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1 / 1)

无常劫 水千丞 1288 字 2022-12-13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无慑,你刚才说,冰棺里的人是纯阳教高阶修士?”

“嗯。”

“你确定吗?”

“确定,我看到他的身体了。”

“这人是谁,祁梦笙为什么要这么做?”解彼安只觉一点头绪都摸不到。

“我对他的身份有一个怀疑。”当范无慑看到那人腰上的疤时,心中已经几乎能够确定,尽管他无法完全想起那个人的相貌,但既然那张脸让自己有熟悉感,就必然是有过交集。

“真的?谁?”

“我在他腰上看到一道疤,被亵裤挡住了大半,刚刚凑近了才发现。”

“疤?”

“嗯,在丹田chu。”

“金丹?!”解彼安惊讶道,“你的意思是,他被挖了丹!”

“对。”

“纯阳教,高阶修士,被挖了丹……”

这个故事他们并不陌生,不久前他们才刚刚听过。

“按照许之南和照闻的说法,这百年来,唯一一个被窃丹的纯阳教高阶修士,只有许之南的师弟程衍之。”

“可是,许之南说他的师弟是自己亲手火化的。”

“万一他撒了谎呢?”范无慑眯起眼睛,原本他不可能往这个方向想,可当冰棺里的男子出现在眼前,若以此人是程衍之往后倒推,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其实当年程衍之的死,就一度让他觉得奇怪,纯阳教的高阶修士,只要没有立刻死去,以自己锻造的强悍肉身加上同门的治愈能力,是有很大的可能活下来的。但从程衍之受伤到听到他的死讯,至少过去了两三个月。

不过他当时并未多想,毕竟程衍之的死活他一丝一毫都不关心。

现在看来,若那人是程衍之,而许之南一直用七星续命灯吊着他的命,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许之南这样重情义之人,会对祁梦笙见死不救了。当然,也有可能许之南早就看穿了祁梦笙的真面目,只可惜他自身难保,还是被祁梦笙得逞了。

不过,还有一个最大的疑点。

解彼安把这个疑点问了出来:“就算他撒了谎,程衍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荆州到昆仑,岂止千里,别说是一个用七星续命灯吊着命的活死人了,就是活人,都可能在半途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抵达。

范无慑想到了一个可能——公输矩。但他无法告诉解彼安,以他现在的身份不该知道那么多,所以只能摇头。

“太诡异了,整件事。”解彼安茫然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程衍之,那这百年来……他就一直被困在七星灯里?”

“也许他不是程衍之,但除了程衍之,我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解彼安摇着头:“无慑,这些从宗天子时代活到现在的登顶修仙界的仙尊们,每个人都有好多秘密啊。”

“是啊。”

“而且,我总觉得,他们的秘密,都或多或少与空华帝君有关。”

“……”范无慑心绪一滞。

第97章

“你说,许之南当时到底跟师尊说了什么,也许师尊早就知道了祁梦笙有阴谋,看祁梦笙今日的举动,不像是计划好的,很可能是被师尊质问、戳穿了,突然决定发难。”

“或者,跟我闯入湖底,看到了那个男子也有关系。祁梦笙为了隐藏这个男子,将他带入灵宫,又让她的飞翎使守着冰棺,连苍羽门弟子都要杀掉灭口。”范无慑皱眉道,“如果那个人是程衍之,我实在想不通祁梦笙为什么这么做。”

“又或许……”解彼安思忖道,“其实与祁梦笙有私情的并非许之南,而是程衍之?”

范无慑知道这绝无可能,因为祁梦笙见到程衍之的时候,程衍之就已经半死不活了,在乎程衍之死活的只有许之南,以许之南当时的悲愤和自责,用七星续命灯给程衍之吊命,是合情合理的。或许祁梦笙这么做都是为了许之南?这俩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许之南能劝动祁梦笙向自己屈服,他就应该看出端倪了。

可惜,这些他不能告诉解彼安,只道:“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若是如此,那祁梦笙倒是情深义重啊。”解彼安突然有些感慨,“光阴百年,都不减一往情深,世上当真有这样的情吗。”

范无慑感到伤口又灼痛了起来,他轻声说:“是吗,这就算情深义重吗。”

“当然。”解彼安道,“一生真心只为一人,哪怕对方死了都痴心不改,这样的深情,人间能得几回闻。”

“……倘若有人这样对你呢?”

解彼安毫不犹豫道:“若有人这样对我,我必加倍回报,生死相随。”

范无慑深女干一口气,声音轻颤:“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反悔什么?”解彼安不解道。

范无慑转头看着解彼安,明眸闪动着跨越百年的执念:“我就是这样对你的。”

解彼安愣了愣,范无慑眼中的深意让他暗暗心惊,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揶揄道:“师兄以前只觉得你咄咄逼人,却没想到你也会说漂亮话。”

“你以为我只是说说吗。”范无慑郑重道,“为了你,我不喝孟婆汤,为了你,光阴百年不减情深。”为了你,碧落黄泉,地狱人间,我都生死相随。

可你却什么都不记得。

解彼安有些脸热,嘟囔道:“你当然只是说说,难不成还做过。”

“你凭什么不信我。”范无慑顿时生出怒意,他一激动,便扯到了伤口,疼得他蜷起身子,脸也皱了起来。

“好了好了,师兄信你,你激动什么。”解彼安斥道,“不准再乱动了。”

范无慑缓过那一阵急痛,心里依然觉得憋屈。

解彼安担心地问:“还疼不疼了?”

“疼。”

“我这儿有颗丹,能稍微缓解一些,你……”

“我不吃。”范无慑幽幽地盯着解彼安,大言不惭道,“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解彼安错愕的表情甚至有几分滑稽。

“让我亲你一下,比什么丹都管用。”

解彼安气得直咬牙:“你、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是又怎样。”范无慑无耻得坦坦荡荡。

解彼安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亲过了。”说完他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还讨价还价起来?

“那不算。”

“怎么就不算!”

“之前那个是让你知道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是给我止痛。”

面对范无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解彼安竟迷茫了起来。

“师兄就答应我吧。”范无慑小声央求道,甚至晃了晃解彼安的胳膊。

“胡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简直荒唐!”

范无慑扁着嘴:“师兄让我亲一下,不会少块肉,但我却掉了好大一块肉。”

“这是一回事吗!”解彼安叫道。

“你让我亲,我便没那么痛了,怎么不是一回事?”范无慑扯开衣襟,“我流了这么多血……”

解彼安豁出去般:“好了好了,你要亲便亲,别啰嗦了!”

范无慑得逞地一笑,他轻轻捏住解彼安窄窄的下颌,目光落在那淡粉的唇上,暧昧道:“师兄答应我了。”

“……”

“师兄答应了,可不能反悔。”范无慑的声音变得深沉,“我要亲你了,是你同意的,只有我能亲你。”

“你……唔……”

范无慑用力堵住了解彼安的唇,他像攫取住猎物的猛兽,瞬间变了眼神,将那软绵绵的唇瓣叼在嘴边又女干又咬,趁着解彼安惊愕的时候,舌头更是长驱直入,挑衅那闪躲的舌头,扫荡那湿热的口腔。

这种像要将他吞掉的粗鲁的吻,让解彼安瞬间想起了在那梦中被吻得几乎晕厥的滋味儿,这样的力度,这样的霸道,这样的味道,竟跟梦中那个强迫自己的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