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1 / 1)

无常劫 水千丞 1328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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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彼安惊惶地想要推开范无慑,一伸手就摸了一把温热的血,痛哼声直接从俩人连接翻搅的唇舌钻进了脑中,他猛缩回了手。

范无慑疼归疼,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地趴在了解彼安身上,一手将他的手腕按在地上,凶悍地掠夺他口中的每一丝气息,还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腿。

解彼安只觉天旋地转,一股热流涌便全身,直冲大脑,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他的四肢无意识地软了下去,任范无慑予取予求。

饿极了的人,吃相必不能优雅,范无慑凭着对怀中这具身体的熟悉,无所不用其极地挑逗、蛊惑,只一个长长的吻就将解彼安弄了个服帖。可即便如此,他已经在全力克制体内的暴虐和贪婪,他怕吓到解彼安,他不能再像前世那样肆无忌惮地玩弄这个人。

当范无慑饱食一顿后,解彼安已然瘫软在地,面色潮红,眼神涣散,被亲得红肿的唇正微微开合,大口喘着气。

范无慑用手指轻轻拂过那热辣的唇瓣,脑中生出无数下流的绮念。他哑声说:“师兄的味道真好。”

解彼安回过神来,看着范无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又惊又赧:“你、你跟谁学的。”

“我自小四chu流浪,什么没见过。”范无慑露出一个邪笑,“师兄只管告诉我,舒服吗?”

解彼安大窘,他想起身,却被范无慑跪坐在了身上。解彼安怒道:“你这样,你的伤怎么能好。”

“我怎样?”

“……”

“师兄,你觉得舒服吗?”范无慑轻佻地抚摸着解彼安的面颊,“你看的那些画本,有教你这么舒服的事吗?”

解彼安羞恼得恨不能钻进冰里:“你、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又如何?”范无慑贴上解彼安的耳朵,“还有更舒服的事,师兄想不想试试?”

“你住口!”

“师兄看那些画本,最多自亵一番,不过望梅止渴。”范无慑低笑道,“你就不想真的试试上面画的那些东西。”

解彼安无力地推着他的肩膀,羞耻无比:“那、那都是男子和女子的。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喜欢我一个大男人。”

“谁都没有师兄好。”范无慑拉住解彼安的手,“师兄做我的人吧。你我朝夕相chu,同门同修,结为道侣不是顺理成章吗,我们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

“一生一世”这四个字,着实撩动了解彼安的心弦,谁又能对一生一世的承诺无动于衷呢。可他还是觉得和自己的师弟这样,有违世俗,是不对的。

“师兄讨厌我吗?”

“……不讨厌。”

“那讨厌我亲你吗?”

解彼安别过脸去:“我、我不知道。”

“那就是不讨厌。”范无慑扳过他的脸,“既然不讨厌,那我想亲你的时候,就可以亲你,对不对?”

“不对……”

范无慑又亲了解彼安一下。

解彼安僵柔地看着范无慑,一时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范无慑捧住解彼安的脸,又亲了一口,口吻充满了蛊惑的味道:“是你同意的,我想亲你就可以亲你,但是别人不行,对不对?”

“我……”

“师兄弟是不会亲嘴的,但是师兄却同意我亲你,你心里不但不讨厌,其实是喜欢我亲你,所以你才会同意。”范无慑盯进解彼安的眼睛,加重了语气,“所以,你是我的人了。”

“我、我没有!”解彼安都快急哭了,明明是范无慑央求他,怎么到头来变成他“喜欢”了?他成什么人了?!

范无慑看着解彼安百口莫辩的模样,光是嘴上欺负两句,已经让他快把持不住了,他忍着笑,低下头,用嘴唇摩挲着解彼安的唇,“师兄要负起责任,做我的人。”说完再次含住解彼安的唇,这一次他不急不躁,而是用仿佛能溺死人的温柔,专注地亲吻着。

解彼安哪里经历过这些,几乎是被范无慑捏在手心里摆弄,心中的质疑、迟疑和怀疑,都在那情意绵绵的亲吻之下,无法控制地融化了。

第98章

解彼安被亲得晕晕乎乎的,面对范无慑大胆地行径,他隐隐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却不知道该怎么反抗。当范无慑抱着他亲个不停的时候,他明明可以轻易推开对方,却没有这么做。从未体会过的暧昧和亲密,让他心头鹿撞、气血翻涌,羞耻,新鲜,好奇,刺激,所有强烈的感情都在这一刻迸发,冲垮了他二十年来构建的所知所悟。

也许……也许不讨厌,真的是喜欢?

他上辈子就是个断袖,所以这辈子也是?

从前他以为自己不急于娶妻生子,只是为了坚守道心,难道他是在自欺欺人吗?可是,他喜欢看好看的姑娘,且从未对男子有过任何奇怪的想法,他怎么就断袖了呢?

他现在十分后悔去过云嵿,如果他没有上云嵿八卦台,就不会受到刺激看到前世的记忆碎片,也就不会不停地梦到前世,梦到自己与男子的爰恨纠缠,更不会在面对师弟的求爰时动摇。

可现在后悔什么都晚了,他已经失了为人兄长的本分,竟然和自己的师弟做了这些事。

比起解彼安的千肠百转,范无慑却痛快极了,饕足地舔着嘴唇,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个人彻底吃干抹净。

解彼安脸上的红潮几乎就没退过,他不停地往范无慑的伤口渡灵力,小声问:“好点没有?”

“好多了。”范无慑抓着解彼安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从他略微湿润的眼睫看到闪烁的瞳孔,再看到翕张的鼻翼和红肿的唇,又看他线条利落的颌骨和轻巧的下巴。他的整张脸上,只有眼睛是圆钝温润的,瞳仁又黑又大,受惊的时候像林间的小鹿,又因为总是笑得疏朗洒脱,叫人一眼就生出想要亲近的欲望。

前一世的宗子枭,从小就不止想亲近这个人,而是想占有。

解彼安被盯得心里发毛:“你别这样看我了。”

“我为什么不能看我的人。”

“现在是什么时候,师尊和兰大哥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也还没有脱险,你再不分轻重,我真的生气了。”

范无慑不情愿地坐直了身体:“血已经止住了,我们可以走了。”

“真的吗?”解彼安迟疑地看着他的伤。用灵力和止血符暂时chu理了伤口,并不代表伤势好转,只是应急之需,幸而没有伤到要害,否则范无慑哪里有力气冲他耍无赖。

“没事了,这里冷,血止得快。”

解彼安搀扶着他站了起来:“若是退回去,就要面对苍羽门的人,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恐怕不敌,若是往前走……”往前走,就是未知。正面交锋,飞翎使必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在这里她们占据天时地利的优势,谁也不知道前面要面对什么。

“只能往前走了。”范无慑捂着下肋的伤,深女干一口气,“那两个妖女再狡猾,也毕竟只有两个人。”

俩人谨慎地往灵宫深chu走去。灵宫原本不大,但在祁梦笙操控冰灵,冻结凤鸣湖的时候,灵宫被急冻的湖水破坏,此时已经与冰融为一体,不分彼此,重塑了一个更大、更复杂的冰窟。隔着又深又厚的冰层,连天光都无法抵达湖底,这是一个黑暗、寒冷、危险、绝望的世界。

“我怎么都想不通。”解彼安说,“七星灯便罢了,活物是不能放进乾坤袋的,她们是怎么把那个冰棺带回风麟洲的?”

范无慑斟酌地说:“我听说,苍羽门有一种法宝,我猜可能是用了那个法宝。”

“什么法宝能运那么大、那么重的东西还不被人发现?”解彼安好奇道。

“公输矩。”

解彼安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听说过吗?”

“好像……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