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一步步走向宋曦君,多年以来,他一直都企图得到日总算即将实现,内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激动,假如可以选择,他绝不会采用强迫的方式。
宋曦君冷冷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任何的畏惧,郭霄的大手搭在她的肩头上,猛然将她拥入怀中,他抓住宋曦君的长发,试图亲吻她的樱唇,却遇到宋曦君冷漠而鄙视的目光,郭霄没来由感到一种心虚,他俯下身去亲吻宋曦君的玉颈,大手想要撕扯宋曦君的裙带。
“我自己来!”
郭霄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宋曦君推开他的手臂,慢慢向后退了两步,轻轻扯开长裙的裙带,领口从一侧滑落,露出粉嫩雪白的肩头。
郭霄感到喉头一阵发干,他不知宋曦君为何会突然改变了主意,莫非其中有诈,不过他并不害怕宋曦君设计对付他,以宋曦君的武功根本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宋曦君的长裙缓缓从丝缎般光洁的皮肤上褪下,露出红色的肚兜,郭霄的喉结剧烈的上下移动着,他的目光落在宋曦君娇艳的肌肤上,原始的**在体内瞬间燃烧而起。
宋曦君清丽无伦的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平静看着郭霄:“我把身子交给你,你要为我报仇,杀了萧牧远!”
郭霄点了点头,女人果然是现实的动物,宋曦君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终于接受了现实。他地声音微微颤抖道:“你……你有没有爱过我?”
宋曦君唇角流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她已经露出雪白纤长的美腿,郭霄感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可笑,在这种时候居然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鼓足勇气向宋曦君走了过去。
宋曦君的纤手轻轻放在右腿的内侧,郭霄被她这撩人遐思的动作已经迷得神魂颠倒,他低声道:“曦君……”
就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从宋曦君长裙后方,射出几十根寒光闪闪地钢针。这是她暗藏的防身利器暴雨梨花针,针上喂有剧毒。
郭霄根本没有想到宋曦君身上竟然藏有如此歹毒的暗器,他的武功虽然高强,可是事发仓促。两人之间地距离又实在太近,更何况宋曦君利用脱衣作为掩护,从长裙后发动进攻。郭霄出于本能闭上了双目,却感到面孔之上传来一阵剧痛。那几十根钢针尽数射在他的脸上。
郭霄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他的身体向后弹射出去,后背撞开了房门,落入院中。鲜血从他地双目之中汨汨流出,钢针造成的创口又痛又痒,显然上面有毒。莫大的惊恐让他嘶声大叫。他竟然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眼前顷刻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假如郭霄此时冲入房内。以他地武功仍然可以将宋曦君杀死,可是双目失明的巨大痛楚让他整个人陷入极度惊恐之中。他所想象的就是尽快逃出去,他跌跌撞撞向前方跑去,冲入树林之中,因为看不清前方地道路,连续被绊倒在地。
宋曦君并没有趁机追上前去,她清楚郭霄地武功,即使他地双目被自己射瞎,她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屈辱地眼泪终于再也无可抑制,沿着宋曦君皎洁的俏脸缓缓流下,如果不是利用郭霄自视甚高,目空一切的弱点,她不可能一击得手,她不可以冒险,她要留下自己的性命,去挽救相依为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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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龙渊听萧氏昨晚在心瑶行宫发生的事情之后,整个人陷入震惊之中。萧氏兄弟就算死光,他也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怜悯,可是纵雪和宋曦君却是无辜的。
秦晖刚刚从外面打听来最新的消息:“公子,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言,昨晚是因为萧夫人和旧情人偷情,被二公子撞破,所以两人联手毒害萧家,至于宋京石可能是被牵涉到其中的帮凶。”
龙渊怒道:“怎么可能?宋曦君品行高尚,却不会做出那种事!”
秦晖不知道龙渊为何会表现的如此激动,低声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狄惊雷笑道:“三弟,难道你没有听说,萧牧野那个家伙根本就不算个男人,宋曦君嫁给他只是挂名夫妻,你想想一个少妇终日独守空房,偷偷汉子也不稀奇!”
龙渊怒吼道:“你说什么?再敢侮辱宋曦君,就算你是我大哥也不给面子!”
狄惊雷吐了吐舌头,秦晖这下算看出来了,感情龙渊对宋曦君已经产生了好感,小皇帝的脾气他们都是知道的,这个马蜂窝还是少捅为妙。
龙渊发火之后,顿时感觉到自己有些过分,歉然道:“对不起大哥,宋曦君曾经帮助过我们,我对她的人品相当敬重,所以才受不了别人侮辱她。”
狄惊雷憨厚笑道:“没什么?你当我放屁,我也当你刚才是放屁!咱们两不吃亏!”
龙渊笑着在狄惊雷肩头捶了一拳,低声道:“大哥、秦晖咱们三人分别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宋曦君的下落。”
秦晖道:“听说她已经和郭霄逃了,我想她现在应该出了东都!”
龙渊双目之中笼上一层深深的忧郁:“宋曦君一定是被郭霄劫持,现在是生是死都很难知道,你们两个尽量打探一下消息,像她这样善良的女子本不该落到这样的地步。”
秦晖和狄惊雷同时点了点头。
龙渊道:“我去找妙婵,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不用你找我,我自己送上门来了!”大门被缓缓推开,却是妙婵走了进来,狄惊雷和秦晖转身离去。
妙婵一双明眸看了看龙渊,从他的表情已经知道宋曦君地事情已经让他方寸大乱。
龙渊勉强笑道:“看来
最懂我的心意。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能第一时间
妙婵道:“东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过来通知你一声。”
龙渊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妙婵叹了口气道:“我听说是宋京石和郭北山联手想要搬倒萧氏!”
龙渊冷笑道:“宋京石是萧牧野的岳丈,他为何要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
“带着宋曦君逃走的郭霄,是郭北山的堂弟,也是宋京石的得意门生,据传他和宋曦君青梅竹马早有旧情,听说萧牧野已经发现了他们地事情,如果他们不杀萧牧野。只怕就会死在萧牧野的手中。”
龙渊低声道:“萧氏兄弟怎样了?”
“听说都没有脱离危险,萧牧野是中毒,而萧牧远是被毒箭射中!”
龙渊沉吟片刻,低声道:“这件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宋京石。郭北山也是宋京石的盟友,说宋曦君偷情,这借口也太牵强了一些,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件事极有可能是萧牧远所为。”
“可是他也受了重伤!”
龙渊不屑笑道:“苦肉计,也许萧牧远以为只有这样才能造成别人针对萧氏地假象,才能摆脱自己的嫌疑,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毒辣。果然得到了他老子的真传!”
妙婵小声道:“照你看,萧牧野才是这场变故中的最大受害者?”
龙渊冷冷道:“他罪有应得,宋氏父女才是最无辜地人!”他目光转向妙婵。
妙婵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意。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个冤家。真不知我前世欠了你什么。好吧,我帮你查查宋曦君的下落。不过我想她仍然留在东都的可能性并不大。”
龙渊低声道:“我去看看纵雪!”
妙婵微微一怔:“你怎样去看?”
龙渊淡然道:“自然有人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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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所说地人就是蓝洛,果然如他所说,蓝洛毫不犹豫的帮助了他,带着龙渊这个冒充随行大夫的家伙,大摇大摆进入了心瑶行宫。
虽然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了,心瑶行宫之中仍然戒备森严,蓝洛和龙渊来到行宫前,丘朗和虚翰良也刚刚来探望过萧氏一家。
兵部尚书廖其园俨然已经成了萧氏地总管,将蓝洛和龙渊带入心瑶行宫,脸上作出沉痛万分地表情道:“这次地事情的确没有想到,两位公子至今没有脱离危险。”
蓝洛叹了口气道:“想不到萧氏这段时间竟然遇到这么多地磨难,廖大人,两位公子的头脑可曾清醒了?”
廖其园点了点头道:“二公子中毒较深,现在虽然没有什么性命之虞,可是周身仍然麻木无法动弹,相信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大公子伤得更重,体内的毒素仍未排清,日后怎样还是未知之数。”
听得到廖其园这番说辞,龙渊越发认定这件事一定是萧牧远发动的一次夺权风暴。
蓝洛道:“我们先去看看大公子吧,这位王先生是我们关中的名医,也许能够找到解毒的方法。”
廖其园表面上大喜过望,心中却暗骂蓝洛多事,若是当真萧牧野身上的毒可解,他们这么多的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来到萧牧远的房内,一名大夫正在给他的伤口换药,蓝洛和龙渊在帷幔前止步,听到里面传来萧牧远痛苦的闷哼之声,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见那名大夫拿着带血的布团出来。
廖其园恭敬道:“王爷,蓝洛将军过来看你了,你觉得怎样?”
萧牧远声音虚弱道:“快请他进来!”
廖其园这才带着他们两个走入帷幔后,却见萧牧远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果然是失血过多的模样,肩头刚刚包扎的白布仍然渗出不少的血迹。
萧牧远装出想要起身的模样,蓝洛慌忙上前劝道:“王爷安心养病,我只是过来看看!”
萧牧远黯然叹了口气道:“想不到萧氏家门不幸,竟然发生了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
蓝洛轻声道:“王爷不必想得太多,一切都等养好身体再说,这位王先生是我们关中的名医,我特地带他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们。”
萧牧远虚弱无力的看了看龙渊,竟然将手腕向他伸了过去。龙渊那点儿水准哪懂得什么诊脉看病,摸到萧牧远的脉门,双眉紧皱,装出一幅苦思冥想的模样,过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道:“从王爷的脉象来看是失血过多,体内毒素仍然没有肃清,伤的不轻啊!”
萧牧远从龙渊的话中已经听出眼前这位十有**是位庸医,咳嗽了两声道:“先生真是神医,伤可以慢慢养,不知我体内的毒素当如何肃清?”
龙渊道:“毒素自然以排为主,可以找些巴豆,每次二两用水煎服,连服三日也许会有效果。”他是拿着上次拓跋洪猎医马的那套过来卖弄,他也知道萧牧远肯定不会听自己的,如果他听了,让他拉上几天倒也解恨。
萧牧远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仍然称赞了龙渊两句,装出有些疲惫的样子,慢慢闭上双目。
蓝洛看出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慌忙起身和龙渊一起离开。
两人本想去其他人那里看看,廖其园却摆出送他们出门的架势,龙渊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好在从廖其园的口中打听到萧老夫人和纵雪中毒很浅,经过抢救已经没有什么妨碍了,龙渊一颗心才算稍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