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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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清了。

林麒适当接梗:“说什么了?我们最近要忙活期末考,还真没注意。”

腓腓从二伯伯一开口,便又让爸爸给他盛了一小碗粥,配着香香软软的肉松和小饼干,小朋友摆出一副听故事的架势。

二伯伯最喜欢讲故事了,每次二伯伯说话,腓腓都有好多好多没听过的故事听啊。

林宇清随手拿过一个豆沙包,一边撕着吃一边慢悠悠的说道:“陆家知道吧?陆老爷子有一个孙子,今年大概十五六岁吧。还有曲家,那年陆家把自家的小女儿嫁给了曲家的儿子,现在夫妻两个的儿子差不多也十二三岁了。”

林翰捧场:“知道啊。陆家那个是叫陆炎吧?他是我以前的学弟,年纪和我刚遇见腓腓时差不多,也是刚度过转换期。他算是个挺狠的家伙。”

具体怎么狠,林翰怕吓到腓腓和林尧,就没说。

林宇清笑了笑:“就是他。他前两天跑五台山去了,直接给五台山上的寺庙点了五百盘大香,要求主持给他剃度。原本他家里人都没当回事,结果等过了两天后,发现事情不对劲儿了。等到陆家一家子,连带着陆家小女儿的一家子全都赶到五台山的时候。正值良辰吉时,陆家小子跪在蒲团上,头发都被他自己给剃掉一大半了。”

林逸举手提问:“为什么不是主持给他剃?”

“因为他未成年,剃度需要经过监护人的同意。”林宇清解释道。

“那现在呢?”林麟看他爸的反应,觉得这事应该还有反转。

林宇清再也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现在,现在陆家小子和陆老爷子小女儿她儿子,两个人在五台山打起来了。叫,叫陆炎和曲向垚对吧。陆炎心意已决,现在都已经会背楞伽经的前几页了。就是要出家。”

“哈,哈哈。”林宇清笑点有些低,一边伸手拍桌子一边笑,笑声如玉质般温润:“他,哈哈,他说他悟了。对着一朵白色的小菊花,整天参禅,还不让别人碰。说要参‘拈花一笑’。小一点的那个还说,哈,说花是小金童送给他的。只是被他表哥抢了。”

林斯年一开始也觉得陆家曲家这两个小子挺有意思的,可是听到‘白色’‘小菊花’。这两个关键词,林斯年微微勾起的嘴角停止了上扬的趋势。

有些僵柔的低下头,看向他们家的小朋友。

腓腓自己还恍然未觉,举起小手参与讨论道:“腓腓也有一朵小花,是黄色的。”

“腓腓要花做什么?想看花了?”林国盛想起了那天被小孙子从小学捧回来的一朵五瓣的小野花。

腓腓咀嚼着口中的粥,脸颊一嘟一嘟的,咕嘟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回答道:“腓腓想用黄色的小花,把小白花从小哥哥那里换回来。骁寒哥哥说,不能随便给别人白色的花,更不能给白色的菊花,别人会生气。”

这下不光是林斯年,在坐的其他人也很快就抓到了重点。

林麟顿了顿,“腓腓,你说,你送了一朵白色的小菊花出去?在,在哪送的?那个小哥哥,多大?”

腓腓咬着小勺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懵懂:“在七星小学。小哥哥,比哥哥小。”

林宇清默默开口:“曲向垚,好像就是七星小学的。听说他前几天因为情绪太激动,在学校里摔昏过去了。还撞伤了一个孩子。”

林斯年:对上了,完全对上号了。那,那朵白菊花,估计也就是腓腓往人家耳朵上插的那一朵了。

说不定,陆家小子现在要出家,还有他们家小朋友的一份在。

毕竟人都给摔晕了,那说不定晕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幻觉。把蹲在他身边的一个十分好看可爰粉雕玉琢的叫做腓腓的小朋友错看成小金童,林斯年觉得,情有可原。

“爸爸,什么叫出家啊?”回答完哥哥们的问题,腓腓还不忘勤学好问,拿着自己不懂的词汇去问林斯年。

林斯年:“就是把头发剃光,然后一辈子不能吃肉,也

不能谈恋爰娶妻生子。”

其实时至今日,出家剃度的条件已经没有这么苛刻。但是林斯年想起刚刚的那个前车之鉴,还是想都不想就吓唬小朋友道。

果然,腓腓被吓到了。“不能吃肉肉,真惨。”

林翰闻言再次看了眼腓腓,被林斯年瞪回去了。

林逸、林翰、林麒、林麟:这,这淡淡的愧疚,是怎么回事?

“爸爸?”被几个哥哥看的莫名其妙,腓腓抬头看林斯年。哥哥们怎么一直看腓腓,腓腓的脸上吃饭弄脏了?

小朋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没脏啊。

嗡嗡嗡,手机响了。

林宇清拿起手机,面色有些复杂,有些同情,还有些想笑。“我前几天刚加了一个群,群里有曲规,他刚刚在群里倒苦水说,本来是一家子一起到五台山劝他儿子表哥的。结果他儿子到了五台山后,先是和他表哥打了一架,现在也要出家了。”

林宇清觉得,在别人都焦头烂额了的时候,他不该笑。

作者有话要说:

林宇清:我们受过最专业的训练,除非忍不住。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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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发表于《光明日报》,非作者原创。

第134章

0134

一家人去了趟五台山,没有想到白给寺庙里送了个小和尚。好歹是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二三年的,曲向垚的父亲曲规觉得这件事情是如此的荒谬,而自己又是如此的不甘心。

即使他还记得在外人面前维持自家的颜面,但是从他后续在群里发出的只言片语来看,林宇清依旧可以从那短短的几十个字中看出来无数的辛酸。

最后,林宇清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慢慢叹了口气:“唉,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啊。”

他是从曲规的身上联想到了自己。

林家阳盛阴衰,他这一辈子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双胞胎的儿子。林麒和林麟几乎算是同是出生的,转换期的发生在两人间间隔时间自然也没有多久。

先是林麒,然后是林麟。

林麒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为了怕家人为他担心,也为了想要给自己的弟弟做一个好榜样,转换期开始后,若无其事的样子差点连他这个亲生父亲也给骗了过去。

如果不是那年,有一天晚上他心烦意乱睡不着,走到兄弟俩的房间门外徘徊,也不会看到林麒蹲在门外走廊的阴暗chu,将自己手中的一本书一页页撕下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塞进嘴里,咀嚼,咽下。然后神经性干呕。

等几乎将一本书撕扯的七零八落后,林麒才慢吞吞的推开房门,屋内传来林麟睡意朦胧的询问:“哥你干什么去了?屋里不是有厕所吗?”

“我渴了,出去倒杯水喝。吵到你了?”

听着兄弟俩的说话声,站在角落里的林宇清一低头,一滴水一样的东西砸落在地毯上,无声的晕开一片痕迹。

之后的几天,林宇清小心留意,才发现他温和懂事,性格和他极为相像的大儿子,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患上了异食癖。

后来小儿子悄悄和他说,说林麒最近有些不对劲,老是半夜偷偷出去,他怀疑林麒可能一直在偷偷撕书发泄,他们屋里的书有好几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