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见拓跋琳琅急忙矢口否认,凌瑾泫更加断定此事与她有关,站起身,逼在她的面前,冷声道,“!”
琴泽静静的坐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二人面面相对。
自从亲耳听到拓跋琳琅爱上凌瑾泫之后,他决定放手,选择了旁视。他不想逼着她改变心意,让一切顺其自然,也许这样,才能让她本已纠结的心轻松些。
但是,看到凌瑾泫这样冰冷的站在拓跋琳琅的面前。琴泽若无其事的表面下却是波澜骤起。
“你不要逼我,我是不会的。”看着凌瑾泫冷冽而坚信的目光,拓跋琳琅失去了继续否认的力度,只能明摆着咬死不了。
“你认为这么做就是对本王的补偿吗?”凌瑾泫冰冷而刚毅的脸逼在拓跋琳琅的面前,仿佛一座巨大的冰山朝她压去,冰冷而窒息。
“我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拓跋琳琅道。
“你是在表示本王需要你的出手才能安然无事?你想用自己的能力将本王死死套住?你故作神秘的躲在一边去看本王的笑话?”
凌瑾泫冰寒的气息一次次扑向拓跋琳琅的脸面,没有感激只有恼怒。
恼她隐瞒一切,全然不顾他的感受,从他得到王位,打拼出今日的势力,一路上次次化险为夷,何时用过她的插手?
今日竟然需要一个女人的帮助,而且自己对她一点都不了解,仿佛自己的行为都被她掌控一般,内心深处已经感到自己在她的面前失去了一贯的气势。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帮你。”拓跋琳琅实在想不通凌瑾泫从哪儿来的这么不讲理的认为。
“瑾泫,”琴泽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管之前她欠了你什么,这一次真的是靠了她才令你化险为夷,你也清楚这一次面临的将是最沉重的打击,甚至让你一无所有的深陷天牢,从此再也没有瑾王的名号,西门卓瑸的结果本是为你准备的。所以,你们有什么恩怨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还清没还清由本王了算!”凌瑾泫的声音阴寒而凌厉,“你别以为救了本王就可以撇清之前的事,只要本王不答应,你永远都是本王的奴。”
“瑾泫,你要做什么?”琴泽腾的站起,手握的茶盏用力的砸在桌上,茶水四溅。
凌瑾泫全然不理会,一把扳住拓跋琳琅的肩,将她推到了内屋的床榻边。顺手触碰机关,洞门打开。
“瑾泫!”琴泽一步掠至凌瑾泫跟前,拧紧的月眉,压制着内心的冲力。
“你是亲耳听到她过的话的,不是本王逼她,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你也进来瞧瞧!”凌瑾泫的手紧紧的抓着拓跋琳琅的肩,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前。
琴泽浑身一震,僵在那里。
凌瑾泫揽着拓跋琳琅踏入暗室。
洞门紧闭,把僵硬的琴泽隔在了空荡的外面。修长的手指轻轻颤抖,若是有把琴在,定然弹不出一个音符。
暗室内,夜明珠装在黑匣子里,得不到它的一丝光芒,漆黑一片。
从洞门紧闭的那一刻,一场肆意的索取已经开始。
从桌上到靶前,拓跋琳琅光滑的脊背贴上杂乱的飞刀,压出一条条血痕。
无情的翻滚落到床榻,渗出的血渍斑斑点点。
什么都看不到,因为漆黑。
什么都又看的清清楚楚,因为明亮清晰的眼神,一个自幼习成,一个三年来不断的练习……
这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肆虐……
“你走吧,不要让本王再见到你。”漆黑的暗室,响起凌瑾泫冰冷的声音。
当一切平静下来,当凌瑾泫让自己的身体如同声音一样冷却下来,冰冷的没有一丝留恋的温度的声音在漆黑的暗室响起。
“你肯放过我吗?”拓跋琳琅躺在床榻上,在满目漆黑的世界,她可以看到凌瑾泫闪烁的眸光,如同天际边最冷的星辰。
“本王要你做奴,你何时真的把自己当做是奴?”凌瑾泫冷笑,“隐忍着承受着本王对你的践踏,同样也在保持着你那高傲的本性。”
“可是我一直在忍着,不是吗?我愿意为三年前的所为承担这样的后果。”拓跋琳琅道,声音淡漠,“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可以继续。现在该隐忍的是我,而不是你。”
“忍着?做为一个奴,有口口声声在本王面前自称为‘我’吗?”凌瑾泫语气冷然,“本王不想再看到一个表面服从,骨子里强硬的人,也不想把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留在身边。趁本王没有改变主意之前,马上离开。不要再在本王眼前出现!”
“好。”拓跋琳琅起身,迅速的穿好衣衫,背上的伤痕痛的厉害,干结的血痂由于用力的动作再次骤裂。
听着拓跋琳琅离去之后,洞门再次紧闭的声音。凌瑾泫打开放着夜明珠的匣子,暗室登然通明。
映入眼帘的血渍刺晃着凌瑾泫的眼,难以睁开,蓦然紧闭。
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本是想实现在朝中暗许的诺言,要放拓跋琳琅离去的,可是出的话是那么的僵硬,心中还存着不甘。
是恼怒着还没有解恨,还是已经习惯身边有这个人的存在?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带给自己那么多的惊奇?
背后神秘的身份又算什么?不能不她的行为表明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即使深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也抹不掉骨子里那坚韧高洁的本性。
这样的一个女人打破了自己多年的平静……
梦中模糊的等待已经渐渐远去,只有眼下如此激烈的碰撞是那么的真实。
“王爷,没有找到凝楣夫人。”派出去的人回府禀报。
凌瑾泫冷然肃目,坐在桌前。事实已经证明,在账本上做文章的第一个人是西门卓瑸,但不是唯一一个。
那夜偷换账本的黑衣人是西门卓瑸的人,但是毁坏账本的却是另外一人,也就是凝楣。
事后一直想着账本被毁的问题,答案只有一个,凝楣当日是故意拦在马前,手触碰到马缰,不动声响的用上了可以令马受惊的毒物,这种东西也可以让搁在铁箱中的纸张化为粉末。这种毒就跟当日在太后寿宴上给他与西门卓瑸用的毒一样,药效高,但又更神奇。
本来凝楣是通过西门卓咏进宫后,才被皇上赐给了凌瑾泫,但是凝楣突然失踪,也就没有办法追究她是否受了安王的指使,也许她已经被杀人灭口?
但是安王是从哪里得到那些奇毒的?
前朝的毒术早已失散几百年,即使偶有传到今日也是几则零落的术方。
不过新人辈出,术更替,或许又有新的人,新的门派在暗中崛起。
然而,若是能够搜罗天下奇毒需要遍布天下的信息,要掌控这些信息又需要丰厚的财力。要从毒物的主人手中得到那些毒,又得需要种种交易,这些都不是一个安王可以轻易做到的。
仔细推断,那批兵器突然出现在信王的别苑绝不是巧合,崔定坤借安王府摆宴,又送别苑给西门卓瑸也绝不是想与王臣交好,好做生意那么简单。
“你们去好好查查崔定坤。”凌瑾泫交代。
“想要崔定坤的资料吗?”琴泽挥了挥手中的纸张,走进了屋子,“这是上次你让我查崔定坤后整理出来的东西。”
崔定坤,年约三十,小时家境平寒,但是得到富甲一方的名商的青睐,习经商之术,不仅勤奋又天资聪慧,少年时便可独立处理商务,之后那名商贾归隐田野,便由崔定坤全权打理他的产业,而且短短十几年,便做成了青辕王朝最强的商家,拥有了自己独立的产业。
“很厉害么。”凌瑾泫看完道。
“我觉得他在经商之路,与你在朝中的地位的提高一样,都是少年成才,而且都做到了最大最强。”琴泽评价。
“那么,我们是很般配的对手?”凌瑾泫冷眼微眯,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真不能再掉以轻心。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一直以来,他为何要隐在信安二王身后朝你下手?而且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如此的狠招,若不是有音清的帮忙,真的是要逼你谋反,否则就得面临牢狱之灾甚至杀头之祸。私吞与丢失兵器或者私吞打造兵器的银两都是朝廷重罪。”琴泽道,“如果他真有图谋天下的野心,为何不寻个保险的机会直接颠覆朝纲,何必要提前生出枝节,让皇上早日防备?”
“也许这就是他行动的方法。”凌瑾泫道。
“你让音清离开了?”琴泽顿了顿又问,在他眼中拓跋琳琅是永远的音清。
“我让她走了,不等于你可以让她回琴庄,若是让我再见到,难保不会反悔。”凌瑾泫冷冷的道。
其实自从拓跋琳琅离开,他的心绪就一直来回波动,一直在克制着去寻找她的决定。
“瑾泫,不要以为我不敢跟你争。”琴泽紧盯着凌瑾泫的双眼,凌厉而深沉,“我是随着音清的心意,如果她选择了你,我会放手,如果她心中没了你,我必然跟你争。”
“那就看你是想让她安稳的呆在一边,还是继续回来给我做奴了。”凌瑾泫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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