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负手站在小楼之上,眺望远方的天空,晚霞将西边的天空染得红彤彤的,宛如鲜血涂抹在天幕之上,显得凄凉落寞,龙渊心底默默道:“难道大康的国运当真已经走到穷途末路?”
身后响起紫芜轻盈的脚步声,她带来了一件金色外氅,小心为龙渊披在肩头,柔声道:“陛下大病初愈,一定要保重身体!”
龙渊转过身去,留意到紫芜额角的血痕,关切的伸出手去,指尖轻轻抚摸在伤口的边缘:“怎么回事?”
紫芜俏脸微红,小声道:“奴婢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
龙渊关切叮嘱道:“朕房内还有些金创药,快跟我去敷药,千万不要留下了疤痕!”
紫芜芳心一暖,轻轻嗯了一声,任由龙渊牵了她的小手,回到寝宫之中。原本在寝宫内收拾东西的宫女太监看到二人进来,慌忙识趣的退了出去。
龙渊看着已经变得空旷许多的宫室不由得微微一呆,黯然叹了一口气,来到床前,找出一个玉匣,让紫芜在身边坐下,从玉匣中取出一些淡蓝色的金创药,为紫芜细心涂抹在创口之上。
紫芜闭上美眸,黑长而蜷曲的睫毛微微颤抖,她和龙渊的距离如此之近,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龙渊灼热的呼吸。
龙渊望着紫芜如鲜花般娇艳的樱唇,手指忍不住轻轻抚摸她柔软润泽的唇,然后挑起她的下颌,深深吻落在紫芜的樱唇之上,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紫芜皎洁的面颊缓缓滑落,龙渊品尝着其中微微的咸涩,低声道:“你收拾收拾,明日跟着小贵子他们先前往东都去吧!”
紫芜忽然张开双臂用力抱住龙渊的身躯,俏脸紧贴在龙渊的腹部,无声啜泣起来。
龙渊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庞,却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外袍已经被她的泪水沾湿,内心中感到一阵酸楚,兵临城下,四面楚歌,身为帝王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江山社稷就此四分五裂,他虽然对萧逆寒亲手送到身边的紫芜始终抱有疑心,可是怀中的这个温软娇躯毕竟是他第一个女人。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对紫芜的呵护,倘若康都城破,自己将去向何方?自己的女人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想到这里,龙渊感到一股难言的悲凉,这种感觉让他情不自禁抱紧了紫芜,他的双手探入紫芜的衣襟,用力揉搓着紫芜娇嫩的肌肤。
肌肤传来微微痛楚,让紫芜不禁发出一声低吟,龙渊捧起她的俏脸,狂热和悲凉混杂的目光让他整个人充满了悲怆的野性。
紫芜的心弦被龙渊的目光所触痛,她能够体会到龙渊内心深处的痛苦。
龙渊用力撕扯着紫芜的长裙,直到她的娇躯之上再无寸缕,然后极其用力地侵入了她,因为疼痛,紫芜的娇躯猛然痉挛了一下,她的反应更刺激了龙渊的**,他用力在伊人的玉体上纵横驰骋,紫芜温软湿润的娇躯让他悲凉的内心渐渐平复,用力拥住紫芜的身体,仿佛生恐稍一放松她就会从自己的身边溜走。
紫芜的玉臂长腿缠绕着龙渊,默默用柔情抚慰者他的内心,她清晰地感受到龙渊此刻的孤独,此刻的痛苦,此刻的愤怒与仇恨:“我……不走……”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惊雷般震彻在龙渊的脑海中。
龙渊呆呆看着她的明眸,理智在瞬间回到他的体内。
紫芜用力揽住他的腰背,仿佛要和龙渊完全融合在一起,龙渊俯下身去,他们的唇舌疯狂交缠在一起,身体的每一部分竭力感受着对方的热力,直到他们的激情在夜色中完全爆发……
紫芜的俏脸紧贴在龙渊**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呼吸。
龙渊轻轻抚摸着紫芜的长发,当激情褪去,他的头脑重新冷静了下来,缓缓坐起身,月光从窗格中投射到他的身上,**的肌肤上泛起健康而深沉的反光。
紫芜默默起身,为龙渊披上棉袍。
她的衣裙被龙渊扯碎,只能用龙渊宽大的长袍遮住曼妙的娇躯。
点燃宫灯,室内顿时变得明亮了许多,龙渊深邃的目光在光影中闪烁,许久方才低声道:“明日清晨,朕就不送你了!”
紫芜用力摇了摇头:“我不走!”
龙渊怒视紫芜:“你敢抗旨?”
紫芜含泪跪在龙渊面前:“紫芜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陛下不走,紫芜也不走!”
“放肆!”龙渊怒喝道,他咬了咬下唇:“是萧逆寒让你如此逼我的吗?”
紫芜脸色苍白道:“陛下从未相信过我吗?”
龙渊看着紫芜流满泪水的俏脸,慢慢伸出手去,用拇指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珠儿:“在这种时候,朕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分别?”
烛光摇曳,紫芜包裹在宽大棉袍中的娇躯更显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可是明眸之中的目光却变得无比坚定:“对紫芜来说,陛下的回答却至关重要!”
龙渊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柔荑,将紫芜从地上拉了起来,低声道:“朕相信,此刻的你对朕没有虚情假意,从你的双目中,朕能够看出你心疼朕……”
“陛下……”紫芜含泪扑入龙渊的怀中,萧逆寒在将紫芜敬献给龙渊之初,并没有想到紫芜的身体被龙渊征服的那时起,内心的天平已经悄然向龙渊倾斜,而龙渊的处境更激起了紫芜对他的负疚和同情。
龙渊轻轻抚摸紫芜的俏脸:“朕并不想放你走,可是那些乱贼一旦攻破康都,形势将完全失去控制,朕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陛下为何不走?”
龙渊双目充满悲愤之色:“朕不走!大康五百多年江山就这样毁在我的手中,朕有何颜面去面对我的列祖列宗。”他放开紫芜的双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紫芜颓然坐倒在地上,望着龙渊落寞寂寥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百虹手捧叠好的罗裙悄然走入寝宫之中,送到紫芜面前,恭敬道:“姐姐,陛下让我给你送衣裙过来!”
紫芜黯然应了一声,接过百虹手中的长裙来到屏风后默默换上。
从屏风后走出来,却看到百虹正收拾床榻,从榻上拾起一物看了看,面露喜色,迅速藏入怀中。
紫芜心中一惊,快步走了过去,低声道:“百虹!你做什么?”
百虹微微一怔,看到紫芜,脸上不禁又露出欣慰的神情:“姐姐难道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想起白日里和萧逆寒见面的情形,紫芜心中顿时醒悟,难怪萧逆寒会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此了然于胸,想不到百虹也是他安插在龙渊身边的内应,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小声道:“百虹,你骗得我好苦!”
百虹心知被她识破了身份,不过她早就知道紫芜是萧逆寒派过来的,所以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慌乱,一双灵动的明眸向四周望了望,方才小声道:“职责在身,有些事情也是无奈之举。”
紫芜伸出柔荑道:“劳烦妹子将它交给我!”
百虹淡然笑道:“我不明白姐姐在说什么?”在她看来,紫芜是想抢走春宫图在萧逆寒的面前表功。
紫芜冷冷道:“妹子若是想活着走出这里,最好按照我说的做!”
百虹冷笑道:“声张起来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姐姐以为我会怕你吗?”
紫芜用力咬了咬樱唇,百虹看出她目光中的犹豫,不屑一笑,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此时却看到龙渊从宫外返回,两人慌忙同时跪了下去。
龙渊摆了摆手道:“百虹,你先去吧,朕有句话想单独对紫芜说!”
百虹暗自松了一口气,慌忙起身向门外走去,紫芜眼睁睁看着百虹就要离开,心中反复煎熬,她虽然不知道那春宫图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可是萧逆寒既然如此看重,肯定和龙渊的利益息息相关,她此刻的心情实则是矛盾到了极点。
百虹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向紫芜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却看到紫芜一双明眸突然变得坚定果决,心中暗叫不妙,正要加速离开之时,听到紫芜喝道:“百虹,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