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场车祸导致的失忆，她对白染的印象少之又少，朦胧的印象之中，只知道她是一个很温婉的人，从来不会乱发脾气。

如今故人已逝，她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却又被旧事重提。

顾染言深吸一口气，强硬地说着，“于然，不管如何，如果你认为，是我硬让你上车，才导致你容貌变成这副模样，我向你道歉。但！别拽着我老妈不放，她是无辜的！”

“顾染言，事到如今，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辜】二字，白染死不是意外，是她自己间接导致的，而你，就是罪魁祸首，你逃不掉的，顾染言，你逃不掉自己良心的谴责！”于然冷笑一声，随后声音突然变大，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癫狂，“这一切的一切，祸从你身上起，所以，你死吧，你死了，就能平复我、平复死者的怨气了。”

一切……都是因为她？

顾染言脑中很乱，乱糟糟成一团，于然的话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了她的心头。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顾染言，如果你命大，我以后会告诉你关于十年前的事情……”于然说一半，就不继续往下说，一双漂亮的明眸，看着顾染言有些吃惊的样子，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只要顾染言伤心难过，她就会高兴！

“呵，谁知道从你嘴巴中说出来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十年前的事情，她一定要亲耳听到御天扬说，别人说的一切，她都不会相信。

十年前的那个大哥哥，就是御天扬，他一定知道十年前的事情。

人有的时候，思维会变得很奇怪，明明这件事她之前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现在却又不想继续追问了。

她怕，害怕御天扬说出的实情，她无法接受。

或者，真实是她杀死的那一车人。

又或者，是另一种说法。

不过按照自己的记忆和于然的话，她揣测那件事，多半就是因为她，因为她的某个举动，一车人才变成的那个样子。

如果真是她，她愿意以死谢罪！

“行了，你们两个娘们儿别嚷了，人都过来了！”一名壮汉走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胶带，他蹲下身子，撕开一条胶带，往顾染言嘴巴上粘去。

顾染言睁大眼睛，摇着头拒绝，男人却熟视无睹，直接粘到了她的嘴巴上。

而于然也没有逃脱被粘嘴巴的命运。

另一名壮汉走过来，稍稍蹲下身子，用同样的方式，粘住了于然的嘴。

“唔唔!”于然没想到这群人会临时叛变，用力瞪着面前的男人，想要把他们撕成碎片。

“小妞儿，别用那么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我们，我们怕忍不住上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是，这么白净的小人儿，虽然毁了容，可身材依旧不错啊。”

“两个都不错，咱们在死之前，还能好好上一次。有了这五千万，谁还会在乎那的几百万的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