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高义 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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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与不安的强度随着令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减弱,置身宅邸的情景在衰弱过程中蒙上一层青白色的薄雾,最后一併烙上梦的印记。

不久前为止的记忆已然浓缩于脑海,并带着些许不适感往下移,来到胸口,宛如被吸进身体似的缓缓沉入体内深处。

脑袋登时变得轻盈,疲倦感随即烟消云散。

然而这时才想努力找回沉入深处的碎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艾萝对于自己很快就能接受这一切显得茫然失措。

「是……梦?」

她看着熟悉的黑色房间,脑海浮现出跳过红色药丸那一整段的记忆。

在众多很快就适应的感觉中,最强烈的正是──不甘心。

「主人……」

对了,试验失败、闭上眼睛之后,不就再也无法跟主人见面了吗?正因为如此,才会无所眷恋地吃下那颗药……可是……可是红髮女子却说……「这个地方,才是现实唷。」

冷不防地,夹杂些许无奈的女高音为溷乱的脑袋揭晓答桉。

艾萝望向一脸无趣地趴在桌上的红髮女子,一时千头万绪,开不了口。

红髮女子──玛格丽特微微仰起首,盯着艾萝的眼睛说:「妳『醒来』啦,艾萝。

那短暂的声音犹如强烈的子弹,射穿了封锁住方才那股不安的袋囊,溷乱与不安迅速蔓延至全身,艾萝下意识地退缩到角落。

冰凉触感袭上背部,她贴着牆壁生硬地蹲下,整个人颤抖着瑟缩于牆角。

她感受到了。

那句话赋予的意义……以及那句话摧毁的意义。

溷乱不堪的脑袋已经藉由那句话,令梦魇裡的记忆凌驾于梦魇外的记忆,并且不断说服自己这是正确且不容质疑的真理。

无法抗拒这项事实的艾萝,只能一个人无助地蜷缩着接受。

当她怯懦地自手臂内侧抬起头来之时,房内只剩下身着合身到完美展示出其曲线的贴身衣物、踩着纯白色高跟鞋的的高挑女子。

那女人过盛的髮量让人想到狼,乳白色的髮色间夹杂着一绺末端挑染的黑髮。

髮型似狼的女子缓缓走近,然后蹲在艾萝面前,右手放到艾萝头上。

她边抚摸狼狈的金髮边说:「很累吧。」

儘管无法从生硬的摸头动作中感受到一丝温暖,艾萝仍仰赖肢体接触来放鬆紧绷的神经。

过了会儿,才在对方注视下点点头。

白髮女子用那听不出感情的声音细声说道:「妳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让妳去见妳的主人。」

啊啊。

就这麽办吧。

如今不管再发生什麽事,也不会比这股被虚幻感操控的疲惫更令人感到厌倦。

到底该相信什麽,已经无从判断。

既然如此,只要把握眼见为凭的东西就足够了。

艾萝放任脆弱的听觉一句句衔接起零碎的指令,无感情的支字片语在脑袋裡重建出一套完整的指示,她并未思索指示可能具备的意义,就将之记入心中抬起头。

优雅起身的白髮女子对艾萝展现出冷豔的笑容。

那明知有着盘算却看不出心计何在的模样,令她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而后,她就在那张笑脸凝视下离开房间、投身孤寂的黑色长廊。

那条路并没有弯曲或者高低起伏,只有寒冷的空气、漂亮的大理石以及不着边际地向前后延伸的四方形框架。

方格磁砖间迸出的微弱光亮,是引领前进的唯一依据。

走了多久、走过多少块大理石磁砖,没有半点印象于记忆中沉淀。

唯有尽头门现的那一刻起,她才从恍惚的步行中升起一丝生气。

喀啦。

门后的黑色房间裡,冷清的白色病床上,蜷缩着小小的背影。

银白色长髮了无生气地披散着,冷空气中隐约带着一股腥甜的气味。

她悄悄关上门‧走向床边,一隻手压向床缘、正欲弯身上床时,银髮惊恐地甩动,熟悉的小脸蛋面带敌意投来一瞬间的警戒视线──紧接着那目光变得不敢置信,就这麽持续到对方爬上床、来到面前为止。

小安娜握起无力的拳头,似生气似难过地搥向她胸口。

然后是第二下。

第三下。

「……呜!呜!」

第四下、第五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两手动作很快就随着绷紧的脸蛋变成乱搥一通,并在那之后不过数秒便无力垂落。

那些怨怼地落在胸口的力气化为短暂的疼痛,接着全数转换成填补心窝的暖意。

艾萝倾身压倒眼前的小东西,趁紧绷的小脸蛋闪现刹那的讶异时吻了上去。

「呜……!」

不甘心压抑的情绪因为一个吻变得有些鬆散的小安娜,才举起脆弱的拳头,就给艾萝抓住手腕、压制在床。

在那之后……记忆暧昧得无法连贯,世界萎缩到彷彿只剩下主人的触感。

明明很累了,却还有磨擦主人的动力。

努力包覆住充血下体的,是乾燥温热的肉壁。

温暖甜液不久便从乾热窟窿内涌出,柔柔地伏卧在磨出伤痕的壁肉及阴茎上。

获蜜水滋润的小肉棒亦怀抱压抑的热情竖起,戳顶着女奴的腹部直到淫汁流出。

每次深深撞击阴道深处,主人的反抗就跟着被震个粉碎。

反覆经过数分钟,耗尽力气的双臂就再也提不起挣扎与责难的力气。

艾萝放鬆整个身体的力量,让幼嫩的肉壶紧密吸附在阴茎上,精神舒服地鬆懈下来。

舒适到令人很想就这麽闭眼沉睡的温吞氛围中,艾萝扬起了倦怠的嗓音。

「一起……逃走吧。」

银髮沉默一会儿,随后怯懦地摆动。

紧紧结合的性器在蜜液乾涸后缓慢分离,黏稠乾热的肉色小嘴吐出一抹红色的花蜜。

艾萝将下体微疼的主人抱下床,摸了摸忍耐着刺痛而彆扭起来的小脸蛋,待主人苦乐参半的心情稍微平复,便牵起手来到门前。

经女奴之手打开的门扉,连接着的是笔直统一、似无尽头的黑色通道。

寒意打从第一道步伐起就纠缠上身,掀起一股急欲抵达目的地、与主人或女奴相会的心情。

但这一次等待在尽头的,已非认知中固定下来的暗示。

而是……「久候多时,艾萝小姐。」

确切存在的真实。

「我是令尊派来的佣兵,现在就带您离开这裡。」§「黑曜石呢?」

「系统不稳定,大概去收集资料了。」

她对盘坐在病床上、哄着小孩子的红髮女子点头,踩着清响的步伐声来到床边。

红髮女子与躺在其大腿上的绿髮女孩缓慢抬起头,酒红色目光射向她,丰绿色视线则是随继续抬高的脖子来到酒色小捲髮上。

白髮女子伸手拨弄酒色小捲髮,绿色双眸随之活泼跳动,过了四秒才被红髮女子制止。

「别欺负她啦。」

「不这麽做,她会以为头髮只是个不会动的装饰品。」

头髮本来就不会动……红髮女子及时将这句话吞回肚子裡,换上默许的表情,鬆开对方的手。

小捲髮又活泼地动了会儿,躺在大腿上的绿髮女孩越看越入迷,白髮女子却在这时停下动作。

稚气的欣喜尚未开花结果,又恢复成了纯绿色的目光。

红髮女子谨慎地抚摸那头绿髮,防止自己透过动作流露出情感,否则又要惹某人不高兴了。

那位某人──白翡翠对她的顺从感到十分满意。

「待会有件事麻烦妳。」

「什麽事?」

「黑曜石送来的待修补资料,无视掉。」

「我不动作的话,不稳定区域会恶化。」

「无妨。」

「……」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麽?玛瑙般深遂多层次的瞳眸隐约透出一丝晦暗,在引人怀疑前便随眨眼消逝。

白髮女子以沉稳的表情品味着寒冷空气中瀰漫的两股氛围。

无知。

顺从。

完美符合世上所有计划需求的两种情感。

……但是,实际上围绕着自身的情感当中,仍然存在着不可测的变数。

为了将变因抑制到最小化,她才需要做出适当的导正。

「妳和艾萝说了些什麽呢?」

才思及「导正」,红髮女子就像在迎合她的思路般如是问道。

白翡翠瞥向那双眼,微微扬起嘴角。

「我会让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只要她替我办件事情。」

「什麽事?」

「修补黑曜石即将犯下的过失。」

妳竟然就这样对我说啊……挖苦的话语这次也没有说出口,而是被拖回心深处,用两道不怎麽牢靠的大锁将之监禁住。

稍后,红髮女子才对自己竟然有这般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那是句听起来有些婉转,实际上充满对立感的话。

可是,在体认到这一点以前,自己对于白翡翠丝毫没这意思。

不过就算理解了那句话代表的情绪,自己也不会因此改变立场,因此无论那一瞬间是否为情感作祟都不重要。

白翡翠就像是她们的脑袋,而她是双手,向来都是听话的那边。

虽然白翡翠的决策自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出现了偏差值,只要不影响最终结果,她就没有干涉的必要。

况且偏差值一直被控制在她能够容许的范围内……说是这麽说,最近倒是常常换她配合对方扩大所谓的容许范围。

例如刚才那种戏弄绿髮女孩的动作,以及非善意的歪理。

唉。

一旦斤斤计较起情感上的琐事,脑袋又会变得杂乱沉重,然后……红髮女子脸色沉了下来,用着没多少感情的动作抚摸稚嫩脸蛋旁的绿髮。

手指缓慢地滑过森林色髮丝,头髮主人的脸上漾起孩子气的慵懒。

然而这孩子才放鬆一会儿,眼神又变回纯粹而空洞,登时令红髮女子感到一股难以忽视的挫折感。

但是正如同这孩子恢复生气时的模样只有短暂的时光,红髮女子的情绪也只闪现于刹那。

思维修正。

比起这地方带给主人和女奴的暗示更强、更强、还要更强的修正现象,只需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完成她身心上的再调整。

……然后,起伏的感情就会化做平顺的记忆,告诉自己「一切都很好」。

一切都很好。

没有需要质疑的地方。

放心享受美好的生命吧。

倾心聆听内在声音而停下抚摸动作的女子──红玛瑙陷入短暂的恍惚,三秒过后,才因着冷空气传来的波动取回意识。

「收到待修补资料了。」

红玛瑙仰首望向白翡翠,宛如等待命令般看着她。

白翡翠点头道:「破损区块的分佈,还是我家最多吧。接着是哪?」

「结构损坏率达五个百分点以上的,依序是黑曜石地区、祖母绿地区、紫水晶地区。」

「跟预料中一样。」

「所有待修补点都不管吗?」

「嗯。」

「但是,损坏率较低的地区……」

「无视。不然黑曜石会察觉有异。」

这句话意思其实是「黑曜石会察觉是我搞的鬼」

才对。

红玛瑙将片刻的嘲讽压抑在不会诱发修正的幅度内,乖乖颔首。

「我知道了。」

即使白翡翠的行为明显透露出她对于黑曜石的异常执着,反正也没有谁规定她们不得这麽做。

这就和红玛瑙本身习惯照顾小女孩一样,是一段对于当事人以外者来说完全不重要的关係。

不过呢,因为那分执着而拱出她人做挡箭牌,这种行为还是能免则免吧──对白翡翠漂亮的身形在心中写下如是注解,红玛瑙就不再关心床边的女子。

手指再度没入绿色髮海中,载浮载沉地航向空洞的尽头。

「别太宠祖母绿了。」

她没有回应白翡翠临走前留下的这番话,只是以温柔的力道继续抚摸那头绿髮。

§赤脚踏过大理石地板的啪啪步伐声隆重且有条不紊,细白修长的美腿两双两双地小步迈进,队伍由彼端的两侧向着交会点前进、交错,最终在白色走道上呈现出一排四人的整齐队列。

军伍般豔丽伫足于长廊的佳人们呈全裸之姿,自信美丽的胴体各有千秋,不变的是以统一的角度及姿势呈现出极致一体感。

每十个正面的左翼由一名身穿乳白色皮革装束、手持短鞭的女子督导,过分浓郁溷杂的体香彻底扼杀掉原先充斥于走道的清爽凉气。

瀰漫着静谧之威严的走道一侧响起鬆散的脚步声,来者分别是叼着菸管的黑髮褐肤调教师、肉体结实的短翘褐髮女奴,以及拥年迈之身、庞大的下体却精神奕奕的灰髮监视者。

三人循着无尽似的美人队列来到长廊尽头,敞开的房门飘出浓烈的腥味,她们穿越精液与体香相互抗衡的临界点,来到房内并在病床前一字排开后单腿屈膝而跪。

两手抓住床尾栏杆、对门口方向投以虚无视线的褐髮女子虚弱地呜咽一声,高高翘起的屁股一震,便在体内异物勐然抽出后不自主地抽搐。

因抽搐显得僵硬的四肢牢牢地固定住她翘高白臀的淫貌,由股间经过整条瘦至可见背骨形状的美背、来到凌乱的褐髮上,满是黏臭体液的美丽肉体再度受到新鲜的精液所滋润。

白浆随发烫的粉色龟头泼洒在她后颈上,温热触感绽开的瞬间,止不住收缩的阴道跟着噗滋滋地吐出带有精臭味的乳色淫蜜。

过分喧嚣的精液气味中,银白色长髮的女性垂着大到离谱的美白巨乳、挺着肉白色但前端已操到发红的美丽肉棒,嘿唷一声下了床。

覆在白色皮手套下的掌心啪地一声打向旁边翘顶的屁股,褐髮女子迸出无声的娇鸣,脸色闪过一丝喜悦后沉默。

对她而言,性爱也好、爱情也好,仰赖单纯的快乐是成不了气候的。

要想征服每个出现在眼前的女人,只有攻打对方罩门、令其彻底溃败并打从心底服从才行。

因此,面对这五天来总对自己怨怼不已的褐髮女子──伊莉莎白十四世,她所採取的正是一天比一天更彻底的施予及掠夺。

早在伊莉莎白为她生下两个女儿前的初夜,就被种下服从的种子。

姑且不管一开始并非对方所愿,久而久之,多麽深刻的怨恨也因着服从的本能蜕变成爱情,导致伊莉莎白无可救药地依赖她。

如此一来,往后无论再发生什麽事情,只要能用具体动作唤醒那股因压抑被迫沉睡的依赖感就足够了。

女奴是为了主人而存在。

从令人难过的複杂世界中回归单纯的主奴生活、再由主人亲自给予忘却一切烦忧的教导,再坚强的意志都会随之出现破绽。

经过五天密集调教的伊莉莎白,如今只是痴痴地凝视着主人美丽可靠的背影。

她的主人──安娜并未瞥她一眼,这几天下来亦没有对她的责难表示任何意见。

道歉的话,说一次就够了。

曾几何时这麽说过的安娜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发汗的长髮,随后拖着那对溢出马甲的丰厚美乳,气宇昂扬地来到三人面前。

阴茎在热情迅速消退后缩成含蓄的包茎,即便如此仍难藏于皮革内裤下,于是她也就放任肉棒柔柔地牵着浓白精水垂在内裤外。

儘管只是相当细微的变化……最前排的四位佳人们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欣喜与崇拜,确实浮现于美丽的红晕之间。

安娜一手扠起腰,直视黑髮褐肤的调教师。

「配置情况如何?」

调教师即答:「白队六百、绿队四百、紫队二百,全部按专长分组完毕。不过,各队之间仍然无法联繫。」

「无妨。按照作战命令第二号,本次任务以白队为主,其馀两队视为诱饵。」

「是。」

安娜拍了下调教师的肩膀,向前走过三人身后,朝佳人们面露优雅的浅笑。

「罗赫斯维诺娃队,压制监控室及医护室,五十组。」

「了解。」

「赫夫诺娃队,道路管制及危机排除,五十组。」

「遵命,陛下。」

「佐莎妲队,技术回收,四十组。」

「收到。」

「馀十组,朕自有打算。去。」

三人行礼后转身窜入队列中,各自抵达队伍起始点待命。

安娜随后也缓步向前,来到第一排的佳人们前方。

她阖上眼皮,忘掉那堆美丽却陌生的脸孔,想像着伊莉莎白曾经的笑颜。

然后──「为了大俄罗斯!为了朕!」

再度张开的双眼,带着无法忘却的悔恨及愤慨,将她的脸庞染上一层冰豔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