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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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件事,路采心里咯噔了下。

他先睁开了一只眼睛,查看大致情况,果不其然自己滚到了左半边床上。

而萧远叙被他逼得摇摇欲坠,自己的一条腿还放肆地架在对方的腹部。

路采心虚咽了一口口水,打算移开腿再往右边缓慢挪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他稍一挣动,整个人完全蒙了。

两腿中间莫名有些鼓胀,令他腾升起熟悉的燥热——从萧远叙那边抢回钥匙扣后,那久久不息的反常热意。

路采下意识地产生了羞耻感,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此羞耻。

这是被吓生病了吗?美人鱼陷入了茫然,自己现在是有点难受,但并没感觉虚弱病气。

路采怕萧远叙醒过来,僵着原本的姿势不敢动,再掩饰般地继续装睡了十分钟。

然而这症状并没有好转,尽管闭上了眼睛,但周围满是属于萧远叙的味道。

鼻尖萦绕着沐浴露的木质清香,明明气味很淡,却根本无法忽视。

平时他只觉得好闻,此刻却教他身体升温心跳加快,状态貌似比刚才更加糟糕了。

路采咬了咬嘴唇,战战兢兢地一口气掀被子下床,生怕慢了半秒就会吵醒萧远叙,并被人类发现端倪。

从床走到主卧连通的卫生间,路采几乎是健步如飞,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路采靠在门上缓了缓,再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面色不再是昨晚般苍白如纸,他脸颊潮红,急促地呼女干着,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惊慌,还是别的什么。

……幸好萧远叙没发现。他庆幸着,趴在水池前洗了一把冷水脸。

他想,以后再也不能和别人睡觉了,引来的副作用怎么这么稀奇古怪?

路采暗自松了一口气,殊不知萧远叙那边也是同样如释重负。

萧远叙这一晚上压根没睡着,旁边的路采看着清丽漂亮,睡相属实与长相成反比。

先是在床上滚来滚去,再在被窝里扑腾,等到天蒙蒙亮时终于消停了点。

少年大大咧咧地屈起腿,把笔直修长的腿搁在自己身上随意地蹭了蹭。大概是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所以之后没再动弹。

萧远叙头望着路采毫无防备的睡颜,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罪恶。

为自己产生了反应。

第17章

董哥在公司看到路采鬼鬼祟祟,见到自己便绕路走,于是三步并两步地把人截住了。

“干什么了,心里有鬼不敢看我?”他问。

路采嘀咕:“没有呀。”

董哥不太放心,就像检查被寄养后的猫崽,上上下下扫了路采两遍。

“昨晚去夏泽的生日宴,你感觉怎么样?”董哥问,“没出什么事吧?”

说完,他还忧心忡忡地说:“看到有人进了医院,我真怕你稀里糊涂地被牵连进去。”

肇事者一脸纯真地点头:“唔,我离那个人远远的。”

今天音乐总监会过来指导,把关这一期歌曲质量。

因此,路采可以翘掉最讨厌的形体课,一整天泡在录音棚里。

他在这里待得开心,唱完自己的嫌不过瘾,又去唱别人的。而其他人没他那么轻松,反复练歌害怕被找茬。

音乐总监到场后,叫了几个人的名字,再让他们到棚外有序排队。

这一上午过得心惊胆战,第一个进去的就过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出来,改了不知道多少遍版本,最后要求他重新磨合曲风。

之后进展缓慢,不仅是这群人越来越焦躁,音乐总监显然也没了耐心。

半吊子的歌手要发歌,光靠脸的偶像得做专辑,这年头连领域不沾边的演员都要掺和一脚,唱个主题曲或者片尾曲。

圈内更新换代的节奏太快,太多人没能好好培养就拉上了台,这对自己对制作团队都是一种折磨。

总监听得脑袋嗡嗡响,示意他们继续做该做的事情,然后出门抽根烟冷静一下。

充满现代感的电子音从棚内飘出来,光有节奏没有美感,听得总监太阳穴突突直跳,猛女干了一口手上的薄荷爆珠。

清凉的薄荷味在口腔弥漫开,应景的是楼道chu有少年的歌声,嗓音干净如夏日里泛绿的清泉。

路采没排上这一批,但也没气馁,自顾自靠在扶手上哼着歌。

他想尽量不影响其他人,特意挑在没人的楼道里。可是美人鱼的歌喉如被上帝亲吻,自有一番神奇的魔力,轻轻的哼唱足以女干引注意。

不比别人的急躁不安,他很享受歌唱本身带来的乐趣,这也是他在茫茫大海中,唯一可以不那么孤寂的慰藉。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般的歌唱,如同迁徙时展翅的飞鸟,轻盈而又充满生命力。

总监默默地听了很久,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少年,因为对方看上去稚嫩又漂亮,就自然而然地当做是花瓶,打算拖到最后再打发一下。

香烟燃烧到根部,总监摁在花盆里,回到录音棚后重新翻了翻资料。

“把路采叫过来吧。”他打起了精神,“我要先听他的,洗洗耳朵。”

·

声乐老师上课时,就对路采赞许有加,在艺人培训部门的办公室说过好几次。

只是那个时候大家没有当回事,毕竟唱歌好听的艺人又不是没有,一个颇有天赋的少年并不稀奇。

这次不一样了,路采从棚里出来直接去了食堂,就感觉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看他。

同班的练习生说:“总监夸你啦,你知不知道?他让前辈们警惕一点,小心很快被后辈超了!”

路采有点开心,但没因此得意,他听董哥说过唱歌好听只是能红的一部分因素。

明星积攒人气最有影响的是曝光度,如果能在综艺里塑造出一个讨喜形象,非常有利知名度的提升,甚至能奠定极好的事业基础。

最近路采有意去看各种视频剪辑,为了上节目能博得好感而做准备,连在食堂吃饭的间隙都不忘补课。

因为他的手机进水了迟迟无法开机,所以中午借用了别人的,两个人凑在一起看视频。

“Fourth的梗好难接啊。”路采有些发愁,“合作嘉宾每次都说不上话,只能给他们捧场。”

练习生道:“那个吉他手说话夹枪带棒的,被乐迷说是耿直性子野,照我看就是阴阳怪气。”

路采道:“他们的歌很好听,有个性也是能理解的。”

他虽然觉得棘手,但很期待能和Fourth一起做综艺,即便是短短一期也不错。

“欸,萧总来了!”练习生扒饭之余扫到了一抹颀长的人影,兴奋道,“老板娘要不要叫他过来吃饭?”

路采抿起了嘴,小声说:“我不要。”

那“副作用”持续了不短的时间,他在浴室里不知道如何缓解燥热,尴尬地冲了一个冷水澡。

好在床上没留下什么印记,他努力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可面对萧远叙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

这种抵触并不是厌恶,而是犹豫、害怕还有羞赦。

果然大了还是要一个人睡,路采懊恼地扭了扭顺滑的头发。

美人鱼一本正经地困惑着,之前怀疑过萧远叙想和他睡,那萧远叙今天也有这种难受的反应吗?也是洗冷水澡解决的嘛?

他纳闷着,可是没见对方早上有冲凉呀!

“为什么啊?”练习生问。

路采低头用筷子拨弄米粒:“和他太近了会变得很奇怪……说了你也不会懂,我可能是生病了。”

练习生一头雾水,见路采不肯配合,窸窸窣窣地念叨着。

“我读初中的时候大家都是萧总的粉丝。”他说,“啧,那电影里穿着风衣又坏又帅又有腔调,简直就是梦中情人的理想模板。”

路采津津有味吃起炸鸡腿,对遥远的梦中情人不太有兴趣,毕竟自己不需要做梦,昨晚男主角都睡在枕边了。

练习生道:“当时红毯采访女明星,五个里有三个想和萧远叙搭戏,可萧远叙就是退圈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