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梁子应了声,没再搭话,但看起来,他明显有想法。
又喝了半杯酒后,我感觉上来那股热劲儿了,忍不住问道,“有啥话,说就行。跟我不用藏着掖着,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好。”
梁子不再犹豫,说道,“哥,你要是不嫌弃,我这里刚好也要招人,你来我这做,做店总怎么样?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工资另算。”
呼。
说实话,梁子开出的价码很诱人,换句话说,他在金元投下一百万的话,我就有十万的股权。何况他投了百万不止。
而且上来就做店总,一个月肯定少不了六七千吧?以梁子对我的敬重,我在店里定是说了算的,底下的人也会高看我一眼,拿我真当回事。
这样的际遇是在别的地方不可能获取的,可以说,有点一步登天的意思。
只要我应下,马上就可以扭转颓势,再也不用在貂媛家忍气吞声,跟狗儿一样过活了。
“很诱人的条件,对现在的我来说,可以说是雪中送炭。”
我不太喜欢装,再华丽的外壳,如果内里糟烂,早晚会露馅,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索性就说点实话,“说实话,这几乎是个我无法拒绝的价格。”
听了我的话,梁子和彩蝶相视一笑,显然,他们都清楚,如果我应了口,他们在一起的事也就不会再有阻拦了。
而月茹则一脸肃穆的看着我,她似乎已经有了判断,从她的表情看,不像彩蝶那么乐观。
“好啊,那就来呗。有哥哥帮我打点,生意肯定会大红大火的。”
梁子高兴的与我举杯相碰,但喝下这半杯之前,我认真的说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敢给我这个高价,是出于我的能力还是彩蝶的关系?”
他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微扬,似是要解释什么。
一个瞬间,我就读懂了他的内心。
“好了,我知道了。”
我顿了下,又道,“我妹妹是个好女孩,她从小很听我的,我也很照顾她。但我永远不会拿她当我自己晋升、获利的筹码,或者说是工具。”
我的话很明确,刚刚问梁子的时候,但凡他能直截了当的说看的是我的能力,我都会直接应下,会很欣喜、兴奋、激动的与他相拥。
我太需要认同和信心了,去足疗店之前不知被多少人打击过,他们根本不给我展示自己的机会,看到金元职业学院的毕业证书就将我丢到一旁,当空气一样掠过。
当然,我找的工作也都是平台相对高一点的,如果我去应聘电话销售、前台、客服、各类临时工,肯定会被录用。
但那些毫无挑战性的工作,真的提不起我的兴趣。
说白了,我就是心比天高,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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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不好的,大胆承认自己的野心远比窝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踩着别人的肩头上位要好的多。
被我这么一说,梁子着急要解释,但刚开口就被我打断了,“好了,不用多说,我自己值多少钱,自己清楚。谢谢你能给我这个面子,但我希望自己能过的体面一点。也许日后等我混的好一点,我会主动找你的。会以资源共享、利益共摊、风险共担的方式跟你合作。抛开彩蝶不讲,我佩服你这个人的良知和底线,这也是我做人的标准。不管怎样,今天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我相信今后我们会有更多的交集,希望这些交集能带给我们成长和情谊,我敬佩每一个在世俗面前依旧保持初心的人。”
话落,我才举杯与他相碰,彩蝶和月茹也被我的话带动了,情不自禁拿起手边的王老吉碰杯,“来,干了。”
有了我这样一番话,气氛就松缓多了。
该考虑的我都为梁子考虑到了,他也无需觉得尴尬,只要做到自己,一切都会是最好的安排。
一直喝到凌晨一点,那两瓶白酒全喝出来后,我俩又一人喝了三瓶啤酒,这期间我吐了两次,第二次在卫生间还差点摔倒,但一番冲洗后,我看着洗手盆前镜中的自己,面色煞白,眼球泛红,看起来狼狈不堪,但心里却非常踏实、高兴,在诱惑面前,我稳住了阵脚,没有盲目屈从,这才是我,也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活的有意思。人醉,心不醉。
晚上怎么回去的我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脑袋昏昏沉沉的,月茹躺在旁边,正戴着耳机在手机上看新播的热剧《猎场》。
我揉了揉眼,看着昏暗的室内,口干舌燥,浑身乏力,像是得了一场重感冒,“这是酒店?”
“我去,还以为你要睡到下午。”
月茹这才发现我,摘下耳机,她并没穿衣服,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拿了过来,“喏,喝吧。”
我撇了眼,性感的腰身全然外露,忍不住将手伸到被窝里,好歹还留了条裤衩。
“我怎么回来的?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没干什么丢人的事吧?咱俩,咱俩做什么了?你帮我脱的衣服吗?哎,可醉死我了,喝多少都忘了。”
我咕咚咕咚将水喝净,这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些,昨晚都吐空了,现在饥肠辘辘,如果能有碗香喷喷的东方宫拉面在面前就好了。
“大哥,你才刚醒就这么多问题,累不累?”
她直接翻身过来,单臂环住我的腰身,脑袋埋在我胸口,轻口哼道,“昨晚没做的事,现在总能做了吧?我为了照顾你,可是请了一上午的假,扣一百多的工资呢,你得补偿我。”
“好,好。一会给你发二百的红包。”
我打着哈欠,虽然睡到这么晚,但还是感觉心力交瘁,身子特别疲乏。
“什么呀!我要的不是这个补偿。”
吓的我一激灵,着急往外翻身,“喂,喂,你干嘛啊。可不能乱来啊。咱俩太快了吧?不行,不行,我不能嚯嚯你,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就不能矜持点吗?”
虽然如此说着,但我还是适时的将被单盖住脑袋,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