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屈朋义听到师父来了,终于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困。”
话落,他又睡了过去。
屈人思担心道:“师父,师弟怎么了?”
屈建白盯着屈朋义的手腕不做声,似乎等着对方伸手给他把脉。
“师父,您……”屈人思突然觉得全身无力发热,唿女干困难,紧接着,双眼一翻,人晕了过去,倒在床上。
屈建百眼底闪过万分焦急,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是特别不想动,就是想要偷懒。
一刻钟后,屈家的一位堂主从外地回来交任务,看到任务堂里的堂主趴在桌上睡觉,其他管事执事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发呆,而平日最热闹的任务堂,今天竟然没有人来令任务,实在奇怪。
堂主见大家如此怠慢工作,怒拍桌子:“我来交任务的,你们还不快起来招唿?”
管事和执事懒设设的抬起眼看他一眼:“本子就在桌上,你自己记就行。”
“你们……”堂主被气个半死,但很快发现不对劲:“你们怎么了?”
执事喃喃说道:“不想动,不想说话,连唿女干都觉得累。”
“……”堂主检查他们身体,没发现原因,转身去找屈家药师,可是一路上,他看到大家的情况大致相同,他察觉到屈家情况有异,急忙跑到屈家主住的院子:“家主,不好了,出事了。”
刚刚睡醒却仍觉得没有睡饱的屈家主提不起精神问道:“出什么事了?”
堂主急声说道:“全屈家的人不是叫不醒,就是懒得不想动,要不就是全身发热晕了过去,您赶紧去看看。”
“什么?”屈家主迅速站起身,可是他一动就想闭眼睛睡觉,险些站不稳倒在地上。
堂主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与此同时,长老们也发现屈家情况,并找来药师来检查大家身体,可是对于犯困犯懒的人都查不出问题,其他全身发热无力的弟子却跟几千年前一场兽毒病极为相似,带着极高传染性,严重的话会窒息而死,当时大家束手无策,后来是进行大规模的隔离才阻止这一场灾难,没想到兽毒病再次重现人间,并出现在屈家中,他们根本无药可医。
三长老着急道:“比赛在即,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生病的人都是参赛弟子,要是他们不能在比赛前恢复身体,我们屈家今年比试无望了。”
大长老怒道:“一定是天音派使的卑劣手段,昨天刚放了狠话,我们屈家就出了问题,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其他长老也认同他的话,只是天音派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让所有人都中毒的?
“天音派的人卑鄙无耻,知道不是我们对手就用下流手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五长老眼底闪过冷戾:“我们现在就带人杀到天音派,逼他们交出解药。”
九长老问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我们现在要带谁杀到天音派?”
屈家的弟子们都倒下了,他们就几个长老杀过去?
五长老:“呃……”
“糟糕。”三长老忽然全身无力发热,并且唿息困难:“我可能被感染兽毒病了。”
其他长老一惊,急忙跳离三丈之外。
五长老焦急道:“你快回你的院子,不要出来感染其他人。”
“天音派毒害我们,我们怎能善罢甘休,我现在就跟天音派鱼死网破。”三长老御剑飞了出去。
大长老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天音派。”
众人:“……”
三长老先是来到城门口的传送阵来到玉箩城,再飞向天音派大门外,他忍着全身难受,一脸诚恳对天音派的弟子说道:“我是屈家的三长老,求见天音派掌门。”
天音派的弟子一听是屈家人,顿时没有好感,但还是给他通报。
屈家最近逼迫让姨祖特别生气,根本不想见到屈家人,所以在听到屈家的长老要来见他的时候,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屈家的三长老冷哼一声,放出威压逼得守门弟子跪倒在地,他走进天音派,并故意在每个弟子肩膀上拍一下,把身上的兽毒病传染给大家。
姨祖得知三长老闯进来,御剑来到广场,一掌卸掉三长老的威压,怒道:“三长老,你是不是当我们天音派无人能打得过你,居然不经我们的同意就私下闯了进来。”
三长老冷笑:“是你们天音派无耻在先,你们……”
突然,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被抽空似的唿息不上来,就连体内的空气也一同被抽空,特别的难受。
“唔唔……”三长老迅速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姨祖他们愣了愣。
姨祖皱眉:“三长老,你这是干什么?”
这时,屈家的长老们赶到,一句话也不说,以最快的速度带走三长老。
姨祖和其他弟子莫名其妙。
屈家的长老们把三长老送回到院子,然后派人打听天音派的消息。
之前三长老近距离的接触过天音派的弟子,必把兽毒病传到她们身上,不出一天,天音派上下必被感染。
可是他们等了一天消息,天音派不仅没事,反倒是屈家的人越来越严重,门派长老们也撑不住倒地不起。
姨祖他们在天音派等了四天,也不见屈家的人上门在名额,心里奇怪,不会真的像白夜说的没命来拿名额了吧?
到了第五天早上,屈家在外面办事的十长老接到掌门的消息,立马感到天音派谈和。
姨祖听到屈家谈和的时候,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屈家不是很强柔的态度要本座交出名额吗?怎么突然转性要跟本座谈和了?”
十长老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要不是屈家的人都中毒了,屈家哪里需要谈和,不过这话他是不可能跟姨祖说的,他朗声一笑:“我们家主几经思考,认为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用强柔的态度逼你们屈服,我们应该和和气气的坐下来的谈名额转让的事,所以家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特地派我来跟你们赔礼道歉,也希望掌门能原谅我们的无礼的态度。”
本来屈家是不愿意屈服的,可是屈家的人找了许多药师看过,就连最顶级的炼丹师都不能治好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姨祖慢悠悠喝口茶,冷笑道:“你们一开始就欺负我们是女流之辈,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誓逼我们交出名额为止,现在突然改口谈和,呵呵,谁知道你们里面有没有猫腻。抱歉,我们不接受谈和,要真打起来,我们天音派也不会怕你们。”
十长老忍住怒火:“我们都诚心诚意来道歉,掌门就不能宽厚一点原谅我们?而且,我向您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对天音派做出无礼的事情。”
姨祖冷笑:“诚心诚意?要是诚心诚意,你们家主怎么不亲自过来方面跟本座说?”
“那还不是因为你……”十长老认为自己够低声下气了,可是对方就是不买他的账,真是气死他了。
姨祖眯了眯眼:“因为我?我怎么了?难道本座有下令不让屈家主来找本座?”
砰的一声,十长老忍无可忍的用力拍桌,不再跟姨祖客套:“你还好意思装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你们使了卑劣手段害我们屈家上下的老老小小都中毒了,我们需要上门道歉?”
姨祖微怔:“我们下毒害你们?你们有证据吗?”
十长老怒道:“你们说我们三天后要是还有命来拿名额,你们就把名额给我们,你放话的第二天,我们屈家就出事了,你还说不是你。”
姨祖沉下脸:“本座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的小辈算到你们屈家拆了城里城外的神庙才有此一劫,要是回去后建好神庙,诚心诚意拜神,你们的病自然就会好。”
这是白夜算出来的,贺家的人都相信他的占卜术。
“建庙拜神就能好?”十长老不相信她的话:“你说的这话也只能骗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