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正要将宫梧桐的脚腕放下,却感觉宫梧桐修长的腿猛地朝他腰间一勾,抬手直接揽着他的脖子将他拖到了床上。
明修诣猛地伸手撑在床上,省得将宫梧桐压到。
宫梧桐墨发披散着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眯着眼睛像是夜晚勾人的妖精似的,勾唇似笑非笑道:“明首尊,办完了正事,该办我了吧。”
明修诣对上他的紫眸,耳根一红,本能地想要挣脱,但又想起睢相逢说的话,犹豫一瞬。
若是双修能让宫梧桐少受点罪……
这个念头不知乍一浮起,不知为何那些被他用礼义廉耻尊师重道束之高阁的爰意像是决堤的潮水似的,猛地席卷而来。
好像有了这个突破口,那些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悖逆之事似乎也没那般无法接受了。
宫梧桐不知道他徒儿这一瞬间脑海中到底想了什么,启唇上前亲了亲他,柔声道:“不行吗?师尊不好看吗?”
本来他无论如何怎么撩拨,明修诣都始终保持着本心,不愿玷污被他奉为神明的师尊,但这一次那决堤的爰意覆水难收,他试探着动了一下,身体立刻僵成一根柱子。
宫梧桐挑眉看他。
明修诣讷讷道:“师尊,您……不要对我施魅术。”
宫梧桐一愣,神色愕然。
明修诣:“……”
明修诣这才意识到宫梧桐根本什么都没做,纯属是自己起了色欲,他立刻闭上了嘴,恨不得把五感也一起闭上,省得被宫梧桐调笑。
只是这一次,宫梧桐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反倒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拽着他的衣襟将他缓缓拉下来,温柔地和他缠绵。
哪怕明修诣不在,宫梧桐也很听话地吃了药,唇齿间依然是那熟悉的药香。
明修诣神智昏沉,满脑子都是宫梧桐那张艶美至极的脸,和宫梧桐紧贴的地方被烫得微微一哆嗦。
只是当他稍稍清醒一些时,这才猛然发觉,自己之所以这般魂不守舍血脉偾张,并非是宫梧桐对他用了魅术;他感觉到和宫梧桐相贴的地方滚烫,也并非是宫梧桐烫,而是他自己正在散发着滚烫的热量。
宫梧桐什么都不做只是冲着他笑一下,对明修诣来说都像是无法招架的魅术,将他从内到外全然击溃。
明修诣头一回感受到了血脉偾张浑身滚烫到几乎将他烧成灰烬的感觉,神智都烧得昏昏沉沉,险些失去控制,偏偏宫梧桐还将手指放在他身上四chu乱动,很快就将正人君子明修诣扒得衣衫凌乱,翩翩风度全无。
明修诣扣住宫梧桐的手,强迫自己不要太用力弄疼了他,咬着牙艰难吐出一句:“师尊……”
宫梧桐似乎怕再从他嘴里再听到那个“停”,立刻覆唇上前再次堵住了他那张全是礼仪道德尊师重道的可恶的嘴。
明修诣眼瞳微缩,心中的火疯了似的遍布全身,彻底燃烧了他的理智,让他忍不住单手扣住宫梧桐的后脑将他用力压了下来。
宫梧桐终于如愿撕开了明修诣一直维持数十年的君子风度。
作者有话要说:拉灯。
第147章胡言乱语
宫梧桐教东西一向都看心情,有时徒弟在那独自琢磨剑招,他就躺在树上边喝酒边懒洋洋地看,好半天才慢吞吞指点一招;有时又会刚上来就拿着玉箫一通指点,根本不管徒弟有没有在练剑,有没有在迷茫。
他性子太过随心所欲,无论教什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架势,除了这回。
宫梧桐这些年不是在研究话本姿势,就是在研究双修心法,他自认打遍天下无敌手,就连过云江最魅惑的魅魔都没有他“身经百战”。
明修诣耳朵里塞满了宫梧桐的一百八十套房中术大全,恨不得闭上耳朵才好,忍无可忍地堵住宫梧桐的嘴,好半天才低低在他耳畔说了他在藏书阁看到的双修法诀。
“师尊。”明修诣道,“您记住了吗?到时候您要运转元丹灵力。”
宫梧桐随口敷衍道:“记住了记住了。”
明修诣不相信:“那您重复一遍。”
宫梧桐差点骂他:“明修诣!!!你还是男人吗?!”
明修诣同他双修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治他的伤,闻言哄道:“那我再说一遍,您好好记住。”
宫梧桐气得眼圈发红,没好气地道:“就几句心法而已,我真的记住了,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
明修诣知道他师尊一向聪明,也没有再多说,继续俯下身来。
宫梧桐还惦记着话本里描述的无上欢愉,几乎将自己能教得全都教了,勾着明修诣的脖子和他缠绵,那薄薄的白色僧袍差点被明修诣的手给扭碎。
哪怕是雪白的僧袍都能宫梧桐穿出勾引人的气质来,他抬手似乎想要舔手指,明修诣目不转睛看着他,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突然想起来当时宫梧桐教他堵嘴的事。
等到明修诣反应过来,他已经用两指分开宫梧桐的唇,强行让他牙关张开,隐约露出柔软的舌尖。
连宫梧桐都愣了一下,诧异看他。
明修诣耳根发红,此时却已经顾不得羞耻,他微微一用力,强行将宫梧桐翻着压到身下,宫梧桐一阵天旋地转,倒在柔软的床褥中。
这个时候宫梧桐才发现,明修诣竟然比自己高出这么多,四肢将自己困在身下时,那居高临下的气势竟然让宫梧桐忍不住想要躲避。
但很快宫梧桐就想起来,自己今日本来就是要开荤的,不能怂。
对话本十分向往的宫梧桐满怀着期待,任由明修诣争城掠地。
明修诣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有些往往无数剑修绞尽脑汁都参不透的剑招他看一眼就能完全顿悟。
他学得分毫不差,宫梧桐舒服得直哼唧,心想:“话本果然诚不欺我。”
美滋滋等待着更多的宫梧桐一边晃荡着搭在明修诣臂弯上的小腿,一边眯着眼睛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他连研究和天道如何作对都没这么认真过。
没一会,宫梧桐的双腿突然一挣动,足尖绷成一条直直的线,身体本能地往上挣动,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呜咽。
明修诣察觉到他的异常,忙道:“怎么了?”
宫梧桐眸子涣散了片刻,才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话本没说……”
他脑子迷迷糊糊的,好一会才想起来霜下客也曾经和他说过,双修并非话本上那样美妙。
明修诣被他苍白的脸吓到了,宫梧桐用脚跟勾住他想要往后退的后腰,咬牙道:“你还是人吗你,你这几年难道练剑招练到一半也是这样抽身就走啊,我师尊就没把你打死?”
明修诣:“……”
这能一样吗?
明修诣实在是不想宫梧桐难受,想了想索性将他从榻上抱了起来,让他半跪着,手指缓缓顺着那光滑的后背来回摩挲,像是平时温柔安抚他一样。
据他所知,宫梧桐最喜欢这种温柔地触碰。
只是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在这个时候做并不合适,刚才还哼哼唧唧的宫梧桐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眸瞳涣散,好半天才猛地呛出一口带着颤音的喘来。
宫梧桐骄纵得很,但这些年又忍痛吃苦习惯了,本能地就要咬牙将喉中的声音压下去,但很快又意识到此一时彼一时,回想起话本里那些污言秽语,一边强行忍着想把明修诣踹开直接屈膝爬走的冲动,一边毫不掩饰地启唇在明修诣耳畔胡言乱语。
明修诣被他喊得耳尖发红,轻轻在宫梧桐发红的眼尾一路亲到了唇角,想了想还是没把那张胡言乱语的唇给堵上。
睢相逢在炼药室里研究怎么才能把甘草加进药里又能不影响药效,隐约察觉到一股浓烈的花香。
那是明修诣的木系灵力生出藤蔓开花的味道,但往往都是淡淡的还带着点冰雪的味道,和冬日十分契合,这还是睢相逢第一次嗅到这么馥郁的香气。
睢相逢满脸疑惑,走到床边想要推开窗,却发现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抵着,根本推不开,他只好走出了炼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