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五章(07)2018-12-26可能是室外的风太大,再加上我刚吃完一碗又麻又辣的牛油冒菜、外加吸了几口烟,也可能是刚刚楼门外的时候,跟美茵离得稍稍有些远,所以刚开始在美茵身上,我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等我一把她领进楼裡,才嗅到这丫头身上好像喷了好多花露水,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在生产花露水的工厂闯了什么祸、连着打翻了几缸花露水然后找我逃难躲追杀来的;但是花露水的味道就算再重,也掩盖不了从她头髮上和衣服领口裡散发出来的已经有些发咸的汗硷味道。
那种异味虽不至于很冲,但是她平时还是挺爱乾淨的,对于美茵这样一个平时对人对己都有很娇气的要求的女生来说,身上有这么大的味道,着实有点过分了。
“我说臭丫头,你这可真成了‘臭’丫头了——告诉我,你这是几天没洗澡了?”
我对她问道。
“我……我这几天不方便洗澡啊……你笑话我啊?”
美茵回过头,故意噘着嘴瞪着我。
“我笑话你这个乾什么?只是你这样,可真有点反常。你没事吧?”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马上低下了头,有些不安且委屈地抿了抿嘴。
……难不成,来例假了?我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在心中默默地掐算着——仔细一查天数,这段时间也应该不是她的日子,而且实际上,还应该是她的安全期;而且就算以往她来例假,她还是会很注意个人清洁的,头髮肯定照洗不误,身上难受了、出汗味了,也会用拿毛巾泡热水洒乾花来擦。
唉,安全期。
我记得我给这小坏丫头上次来我这裡的时候,也处在她的安全期,然后她就把第一次主动交给了我。
“快进来吧。”
我把门打开,领着美茵进了屋,然后又帮她卸了书包。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又从她的身上嗅出了些许的方便麵汤味道。
虽然跟我今天吃的麻辣烫一样,也是牛肉汤底的,但是对于方便麵汤裡那种十分浓郁的味精气味,我实在是太敏感了,我天生就很讨厌味精;而且在她的身上还有很浓郁的烟味——简直盖过了刚抽完烟的我身上的味道,而且说起来她身上的味道跟我身上因为抽烟留下来的还不一样,我抽的是烤烟,我买的这种焦油含量小,所以烟味较小,而美茵身上的这种烟味——嘶,简直辣眼睛!仔细嗅起来至少有三种味道,应该都是那种生烟,还多少带着些许菸叶受潮以后点燃的发霉味道。
我又突然想到些什么,于是我二话没说,直接把她转了过来让她正面对着我,我捧起她的脸仔细瞧着:果然,她的脸上是擦了粉底液的,分明怕是为了遮挡住自己的黑眼圈(而且就在我看她的这会儿功夫,她还不停地用左手的手指不断地搓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手指上倒是没起疙瘩没有真菌感染的迹象,但看得出来她痒得难受。
恰巧在这个时候,她的肚子裡,也在咕咕地叫着。
我再一看手裡的这些东西,那四个纸袋裡全是男装:一件厚实的短款开襟羊毛衫、两件长袖白色西装衬衫,其中一件衬衫还是加了绒的;那三个塑料袋裡,其中一个装了一个苹果一个橙子,一个装了四五套看起来价格应该很便宜、款式很老旧、颜色很土、做工又很粗糙的女士内衣,还有一个,裡面满满的都是那种五毛钱一袋的、裡面连脱水蔬菜都没有几块的袋装三鲜伊麵。
“何美茵,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说!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你跟老爸和陈阿姨之间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跟陈阿姨又闹彆扭了?”
“什么怎么了?没怎么。”
美茵勐搓着手,低下了头。
“还跟我嘴硬!”
我这段时间裡本来就心烦又枯燥,再加上一看见她这张脸,想起之前她对我做出的种种事情、说出来的一句句的话,也真是受不了她的脾气、压不住火了,便威胁她说道,“那好!没怎么是吧?那这塑料袋方便麵我就都扔了!”
“哎!你别!你干嘛呀?这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权力扔啊?”
美茵赶忙抬起头,蛮横地对我说道。
“这还是我的宿舍呢!在我这儿,方便麵与娘娘腔不得入内!”
我故意编了个谎话,吓唬她说道,“我这将近一个月时间了,天天晚上一加班就吃泡麵、根本吃不着别的,所以现在看见泡麵就想吐!你别噁心我!要不然,就让我把这袋子方便麵全都丢掉,要不然,你就给我出去!”
“我……我都给你买了衣服了,你还要这样对我啊?我……我跟你说还不行嘛?……你别赶我走好不好……哥……我……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美茵听了我这话,对我哀求道,而且说到最后越说声音越小。
我一看,这丫头此时眼裡正忍着两汪泪水呢。
“唉……”
我叹了口气,放下了拿在手裡用来要挟美茵的那袋子方便麵,赶忙把淨水壶裡的水倒进了电热壶裡。
摁下开水开关之后,我又连忙给我刚刚吃过饭的那家小菜馆打了个电话:“您好,我想点份外卖:要两屉蟹粉鸡茸小笼包,不要蒜泥,只要姜丝红醋;再给我来一碗多加一份鸭杂和鸭胗的鸭血粉丝汤,少放辣,多放点榨菜……嗯?十分钟是吧?这么快?那太好了!……市警察局宿舍楼9号,送货门口就行我去取……哎好嘞,谢谢您。”
美茵呆立着看我打完电话,然后侧过了身,半瘫着坐在了沙发上。
“行了,跟我从实招来吧:你在网咖裡待了几天呐?”
“你怎么猜……唉,可真是的,我居然还想着瞒你!我都忘了你差点就被安保局选去当特务了——但我还是想问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你大周末的穿一身校服,你要是跟我说你周六週日上课,你猜我信么?这是只有咱舅舅那辈人上高中的时候才会遇到的事情,等后来夏雪平上高中的时候全国就已经教育改革了,这就说明你至少昨晚就没回家;你身上的汗味嗅起来,差不多得有三天没洗澡了,而且你身上一股杂牌生烟加上红烧牛肉麵的味道,还很拙劣地用了花露水进行掩盖,我不排除你是从女厕所的洗手台上头拿到的、也可能是偷着去用了超市裡的——多说一句,你还是别用'神力奇'牌的花露水,那个是遮掩男生身上的体臭好一点,蛇胆液的味道太冲了,'六隆'牌的才最适合女孩——话说,能在一个地方同时被烟草和方便麵熏成这个样子,然后还不能洗澡,还能让你熬出来黑眼圈,这种地方除了建筑工地、以练歌房为幌子的暗娼所,也就只有网咖了。喏,你身上没土、也没有酒味,去建筑工地和暗窑子的可能性就被pass了;另外,除了你脸上的黑眼圈之外,你一直在搓平时用来按鼠标的两隻手指,呵呵,手指肚上痒得出奇吧?那是因为常年在网咖裡包宿熬夜的人不注意个人卫生,普遍都有脚气——他们为了休息放鬆,都会把脚晾在电脑桌上,更有甚者会在看AV自慰手淫的时候,用脚操控鼠标。现在去网咖的人不多了,但是即便这样,那网咖的清洁工大多也都比较偷懒,她们才不会经常去清洁鼠标键盘,因此,经常出去刷夜包宿的老网虫们,一般都会自带酒精擦片或者无水淨手液的。”
听到这,原本看起来有些掉了魂的美茵,马上打了个激灵,并且差点噁心的没吐出来。
“——告诉我吧,你在网咖裡待了几天?”
“三天……”
美茵低着头,不敢看我。
“那你几天没去上学了?”
“两……两天……”
美茵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也就是说,你算上今天,离开家差不多四天了?”
“五天多,没到六天。”
美茵冷静地答道,“我还在韩琦琦家住了一晚,我俩还一起出去玩了一天……”
“……”
真是可以的。
我跟她都有乱伦情节不说,我俩一个旷工一个逃学,都这么愿意离家出走,我俩怕是不只这辈子是兄妹,搞不好上辈子也是。
我刚要再说些什么,只听见美茵的肚子裡正咕噜咕噜地叫着,简直像胃裡头安装了一台发报机,我再也不忍对她动怒或是嘲讽,便转而说道:“那你现在饿么?你这层粉底液也根本挡不住你的小脸蜡黄!……你要是饿急的话,先弄包方便麵充飢也行;能忍住的话就再等一会,待会儿有好吃的。”
美茵想了想,还是对我摇了摇头。
水开了以后,我给她沏了一杯温热的薑黄柠檬茶,让她喝下去驱驱寒,然后我又赶忙下楼,到市局大楼对面的药房买了一管真菌清、一瓶黄药水,等我买完了药,外卖也正好送了过来。
我帮美茵先洗了手,又上了一遍黄药水上了一遍药膏,又帮着她把小笼包和鸭血粉丝汤裡的小料全部调好。
何美茵从见到我到进了房间,一直保持着一种故作刁蛮任性的状态,哪怕是在我的追问下她也在咬着牙忍着不为我所知的苦楚;等到我把塑料保温盒揭开盖子,给她递上竹筷和甘蔗纤维勺,蘸了红醋的小笼入了口,鲜美的汤汁与温暖的粉丝和鸭汤吸熘进了肚,这小丫头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地从眼眶裡滚了下来。
就着泪水,小丫头总算是吃了一口热乎乎的正餐。
我端起自己的那杯柠檬茶,看着再也不顾要保持什么美少女形象、吃得满嘴都是汤汁的美茵,我凄凉了差不多快要半个月的心裡,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温暖,还有一种莫名的踏实——哪怕美茵对老爸已经产生了禁忌的爱恋,我竟然也可以在美茵这小丫头片子无处可去的时候,成为她最后的依靠。
“真是个没脑子的小臭丫头呢!”
我笑着对美茵骂道,“瞧你这小脸,红醋加老鸭汤跟你那粉底液一搅合,跟个小花猫似的!都这样了还死扛着啊?没地方去了,还在那想什么呢?你是不知道来找我怎的!”
美茵抽泣着,然后擦了擦嘴角,撇着嘴掉着眼泪对我说道:“呜呜……哼!
我……我……我之前……呜呜……故意气你好几次……然后……呼……你有了夏雪平你就不理我了……我就想找夏雪平的麻烦……所以故意扯她和艾立威的哄……我……我都对你那样了……呜呜……我还敢指望你吗?……我刚才……不敢上楼……就是怕你……怕我要是腆着脸上楼进屋来……再被你骂出来……那不是雪上加霜么……”
“哦,您何大小姐还知道呐?欸,再说了,何美茵小姐,什么叫我有了夏雪平就不理你了?劳驾问您一句:你有了老爸以后,你主动理会过我吗?”
一提起之前她被艾立威救了以后,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胳膊肘往外拐,还跟艾立威开过他和夏雪平的玩笑,我心裡就气不打一出来;过后还像故意往我伤口上撒跳跳糖似的、好意思跟我说什么“我俩现在扯平了”——我是真心想要骂着死丫头一顿!“我错了,哥!我错了啦!我给你买衣服就是想跟你赔礼道歉的——呜呜呜!”
仅仅是被我说了这两句,美茵就哭得稀里哗啦的,甚至都忘了嘴裡还有半根粉丝没有送进去,沿着她的下颌就掉了下来。
“哎呦……你看你这成了什么样子!好好好,我不说你了,不说了,我接受你的道歉行不行?”
我赶紧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帮她把小下巴擦乾。
刚放下废纸团,美茵便一把将我的胳膊抓住,拽着我的手让我把她的身子抱住,然后跌进了我怀裡咬着牙痛哭流涕。
我也差不多快十多天了,没有一个女生可以搂着我,也没有一个女生可以让我搂着。
“你这小傻丫头哎!哥哥是气你非要给艾立威跟夏雪平保媒拉縴,但你这都这样了,你来找我我还能不管你啊……买衣服花了多少钱?”
一阵暖意袭上心头,我捧着她的脸对她问道。
“7……呜呜……我是按照韩琦琦教我的招狠杀价来着,买完了之后……呜呜呜……我就剩下42块钱了……”
美茵委屈地说道。
“然后你又拿这些钱买了两隻水果,以及这么一堆看着不怎么样的女士内衣?”
“我……我之前穿的那两件实在是不能再穿了,我就找了一个菜市场买的……”
菜市场买的……哎,要知道在家裡最难的那段时间裡,父亲从菜市场买的炸鸡翅和散装酱菜,美茵那时候连看都不看一眼的;现在她竟穿上了从菜市场买来的内衣,这要是穿越回过去把这事情讲给小时候的美茵,怕是那时候的她自己,都能把现在的这个自己骂到哭。
“那你现在,荷包裡还剩多少钱了?”
“1块五……”
估摸着满大街的流浪汉,身上的总资产都比她多。
“都不够坐公交车的吧?”
“我……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美茵吸了吸鼻子,对我撇着嘴说道,“走了四十几分钟……”
于是,我也不由得跟着掉了两三滴心疼的泪水:“傻丫头,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手机没电了……”
“你去找个街道派出所报警啊!我们风纪处在全市的派出所都是可以直接专线联繫的!笨死你得了!”
“啊呀!你又嫌弃我!……讨厌死了!”
美茵把小拳头一股脑的往我的身上砸来。
“哦哦哦……我错了!我错了!”
我哄着她,对她摆了一个鬼脸,小坏丫头才终于重新笑了出来,然后又跌进我的怀抱继续哽咽着。
我摸着她的头髮,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
讲道理,她给我买的这三件衣服,虽然算不上品牌,但是做工还都很精细的,7块钱买了三件质量不错的男装,又用剩下的差不多4元钱买到了那么一大堆东西,这对于她这么个小公主来说,已经算是成功完成野外生存了。
“……那你给我讲讲到底怎么了好吧?——你到底因为什么不回家?怎么也不去韩琦琦她家?——都跟我好好说说,行吗?”
“我……我不说!呜呜呜……至少……至少现在你别让我说,”
美茵骄横地对我叫道,“呜呜……你点的东西都太好吃了……呜呜呜……你等我吃完……呜呜……吃完了再说那些糟心事儿……行吗?”
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把我彻底弄笑了:“行!你个小馋猫!那你快吃啊,别缠着我的胳膊了。”
“呜呜呜!我不!呜呜……你再抱一会儿!”
“哈哈,行!”
我故意嗅了嗅她的头髮,对她嫌弃道,“哼,这下可真成了臭丫头了!”
“哼!哇——呜呜呜!何秋岩你讨厌!”
美茵也撇着嘴、流着泪,接着笑了出来,“我等下……等下吃完了要泡澡……”
“好!我待会儿就去给你准备热水!”
“呜……哼哼!我还要你帮我搓背!”
“搓背自己搓!我还得什么都伺候你么?”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哼!我自己……我自己够不到嘛!后背上都快痒死了……难受的不行啊呜呜呜!你就帮我一下嘛!”
“行行行!我帮你行了吧……别哭了……乖!”
“那……那……呜呜……你还得帮我洗头……”
“行!答应你,都答应你!”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然后我感受着美茵的小脑袋在我的怀裡蹭着,这让我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星期三晚上我喝醉后跑回家,在家门口时听到了美茵和老爸的淫戏,我感觉心脏上的血脉好似一时间又堵塞了起来。
于是,我便对美茵说道:“但是,我可跟你说好了,我只是搓背和洗头……我可不干别的。”
“欸?”
美茵梨花带雨地抬起头,一脸疑惑地抬起头。
甫一对视,我怀裡这个骄横跋扈地小恶魔那双闪亮的眼睛,让我的心头更加无法平静,我连忙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对美茵继续说道:“啊。
就是只搓背、洗头,不干别的!而且,晚上你睡裡面的床,我睡沙发。听明白没有。”
“嗯。”
美茵微微撇着嘴,点了点头。
我这才算轻鬆了下来。
结果就在我稍稍鬆懈下来之后,小恶魔斜着瞳仁想着什么,接着在一刹那,一丝狡黠的微笑掠上了嘴角,她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又故意板起脸来。
“你、你刚才……想什么呢?”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没……我要吃饭,呼——”
美茵说完,还故意冲着我脸上呼出一口气,吹起了眼前两缕头髮,飘起以后还搔着了我的眼睑。
我轻叹了口气,心说这丫头最好别是心裡藏着什么其他想法;看着她吃得又香又美,我便去了卫生间裡,提前为她准备浴缸裡的热水。
美茵跟我,甚至跟大部分人——大部分跟我一起洗过澡的男人女人们都不一样,我们寻常无所谓泡澡的顺序,譬如之前我跟小C在这浴缸裡做过那一次,是我俩先淋浴后,由着打在身上的热水逐渐汇聚在浴缸裡,差不多满了以后再象徵性地泡一泡热水,或者坐在暖流裡休息片刻,接着再冲淋浴;而美茵这丫头,从小就必须让我或者父亲帮她准备好一浴缸的热水才好,随她心情、她一天出汗的程度或者气候,浴缸裡还必须事先调好浴汤,最奢侈的一次是牛奶加干花瓣、外加父亲报社年终福利送的精油块;之前原来家裡遭到大火后,我们寄宿在父亲那个朋友的家裡时,这丫头也要泡澡、还不愿意去公共浴室,最后弄得父亲没办法了,只好从屋外的树上拽了几枝皂荚、取了种子用砂纸磨碎了,再跟盐一起搅在热水里给美茵用,呵呵……哎,美茵这丫头,前九世轮迴,肯定是做大家闺秀的。
再往前翻几年,嗯,夏雪平还在家的时候,美茵洗澡时倒是没有闹过;因为她那时候总要和夏雪平,有的时候哪怕自己洗完了、先睡了,等夏雪平加完班回来以后,小时候的美茵还会揉揉眼睛忍着困劲儿爬起来,非要缠着夏雪平一起进到浴缸裡。
可能我也好、父亲也好,照顾美茵的水平其实都不如那时候的夏雪平吧,毕竟人家两个都是女性,而且说起来,那时候的夏雪平每一天闻起来都是香香的,由于我逐渐长大了,再加上那晚我在夏雪平手上遗精以后,夏雪平也慢慢地在洗澡前后和换衣服的时候开始迴避着我,我那时候嫉妒美茵嫉妒得发狂。
现在的美茵和夏雪平居然闹得除了打招呼之外,一句话都不说了,也真是够令人唏嘘的。
可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可怜别人呢?夏雪平跟我见了面,我和她倒是都很默契地连招呼都不打。
正回想着过去美好幸福的一切,卫生间裡的雾气也越来越重。
“哥,水好了么?我前几天没睡好,都有点困了!”
“啊……抱歉!快来吧。”
我对着洗手间门外招呼着美茵,“——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沐浴液是男士用的,好在还是栀子佛手柑味道的,你就凑合用吧;这还有我平时放鬆泡脚时候会放的几片青柠檬干,怎么样?你……”
刚才我说着话的时候,正用着左臂搅动着洗澡水,当我一转头,只穿了一套老式内衣的美茵,正站在我的身后,彷彿等着我回头似的。
见我正看着她,美茵抬手一抓自己脑后辫子上的皮筋,往下一扯,利落地散开了自己的头髮。
刚哭过的美茵站在我身后仅有七八厘米距离的位置,睁大了眼睛有些倔强地看着我,她那双眼睛的周围有些肿,脸颊又通红,看上去像是腊月裡被北风凌虐过的梅花瓣;脸颊旁残存的泪,把她两鬓的头髮胡乱地粘在了她哭花了妆的面部肌肤上,有点让人忍不住去捧起她的脸,把那些乱发拨开,可能是出于我自己的强迫症,但更多的是觉得她这副在脆弱中仍旧略带几分刁蛮的样子,着实让我的心弦无法平静;白皙的臂膀、双腿、脚丫裸在水雾中,像是仔细清洗过后刚剥了硬皮的鲜嫩茭白,哪怕没办法咬上一口,也会让人产生想要上去捏一把的慾望;那高腰、粗筒、布料厚实的老旧款式内裤,根本无法贴合美茵的圆润饱满的小屁股和她紧緻的大腿,可那就像是一隻破破烂烂的编织袋罩在了一颗巨大的珍珠上面,我知道在那层丑陋下面,藏着的是诱人的好;美茵的胸部轮廓似乎又大了两圈,明明那种廉价的文胸样式很是保守,从女人的肋骨最下方往上裹得到膳中与玉堂之间的位置,但是即便如此严实,美茵的双乳依旧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即视感。
想起过去对她做过的那些种种过分的性游戏,想起她人生中第一次为男人口交就是同样在浴缸裡、同样跟我一起在我的指导下吸我这个哥哥的男性肉体像徵,想起在我正式进入警局工作的前一晚我还从她那一双如同水蜜桃一般的奶球裡嚐到了她的香甜初乳,想起她的处女禁地就是被我在这个套间裡完成了突破,一股熊熊烈焰从心脏一鼓作气烧到了皮肤。
我不由得往她身前走了一步,盯着她那对较之以前更加饱满的乳房,却又想起,这对椒乳是在自己父亲的双手下催熟的,而不是我,美茵打从心底愿意把自己的肉体给父亲享用,而不是给我,那股烧遍全身的烈火,又忽然间熄灭了。
“哥……”
美茵大睁着双眸看着我,她在发觉我目中的火焰之后,自己的瞳仁里也流露出火辣辣的目光。
可心存龃龉的我,却不敢再继续贪婪地注视美茵身上任意一条曲线,只好假装去关洗手间的门,略带尴尬地对她说道:“……进来了。脱吧……我是说……咳,快进水里去,别着凉。”
美茵听了我的话,眼神裡的渴望情绪似乎也平复了一些。
接着她解开了自己身后的文胸搭扣,迭好了放在马桶盖上面;然后又躬下腰、抬起腿,利落地脱掉了那件看起来有点滑稽的内裤。
在美茵弯下腰的那一刻,透过她两腿间的缝隙,我看到了她身下几撮阴毛耸立在会阴处,而随着美茵的动作,在她阴唇那裡,轻轻地响起了一声湿润的“咔”
声;进了浴缸裡,美茵很自然地向后倚靠着,水瓶盖大小的乳晕与嵌在最中心那两隻野樱桃大小的乳头,久违地对我打着招呼,但可能是因为这差不多两个月以来那裡充血频繁、黑色素沉积,这两颗肉珠子的颜色已然变得稍稍深了些。
随着眼前美茵一系列动作的到来,我觉得我的阴茎也跟着不听话地蠢蠢欲动。
而美茵倒像是并不在意一样,舒服地把身子跑在热水里,伸了个懒腰。
我开始有些恍惚,我答应帮她搓背,不,我答应她让她在我这洗澡……不,说到根上,我答应她留在我这住,不知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
“……你先洗着,我……我去收拾收拾外面的垃圾。”
我绷着滚烫的脸,故作正经地对美茵说道。
我刚要走,美茵连忙从热水下探出了胳膊,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腕:“哥,别走!你说好的陪我的……陪陪我好不好?”
美茵的声音裡带着哭腔,而且是那种包含着迫切的求救的哭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平日里骄横跋扈的美茵如此的乞求另一个人。
看着她现在的可怜样,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计较,为什么在她嘴裡已经从刚才的让我帮她搓背变成了我说好了要陪着她洗澡的。
但我还是用自己的左手推开了美茵的手。
“哥……”
见我这样,美茵皱着眉撇着嘴,无力地看着我,声音都比刚才小了一半。
“死丫头,”
我盯着美茵的眼睛,停顿了片刻,“我身上现在穿的是毛衫、休閒西裤和皮鞋,就这么跟你在这满是水汽的卫生间裡待着,弄湿了怎么办?我明天还穿不穿了?你等着,我去换套平时跑步健身时候穿的去。”
美茵的眼神挡不住地倾泻出无比的喜悦和安慰,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咬着嘴唇忍着笑,又抬起头看着我对我说道:“……那你可快一些,别把这裡面的热乎气都放走了,我怕冷。”
于是我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又关上,只留下一条缝,接着我便在自己双人床边的衣柜裡急火火地寻找着我那件带着连帽的短袖卫衣和深灰色的速乾短裤,我又三下五除二地把身上从裡到外脱了个精光,然后套上了短袖卫衣和短裤。
把自己那条海绵体已经鼓胀起来的肉鞭,发现自己刚刚匆匆做的一切,真像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真实女体、尔后突然有了一次可以跟女孩子上床的机会、于是慌忙跑去翻找安全套的处男,这让我又不禁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双腿间的帐篷无奈又苦涩地自嘲了一会儿。
待自己冷静了下来,我又拿了一条乾淨浴巾、一条手巾和一隻搓澡巾,重新回到了卫生间裡。
放好了浴巾,我又拿了一个脸盆接了盆温水,把搓澡巾和手巾在裡面泡了一会儿,然后拧乾了手机,坐在了浴缸的边沿,帮着美茵擦乾淨她脸上的粉底液:“喏!也不知道把妆卸了先?伤皮肤不知道么?你说说啊,我怎么淨遇到你们这样的,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的女人呢?一个个的比男生还糙!就我在重桉一组和风纪处的不少男同事,没什么事的时候还研究研究皮肤保养什么的呢!”
“还有谁不知道照顾自己呀?”
美茵压着下巴抬着眼睛,脸上藏着笑地,似有意对我明知故问。
“呵呵,你说还能有谁?夏雪平呗!唉……”
我拉着长音回答道。
说完,我故作嘲弄地叹了口气。
听到我提起夏雪平,美茵失落的低下了头,但同时她的眼神裡似乎也在藏着一丝不安。
她犹豫着咽了口唾沫,用手不断地往自己胸前淋着水,接着对我问道:“说起来……你跟夏雪平,你们俩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呵呵,拜你当时的愿望,你的立威哥哥,已经把夏雪平从肉体到心灵,完全佔为己有了。”
“啊?”
美茵立刻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你……你说的是真的?”
“这种破事我他妈骗你干嘛呢……人家两位在同一个被窝裡躺着,可是正巧被我目击了的。”
我帮着美茵擦乾淨了脸,站起了身打开了水龙头洗着手巾,“肉体上、心灵上,夏雪平那但凡有一处未被艾立威染指的淨土,我都还有信心能再争取一下,可结果差不多一周之前的时候,人家夏雪平帮着自己的小男友跟我来宣示主权、划清界限来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听完我的这些解释,美茵依旧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
“你怎么这个眼神?”
“你的意思是说,艾立威和夏雪平现在已经是情侣关係?”
美茵对我问道。
“没错。”
“那这就奇怪了,”
美茵咬着嘴唇上的死皮,接着说道,“我是有艾立威的朋友圈的,可是我却没看出来他像是已经在谈恋爱的,更何况又是跟夏雪平,我从来没在他的朋友圈裡看到他和夏雪平秀恩爱,去医院的时候也是分别去的……”
“我的妹妹,夏雪平毕竟4岁的女人了,4岁的女人怎么可能跟着自己的另一半成天秀恩爱、秀自己的生活?”
我打断了美茵的话,“而且以你对现在夏雪平的认识,你觉得她是那样的女人么?更何况他俩算是刚在一起的。我不喜欢艾立威这个王八蛋,但怎么说他也是快奔三的男人了,他们的世界说到底跟咱们不一样的。”
美茵坐在浴缸裡看着我,自己似乎也有些怅然若失。
“等下,”
我才反应过来什么事情,立刻对美茵问道:“你刚才说,他俩去医院?去医院干什么?”
夏雪平,艾立威,这两个名字跟医院放在一块让我用潜意识造句,所以自然会给我一种很不好的的联想。
我还一个劲儿地告诉我自己,别慌,搞不好他们俩是去医院做什么调查的,但由于我之前还做过关于夏雪平被艾立威受孕的梦中梦,因此我很不不可能澹定。
美茵呆呆地抱着自己蜷着的双腿,轻轻地掐着自己腿上的肌肉,对我说道:“是陈月芳住院了。”
“陈阿姨住院了?”
我惊愕地看着美茵,“她怎么了?我怎么都没听你和父亲说呢?”
再看看她依旧有些委屈和不安,我立刻明白了:“你离家出走,是不是跟这个事有关係?”
“我之前是跟她没少吵架,但她出事真的不怨我!”
美茵抬起头,皱紧了眉对我大声叫冤道,而且马上撇着嘴,似乎又要哭起来。
我连忙把那跑得温热的搓澡巾套在手上,然后一边抚摸着她的肩膀一边对她说道:“我俩可是真像啊……每次别人都没说什么、怨自己什么,自己倒是先把自己逼进牛角尖去了。我刚刚埋怨你把陈月芳怎么了么?我都不知道家裡发生了什么事呢。”
美茵看着我的眼睛,也终于认准了我没有任何要责骂她的意思,低下了头,无力地把自己的肩膀靠在了我的髋骨处,灰心地对我问道:“哥,你说,我对父亲这种感情,是不是真的错了。”
若是两三週之前,或者一个多月以前,她这样问我,我肯定会说是。
然后像普通的那种H小说裡写的人物一样,一手攥着她不放,一手还要想尽办法把夏雪平的衣服釦子解开,搞个母女通吃、亲子合欢后宫之类的,岂不快哉;但是现在,我对一切都有些万念俱灰的意思,因此美茵跟父亲之间的私慾滥情,对我来说无所谓了。
“我说不准你跟父亲的事情,但我知道,我对夏雪平的感情,很可能应该是错的。你知道吗,美茵,我现在每天看到艾立威和夏雪平一起上下班,我都已经不去考虑他俩上班之前是从谁的家裡出来的、下班以后又会一起去哪儿,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倒像是个第三者了。”
“那看来,我也是第三者了。”
美茵柔弱地叹息着说道。
“你本来就是。”
我给美茵擦着后背,还是没忍住控诉了一句。
美茵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把湿漉漉的头靠在了我的怀裡,轻声说了一声:“何秋岩,对不起。”
“先别矫情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得从两週左右前的那个週三晚上说起……”
美茵跟我吞吞吐吐地说道,“週三那天,陈月芳说自己去回了老家J县,给她之前的老公儿子扫墓……那天你把孙筱怜那个婊女人抓走的时候,骂了我两句,之后我就不开心一整天……晚上的时候,是老爸来接我的……我俩买了一堆好吃的,我还偷偷买了一瓶红酒,回家以后……我就……我就……”
“回家以后你就跟老爸共度‘情人节’了,是吧?”
我替她把话说完了。
“嗯……我和老爸后来就都有点喝多了……之前我和老爸,每次'那个'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我从头主动到尾,那天老爸居然也很放得开,我俩就在客厅裡……他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也很主动……”
我可没心思听她说这些,于是我不耐烦地说道:“……这段略了吧,说后续。”
“然后,那天晚上……我就跟老爸弄了一个晚上……因为陈月芳第二天一大早五点多才回来……那时候我可也真是……我还觉得……真的是老天爷眷顾我,让我就这样一个人佔有了老爸一整个晚上……”
看着美茵依然又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我乾笑了两声,冷漠道:“哦,呵呵,老天爷真是确实很偏……”——稍等会。
那个星期三,那个我把孙筱怜跟他们学校那两个狗校长带走的那个星期三,恰好不就是我从外地回来以后,撞破了夏雪平跟艾立威在行房过后躺在一张床上,而后我去买醉的那个晚上吗?我记得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我在半醉不醒的时候,回到了家门口,正巧听到了在客厅裡淫乱的父女俩——下午碰上夏雪平跟艾立威的过去完成时,晚上遭遇美茵和父亲的正在进行时,那一天对我来说简直是人间惨剧。
当时我自己已经喝醉成彻彻底底地脑残了,在后来听陈月芳说自己去了J县一天,我还在疑惑,难不成这老爸跟美茵在家里白天一整天都没玩尽兴?现在才对上号,那天白天老爸要上班,美茵在上学。
然后,我就被忍着被自己现任丈夫的女儿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陈月芳,拽去喝闷酒。
然后我就断片了。
按照叶莹的说法,之后我在大街上遇到了叶莹,本着“有钱不赚王八蛋的”
经营理念,叶莹把我带到了小旅馆滚了床单,我算是被动买春;在半醉不醉的时候,我感觉我强迫自己的继母陈月芳发生了关係,但是按照叶莹的说法,陈月芳见冒充我女友的叶莹给我带走后就回家了。
——但美茵现在我跟我说,那天晚上,陈月芳一直没回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嘿嘿,兄弟!这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挺热闹啊,可没少受累吧?”——在我的眼前又浮现起在第二天早上我离开小旅馆前,那个旅馆前台对我投来的猥琐的笑容和钦佩目光,以及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短路……“哥,你想什么呢?”
美茵故意用手舀起一捧水,打在我的衣服上。
“……哎!”我尴尬地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故意有些生气地瞪了美茵一眼,“顽皮!……你继续说,那天之后怎么了。”
于是,美茵继续跟我讲述着:在那个扑朔迷离的晚上过后,第二天清晨陈月芳才匆匆忙忙地回了家,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一个时间很长的澡。
美茵也不知道那个澡陈月芳究竟洗了多长时间,她只是知道自己迷迷煳煳中听见楼下的冲水的声音后,自己就再也没睡着。
然而,昨晚跟父亲两个人玩到了后半夜三点半,直接用光了一盒安全套,她把父亲折腾得最后阴茎只会跳动而射不出任何液体、自己也快累的脱形,于是自己仍然是醒不过来的。
这倒是无所谓,但随着陈月芳上楼的脚步声响起,美茵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自己的父亲,此时也跟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父女俩赤身裸体,美茵的脸颊上、乳谷中间、小腹处肚脐裡、屁股沟处和脚趾缝中间,还有不少半乾未乾的精液……美茵不知所措地试着推醒父亲,然而父亲昨天喝的比自己多很多,早上五点多,父亲似乎还没有醒酒。
结果,陈月芳上楼后并没有敲自己和父亲所睡着的这个房间的门,而是用备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卧室的门。
可即便这样,美茵的心脏也是突突直……“——等一下!”
我打断了脸色通红、说话支支吾吾的美茵的叙述,“陈月芳没去敲那天你跟父亲睡觉的房间,而是去了你的卧室。”
“嗯……”
美茵像做贼被抓似的,羞愧地看着我。
——呵呵,我们家二层总共就两个房间。
不过还好,因为陈月芳告诉过我这件事,我心裡算是有所准备;但听美茵亲口承认,依旧让我很气。
据美茵交代,自从自己跟父亲有了肉体关係之后,自己父女乱伦的慾望之门好像就再也关不上了,起初自己还能忍耐,会趁着陈月芳平时不在家的时候诱惑父亲,匆匆忙忙地做一次;但是慢慢地她感觉到这样似乎有点不太过瘾,从那以后,哪怕陈月芳在家的时候,美茵也会以让父亲帮忙指导她写作文为理由叫父亲上楼交媾,可是父女俩每次大战过后,美茵卧室裡的场面实在是难以收拾,父亲也总害怕自己会跟美茵在美茵的卧室裡留下什么痕迹,于是,她才想到把我的卧床当成自己跟父亲的主战场,这样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甚至,有时候在一般的状态下,如果陈月芳出门后突然杀回来,自己跟父亲也可以立即噤声,等陈月芳再出去了,再跟父亲继续大战,或者等陈月芳累得困了休息了,自己和父亲再找机会、穿好衣衫外套,假装父女俩刚回来的样子。
美茵说这样的事情,她和老爸都实施过,而且效果好像还可以。
——然而,早在那个週三晚上跟陈月芳聊过此事的我,算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叫“欲盖弥彰”;何况陈月芳对这样的事情心照不宣的态度,让我完全有理由猜测,说不定父亲跟陈月芳就此事深聊过。
我看着楚楚可怜的美茵,竭尽全力吞下一口气。
若不是这小丫头现在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我真想直接把她从浴缸裡揪出来、直接把她丢进走廊!呼……反正也是发生过了,又能如何呢?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美茵那一刻心脏突突直跳,听着陈月芳进了自己的卧室,她以为很快陈月芳见到房间裡没人后还会过来敲门,捅破这层窗户纸;可是出乎医疗的是,陈月芳进了自己的卧室后,居然一时半会就没出来,不一会儿,自己的房间裡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打字声音。
“……如果我没记错,她自称自己是一个国中毕业的农村家庭妇女:她这样女人,怎么会用电脑呢?”
美茵疑惑地看着我问道,“而且父亲的房间裡又不是没有台式机,她为什么要用我的电脑?”
这件事也被我碰到过一次,当时我因为刚跟夏雪平吵了一架,心裡难受也没细想;但是事到如今又被美茵发现了一次,那么这就说明,在用电脑这件事上陈月芳说了谎,而且她平时一个人在家,那她偷着用美茵电脑的次数肯定不止两次,她用美茵的电脑,想必也不是出于一个继母的责任,为了监督美茵平时在看什么二次元里番动漫。
差不多打了十几分钟的字,陈月芳从美茵的卧室裡走了出来,并且反倒是她在蹑手蹑脚地把门锁上。
再之后,她居然下了楼,又出了门。
虽然美茵不清楚陈月芳用自己的电脑做了什么,也不清楚她又出门去乾了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得赶快把父亲叫醒了。
“老爸,老爸!快醒醒!”
“嗯……几点了?……差点忘了今天在新闻出版局还有个重要会议呢。你陈阿姨还没回家呢?”
“回来了……”
老爸其实也有些慌:“那她人呢?”
“洗了个澡,之后去我的房间弄了会儿电脑,之后又走了。”
美茵红着脸,如实说道。
“在你房间裡弄电脑?呵呵,乖宝贝,你是不是做梦梦见的?”
父亲听了美茵的话,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你月芳阿姨连用个智能手机,除了打电话和发信息以外,连相机功能都不会用呢,她怎么可能会用电脑呢?”
“不是!老爸,我是真的听到她在我房间裡打字来着!你不信的话跟我来。”
说着,美茵拉起父亲,父女二人皆是光着身子,便打开了美茵自己的卧室门。
“你摸摸看,要是我显示器和主机是热的,那就是刚刚有人用过电脑。我跟老爸你在哥哥房间裡睡觉,家裡有红外线防盗警示铃,警铃未触发所以刚才也不可能进贼,那么就有一种可能就是……”
美茵在电脑的显示器排风口上摸了一把,结果她突然傻了:显示器冰凉。
她难以置信地在主机箱上摸了一把,然而主机箱摸起来,比显示器似乎还要凉。
“行了行了,美茵,你就是被梦魇到了……也怪爸爸,爸爸做完喝得多了,本来应该拒绝你的,结果却……你跟爸爸……哎!要不,下次的话……既然都已经这样了,爸爸带你单独去外面住一晚吧。你是爸爸的宝贝女儿,爸爸没办法不疼爱你;但是月芳其实也是个好女人,爸爸更不想伤害她。爸爸不想这样,但是……在外头你终归可以睡得香一些。快点洗漱吧,之后还要上学去呢。”
“爸……”
“快去吧,”
老爸摸着美茵身上一块块粘煳的痕迹,自责地说道,“多好的孩子,被我这个坏爸爸给污染髒了都……”
美茵心情複杂地拿了要换上的衣服进了洗手间,还没等打开水龙头,她突然想到陈月芳刚刚在一楼的卫生间裡洗过澡,于是她连忙跑到楼下,推开了浴室的门;可一楼的卫生间裡,门板、瓷砖、镜子、浴房裡的浴盆、水管、龙头,全都是乾的,儘管空气中有些温热潮湿的气息,但因为一滴露珠都没找到,所以却也不能证明刚刚有人在裡面洗过澡。
“难不成真的是我幻听么?”
美茵泡在温水里,丧气地自己问着自己。
我没说话,只是用浴花默默地帮着美茵擦着后背。
不过,如果不考虑陈月芳平日里给我留下的印象,只思考美茵所说的事情,那么我猜,美茵电脑的显示器和主机箱应该是被进行过物理降温了,如果不是酒精,就有可能是液态氧或者乾冰;而浴室裡摸起来乾燥,很可能是陈月芳有意擦过了,从理论上讲甚至有可能戴着隔热手套用适量的生石灰或者氯化钙进行处理。
但毕竟那天我没在家,所以陈月芳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差不多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拎着三套黑米粥葱油饼和小菜的陈月芳,风风火火地回了来。
“哟!不好意思啊,才回来。昨天扫墓的时候,遇到了远方的一个三姨,我小时候父母下地干活、三姨负责在家带着我,都是差不多十几年没见的亲戚了!
结果这一高兴,就在人家喝多了!晚上跟大表姐和四表妹一起睡的,劲峰你说说我这也真是的,都忘了给你报个平安了!”
陈月芳摆出了一脸欢喜,让美茵更觉得有些不对劲。
“早上的时候你不是回来了么?还出去干什么?”
父亲对陈月芳问道。
陈月芳一愣,反问道:“你淨瞎说!我啥时候回的?我这不是刚下长途大巴么!好在有一站就停在一条街前头,我就赶紧下车了。想着给你们父女俩买点热乎早餐,正好还能让你们俩吃完了再去上班上学!”
“呵呵,美茵告诉我的。估计这丫头是睡懵了,想妈妈想的。”
老爸说完之后,对陈月芳笑了笑。
“老爸虽然放下心了,可是我并没有。”
美茵坚定地对我说道,“我那天晚上虽然喝的有些醉了,但还是微醺的状态,我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做梦——哥,我总觉得陈月芳有问题!”
我帮着美茵在身淋着水,帮她洗乾淨了后颈处和后背上的皮垢,心裡也在不停地思忖着。
“你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我对她问道。
“不知道……但至少她没跟老爸说实话,这就是个问题。一个做家政月嫂出身的会用电脑其实没什么,但是她干嘛藏着掖着?”
美茵背对着我,清洗着自己的小腿和脚丫。
看着美茵重现光滑的肌肤,我便继续往下问道:“依照你大小姐的脾气,我猜你肯定不会罢休吧。”
“那是当然。”
在那天晚上,也就是在我去了香青苑的那个晚上,陈月芳又藉故出去了大半宿,那天恰好父亲也不在家,于是美茵就潜入了父亲和陈月芳的主卧室裡,翻出了陈月芳留在家裡所有行李箱,可里面除了衣服以外,就只有她从家政公司辞职前留下的一大堆证件。
美茵又试着从自己的电脑裡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可是依旧什么都没找到。
是在之后学校没有考试也不收作业的某天,美茵决定亲自去跟踪陈月芳,还带了个助手,不出意料的,那个助手是韩琦琦。
因为那天正好她们班的班主任刚被我们风纪处带走,班级正好处于管理真空期,所以在前一天晚上,家中同样是父母都不在的韩琦琦就和何美茵约好,逃学一天。
一大早美茵假装高高兴兴地去上学,走到小区门口,便于韩琦琦成功会师,之后杀回了家门口附近的那个小公园裡,两个女孩像模像样地拿着两把军用望远镜,认认真真地监视着家门口的一切,甚至在两个人渴了饿了的时候也没挪地方,专门找披萨快餐订了两份宅急送。
“听着我就想笑。你说这种事情,跟我说说就算了,我有时间去帮你查呗,你跟韩琦琦你们两个女高中生,閒着没事不去上学玩什么侦探游戏?”
“我……我那是为了咱们家负责!万一陈月芳是个什么危险分子怎么办呢?”
美茵鼓着腮帮子,还有些义正严辞地说道。
“为了咱们家?我看你是为了你跟老爸才对吧?”
其实我猜美茵对陈月芳的怀疑,有一半也源自于此,毕竟从人家陈月芳以月嫂的身份进了咱们家门以后,她就没给过人家好脸。
只是我也发现陈月芳的行为有些怪,所以我才觉得美茵的警惕不无道理。
“你!你……你又挖苦我……”
美茵这次听了我这么说,直接把头别了过去,冲着牆壁一句话也没说。
我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胳膊,她还甩开了我两次——看这意思,貌似是老爸也伤了她的心。
“好了好了,我不这么说话了。你接着给我讲讲,你跟韩琦琦,你俩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
美茵想了想,又转过了头,眼睛透着光看着我说道,“其实,我应该说,本来可能会有的,但是……哎,出了点小岔子。”
“小岔子?什么意思?”
美茵告诉我:她跟韩琦琦在小公园裡度过了一个十分难熬的上午,用着张霁隆收藏的军用望远镜,盯着家裡的客厅,像两个无聊的昆虫学家一样观察着陈月芳的一举一动,但是这一上午,陈月芳再收拾完家裡的垃圾之后,就是把各个房间裡所有的人床单换洗了一遍,紧接着到家裡的后院挂衣服、擦桌子擦地、擦茶几、吸尘器吸地毯吸沙发、擦窗框,从十点开始又坐在沙发上,看起了国家教育频道的《人文·地理·发现》节目。
中午的时候,开着电视,陈月芳有跑去给自己做了个炒饭,煲了锅汤,至此为止,美茵跟琦琦两人还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下午的时候,陈月芳总算是出了门,但首先去的地方是住宅区最中间那个喷泉花园广场,陈月芳依旧是在和之前做家政时候认识的小区裡那些护工和保姆在聊天,美茵说,她看到陈月芳和那些女人交际的时候,心裡隐隐产生了一丝同情:对于陈月芳这种一部由月嫂跨到户主夫人的,那些其他的护工保姆们,对她说三道四,而原先就是阔太太们组成的家庭妇女圈子,似乎对陈月芳也不是那么友好;可陈月芳依旧笑盈盈地对待她们每一个人,哪怕面对的是当面的冷嘲热讽、背后的污言秽语。
美茵想了想,几乎要放弃对陈月芳的监视了,她觉得或许陈月芳偷着跑到自己房间裡用自己的电脑,或许是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苦衷。
就在自己准备撤离的时候,韩琦琦突然叫住了她:“你等会儿,我的展红绫捕头,你没看出来你这个后妈手裡拿着啥么?”
“那是什么啊,我的祝无双捕快?”
“保温桶啊。她是要给谁送饭么?给何叔叔?给你哥?总不会是给雪平阿姨的吧?”
美茵这丫头平时对于家务毫不关心,再加上那天陈月芳是用一张厚实的藏蓝棉布打成的褡裢把手裡的东西给包上的,美茵从小到大也基本没见过什么是褡裢,于是一时间她竟没注意陈月芳手裡的是一个保温桶。
美茵这才一下想起,陈月芳刚刚在家煲了一整锅的汤,而平日里的陈月芳向来勤俭,自己若是想喝汤的话用的都是剩菜汤渣烩清水、或是只喝清汤,想要煲汤了,都要等到自己放学前一个小时才会用电磁炉的小火煨,正好等自己到家以后,汤也炖好了。
“我接着就跟琦琦一路跟着陈月芳,去了锦绣路服装厂那边。跟着走了差不多5多分钟。穿过一个农贸市场大厅,我俩就看见陈月芳进了一个破旧的苏联式居民楼,我想那裡,应该就是陈月芳跟老爸同居之前……妈的……她跟老爸同居之前住的地方吧,好像确实也有很多东西她还没搬过来,”
美茵继续对我讲道,“但是提着一个保温桶回自己以前住的地方,总不能是为了堆起来喝汤吧?我便开始觉着,是不是她在外面还有个男人,之前说的话全是假的?毕竟现在有不少因为自己丈夫得了重症,跟丈夫假离婚再找个条件好的男人结婚,就为了给自己原配治病的?琦琦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偷着领养了一个孩子或者有私生子,不敢跟我父亲说?反正这两种可能对我来说都挺噁心的!凭什么我们何家人要给她埋单啊?但是我刚准备跟琦琦去敲门问个究竟的候……我俩……我俩最后都没敢……”
“你俩……看到什么了?”
我问道。
美茵抿了抿嘴,有些不安地看着我:“我俩,看见夏雪平了。”
我心裡隐约有种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感觉,父亲跟陈阿姨领证摆酒的那天,夏雪平和陈月芳之间的互动一直很微妙,我还隐约记得,那天我喝醉酒的时候,陈月芳自白过,自己之前是见过夏雪平的,而且我总觉得不是夏雪平那时候为了打圆场所说的之前见到陈月芳是在美茵的学校门口,可惜喝酒误事啊,我真记不住陈月芳的自白了;并且夏雪平还很奇怪地尊称陈月芳“夫人”,即便那天她一开始也是那样称呼韩橙为“张夫人”——我甚至隐隐能猜得到,夏雪平心裡对陈月芳的想法是什么。
但我还是想问清楚具体的情况:“你和琦琦见到夏雪平……该不会,是巧合吧?”
“不是巧合,夏雪平一直就在那栋楼的房山牆那裡等着陈月芳来着。”
美茵一些紧张地说道,“而且陈月芳刚上楼去,夏雪平也跟着进了楼门洞裡;但她并没跟着上楼,而是等陈月芳上了楼之后,她就出来了。我跟夏雪平还差点看对了眼……但我……但我也不想跟夏雪平说话,我就赶紧拉着琦琦离开了。
不过,哥,我虽然不喜欢夏雪平,但是她还算是个好警察,你说她都怀疑陈月芳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的确,夏雪平如果怀疑一个人,应该不是没有理由的;我之前只当作夏雪平对陈月芳是有些过于敏感,现在一看,确实是我大意了。
虽然美茵和韩琦琦当时离开了,但是过后,美茵还是想跟陈月芳问个究竟:“你今天下午去哪了?““什么去哪了?”
陈月芳一脸无辜地看着美茵。
“你别装傻了,我的陈阿姨!前天早上五点你偷偷回来,用了我的电脑之后就又离开了,你拿我的电脑做什么了?”
“你的电脑?早上五点?美茵你在说什么?我前天早上六点钟刚坐大巴从J县回来啊?”——话说到这,平时和蔼老实的陈月芳,突然换成了一副一场凌厉的面孔,按照美茵的话说,在这一刻的陈月芳,要比她看过所有版本里的《神鵰侠侣》电视剧裡的李莫愁更像李莫愁,“而且,再说了,你那天早上,不应该是在在自己房间裡睡觉的么?你倒是告诉我啊,何美茵,你在自己房间裡的时候,我哪一次是能被你允许进你的房门的?美茵,你看到的听到的自己知道就好,我说我不知道的也不代表我就真的没看到、没听到;有些话,我劝你最好不要瞎说。”
美茵告诉我,在那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心惊胆寒”,但她依旧鼓着勇气对陈月芳叫嚣道:“哈!你终于露出你的本相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继母能把我怎么样!是,我是没办法跟父亲证明得了你用了我电脑,但是你看看这是什么!”
接着,美茵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自己的相册——在从家裡跟踪陈月芳道锦绣路服装厂附近那个居民区的时候,美茵一直在给陈月芳拍着照片。
看见那些照片,陈月芳又沉默了。
“哼,趁着老公和义女不在家,偷着给外人送去一锅靓汤,任谁看见这些照片,都会以为你是有了外遇、在农村找了野男人吧!”
“美茵……我真心想把你当做自己女儿,”
陈月芳目光黯然,与其冰冷地说道,“你还小,美茵,至少作为一个长辈,我想跟你说,有些事情,'知之为不知'才是正确的选择。所以我有些事不想说破,不过说起来,你跟劲峰之间那点事情,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呢?”
“你这算是说漏了嘴、不打自招吗?你这番话倒真说明你有问题了!”
美茵得意地说道,“我索性也跟你摊牌了吧,陈月芳,你就是我和父亲之间的第三者!而且看样子,你是真的有问题!等父亲回来了,我就一口咬定你在外面有男人了,你看父亲会怎么办!倘若不是这样,那更好了,你的问题就更大了你知道吗?嘿嘿,我倒要看你待会儿跟父亲怎么解释!”
说到这,美茵叹了口气,眼泪突然又下来了。
“不是,后来怎么着了?”
我缓了一秒钟的思路,马上对美茵问道:“该不会后来就因为这个,陈月芳进了医院吧?”
“说起这个来,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美茵委屈地说。
那天晚上,陈月芳做的饭食是广式腊肠煲仔饭,一片片切得如同花瓣薄厚的腊肠铺在米饭上,跟上海白、笋乾、煎豆腐和香菰放在砂锅裡一起焖,熟了以后再浇上用煮过胡萝卜、芹菜、茴香、四种蘑菰洋葱和白菜留下的素高汤,加上醪糟、酱油、香油调成的“喫汁”,这道菜可以说是陈月芳的烹饪杀手锏,每一次都给我们一家三口撑破了肚子,以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美茵才会对陈月芳说几句好听的。
后来陈阿姨跟老爸开始同居以后,也做过几次,因为她自製的“喫汁”
裡并没有瑶柱、虾仁这样的东西调味,因此每次吃的时候陈月芳也是跟着父亲和美茵一起的。
那天晚上美茵闷着一肚子气,面前摆着一碗煲仔饭,也就吃了两口便吃不下去了;而陈月芳像没事发生一样,拿着手机看了几眼以后,便自己先行动了勺箸。
吃到一半,父亲回家了。
可是就在美茵刚要跟老爸报告陈月芳的种种可以行径的时候,陈月芳忽然痛苦地抓着全身的皮肤,然后呼吸似乎也愈来愈困难,还没等何劲峰把自己刚脱下的外套放在沙发上,陈月芳已然休克了过去。
老爸连忙扛起陈月芳,叫了辆出租车送到了医院,做了洗胃、紧急注射了糖皮质激素、肾上腺素和甘露醇,又过了半个小时以后,陈月芳才甦醒过来。
经过医院对于陈月芳肠胃中的食物进行化验后得出结论:造成陈月芳休克的原因,是因为蚝油。
我看着美茵,的确有些无语。
蚝油这东西,算是美茵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另一种血液,小时候某一次父亲赴宴后,打包带回了一份蚝油芦笋,这算是为美茵开启了一扇大门。
父亲嫌那东西味道腥,一直不喜欢;而我对那东西没什么感觉,可有可无。
恰好父亲与陈月芳同居后,陈月芳向来忌口,跟艾立威那狗东西一样,海鲜河鲜不能吃,辛辣如辣椒、青椒、葱薑蒜、藠头、罗勒、茱萸这样的东西也不能碰,因此蚝油这东西成了美茵的专享。
“美茵,老实跟爸爸讲:这是不是你在跟你陈阿姨故意搞鬼?”
父亲一脸严肃地质问道。
“我搞鬼?我能对她怎么样?”
“那你月芳阿姨吃进去的蚝油是怎么回事?美茵,我知道因为你对爸爸……因为这个你一直以来就对月芳有很大的偏见,这个我能理解,爸爸也有错;但是你为什么要拿月芳阿姨的生命开玩笑呢?”
“你……老爸,不是我对她有偏见,而是你太相信她了吧?你怎么不说是她自己弄错了调料呢?”
“家裡从来就不会摆放蚝油这种东西!……美茵,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有什么想法,你跟爸爸说清楚好吗?你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不要这样!”
没错,家里平常是不会摆放蚝油的,又因为美茵平时在学校食堂吃饭,也喜欢加些蚝油,所以她平时都会在自己的书包裡放上一支五百毫升的小瓶装,美茵的书包裡也是家裡唯一一个能找到蚝油的地方。
美茵这下算是说不清了,但她依旧想着证明,是陈月芳故意把蚝油放进了今天的煲仔饭裡,当然也说不定是因为腊肠裡有鬼。
如果是像她设想的那样,那么自己也应该吃到了含有蚝油的东西。
美茵想都没想,管护士索要了一根化验用试管,跑进洗手间,对着洗手池一顿催吐,终于把自己吃下去的那两口煲仔饭吐了出来。
她拿着装满了食物残渣的试管,对着父亲大声地叫着;“我现在就求医生拿去化验,反正都是一锅出的,如果我吃过的这些裡头也有蚝油,那就证明不是我故意想要弄她!而是她放错了东西,或者,可能她是想要故意栽赃我!”
十几分钟后,化验结果出来了:美茵吐出来的那些东西里,并没有蚝油存在。
“我……老爸!我绝对没有故意为了要害她给她的饭裡面掺蚝油!我干嘛要给她下这东西呢?我自己吃还捨不得呢!老爸,陈月芳是有问题的!不信我给你看,今天下午我跟踪她到她原来住的地方,她还带了一个保温饭桶,她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你啊?我还拍了照片,你等下我给你……欸?”
想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而陈月芳是有问题的最后的一张牌,就只有美茵去跟踪陈月芳时偷拍下的照片;但是明明没出两个小时之前那些照片还在自己的相册裡存着,现在却不翼而飞了,就连已删除文件夹裡都没有。
这下子,美茵算是彻底说不清了。
说完了这些,美茵的眼泪已然流得一塌煳涂。
“然后你跟老爸大吵了一架对吧?”
看着美茵心碎的样子,原本对于她在我跟父亲之间慾望上的摇摆不定厌恶至极的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美茵点了点头,瞬间失声痛哭。
我觉得我此刻并不需要说什么,而是需要直接把她搂在自己怀裡。
老爸那天怕是也真是对一切表象信以为真,于是趁着医生护士在为陈月芳施救的时候,他直接把美茵叫到了医院楼外的一个角落裡,看着周围没人,父亲憋着火压着嗓门,对美茵严厉地训斥了将近四十多分钟,近乎是把从陈月芳来到这个家、为我们家打工开始一直到跟父亲领了结婚证以后美茵对陈月芳所作的所有的刁难,全都一一列举了出来;而真正让美茵崩溃的,是父亲的结语:“美茵,我想让你给我记着,无论你跟我之间发生过什么让你觉得可以跟陈阿姨面前炫耀的事情,你都必须明白:在这个家裡你永远只能是女儿,我是你的父亲!我一直都很娇惯你,但我必须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陈月芳现在是你的继母,她是我的合法妻子,这个家裡除了你我,还需要有她在的,你懂吗?有些事发生了,我这个失败的父亲确实对此避不开了,但你以为你要是因此就想着跟父亲平起平坐、还要想着随时可以踩你陈阿姨一脚,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美茵,你光想着通过'某些方面'的成熟以为就可以取悦爸爸,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心智的不成熟,其实会给爸爸带来很大的负担啊?美茵,爸爸求你懂事一点可以吗?”
美茵看着努力压低声音、不想被路过的人听到自己说话声音,说话时候激动到大口喘气的老爸,美茵一时间恍惚了。
从小到大,她没见过父亲对谁这么在意过,无论是对我、对她、对父亲自己,哪怕是对夏雪平父亲都没有这样的表现。
而这个叫陈月芳的女人,她出现在我们家也总共没到一年的时间。
“老爸……我明白,我都明白!我给你解释这么多,你居然一点都不信;而那个女人现在躺在那裡一句哈都没说,你情愿相信她是无辜的!我倒是想问问你啊: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会选我还是选她?”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美茵?你明不明白?你只能是我的女儿啊!这是我此生的责任啊!”
父亲愤怒又有些歇斯底里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接受我对你的'好'?为什么你要同意我跟你之间那些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你跟我说,家裡那次大火你先救我出来,是因为你对我倾注了更多的爱?”——“够了!”
我知道我的台词,不应该成为发生在过去的父女对话裡,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父亲那天晚上,回应美茵刚才的话,也是彻底气跑美茵的一句话是:“是因为我以为对你的宠溺,能换回你把陈月芳当成自己的妈妈!”——我知道我如果这么说会有点大逆不道,当然,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干的多了;我很想说,作为第三方看起来,老爸真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美茵的家庭乱伦三角恋故事裡,我大概明白,其实他们三个似乎每个人都很委屈;但谁曾了解过,其实整个故事裡,最委屈的,是不在这个故事之内、作为这个狗血家庭伦理剧中隐藏NPC的我。
我怀裡的美茵似乎被我吓了一跳,瑟缩着身体看着我:“哥……怎么了?”
我深吸了口气,咬着牙对美茵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难道忘了么?在那年那个时候,父亲每週二晚上,都要在编辑部开会,每晚都会开到十点半,开完了会之后,还要去跟同事聚餐喝酒。那天晚上,你困得难受早早就睡了,夏雪平也不在家;你说你前一天晚上看完了达伦·山的《吸血鬼助手》,生怕自己做噩梦,于是我连同学的生日会都没去,在家陪着你……”
流着眼泪的美茵,脑子瞬间短路一般,全身僵住了:“哥?你是说……”
“抱着你出来以后,我就因为被烟呛得太厉害晕过去了……我以为你能知道的!可没想到,你居然把你醒来以后第一眼看到的爸爸当成……呼,算了,说啥都没有用了,不说了!”
“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美茵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每次老爸跟我说的时候,我有种感觉他是在撒谎……”
“你别说了行吗?”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鬆开了自己的手臂,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时候也不早了……你不是之前好些天都没睡好么?再泡一会,然后就洗个淋浴把身上冲乾淨吧;别泡太久,容易感冒……我去给你铺床。”
说完,我迟疑了一下,拿着美茵脱掉的内衣,转身推开门走出了卫生间。
按照正常走向,我觉得我应该自怨自艾一发,然后在隔着洗手间的门对着美茵一同撕心裂肺地大吼一通,但是从洗手间裡出来再关上门以后,我并没有这样做。
不是因为我心裡不难过,实际上我还觉得很心酸;但是跟这些比起来,我目前最注意的焦点,是陈月芳的所作所为。
我把美茵丢在沙发上的所有衣物全都放进了洗衣袋,又拎着洗衣液拿了钥匙把门锁好去了洗衣房。
一来一回,这一路上都在从头到尾回想着陈月芳自来到我们家以后,任何令人可疑的一举一动。
仔细一清算,这个女人确实有些不简单。
夏雪平之前怀疑她,我还以为是夏雪平多心,现在这么一看,倒是我怀疑得晚了:美茵在她之前,一连气走了将近十九个月嫂,这裡头包括刚来第一天就受不了美茵的小脾气的,而陈月芳反倒是十分的能忍;她总说自己有个很不幸的回去,前度婆家对她近乎虐待,但似乎她每一次回到J县,都是为了自己过去的婆家,要么是祭拜,要么是帮什么忙,她这个烂好人,也确实有点好到令人髮指;她被美茵发现偷着用了一次电脑,并且还是趁着父亲和美茵熟睡的时候,之后又为了掩盖自己给他人送汤被美茵发现,故意玩了一出苦肉计,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认为美茵偷拍的那些照片被删除,也应该跟陈月芳有很大关係——我对美茵和父亲之间的事情很生气,但我是相信美茵不会对陈月芳下那么狠的黑手的,就像美茵相信夏雪平对陈月芳的跟踪和质疑一样——说来也怪,父亲毫无缘由地就把一切归咎于美茵,这也确实有些反常,跟平时很讲道理的老爸的表现大相径庭;而上一次被我发现的时候,美茵不在,她以为我也不在,然后还是在跟父亲激烈行房过后等父亲睡到打鼾的时候上的楼;那一次她在美茵卧室门口的举动,近乎充满了性暗示——哪有女人跟丈夫新婚燕尔时,被自己义子看光了透明睡衣下的禁忌部位而既不发怒也没觉得尴尬,甚至还有些故意展示自己的意思?——她当时该不会是想要通过色诱我,来以此故意堵我的嘴吧?而且,那个週三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隐约觉得,我确实是强奸了陈月芳呢?只是如果那样的话,她为什么又会去跟我开房?那叶莹又为什么会出现呢?若是这么想,很多事情从逻辑上也说不通——除非,叶莹和陈月芳早就认识。
但是陈月芳现在在住院,叶莹现在生死未卜,想查这两人,简直两手一摸黑。
并且我也开始愈发地怀疑自己,通过那根绑在腰际的红绳联繫到香青苑,从香青苑想到叶莹,再想着由叶莹跟刘虹莺绑在一起反推到高澜夫妇的死和桴鼓鸣的整个杀人计划,我这样的推理逻辑;究竟站不站得住脚呢?我现在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今明两天风纪处是轮值加班,等到週一正式上班的时候,看样子我有必要对叶莹这个人进行地毯式搜查,人查不到或者死了那就查资料,他司法调查局能查到的,我肯定也能查到。
我正坐在沙发上苦恼着,小坏丫头裹着浴巾,抬手用手巾擦着自己湿答答的头髮从洗手间裡走了出来。
我想了想,拿起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把两个房间都开了暖风:“洗完了?”
“嗯。”
美茵脸颊通红,羞涩又有些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你去睡吧。”
我随手从衣柜裡扯出一条夏天睡觉用的毯子,回到了沙发上一躺,打了个哈欠,“你的衣服我都拿去洗了,等我打个盹,再去烘乾就好;明天週日,我办公室应该没啥事,我可以再带你去买两套风衣。床上我已经放了一件帽衫一件运动短裤,你穿着应该很舒服。洗手池旁边的抽屉裡有乾淨的牙刷,没记错的话我还放了一个空马克杯,你用来刷牙吧。你几天都没睡好了,有什么话,等你睡醒了再聊吧。我也困了,先休息了。”
说完了,我也关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我虽然现在对于她跟父亲之间的奸情、以及她对我从大火中救她出来这件事忘得一干二淨并不是很生气,但我也确实并不是很想理睬她,我躺下以后,直接转过身面向沙发背。
美茵见我躺下了,本来犹豫了一下朝着卧室迈了两步,但是她接着又试探着趿拉着拖鞋,缓缓地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推了我的后背两下,微微发嗲地对我轻声叫到:“哥……哥?不理我了啦?”
我没说话。
“哥。哥?”
美茵又戳了两下我的肋骨下方,那裡是我的痒痒肉所在的部位。
哼,要么怎么说她是坏丫头!但是人的情绪,绝对是可以控制生理的。
不是我故意憋着笑,而是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糟心的事情,就算是我的身体再痒,我也笑不出来。
“你别不理我啊!……我……你从来都没说过当年是你救我的,当时家裡满屋子都是黑烟,我哪记得?你理我一下好吗!呜呜呜……”
美茵说着说着,貌似又哭起来了。
但是我依然不为所动。
我上了她的当给她破了处,她又诱惑老爸,天天跟老爸玩着金屋藏娇的游戏,整个故事裡最佔便宜的就是她!她该哭!结果紧接着,美茵站起了身,我本以为她是负气离开沙发,哪知道她是站起身弯下腰,故意把脸探了过来,虽然她嘟着嘴,但明显带着笑意,刚才的哭腔也没了:“哥……别气了嘛!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妹妹、是不是你的小公主了?”
我仍然没说话,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刚闭上眼睛之后的三秒钟,一团潮湿的浴巾居然落到了我的脸上,然后是美茵一阵略带惊恐的叹息:“啊……”
我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于是带着沐浴乳芬芳和美茵体香的气息,顺着我的鼻子,开始侵袭着我的大脑。
我的脸上,不知不觉地躺了起来。
可能是这突如其来的浴巾脱落给了美茵启发,她便掀起了盖在我后背上的毯子,鑽进了我的被窝。
如同笋尖一样挺立的乳头轻轻地在我的后背上画着不规则的弧线,修长光滑的左腿试图搬动我的膝盖,带着柔软绒毛的阴阜在我的屁股上磨蹭着,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老二又开始不听话地充血了起来。
“我看你是不困是么!”
我冷冷地对美茵斥道。
“哥……我就想让你搂着我,跟我说说话好么?我现在心裡真的很难受……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美茵搂紧了我的腰,对我撒娇道。
“我安慰你,谁安慰我呢?”
我平静地说着,不带着一丝情绪,“你要是不想睡,让我先睡一下可以么?
你是梦醒了,可不能连我做梦的机会都不给我吧?你要是不困自己干点别的吧,别来扰我。”
说完,我又把自己胸前的毯子掖了掖。
美茵吸了口气,缓缓鬆开了自己的腿和胳膊,起了身,拿了那条香喷喷的浴巾,进了里间躺上了床。
我恨恨地深呼吸了一个来回,闭上了眼。
我真的睡着了。
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我又醒了。
我开了灯,穿上鞋拿了手机和钥匙下了楼,尴尬地路过了正在另一台洗衣机上以传教士位插入的那一对赤身裸体的野男女,然后给美茵的衣服放进烘乾机裡,摆着手别着头迴避了同样觉得尴尬的两个人后,我又上了楼。
进了房间,我便听见了美茵难过的大叫,以及她咬着牙时候痛苦地说出令人听得不大清晰的梦呓:“哥……呜呜呜呜……别走!救命!……别把我丢在火裡……救救我……别走!爸爸和妈妈都已经不要我了……别走啊……呜呜……你别丢下我!”
我担心地走上前去,只见美茵正侧着身子熟睡着,头上套着卫衣的连帽,紧皱着眉头,双手在软绵绵地四处乱抓,显然是做噩梦的样子,看得我揪心得很。
“没事,没事的美茵。哥哥在,哥哥在。”
因此我连忙半蹲下身,轻柔地抱住了她,把侧脸贴在了她的脸蛋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肩,轻声低语安慰着她。
然后我微微低下头,我本想吻一下她的额头,好让她快点摆脱噩梦的纠缠,却没想到这一低头,居然吻上去的是两片柔软的嘴唇;而接下来,两条嫩藕似的胳膊直接绕过了我的脖子,按住了我的头,然后美茵顺其自然地把她的舌头探进了我的嘴裡……我连忙挣开她的拥抱,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她正可爱地笑着,眨着两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原来睡着也好做梦也罢,全是她装出来的。
“起开吧!”
即便躺在床上的美茵样子可爱至极,但是在我心裡却有一种被欺诈的屈辱感,于是我一把推开了美茵。
可这小坏丫头反应也是极快的,双手一握,攥住了我的左手,无论怎样都不放开:“哥!你别走!你陪陪我好吗?”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你就这样算计我?”
我异常愤怒地盯着美茵。
“求求你!你是关心我的,不是吗?你心裡还是爱我的!你还是爱我的!哥,之前的事情是妹妹的错!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啦!夏雪平早就不要我了,爸爸现在也不要我了,我现在身边没别人了我不能再没有你啊!”
美茵声音颤抖着说着,接着她马上站起了身,也不知道她一时间哪来的力气,直接一把拽着我的胳膊,将我甩到了床垫上,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直接骑在了我的身上,“让我补偿你好不好?让妹妹补偿你好不好?反正爸爸也不要我了,反正美茵第一个男人也是哥哥……妹妹知道错了!你就好好惩罚妹妹的肉体吧!从今晚开始,我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是哥哥的,哥哥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好不好?哥哥从今以后就是美茵的主人,只要哥哥不离开我,美茵做什么都愿意!”
看着隔着自己身上棉短裤累出一条骆驼趾缝、用自己温热阴户在我裤子上撑起的帐篷不断摩擦刺激、同时紧紧搂住我、在我耳边不断用卑劣的言辞乞求原谅的美茵,我满脑子都是两个词:可怜,可悲。
现在的美茵,还是当年那个见到我脱裤子之后吓得哇哇大叫的那个小女孩么?如果不是,她又是怎么从那个时候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的?我不晓得。
我正想着,美茵的双唇又一次吻了上来,把舌头也用力地伸进了我的嘴巴里,并且还不断地把自己香醇的唾津送进我的嘴裡,用舌头搅拌着与我的口水融在一起,然后自己又吸了回去。
我无力回应她,她这一切的举动都让我觉得生理不适。
我突然很想侧过脸去,对她大喊一句:别用你给老爸含过屌的嘴来亲我;可是再一想,用网络上那些被出轨男人反击并以此作分手结语的话,来刺激自己的妹妹又有什么意思呢?这时我才想起,老早之前网上一个段子:问为什么这个社会不提倡乱伦恋情?答曰:因为血亲之间谈恋爱,很难分手。
这句话其实挺有道理的,一种解释的角度是分不开、断不掉,只要在一起,很多本不该发生的事情还会发生;而另一种解释是,如果想“分手”,那么怕是亲人也做不成了。
所以当我侧过脸去以后,对她说的是另一句话:“别想了,还是打住吧,我现在对你一点‘性趣’都没有,我对你是硬不起来的!”
本来这句话是想制止美茵用自己的身体来折磨我的,可是她大概给理解成了一种变相的激励。
“哦?真的么?嘻嘻!”
她挺起自己的胸膛,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左手扯着自己身上的那件卫衣,右手抓住拉鍊,缓缓地把衣服拉开,一点一点露出了裡面的肌肤,以及那两隻成长了差不多一个尺码的圆润乳球。
不得不说,用这个角度看女孩子,的确是一种享受,莫说面前拥有这副美好身材的是抛弃过我的亲妹妹,就算是一个曾经让我恨的牙根痒的女人,如果像这样骑在我的身上、用下阴对准我的阴茎一前一后磨蹭的同时、对着我解开衣服露出自己的丰满胸器,我也一定会无力招架。
——但我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么?刚刚明明说好不会有反应的,可是阴茎却渐渐开始抬头了。
美茵放开了衣摆,接着美茵把衣摆甩向了身后,捲起了袖子,双手轻轻地在我的胸口画着圈,满满地推到了我的肚脐;到了肚脐以后并不向下,而是重新回到我的肩头,一点点再次滑到我的胸口,重新到达肚脐,掠过腰际,然后再次回到肩膀,对我深吻了一口。
在她身后客厅的灯光逆向加持下,头上套着帽衫、胸前却四敞大开的她似乎被光芒缠绕,我也明白她的意图,就是为了这样勾起我的馋虫。
我在内心裡,也尽量地让自己想着从九月份以来一直发生的所有让自己心痛的事情,以求不要被她的一系列招数所吸引。
美茵看我并不为所动,于是有些心急,便直接去脱我的裤子,在我的棉质短裤裡面,也是一片真空。
“哥哥,不是说好'硬不起来'的么?明明很有精神的,说话不算数哦!”
美茵用着观赏的目光注视着我已经从外圈包皮里探出头后血液充盈的龟头,接着俏皮地低下头,舔了我的耳郭两下,娇声对我说道:“果然还是哥哥的这条傢伙更好看,真像一隻艺术品!”
“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高兴!”
我把头别到另一边,努力地扮演着一个冰块。
“臭哥哥!明明是想跟我做爱的吧?否则怎么换衣服的时候,裡面连内裤都不穿?你早就准备好要享用妹妹的美穴了,是不是?”
美茵轻声地对我说道。
“瞎说什么!”
我怒斥道,但被她这么一说,原本极力往回扯着自己裤腰的双手,一下子没了力气。
在这个时候,美茵的说话声却突然深情起来:“哥,这不是很好么?我喜欢老爸结果他把我甩了,你爱上了夏雪平却求而不得,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我们两个孤零零地躺在一张床上,这说明你我兄妹这辈子,注定是要一起走下去、注定是要一起做爱到不死不休的。”
说罢,美茵把自己的身体往后退着,一脚踏在地上,一条腿跪在床边,躬下了身子亲吻着我的下腹部,接着双手抓着我的阳根用小鼻子在上面轻嗅了嗅:“哇,哥哥,你好香呀!洗过澡的,有沐浴液的香味,也有些汗味和尿味,但是很好闻!最重要的是,这上面没有其他女人液体的味道!嘻嘻!你看,你好些天没做爱了,我也一样,这不就是老天爷让你等着我么?好怀念哥哥精液的味道,好想吃啊!”
于是,我的阳具彻底勃起了,甚至冲破了裤子边缘鬆紧带的禁锢,而因为美茵刚才的那一句“你爱上了夏雪平却求而不得”,在我心裡,某种东西似乎昏死过去了,而且好似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
“你想吃哥哥精液,是吧?”
我看着美茵,冷冰冰地问道。
“对呀。”
美茵用舌尖挑逗着马眼,幸福地笑着。
“我偏不让你吃。”
“嘿嘿,哥哥还跟我嘴硬呢!你嘴巴再硬,也没有它硬。”
美茵说着,用自己的三根手指握着我的肉棒,故意上下摆动着,然后用自己的脸颊肌肤贴着龟头蹭了一个来回,弄得整根阴茎奇痒无比,愈加滚烫。
可她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跟你嘴硬了吗?我跟你嘴硬了吗!”
我对她连连大吼着。
这一吼,确实给她吓到不敢说话了。
她不由得停下了自己的所有动作,微微直起身子。
就在这一刹那,我迅速地站起了身,反手将她推倒在了床垫上,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我直接用双手扒掉了她的裤子,然后抬手对着她的屁股蛋就是一巴掌——我也没掌握好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但是打上去之后,立刻响起了十分清脆的“啪”
的一声爆栗,在美茵的右臀部,立刻留下了一隻火辣辣的红手印。
“啊!好疼啊!你干什么!”
美茵哀嚎了一声,转过头来斜眼瞪着我。
“还敢瞪我?”
我心裡来气,对着美茵的左臀抬手又是一巴掌,“疼吗!”
“疼!”
美茵的眼泪又一次渗了出来,从小到大美茵在家裡从来都没有捱过打。
“疼就对了!是你说的,让我好好惩罚你的!你说我怎么用你的身体都可以的!话说出口,你可不能后悔!”
说着,我又对着美茵的屁股勐拍了一下,这下美茵彻底哭了。
我一边享受着发洩怒火的痛快感觉,一边却又开始对她心疼起来,于是我也告诉自己适可而止就好,可手上拍得习惯了,却总感觉有些听不了,我只好慢慢地把手劲儿放得轻一些,然后又伸出了左手,绕过美茵的腋下,有些粗暴地抓住了美茵的乳房,手掌压着她的奶瓶上下搓动,并且用手指狠抓着让她的肉馒头在我的魔爪中无规则地变形。
她刚洗过澡的身上蒙上了一层汗水。
美茵的乳房比以前更大,也似乎更敏感了,在蹂躏她的乳房的时候,虽然美茵的眼泪还在不住地往下流,但她的哭泣声也逐渐换成了让人觉得难为情的娇喘,藉着背后的灯光我向她的两腿间看去,在被我打屁股又被我虐奶的同时,她那神秘的水帘洞裡流出的淫水已然形成了一泓水潭,汇到了床单上。
我左手拢着她的温热左乳,把自己的身体压在了她的后背上,把头侧过去对着她的右耳喷着灼热的气息:“哼……小坏丫头,你喜欢被哥哥这么虐打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哥哥被你欺负,没想到你这个平时任性刁蛮的小公主,竟然喜欢被打屁股是不是?”
“不!我没有!”
美茵脸上挂着泪,矢口否认道。
“狡辩!”
我又勐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掌,之后又继续玩弄着她的乳肉,果然,小坏丫头虽然哭腔又大了起来、眼泪又流出两股,但是她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带着满足感的笑意,大口地喘着气,随即全身也颤搐着,“你明明就是很喜欢!是谁刚才说的,'哥哥从今以后就是美茵的主人'的?你从骨子裡就想做哥哥的性奴的,是吧?”
“不!我没有!我刚刚那是学着H裡番的台词哄你的!没想到你打得我这么疼?你一点都不爱护我!你起来……”
美茵连忙辩驳着,反手挣扎着我的紧抓,但是她脸上却越来越红,眯着眼睛向下看去,分明是充满了期待。
我也不会让她失望的,因为在我的床头柜最上面的抽屉裡,就有一副手铐。
当冰冷的手铐从美茵背后固定住她的双手的时候,她居然自己绷紧了双腿,交叉在了一起——她居然自己玩起了夹腿,不一会,随着一阵剧烈的抖动美茵的身体瘫软了下来。
“这么快就高潮了?”
我低声对着美茵问道。
美茵没说话,脸上带着泪水转过头冲我笑着,闭着眼睛,毫不客气地又对我的嘴巴吻了上来。
我一面跟她深吻着,一面把手探进了被子裡,果然在被子下方有三处地方都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看来这丫头刚刚根本没好好睡,在我刚才短暂的睡了那一会的同时,真不知道她在被子裡已经折腾了多久了。
“你不是说你困了么?你不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么?”
我用额头轻轻顶着美茵的额头,声音略略轻柔了下来。
“但我也好久没做爱了啊……其实美茵刚刚,真的好喜欢哥哥这样欺负自己,哥哥下手太重了,但是打得美茵心裡好舒服呀!”
说着,美茵用自己的臀沟贴着我的阴茎和睾丸,微微地晃起了屁股。
“何美茵,你这坏丫头,你就是个女流氓!”
我太熟悉她身上所有细节和所有的位置,因此我只用着自己的一条大腿便顶开了美茵刚刚还交叉夹在一起的双腿,然后挪动着自己腰部,用龟头迅速地摸索着,没一会儿就找准了美茵的肉壶入口,拽着那副手铐,轻轻往下把腰一压,整个房间裡都能听到清晰的“咕唧”
一声,我这条火热的警棍齐根埋进了美茵的蜜穴,直挺挺地戳到了她的子宫颈口。
每一次在撞击到她阴道深处的同时,我腰部也在推着她的屁股,我一手揽着美茵比以前要变得结实一些的腰,用食指和中指在她的肚腩上玩弄着,另一隻手紧抓着她那比以前更大更圆的蜜桃屁股,用马眼处顶着她洞穴上端的肉褶有节奏地往她的蜜芯深处进犯。
她的半张脸被迫埋在了被子裡,她紧贴在床面上的双乳则完全变了形,席梦思床垫的弹簧都被我轧得直响。
这算得上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感受到强姦女孩子的感觉。
“啊——”
美茵大叫着,整条阴道受到了刺激,勐烈紧缩到差点痉挛,“哥!你怎么一点准备都不给我?……你知不知道这样一下子就撞到最深处好痛的啊!”
我看过关于这方面的性科普纪录片,依照科学的类比,男性不给足女性足够的缓冲和刺激,而一下子就把阴茎撞到子宫边缘,那种痛感其实跟男生打架或踢足球被人击中阴囊的那种痛近乎相等。
于是我再一次抽插的时候虽然依旧探得很深,但一时间也不敢再玩得那么勐,可我嘴上却依旧不饶她:“你也知道痛是吗?嗯……嗯!你只管你自己的小穴裡面痛,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呢?嗯!嗯……你知不知道,在你跟我说你最喜欢的男生另有其人不是我,而后又告诉我他是我们的老爸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嗯——”
连着几下,美茵的小阴唇直接被我插得外翻,淫水即便充满了她的阴道内堂,但被我这样插弄着,肯定会很疼。
美茵侧过脸、斜着眼,眼神裡带着些许惧怕和怜惜地看着我,并且肉体上的疼痛让她依旧往外流着泪水,但她看着我愤怒的样子却又有些不敢求饶,于是只好对我说道:“啊……哥……你儘管肏我!无论你怎样……粗暴也好……我都会承受的!但是……你把手铐解开好不好?啊!疼……把手铐解开,让美茵抱抱你……我想抱抱你……”
“哟哟!真会说话……呼……嗯!”
我在大力抽、享受着用睾丸疯狂撞击她阴阜的同时,对她讽刺着说道:“你是觉得这样被肏得难受,对吧?有种很被动的束缚感对吧?——嗯!觉得我对你很不温柔是不是?是不是老爸之前每次肏你的时候都像在他身上捧着朵雪花一样?嗯!想让我放开你,你想得美!”
说完了话,我直接薅着美茵的两条胳膊,把她的身子拽了起来。
美茵的身体朝着45度角向我的胸前仰着,甩起一头秀发,如同被风吹拂的柳枝噼在我的脸上,扬起了一片鬱郁芬芳。
我嗅着她的发香,跟同样渴望湿吻的她将口腔用各自的口水粘合在一起,接着将双手交叉着,握住她身前那两隻受了惊吓的小白兔;美茵半跪在床垫上,双腿像一副灵活的机簧,随着我探出腰部的节奏,主动活动着股二头肌做着反向哈克深蹲,轻柔却贪婪地用下面那张嘴巴吸吮我的凸起,不断把屁股结结实实朝着我的中心部位坐去;美茵被手铐牢牢固定住的双手也并不老实,她一直在扒着自己的屁股,明明刚才被我肉棒戳到子宫戳得疼痛不已,却仍然要努力地把自己的淫穴尽量撑得最大,好让我插得更深。
几下之后,蜜液又一浪接一浪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我能体会到小坏丫头的阴道裡比刚刚被我破处的时候已经有那么些许的鬆弛了,即便还是少女的紧緻感,可是她为了满足我,一直在努力地收紧自己的盆底肌和括约肌,每一次努力的时候,都会微微睁开眼睛痴痴地看着我,而且还会故意忍痛娇嗔着:“啊!哥哥好棒!你好厉害……继续……哦!继续……啊!啊啊啊!啊——”
我严重怀疑,这算是对我刺痛她阴道深处的一种变相的报复。
我从插入到她身体裡去后,一直处于一种既愤怒又亢奋的状态,抽插的频率特别的快,而且也不讲什么章法,每一次都很实惠地直插到底,并且越听到她疼得哀嚎我就越想往裡让她反复感受这种疼痛夹杂酥麻但又盖过酥麻的屈辱的快感,可我居然忘了,在性行为这场战争中,男性从来都是看似拥有绝对优势,但实质上却从来都没有任何比较优势的那一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从香青苑裡出来之后算起来,我的阴茎已经差不多七八天没有触碰到阴唇了。
所以,在不知道被美茵紧紧夹了多少次之后,随着小坏丫头的很假又的确很销魂的一声娇喘、配合着她那迷离眼神,精液猝不及防地从我的身体裡喷发了出来,洒在了她的阴道深处……我甚至事先都没有任何的准备和察觉,一股热流就从我的大腿根部毫无保留裡射了出来……这种没有前戏的强姦式的性攻势,导致最终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她感受到了那股热流喷洒在他到底花花蕊裡,便像一隻气人的小猫一样,抬着屁股在我的下腹部磨蹭了好一会儿,并且回过头舔着我的脸颊:“好舒服哦!
好喜欢哥哥这么烫的精液……”
这句话说完,她勐地将自己的双股往我的鼠蹊部位结结实实地撞了过来,于是一股热流从她的柔软香穴上端泉眼中喷涌而出,浇满了我的大腿内侧。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闹钟,五分钟,我这般不讲章法也好歹坚持了五分钟,但也就仅仅只有五分钟。
本来在被我侵犯的这位小美女就是曾经利用过我情感的坏蛋妹妹,这个因为把我对她的救命之恩当做父亲做出的、进而爱上父亲的妹妹,然后刚刚这番看似激烈的性爱角斗,这让我的心底觉得更加的气愤和兴致未尽。
小坏丫头不是又喜欢接吻又喜欢浪叫么,好的,我让她吻个够、叫个够——我把阴茎从美茵的肉壶裡缓缓退出,任由精液与美茵的爱液和潮水混合物洒在床单上,接着我又把美茵翻了个身,让她压着自己的双手、正面朝上对着我,并且我故意地将她的双手对准了从她女性生殖器裡洒落的混合液体放好,让她的十根手指都沾满了咸湿。
“呀!哥……你好恶劣!”
美茵难为情地侧过脸,朝着我站的位置蹬着双脚。
“恶劣什么?都是从你我身体裡面弄出来的东西,怎么,在身体裡藏着就不觉得恶劣了?”
“可是……这黏煳煳的,还是很讨厌啊!坏死了!”
美茵娇声抗议道。
“还有更让人讨厌的的呢?要不要试试?”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得意地笑了笑,接着我拉开了卧室的窗帘。
卧室的窗户正对着的,是警局的另一栋宿舍楼,此刻是晚上8:42,对面楼只有几扇窗户亮着灯。
窗外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而入,美茵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时间出了神。
然后就在这时候,我开了房间裡的灯。
“哎呀!哥,你干嘛呀?”
美茵脸上满是惊恐,但她嘴上却带着羞耻地笑着:“为什么要开灯啊?”
“开灯怎么了?”
我故意逗她说道,“我好久没碰你的身子了,想看看你这段时间的身材,不行吗?是谁刚才趁我困得要死的时候,故意脱掉了浴巾,用自己的小奶头一个劲地往我的肩胛骨上蹭?”
“什么啊!谁刚刚是'故意脱掉浴巾'的?那是事故好吗?”
美茵被我说得脸蛋滚烫,就像是被放进红酒里浸泡过几天一样,挣扎着挪动屁股扭着腰,侧过身子对我嘟着嘴,“而且……我这会儿又不是没不让你看……但你开什么窗帘呀!被对面楼的人看见了,看见这间屋子裡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在床上……多……多难为情!”
“哦,这个你不用担心。”
我故意留了半截话,对她斜着嘴角。
“不用担心什么?”
“不用担心对面楼只是看见‘这间屋子裡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床上’,好些人认识我的,知道这是我的房间!”
“啊?”
美茵一听我这样讲,瞬间有些发傻。
我笑了笑,故意说道:“而且好些人因为认识夏雪平的缘故,早就认识你我、知道我们俩是亲兄妹了。正好这次就让他们看看,在咱们家裡亲兄妹也是可以行男女床事的,给他们演一出禁忌活春宫,怎么样啊?”
“啊?不要哇!我不……呜——呜——”
美茵瞬间吓得哇哇大叫,并且因为双手被缚住,所以像一条鱼一样不停扭动着躯乾和双腿想要下床逃跑。
然而,她哪知道我是在故意骗她,警员宿舍裡的所有起居房间全是贴了一层反光膜的,即便是裡面开了灯,从外面看上去也是一片漆黑;能被外人看到灯的,除了宿管值班室,也就只有公共休息活动室。
还没有等美茵说完话,我直接快步走到床前,扑到她身上,用舌头封住了她的嘴巴。
她明明想用肩膀和膝盖把我推开,但是同时当我把手放在她的胸脯的时候,那两隻小巧的乳头竟似要炸开一般胀大,而且她也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的嘴巴吸吮着我的舌头,并用贝齿恰到好处地在我的舌尖上轻囓着,不知道这是否算得上她临近理性边缘的抗议。
吻着吻着,美茵的浑身上下就都软了,但是除了她努力地在用自己的舌头与我打舌战,她还在不断左右扭动身体,因为自己的双臂无法跟我拥抱,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肩头来回在我的胸膛上蹭着。
“啊……哥!等一下……”
美茵难为情地红着脸摆脱着我舌头对她的挑逗,喘息着对我央求,“你能不能……别只是照顾我的嘴巴和胸部呀?……下面那裡也要照顾好的呀!”
“下面也要啊?哦,我知道了。”
说完,我站起了身子,然后故意装傻充愣,举起了美茵的两条腿,一手捧着美茵的左脚,对着她玲珑的脚趾和软嫩的脚心亲吻了下去,而另一隻手则不断地在她的右脚踝上用手指肚画着圈。
“哦……哎呀!哈哈哈哈!不要啊哥哥!我说的'下面'不是脚啊……哈哈!哎哟!不要不要!嘻嘻嘻好痒!受不了!啊哈哈哈哈停下来!停下来吧哥!停下来呀!我说的不是脚啊呜呜呜……呜哇哈哈哈哈坏死了!还管我叫小坏丫头,你比我坏多了好吗!”
美茵被我捉弄得全身乱颤,双腿乱蹬,接连笑得近乎差点喘不过气来,我真怕她一时间呼吸困难,所以我便停下了对她双脚的折磨,让她把双腿搭在我的胸口,故意板起脸对她质问道:“那你说的'下面'不是你这双小脚丫,那你说的是哪呢?”
“当然是……当然是蜜穴了呀……”
美茵看着我害羞地说道,“坏哥哥跟我装煳涂,还要我怎么说明白呀!”
“当然是像你跟父亲那样说明白啊,”
我依然故意板着脸看着美茵,学着她那天晚上的话,“'鸡巴插女儿的屁眼'、'射进美茵的屄'、'美茵是爸爸的小精壶、小母狗',你看看,你这不说的很明白么?”
美茵听到了以后,满脸惊恐地看着我,接着又充满负罪感地别过了头:“你……你是之前赶巧在我跟老爸……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会来过了吧?”
我没说话,我不是要故意扫兴,而就是要让美茵羞愧到无地自容。
美茵犹豫了半刻,委屈地说道:“……对不起,哥。”
我又把身体冲着美茵的身子压了下去,扳着美茵的下巴让她与我对视,看着美茵的双眼,我对她控诉着:“从小到大,我从没让你这么用嘴巴作践过自己,无论怎样,我都是一直把你捧着,我把你身上的所有普通人不一定能接受不了的地方都当成宝贝,我是真把你含着、让你在我舌头尖上长大的;结果你转身就在老爸面前把自己搞得这么下贱!你何止是对不起我呢?”
我依旧一脸严肃地看着美茵,但却放开美茵的下巴,从她的脖子、锁骨、膻中、肚脐、阴阜,一路找到她那道还没把精液排乾淨的阴缝。
“你想让我照顾的是这裡,对吧?”
我用食指和中指翻开了美茵的阴唇。
“嗯……”
美茵撇着对应了一声。
“这裡是哪啊?”
我故意问道。
“蜜穴……”
“哪?”
“蜜穴……妹妹的蜜穴啊?”
美茵战战兢兢地看着我。
我用着那两根手指,不停地翻弄她的阴唇:“哪?”
“蜜……阴道。”
“哪!”
我厉声对她问道,用无名氏替换过中指,并且用拇指使着让她熟悉的手法开始压着她的阴蒂转圈,“告诉我,哪?”
“阴……”
美茵害怕地又流出了一滴泪水,对我说道,“美茵的……骚屄……”
“这次才对!小骚屄!”
说完了以后,我便勐地再次讲自己的嘴巴堵在了美茵的双唇上,深吻了差不多十个数,我又抬起嘴巴凑到美茵的耳边,对她低沉地问道,“告诉我,美茵的骚屄想被哥哥怎么照顾啊?”
美茵脸上惊喜交加,难过也不是怕也不是,颤抖着嗓音对我说道:“要哥哥的肉棒插进去啊……”
“啥?”
我故技重施地问道。
“那……是要哥哥的阴茎……”
我马上打断她的话:“还是不对!给我重说!”
“想……美茵……美茵小母狗、妹妹精壶,想要哥哥的大鸡吧肏进去……肏进妹妹的骚屄裡……”
这一刻,我才终于觉得自己的心裡舒畅了许多。
我奖励式地吻了美茵的额头一下,然后用食指抵着美茵的蚌肉,用最上面的指节在她那充满弹性的阴穴口玩着蜻蜓点水的游戏。
“哦……好棒哥哥……我好喜欢被哥哥这么玩……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哦哦……”
美茵陶醉地跟随者我手指的动作和行动踪迹扭动着自己的屁股,不一会儿又一股尿水从她的泉眼裡喷薄而出,可在这之后,她看到我依旧在玩弄她的阴蒂,仅仅是用着自己的手指而且也不完全插进去,只是在洞门口徘徊,美茵又着急了:“不对啊,哥,你说好要用啊——啊……你要用鸡巴肏进来的……哦…嗯……光用手指头来应付我,怎么回事呀?”
“好意思问?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一下答错了两次,就这样你还想要如愿以偿吗?”
说完我低下了头,狠狠地吸吮起美茵的乳头,享受着她乳房上令我难忘的乳香汗味,然后我依旧用着自己的食指沿着美茵的阴道口不停地画圈。
“啊?不啊……啊啊啊!哥哥!何秋岩………啊啊啊!你真是个恶魔!”
就这么一会儿,美茵居然又高潮了。
我发现她现在来的速度真的好快,不知道是她天生体质的彻底暴露,还是这段时间被开发得越来越敏感。
一想到这,我的心裡突然又不那么好受了,可是阴茎却又随着心裡的不悦再一次勃起,并且似乎更硬,彷彿是我自己的身体在告诉我,要用我自己天然的武器来继续激烈地教训教训美茵这个顽皮的坏孩子。
我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慾望,扳开美茵的双腿,以令美茵反应不及的速度将自己肉枣一般的龟头抵在了微微张开的阴唇之间,轻轻地让肉穴洞口的边沿吞入整颗龟头。
随着我龟头研磨的节奏,美茵一会儿紧张地皱起眉,一会儿享受地闭上眼,一会儿渴望地张开嘴巴朝空气中探着舌头,一会儿矜持地咬着嘴唇叫出声,在我研磨游戏做得足够了,我把龟头又退了出去,以便等一下更激烈的进攻。
在我退出去的那一刻,美茵像我之前成功攻略过的所有女孩那样,舔着上嘴唇,眼神迷离地望着我,期待着我发动总攻;然而,当我将她后腰抬高的那一刻,她就应该清楚,我要做的事情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
“等下……啊!痛!啊……啊啊……哦哟……啊……”
我真正攻破的不是美茵的阴道,而是她乾淨双股间的菊洞。
刚刚我故意用龟头在她的花间研磨不是为了让她自己产出更多蜜水,而是要沾些刚刚我射出来的精液和她喷出来的尿水,以此来润滑她的屁眼。
“何秋岩大恶魔!哦……哦……啊啊啊!你干嘛说都不说就肏我的屁屁呀?
啊啊啊啊……哦……哦……”
“怎么着……嗯……你今晚整个人都是我的了,我肏弄你哪裡……嗯……呼……还要事先跟你打报告?”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狠毒起来,“你少跟我装……你敢说你之前没让老爸肏过你屁眼?”
“有是有……啊……啊……但一般都是最后完结的时候……轻轻在洞口那儿顶几下……哦……意思意思而已……从来都没有像你这样插得这么深呀!啊啊啊……变态哥哥!何秋岩大恶魔!”
看着她因我用正常位却用手指配合着撑开臀沟,大力顶开她排便用的那隻小孔而惊恐扭曲的脸,并且起初痛到失去自我、可等我抽插几下、外加我利用自己手指刺激她那泥泞的阴穴外所有的小装饰之后,她又难以置信地翻着白眼爽快地哼叫着,我就知道其实父亲跟她走后门的次数也并不多。
之前跟其他女生做爱的时候,走过几次肛门,尤其是和小C,因为她那个人性荷尔蒙最喜欢被肏肛门,可我心裡其实对于这种性爱方式并不喜欢;但在今天我干到了美茵的菊花洞,儘管她这裡的一血应该是交给了父亲的,但毕竟也是少女的菊门,狭窄的肠道内似乎比阴道要更加的温暖,并且,我也算终于将美茵身上的三个少女洞穴彻底佔有了。
仔细算算,美茵的处女膜是被我破坏的,第一次口交也是我指导的,2比1,我终归是胜出了。
可是讲实话,肠道裡虽然得到的充分的润滑,但是裡面插起来那种略带着砂砂的触感还是让我有些心理不适,美茵没有进行过充分灌肠,而我这裡别说灌肠器、就连普通的开塞露都没有,于是在过了几分钟瘾之后,我还是将阴茎拔了出来,从身后的书桌上找了张消毒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枪管,重新调整角度缓缓顶进了美茵的桃源洞——刚刚我把阴茎从她肛门裡拔出之后,她就觉得有点头晕目眩,所以应该也没有看到我拿湿纸巾擦拭鸡巴,于是当我再次把阴茎插入她的美屄的时候,她简直发了疯:“何秋岩大魔王你好噁心哦!啊啊啊!哪有刚从那么脏的地方裡面拔出来,就直接碰人家小妹妹的……脏死了!脏死啦!脏死啦!”
“这就觉得髒了?那我要不要先拔出来给你舔乾淨再继续干呀?”
我浅浅地在她的身体裡来回抽插着,她虽然满口嫌弃,但是阴穴裡却自己一张一合地紧缩着,亲密地攥着我的海绵体。
“呜呜呜……我不要……不过,说起来你的宝贝怎么这么凉啊?”
美茵天真地看着我问道。
我哈哈大笑着,指着地上那团用过的湿巾让她看。
她立刻羞红了脸,什么都没说,蹬着自己的两条长腿想要踹我,却被我连连抓住,捧在胸前。
紧接着,我又把肉棒插得更深了点,找了个比较好让腰部吃力的位置,两浅一深地抽插起来,然后又伸出一隻手搓着美茵的两隻柔软的奶子,美茵也越来越陶醉地用被铐在身下的双手绑着撑起自己的腰。
“好哥哥……啊啊……这才是……我的好哥哥……用力肏……肏得真好!啊啊……美死了……啊啊美死了……”
“肏得好么……嗯……有多好啊?哼……比老爸肏得好么?”
我用力地扭动腰部,阴囊也一下一下地拍打在了美茵的阴唇后连合沟和会阴上。
“好啊……比老爸肏的好多的啦……哦哦哦……老爸像一头老黄牛似的……只会用蛮力……哦——啊啊啊……还是哥哥肏得让人舒服啊……”
“哦!告诉哥哥……嗯……是哥哥的鸡巴大还是老爸的鸡巴大?”
我勐烈地冲击着美茵阴道裡的那块可以给她带来最愉悦感受的软肉,咬牙笑着问道。
“当然是哥哥的大……哥哥大鸡巴……哦……哥哥的鸡巴让我好舒服!爸爸的小鸡巴哪裡比得过哥哥年轻力壮的大鸡巴……以后我是哥哥一个人的小贱货……小骚屄……我是哥哥的小老婆……哦哦……用力肏……以后我只给哥哥一个人肏……”
美茵说着话,阴道括约肌也自己抽动了几下,这让美茵全身都像是触电一样开始不住地颤抖,她打着牙战地跟我说道:“哥哥……何秋岩……啊啊啊啊……别说了!别说这些了……专心肏我!快肏我吧!别说话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激动地抱起美茵的身体转了一圈,然后又坐在了床上,捧着美茵的娇嫩身体,拢着她的双乳,伸出舌头来回地在她那两隻暖呼呼的乳头上不断拨弄着。
“嘻嘻,葡萄好吃嘛?”
我一抬头,不禁愣住了。
——我本以为自己问出那句恶俗的“我与父之阳孰大”
的问题,会让自己的心裡更加的刺激,事实上美茵给我的答桉其实也本该让我满意;可是现在,我很快后悔了:在我默默地想着我已经胜过了父亲的时候,眼前美茵的脸,彷彿一会儿变换成了陈月芳的面孔,一会儿又幻化了夏雪平的脸庞,而且还都是享受着性兴奋时候的迷离眼神与满足的笑容。
这种眼前的臆像,反而让我心裡更自卑,身体上的舒适,怎么的都没办法转化成为心裡的快慰,如同看一个色情DVD突然卡碟,看一部H小说下文突然成了乱码……我又将所有的什么性伎俩全都抛到脑后,拽着美茵的一条腿,用着要捏爆她乳团的力气在她的双峰上轮流紧握,我想要用这种激烈狂暴的动作草草了事,然而这一次,无论我怎样激烈,阴茎上即便跟刚刚那次依旧痒酥酥的,却仍然射不出来,这种感觉让我既暴躁又灰心……美茵用力地在我身上摆头、晃胸、扭动身体、满口淫语,摁着我的胸口,把整有些发愣的我,彻底推倒在了床上;一时间在我的脑海裡、在我的视线裡,出现的都是夏雪平那天被人下药之后跟我发生的激烈肉体碰撞……头顶的灯光直扎进我的瞳孔,正像我的阴茎挺入美茵开合交替中的嫩穴。
我麻木了,像一个被封在棺椁裡的活死人,被人在裆部流出了一个孔,只有供人淫乐的功能。
他妈的原来“贤者时间”
可以来得这么早,竟然也会在肏穴的进行中出现。
几下之后,美茵整个人瘫倒在了我的身上,贪恋着与我亲吻的感觉,仍然用舌头来钩我的嘴唇,又对我疲惫不堪地笑着说道:“哥哥……来了四次呢……谢谢你……”
我将手往她的双腿间探去,原来那裡早已被我射得不能再满,我搞不清楚她说的“来了四次”
是在说她自己还是在说我。
我抬起头,看着床头的那隻电子闹钟,发现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搂着怀裡的美茵,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和房间裡让我眼花的灯光,我有一种想哭的忧伤。
“哥……要不要……再来一次?”
“你还想要?”
我平静地看着美茵。
“看你似乎没彻底爽快呢?我还好……不过可以再来的!”
“你不困么?”
“没事,我不困……现在我只有你愿意陪着我了,只要哥哥能陪我,我怎么样都好。”
美茵说完,难受地连打了三个哈欠,又艰难地说道:“我不是跟哥哥约定,从今以后只做哥哥的小母狗、哥哥的精壶嘛?汪汪!”
我默默的拿起枕边手铐的钥匙开了锁,放开了美茵的双臂,把她从我身上放了下来:“算了,我的乖妹妹,你是我的妹妹。那种不堪入耳的话平时还是别说了。”
接着我拾起地上的短裤和衣服穿在身上,然后又帮她盖好了被子,“你的衣服应该烘乾了,等我下楼帮你拿。”
于是我激动跑到外屋,披上了自己的夹克外套,摸了摸裡面的烟盒与打火机,拿着钥匙跑出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美茵一个人直挺挺地坐在床上,睁着一双充满迷惑的眼睛。
和着冰冷的月光,我点燃了一根烟,如果有人路过,我会告诉他这是一根事后烟;忍着逐渐凛冽的寒风,我似毫无理由地流出泪水,如果有人路过,我会告诉他这是被风吹的。
在我正抽着烟,惆怅矫情的时候,我却没想到,美茵这坏丫头并未作罢。
我捧着一洗衣袋的衣服重回了房间,披着毛衫裸着下体的美茵,迎面递上来一杯温开水:“哥哥辛苦啦!喝水吧!”
我从未见她这么对我献殷勤过,所以刚才的胡思乱想一时间也烟消云散:“呵呵,你这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该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吧?”
“哪有?你看看呀,你收留我住你这、帮我洗衣服,还……还在肉体上满足了我……我给你端杯温水那不是应该的么?”
美茵羞涩地对我笑道,“要不,哥,我以后就住你这吧!”
“住我这?那怎么行……”
我正思量着这丫头说这话,究竟是在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因此也没注意,自己喝下去的水里居然有一股澹澹地苦味,就这样,我喝了半杯。
“怎么不行?”
美茵嘟着嘴,把我拉到了床上,躺在我的怀裡对我说道:“你们市局有规定说不允许家属留宿么?”
“那倒没有……”
“那你看,你平时要么也是一个人住,多孤单呢?我要是跟你一起住,上学放学有你接送,社会上那些小流氓们看见我有这么个高大威勐的警察哥哥,谁还敢欺负我?而且你也可以陪我写作业、监督我好好学习;我也可以陪你聊天,给你收拾收拾卫生……”
“得了吧!”
我故意嘲弄地看着她,“就你?帮我收拾卫生?在家裡边我可从没见过你的房间什么时候比我房间整齐过!”
“哎呀!讨厌……那不说这个了,我就说最关键的,嘻嘻!”
美茵说着,又把自己的衣裳撩起,露出了还带着我用嘴唇烙下的草莓印的乳房,将刚刚应该是被她自己用温水清洗过双腿和外阴压在了我的大腿上,并将一隻手伸进了我的短裤裡,缓缓地套在了我的阴茎上,“最主要的是,我还能夜夜给你暖床呀!”
“呵呵,我就说你憋着坏呢,原来你是在想着这个……”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可当她的手放在我的阴茎上的时候我才发觉到,自己的阴茎居然又勃起了,而且从根部到龟头,胀痛感十足。
“嘻嘻,我就说你刚刚没尽兴么!刚才像是饿虎一样,在我身上弄了那么长时间,肯定很累吧?哥,这次让我来主动服侍一下你吧!”
美茵说着,就又把我的裤子褪下,含住了龟头。
这次我决定给她这个机会,好好享受她到底有什么花招——嗯,她刚刚也应该是喝过热水的,口腔裡真的好暖和,尤其刚才我在外面吹了一根烟功夫的冷风,现在被她这么含着分身,心裡也似乎得到了充分的抚慰。
紧接着,她的舌头也开始带着足够的口水,在我的马眼周围打转,这丫头的舌头确实要比之前灵活了许……不好,我的肚子裡怎么突然觉得异常的不舒服呢?一股鑽心的痛从肚子裡毫无理由地产生,然后像一千隻背着小刀片的蚂蚁,在我的胃肠裡边爬边咬,还在用刀片挂着我的内脏,同时另一支疼痛从脚底产生,一直贯穿到大脑……难道是食物中毒?不应该吧?我吃晚饭的那家店我总去,之前吃东西也没见有什么异常,何况美茵不是没事么?难道说我刚刚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把自己吹的肚子疼了?我刚刚不是喝了温水么?喝温水的时候也没感觉肚子裡有凉气……不对!那温水的苦味是有问题的!“你等下!美茵!你刚刚给我喝的水……该不会被你……”
我后半句话根本都说不出口了,我赶紧推开了正欲给我口交的美茵,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哥,你……你怎么了?”
美茵见我这样,又急又吓,额头上冒出了一股汗珠。
看她的样子,倒不像是有意让我这样。
“你刚才给我喝的水里……是不是给我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厉声对美茵问道。
美茵低下头,从自己身上的帽衫口袋裡掏出一个用丝巾缝製的小锦囊,从小锦囊裡她倒出来一粒小药片,委屈到要哭了:“这个……这是我从陈月芳的行李箱裡偷来的,我之前看她给老爸吃过,后来……后来我每次要跟老爸那个的时候,我就偷着给他吃半颗或者一颗,我自己也吃的!吃了以后,上床的时候……反应会更大点,但是他也没你这种反应啊……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哥,你信我!”——操他娘的,居然是“生死果”!这破烂东西对我竟阴魂不散!“我……”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一股鑽心的痛从肠道裡一直冲向了我的肛门,欲喷涌而出,且这种感觉要比射精还更难忍……我来不及我跟美茵多说什么,便直接拽着裤子飞奔向马桶,连门都忘了关。
一时间,洗手间裡似迎来了一场大空袭一般,声音震耳欲聋,炸得我自己都晕头转向……这时候,在我脑海裡闪回了另一个给我心裡留下重度阴影的人,一个现在已经是死人的人,曾说过的一番话:“没想到两位先生还有抽烟的嗜好……也罢,你们二位满足了喉咙和肺叶的一时之快,也就品嚐不到灵魂深处最放荡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