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松喝了一口饮料,笑道:“刚才老焦不是都已经介绍过了嘛,我是他的兄弟!”
钟叔淡淡的说道:“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这个小胖子是我罩着的,你要什么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劝你最好趁早打消。”
说话间,钟叔手掌微动,青筋暴起,太阳穴微隆凸出。
下一刻,钟叔手中的玻璃水杯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就在掌中砰然碎裂。
焦胖子听到声响急急忙忙跑了出来,道:“咋回事儿?啥声音啊。”
许青松淡笑着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扫把说道:“没什么,我刚才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水杯。”
焦厚根白了许青松一眼,笑骂道:“人没事儿吧?那就好,一个杯子十块钱,等会儿记得给现金啊。”
许青松毫不客气的说道:“滚,我是来吃大户的,没带钱。”
“我说了请你吃饭,又没说请你别的,反正杯子钱算你的,别想抵赖。”
说罢,焦厚根不给许青松说话的机会,擦着手又回了后厨。
许青松拿扫把走过去,道:“钟叔,我来收拾一下,您小心扎了手。”
钟叔紧盯着许青松的眼睛,仿佛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小子,如果你是宋老虎派来的人,就麻烦你告诉他一生,他要是有什么能耐,冲我来就是了。敢对小焦出手,我就是拼掉身家性命,也不会让他好过。”
许青松一边扫着地,一边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宋老虎是谁,不过你刚才这番话,我也想送给您。”
“焦胖子是我兄弟,如果你敢对他不利,我……”
许青松的话还没说完,钟叔的手机响了。
许青松只好把“露一手威慑钟叔”的想法收起来,拿着簸箕倒垃圾去了。
“什么事儿?”钟叔接起电话淡淡的问道。
“老大,大事不好了,我们上当了,宋老虎那个王八蛋给咱们下了套。我们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了。”
电话里一道急促的声音大喊着。
就算是许青松听力一般,怕也能听个七七八八了。
钟叔微微皱眉,将手机拿远了一些,似乎是嫌弃有些吵闹。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钟叔的脸上闪过一丝威严,那是久居上位者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气势。
这更加印证了许青松的猜想,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老好人钟叔,绝非像是焦厚根说的那样简单。
“老大,我带着兄弟们半个小时前就来海边了,一直没等到消息里说的渔船。就在刚才,我安插在宋老虎那边的一个卧底兄弟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宋老虎带了很多人找你去了。”
钟叔闻言,眉头紧锁,道:“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挂了电话,钟叔略微带着些焦急的对许青松道:“小许,抱歉不能和你们一起热闹了。我还有些事儿需要先走,等会儿小焦出来了,你跟他说一声。”
许青松摇了摇头,道:“钟叔,恐怕你走不了了。”
钟叔瞬间冷眼凝眸,目光如炬的瞪着许青松,道:“你什么意思?你真是宋老虎的人?”
许青松抬手竖起指头放在嘴巴前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听!”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身。
继而一瞬间从屋外涌进来一群人,霎那间把本就不大的饭馆挤了个满。
一些板凳都被踹倒在了一旁。
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眼神得意的望着钟叔,言语中带着讽刺说道:“呵呵,钟老大,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钟叔站起身来,道:“托你宋老板的福,还算硬朗。不过我听说宋老虎你最近似乎有点儿不好过啊?听说是后院失火,被自家老婆实名举报到了侦捕署,有这事儿么?”
拐杖男宋老虎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堂堂钟老大居然跟娘儿们似得八卦啊。哼,少废话,姓钟的,咱们哥俩也斗了这么多年了,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钟叔淡淡的说道:“请指教,我洗耳恭听。”
宋老虎阴冷的说道:“想必现在的形势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你手下那些个兄弟,已经被我围了个七七八八,今天他们的生死,可就在我手里了。”
钟叔面色微变,没说什么。
宋老虎扭动拐杖,踱步说道:“其实原本呢,我是准备把这些人全部都沉江喂鱼的,但是想到你钟老大一向以重情重义自居,我寻思着怎么也得征求一下钟老大的意见,看看他同不同意吧。”
钟叔原本张开的手掌,渐渐的握紧在了一起。
他的身上青经暴起,咬牙切齿,显然心中的怒气已经到达了鼎盛。
“你到底什么意思?宋老虎。你这么做,未免也太卑鄙了!”
“卑鄙?呵呵。”宋老虎不以为然的轻蔑一笑。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来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至理名言,你又何必在这里跟我废话。”
“老哥劝你一句,有那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救你的那些兄弟们吧。哈哈哈……”
钟叔咬牙道:“说,什么条件!”
宋老虎哈哈大笑:“好,爽快!不愧是钟老大,我喜欢。其实也不是什么太难的条件。”
“很简单,只要你钟老大肯放下身段也就是了,这就得看看在钟老大心目中,兄弟能有多重要了。”
“瞧好了,只要你今天从我这些兄弟们的胯下钻过去,我便只唯你是问,不再祸及你那些兄弟们。”
“你一定要考虑好了。我也不勉强你。”
“不过我向来听说钟老大对待兄弟们不薄,想必这等小事儿应该不成问题的。”
说着话,宋老虎一抬腿,将那条受伤的腿搭在一旁的凳子上。
紧跟着,他带来的一众小弟们,也有不少有样学样的抬起了腿。
组成了一道人墙,胯下之路,宛若狗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