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破防
“什么叫看见的？”
秃鹫不理解，不过手里被塞了一根童年神器——油菜花毁灭者后也不多话。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处理眼前的一群人。
两千多人，只伤不死、只晕不死，仅仅凭他们两个人，想要做到还是非常困难的。
“你有把握吗？”
秃鹫看着慢慢走过来的人群，紧了紧手中的棍子问道。
“有十成把握，肯定能找到小丑。”夏阎真回答。
“嗯？我不是说小丑，我是说一起解决这些人。”
“嗯？这些人是你来处理，我现在要去找小丑。”
听到这话，秃鹫转过头去，看着夏阎真，说好的一起解决呢？
他想要看到不是这一幕。
“……不能带上我吗？”
他是不在乎的。
原本疲于奔命的COP又摇身一变，变成了“交警”，不断疏通道路并且尽量疏散市民暂时离开高谭。
有趣就是小丑的行事准则。
他不会故意去杀十万个无辜之人，但要用十万人的性命威胁他做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秃鹫无法坐视这座城市的十万人就此死亡。
秃鹫毫不犹豫地丢掉手中的木棍，以极快速度向墓园外赶去。
以前有夜鹰侠，现在夜鹰侠没了，小丑发疯，谁能阻止他？
秃鹫，这位小弟真不行啊。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哈哈哈哈，对，就是这种无能狂怒。”小丑大笑着。
“有。”
墓园中躺下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被打晕之后，小丑似乎就失去了对他们的控制。
“让我想想，到现在一共爆炸了几次，死了……”
“夜鹰如果看到了，他会不会很失望？”
小丑的话戛然而止。
“这个家伙抛弃你了。”手机中再度传来小丑的声音。
“小麻雀，不得不说，你的表现出乎我的预料。”
在他说过的那些地方之外，还有其它地方也发生了爆炸。
只是砸碎了肩胛骨，而不是脑袋。
对提亚马特来说，高谭不算大，可以找到小丑。
“你的那位线人找到小丑，还拿走了夜鹰侠的骸骨。如果你不想他出事的话，最好劝告一下。”秃鹫丢下一句后很快消失，他要找到夏阎真，拿回夜鹰侠的遗产。
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有时候下手会重一点，暂时不见疲惫。
秃鹫咆哮一声，下手不免变重，好在他及时将木棍落点移开，砸到了别人的肩膀。
危险程度怎么比上战场还高的样子。
没有了刚才的欢呼雀跃，显然不太高兴。
小丑想要看到的是两个人之间痛苦的挣扎、选择。
等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后，说不得要和这人打上一场。
另一人说要去找他，然后不知所踪。
夏阎真轻笑一声，又一枪崩掉了小丑的脑袋。
眼前这一切，根本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是吗？听上去你不高兴，那我可太高兴了。”秃鹫冷笑一声，一棒子挥出，打在最前面之人的脖子上，将其打晕。
秃鹫头盔下的双眼眯了眯。
途中发现了躲在旁边的比尔，抓住他说道：“小丑在一些地方放上了炸弹……告诉高登，让他疏散人群。”
人性、兽性、善良、邪恶、绝望、希望，不断地碰撞。
“有把握找到小丑吗？”他问道。
“你来得有点快啊。”
他的选择只会是找到那个威胁之人，好好“聊一聊”。
正如小丑所说的那样，找到他从来不意味着事情的解决。
秃鹫这话也没能说完，夏阎真已经跳起。
“也不是不行，不过小丑肯定不答应，我估计我们一走，他肯定发狂，你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吗？”夏阎真问道。
“呵。”
“我当然不在——”秃鹫没能把这话说完。
这一点，别说秃鹫这个已经被淘汰的继承人（小丑认为）做不到。
实话实说，小丑是有些失望的。
他讨厌这些破坏游戏规则的家伙。
他笑着走到夏阎真面前站定，微微抬头看向眼前之人。
“我……不会。”
这样打击其实有可能给人留下后遗症，包括裸绞之类的技术，缺氧昏迷是会对脑子造成影响的。
此人，恐怕是自己平生遇见的最强敌人，如果把夜鹰侠也归到敌人行列的话。
天空中，夏阎真任由提亚马特全方位地托着自己飞行。
过了一会儿，他又一次复活醒来，不满地看向夏阎真：“你让我把话说完！”
“看来你在乎，这里就交给你了。”夏阎真说道，“多坚持一会儿。”
夜鹰侠，果然只有一个。
这下子，高谭上上下下都坐不住了。
如果他使用了夜鹰侠的遗产，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夏阎真在乎的人不多，任务世界的十万人肯定不在其中。
“看来他的确不想给我面具了。”
夏阎真伸手，一个弹指直接弹爆了小丑的脑袋。
小丑转身，看向夏阎真。
他没有任何道德观念。
小丑又一次死去，醒来。
大量的人开始出城，将道路堵塞。
他面冷心硬，可以扬起脖子说自己不在乎。
他们不应该在家里睡觉，在上班的路上吗？
高谭又发生了好几起爆炸。
“你们反抗，为这个游戏增添了乐趣，我很高兴。”小丑的声音继续传来，“但有个人走了，我不喜欢。”
小丑躲藏的地方距离墓园不算远，寻找他的过程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很多。
好在这些人被打一下就晕了，减少了难度。
时间一点点过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躲得也很近。”夏阎真说道，此时不是魔龙武装状态。
提亚马特飞过来，直接魔龙武装，夏阎真在半空中形象大改，留下一道紫黑色的残影，消失无踪。
就连小丑看好的夏阎真，也做不到。
“解决小丑了？”
可是，夜鹰侠在乎！
随着他的话，又一声轰鸣巨响从远处传来。
几个小时后。
在小丑暂时死去的同时，墓园的一群人也纷纷清醒过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
如今的高谭，就像是一个火药桶。
“闭嘴！”
尽管偶尔也会有掀桌子的行为，但大部分的情况下，夜鹰侠总能在游戏规则之内，给予他无限的惊喜。
“生气了？生气了就动手啊，来，往人头上砸，把他当成——”
“但也很无趣，作为你坚决不杀人的回报。”
此人也能排名第二。
秃鹫的动作顿了顿，冷声道：“我不会像夜鹰一样留情，等我找到你，我会把你一点点撕碎，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小丑！”
“这就对了，我现在就可以脱离包围圈去找小丑。”夏阎真理由充分，“也能找到他，你行吗？你行你上。”
好在一开始小丑报出了部分地点，进行疏散后，大大减少了伤亡。
“想想吧，你要成为夜鹰的继承人，他会放任这些人就这样死去吗？他们都是因为你的选择死掉的。
“好。”
小丑和提亚马特有过接触。
提亚马特肯定，这个时候就要发挥它捕猎的技术了。
“等等，你先把面——”
而且花费时间也不会太长。
思维化作一片黑暗。
又是一声轰鸣，这次变得响亮很多，爆炸的地点距离墓园比较近。
听上去是在夸奖秃鹫，但语气已经变得不耐烦了。
比尔点点头，深感高谭的COP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秃鹫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不断瓦解他手中的筹码。
刚才手一抖挂断电话的小丑笑了起来，“不过，你找到我又能怎么样呢？”
秃鹫的动作依然矫健有力。
——
让此人明白，要玩无聊的游戏，需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如果只是其他人的性命，那可就太轻了。
小丑这个疯子，是真的会按下引爆器的。
然而小丑并没有说出全部的地点。
电话突然中断，传来一阵阵忙音。
“我会飞，你会吗？”夏阎真理直气壮。
“就算你杀了我，也无法阻止爆炸的发生。”小丑语气挑衅，“我的命令，会被忠诚地执行下去，唯有你们杀光那两千多人，爆炸才不会发生，懂吗？”
“我小看你了。”
相比之下，还是夜鹰侠好玩。
如果这样打不晕的话，秃鹫会毫不犹豫地打断这些人的四肢来限制他们的行动。
“该死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丑的声音时不时从人群中不断变幻的手机里传来。
要怎么夺回骸骨？
“找到了？”秃鹫一惊。
替代品什么的……
小丑也不是什么强者，颇为“普通”，亦没有超强的隐匿能力。
夏阎真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从白天到黑夜，好像在进行某项机械的流水线操作。
游戏没完成之前，爆炸就不会结束。
“你每杀这里的一个人，就能救下数十人，甚至数百人，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小麻雀。”小丑的声音带上了诡异的蛊惑。
除了不怕死的，没有多少人敢继续呆在其中。
吐出一口气，秃鹫将那些纷乱的念头甩开，先专心应对眼前的局面吧。
尽管从来没有真正捕猎过，但能力是刻在血脉中的，自然而然地就会了，不会荒废。
一个无人的仓库中，小丑刚刚复活醒来，再度死去。
不知道第几次醒来的小丑暴怒，“高谭在燃烧，你难道就不想要做点什么吗？”
一次又一次，毫无意义地杀死他。
根本没有任何沟通、交流。
小丑第一次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