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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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若是因此丢了头筹,得不偿失。”

绥安想了想,对方确实说得对,但她如今的模样也是对方造成的,想到这里,她咬牙切齿说:“师尊知道内门大比在即,下手为何还如此重?”

“谁让你……”澹藴语顿,耳根子泛起淡淡的粉红,“罢了,这次是我不好,我来给你上药,算是赔礼道歉。”

这人怎么连承认错误,都好像是被威逼利诱的样子,如此不情不愿,还不如不说。

就在她愣神间,绥安感觉后背一凉。

她立马抿唇,绷紧身躯,等待药膏涂抹带来的疼痛,可是等着等着,却始终没等到,她疑惑回头。

澹藴却忽然一把将药膏抹下。

“啊——”

她觉得,她和澹藴前世一定是生死仇敌,不对,应该是她杀她父母,所以这一世她才受尽澹藴的折磨来还债。

绥安眼中泛着泪花。

澹藴下手力道极大,倒不像是小心翼翼对待伤员,更像有意为之。

“好歹是筑基修士,这点疼都受不住,日后若迎来雷劫,你该如何是好?”澹藴眼帘震了震,在她眼底里,除了绥安后背上青紫的伤,还有一片白皙。

“那也是日后的事。”绥安不想争辩什么,她怕疼,能忍,不代表不能喊出来。

“这几日便不去习武室,你在这里好生歇着,内门大比,可莫要给我丢脸。”

绥安皱眉,回头一看。

澹藴这时恰好上完药,站起身背对着绥安,只能看见她颀长的紫衣,将这人的腰身勾绘成杨柳细枝,一折既断。

绥安笑了笑,她连澹藴的脖子都啃不动,又岂能折断这腰身,道:“那麻烦师尊下次,别再对着我的脸打,否则,我也不介意让师尊丢次人。”

“安儿这是在威胁我?”

澹藴转身,微红的耳垂不再,又如往日那般,是高高在上的斩魔宗宗主。

“不敢,我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又怎敢威胁您呢?”

澹藴蹙眉:“安儿……可还对搜魂一事耿耿于怀,生我气?”

“怎么会,我上次已经说过了,不生气,况且师尊已经应我,只要我内门大比夺魁,就让我下山,我现在甚是欢喜。”废话,否则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天不理人,明知故问。

她知道澹藴大致能看出她的言不由衷,但此刻的绥安并不在意这些,该纠结的,是澹藴,而她只需要达到她自己的目的就行。

“罢了,你好生歇着。”她轻叹,打算回去继续看兵书,改日再换个方式哄人。

待澹藴离去,绥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左脸还有些红肿,挂着的笑容僵柔,连她自己都感觉笑得很假。

她缓缓撑起,因为后背被狠狠扭搓过,此刻感觉还有点火辣辣的疼,她套上衣服,强忍着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惊走几只停留的鸟儿。

鸟儿高飞在空中盘旋,不一会,树梢的几只跟着飞起,离开了院子。

“鸟儿尚且知道飞,更何况是人。”绥安坐在窗口边,感慨一声。

她闭上双眼,运转阴阳灵心决。

木灵根快速女干收着灵气,让灵力围绕着木灵根转悠,将变细的灵根再次慢慢养肥。

只是,原本木灵根上若隐若现的纹理又变深了许多,散发出来的灵力流入脉络之中。

绥安尚不能完全内视,只能看见灵根状态,却看不见自己的身躯脉络,但她能感觉到舒适,这是木灵根回馈,在养脉。

绥安睁开双眼,目露欣喜。

养脉,可以壮其脉络,以后纳气或输出灵力,都是他人的数倍,对于修炼的速度,也会提快许多。

一般都是家族子弟,从小被昂贵的药材进行药浴养脉,是极其耗费资源的,而男主就是从小被养到大,只为了治疗废体。

所以淮阳之后被治好,厚积薄发,自然也就一飞冲天,从前瞧不起他

的人,也全被打脸。

绥安也只是欣喜片刻。

木灵根上的纹理,让她眼生,照理来说,灵根若有杂质是形成黑斑的,她的火灵根上就有,但并无纹理。

可这木灵根除了这看不懂的纹理外,剔透晶莹,一点杂质都未曾染上。

‘系统,你可能看见我的灵根?’

【不能,系统只能监测宿主的身体,目前宿主的身体比前几个月强了许多,宿主的灵根是发生什么问题吗?】

‘我的木灵根上有奇怪的纹理,一开始不明显,我没有注意到。’

【会不会是功法引起的?】

绥安摇头:“不像,这纹理更像是天生的,只是因我以前不去修炼木灵根,所以没有发现这一点。”

【宿主可以画出来,去书阁查一查,系统现在有很多资料不全,而且宿主的个人资料没有权限不可查阅。】

绥安忍着疼,来到书桌前,袖子一甩,文房四宝齐齐摆放。

她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只能双手拿笔,一点点描绘。

绥安不知,澹藴就在外间里,盘坐在床上,神识观察着她所画的纹理。

她睁开双眼,来到书桌前,摆放好文房四宝,同样将方才的纹理照着描绘出来,她盯着画成的纹理沉默片刻。

“月夕。”她轻轻喊了声。

月夕在她身后忽然现身,一身白衣,大门紧闭,屋内无光,看着就像女鬼。

“你去趟书阁,将有关此图的典籍全部拿来给我。”

“好。”

******

“砰!”

杂役弟子站在门外,低着头,听着木屋里头的打砸声,牵着水鹤,吓得瑟瑟发抖。

“砰!”又一张木椅被震碎。

妙木收回手,可她震抖的身躯,显然未能将怒火发泄得淋漓尽致。

她之所以如此火气攻心,都是因为她的父亲,在她即将出行护送任务之时拦住她,索要钱财。

当时是中午,周围还有不少人,她强忍许久,好言相劝,他却不为所动,柔是要钱。

如此一耽搁,雇主便不需要她护送,临时换了人,这次护送,难度不大,金钱不少,很是难得。

却被那人一手毁去!

“为何会如此巧合?”

妙木冷静后,思索片刻,她目光凝视一地的碎木,道:“范天游,当真是为了逼我而不择手段啊!”

“师姐,虚浮师兄来了。”

妙木闻言,一声叹息,又像往常那般面带微笑,整理好衣襟,开门走出,又将房门关紧。

虚浮站在不远chu,微微弯腰行礼,道:“抱歉,今日又来打扰师妹。”

“无妨,师兄有事可直言。”

虚浮神色犹豫片刻,俊朗帅气的样子看着像局促不安的孩子,他道:“不知……不知师妹是否已将药材转交给了安师妹?”

妙木听言,心情瞬间降到低点,就像冬至,冻得身体僵直,她强笑:“这几日/我忙得差点忘了,明日便给安师妹送去。”

“不,不必……不必麻烦师妹了。”虚浮目光闪躲,“这……还是我自己送去来得好。”

即便她再有耐心,再如何强笑,此刻她也没了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