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言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差点叫出声。

那药效还没有过，脑中又昏又涨，眼前还出现了幻视，她看清于然，用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就更别说让用手打开于然了。

“呵，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醒了！御天扬来了，咱们之间，马上就能做出一个了断了。”于然胸有成竹的抬起头颅，凝视着躺在地上，快要被她虐得残疾的女人，心中的那股火气，逐渐平稳。

看到顾染言过得不好，她心中就会开心。导致这一切的间接责任，是顾染言！

如果当年顾染言没有硬拉着她，上那辆车通往死亡的车，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追根溯源，这一切都是因顾染言而起，她怪不得别人！如果当年她没有出现，御天扬也不会做出那般丧心棒狂的事情了。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顾染言，你别样的目光看着我，你现在的这幅模样，都是你亲手所致，怨不得我。”

“于然，你已经心里扭曲到极致了！”顾染言咬牙，怒视着坐在她大腿上，眼中极度扭曲的女人。

“顾染言，你记得了当年发生的一切，但是我还记得！老天有的时候，就是这般不公平，让罪魁祸首生活在梦境一般的世界里，让我们这些可怜的受害者，永远活在地狱里，顾染言，你知道你妈妈白染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你知道为什么关于十年前的新闻，少之又少吗？！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Ren！”

提及十年前的事情，于然的神经突然崩溃，若不是身上有绳子将她五花大绑着，估计早就将顾染言恶揍一顿了。

“十年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于然，你不配我叫我老妈的名字，闭嘴！”顾染言没有太大的力气，但她每一个字，都是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说出来。

十年前，她也是受害者，因为那场车祸，夺走了她最爱的老妈，夺走了她幸福美满的家庭。

也在同一天，她的公主梦破碎了。

在葬礼之上，她的父亲根本没有出席葬礼，而是跟另一个女人举行了订婚典礼。

小时候的她问过父亲，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待她，对待她尸骨未寒的母亲。

回答她的，不过是一句不冷不热的风凉话。

【你应该懂，人死不能复生，我这一生过去快一半，哪儿有多余的时间侵泡在悲伤的事情中。更何况，你妈死了，不能给我提供便利了，你跟她一样，都是废物。】

是的，她母亲的死亡，是一件不可磨灭的悲伤的事。

但她父亲的回答，更是令她心凉。

若当年，她老妈不是白家大小姐，她的老爸会不会根本就不看她老妈一眼吧。

在顾染言少之又少的记忆之中，白染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哪怕生了她，一举一动也是名门做派。

白染很少发脾气，哪怕她摔碎了她最爱的玫瑰花瓶，白染也只是轻轻的摸着她的脑袋，说以后不要调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