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夏阎真的游戏
在眼前之人手中，小丑感觉到自己根本不像是一个对手，不，甚至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而是某种物件。
好在这次，他破防狂怒后，对方停了下来。
让他有了说话的机会。
“你要不要猜一猜……”
小丑看向仓库的窗子，外面已经是一片黑暗，“从白天到黑夜，高谭死了多少人？”
“你挺不错的。”
夏阎真看着小丑说道，根本不接他的话。
“哈！你在转移话题吗？你心虚了，那么多人因你而死……”
“我遇见过不少接近不死的对手。”
和比尔他们告别。
凄惨得根本不像是那个让无数人仇恨的疯子。
先是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因为自己身处高空流露出什么不自然和恐惧。
但露出来的表情，难得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和现实世界很像的星球，只不过显得有些虚幻模糊。
“呵呵呵呵。”小丑重新怪笑起来，“你也不算太傻。”
浓烈的白烟开始弥漫。
高谭人正在大逃亡，这个任务，算是提前结束了。
“我要离开了。”夏阎真慢悠悠走到小丑身边，“有缘再见。”
“嗯，这个游戏叫做‘你能坚持多少时间才会停止思考’。”
“呵。”
“哈哈哈哈！”
“我去，这个才是你的战袍？”
高登喊道，“夏，把小丑和夜鹰侠的遗产拿出来，我不会为难你。”
小丑大笑起来，“想要我不死的秘密对吧，只要你陪我玩个游戏就行。”
“每次你复活后，都会恢复到最佳状态，顺畅的呼吸、强有力的心跳、旺盛的生命力，一切一切，都没有变化。
就当做这场任务最后的试炼吧。
他抓起小丑，穿过变得稀薄的烟雾，打开仓库的大门。
“我可不是你的玩具。”小丑不满道。
提亚马特试过，没有办法把小丑放入到贤者护腕。
“放开我！”
“可以！”
夏阎真自顾自道，“但他们只是表面上的不死，一旦力量耗尽，就会死亡。你不一样，你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例外。
球面呈现出弧形的一部分，边缘部分散发着光晕，难得一见的壮丽场景在他眼中浮现。
“可以再快一点吗？”
“放开我！”
小丑咆哮着，第二次感受到了恐惧。
高空中，小丑悠悠醒来。
不是使用了他的特殊能力，而是纯粹的高速移动，在黑夜中让高登这些普通人根本捕捉不到其身影。
夏阎真对小丑说道，“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玩游戏，那我勉为其难陪你玩一个游戏好了，这次由我来制定规则。”
“出来了。”
小丑倒是没有受到影响：“什么叫停止思考？”
那里，秃鹫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深海之外，小丑的蛊惑催眠能力，必然在一些地方留下了绝对忠诚的傀儡。
子弹尽数落在被当做盾牌的小丑身上。
在夏阎真眼中，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夏阎真抓着他脖子的手微微一抖，立刻就说不出话了。
其中有高登和比尔。
下一秒，他倒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勉强调整身姿重新站稳。
“算了，不打了。”夏阎真索然无味。
小丑被当做武器，和秃鹫的双手碰撞。
“要飞到什么地方？”提亚马特问道。
夏阎真说道。
“不要停，飞到任务结束。”夏阎真笑了一下。
秃鹫低吼着，冲向夏阎真，带出一阵呼啸之声。
小丑被打死。
夏阎真抬头，指了指天空。
通过魔龙武装，他的声音变成了重重叠叠之声，带着夺人心魄的魔力。
他挣扎的动作变得迟缓。
夏阎真说道。
“来，秃鹫。”夏阎真朝着秃鹫邀战，“赢了我，小丑和遗产都给你。”
夏阎真只是伸手，将其按住，小丑便动弹不得。
夏阎真笑了一下，终于开始和小丑真正对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海水对水泥或者其它东西的侵蚀是很严重的，撑不了几年你就会获得自由。”
左手真理面具，右手小丑。
“怦！怦！”
同样，御兽盒也不能装下小丑。
这次的恐惧不同于开始的那次没有由来的恐惧，而是小丑切切实实知晓自己在恐惧什么。
他张口，在狂风中勉强发出声音：“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要玩一个游戏？”
“带走？”
而不是单纯的兴奋和“狂笑”。
“太空？”
只要是人力可以触及到的地方，绝对会有人对他的不死之身感兴趣，从而将其放出来。
距离完成任务，还有大概12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眨眼间，四人尽数身亡。
比尔看着夏阎真的魔龙武装，惊讶道，又看了秃鹫一眼。
没等夏阎真回答，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警铃声。
小丑猛地挣扎起来，可惜他的力量面对夏阎真如蚍蜉撼树。
“原本你的死活下场和我没什么关系。”
夏阎真胸膛猛地一涨，张口吐气，仓库中刮起了一阵风，将大量的浓烟吹散。
比秃鹫乃至夜鹰侠的战袍都要帅很多啊。
已经有了夜鹰侠的精髓。
夏阎真没看高登，看向另一边的房顶。
没等他复活，又被当做武器丢了出去，砸在其中两人身上，夏阎真前冲，以肉眼根本无法看清的速度掠过另外两人。
他也不知道这恐惧从何而来。
他所说的尝试，就在小丑死去，是一具尸体的时候，把他放入贤者护腕中。
“你每次死亡，需要一分钟到一分半的时间才可以复活。”夏阎真依然没回答小丑的问题，“其它实验，比如将你分割成很多小块，或者烧成灰烬这些实验，还没有尝试。”
石沉大海会有自由的一天。
好像是来自基因深处的大恐怖？
就好像普通人站在了悬崖边上，往前踏出一步，就会死亡。
“算是吧。”夏阎真抓起小丑，一飞冲天。
夏阎真没有回答，继续向前飞去。
既然秃鹫来了，临走之前再测试一下吧，反正还有时间。
夏阎真低头往下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的星球逐渐在他眼中展现出全貌。
小丑兴奋起来。
“只要这两样，随便哪个落地，都算你赢。”夏阎真举起双手。
“你要去哪？”高登问道。
“哦，你要玩什么？”
你早点以这个形象出现，恐怕早就继承夜鹰侠遗产成为高谭的新英雄了。
“哈！”被打断话的小丑短促地笑了一下，“怎么，你对不死感兴趣吗？”
魔龙武装解除，提亚马特变成龙型载着他飞。
关于小丑的复活极限到底是什么，各种复活条件，如何复活，夏阎真也没有继续探寻。
仓库之外停着七八辆警车，COP加起来有十几个人。
这种情况下，拿着真理面具依然算时间。
枪声响起，有四个COP没有高登的命令，朝着夏阎真开枪。
见夏阎真露出一丝惋惜的表情，小丑问道，“是大海深处，用水泥把我封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永久沉睡下去吗？”
高谭人还是看“脸”的。
提亚马特加快速度，小丑身上开始出现霜冻。
这是和小丑同归于尽的意思？
不至于吧？
小丑挣扎着，咆哮着，却无法挣脱压在身上的“大山”。
秃鹫没有说话，从屋顶上落下，走向夏阎真。
这样的话，是不是有可能把小丑带入到神之梦境？
只可惜，没有成功。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的时候，小丑心头本能地升腾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夏阎真站起来，看着眼前的小丑，“可惜没能成功，不然可以尝试把你带走。”
他在冷笑。
小丑破破烂烂的身躯摔在地上。
然而夏阎真抓着小丑，往边上一砸，硬生生把“消失”的秃鹫砸了出来。
“切，无聊的搅局者来了。”小丑不屑道。
“带走，你要带我去哪？”
小丑身上布满了霜冻，已经彻底死去。
几分钟后，周围越来越寒冷，空气也越发稀薄，小丑讲话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要带我去哪？”
“好。”
不能带回神之梦境。
“除了深海，大地深处，无尽黑暗宇宙，都是现在人类触及不到的地方。”夏阎真说道，“所以我决定把你丢到太空中去，看看你能坚持多久，才像某个超级生物一样停止思考。”
将呼吸调整到内循环。
不得不说，这些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来此，都算得上是爱岗敬业。
“夏，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出来投降！”高登的声音通过喇叭变得有些失真。
“不，我没打算这么做。”
夏阎真没有理他，只是吸了最后一口气。
一条手臂垂落下来，已然被打断。
夏阎真微微弯腰，充当耳坠的提亚马特进入到魔龙武装状态。
无边的黑暗，无尽的孤独！
死亡不可怕，对小丑来说，不能忍受是的这个。
速度越来越快，然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到目前为止，你是我见过最接近真正不死的人。”
高登、比尔他们也抬起头，上天？
与此同时，这个普通仓库的窗子被打破，好几个烟雾弹被丢了进来。
“不过我还是做了一个实验。”
夏阎真转头问道。
“太空。”
夏阎真没有回答小丑的问题。
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秃鹫本人则是退后了好几步，刚才挡下小丑的双手略微有些颤抖。
过了一会儿，他骤然醒来，清醒了十几秒的时间，小丑似乎想要活动身子，嘴巴张合两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再度死亡。
“你应该会比‘卡兹大人’坚持得久一点。
“如果有机会，下次再见的时候，希望你还能和我对话。那个时候，或许可以对你的不死之身，进行更全面的测试。”
夏阎真留给他最后的话语，小丑是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