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过于残忍。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酒葫,也不知安儿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炼制,此刻又是怎样想她的,或许,她该听太上长老一言,去退那一步。
澹藴站起身来,推门而入。
她见绥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澹藴来到她身边,刚靠近,绥安便转过身,明显是不想要理会她,令澹藴叹息,坐在床沿。她道:“你若想跟随萧长老下山,也不是不可以。”
绥安闻言,心中疑惑这人怎么又改变了主意,她慢慢转过脑袋,发丝顺势散乱垂落,媚态尽显,目光却干净透澈。
“只要你内门大比夺魁,我就让你下山。”澹藴看见她这般小心翼翼又怀疑的小眼神,忍不住叹气,绥安是真的很怕她。
“夺魁?”
第一名的话,她应该也没问题,怎么说,她重生前也是金丹修士,光靠气势就能压别人一筹。
“怎的?”澹藴伸手,指尖挑起一缕发丝,轻轻帮着绥安整理,“若连夺魁都没信心,我又如何安心让你下山?”
澹藴的神色,说不出的温柔。
绥安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的她,此刻又有机会光明正大下山,她心中的烦闷瞬间消散,立马道:“当然有信心,那就如此说定了,我夺魁,师尊让我跟萧长老下山。”
绥安一开心,当下坐起身,和澹藴直面相对,四目凝视,似乎都想将彼此给看进眼中。
澹藴心头一跳,率先移开视线,绥安歪头,追随着她的目光,生怕对方反悔又不让她下山,谁知因此而靠得太近,澹藴又不断避着。
绥安身躯倾斜。
目光未看清,绥安只感觉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往下倒去,还没惊呼出声,便倒入一片香软玉怀之中,透着淡淡的碧焰果味,还有着些许酒香让她感觉脑袋晕眩,就像跟着喝了一口酒一般,自醉沉溺。
澹藴见她双颊微红,就像碧焰果子那般红润,她舌尖还残留着淡淡果味,仿佛直接咬上了一口,甘甜香嫩,怀中之人的体温暖手,倒是叫她不舍推离。
“师尊?”绥安疑惑。
一声惊醒,澹藴扶起绥安,松手一气呵成:“自是算数。”
她站起身,负手远立,背影挺直:“这段时间,我会住你这,督促你练剑,你可莫要像小时候那般哭鼻子。”
“才不会呢!”绥安皱着鼻尖。
“如此最好,从明日起,开始授课,你去习武室,记得多备些伤药。“
“知道了。”
待澹藴离去,绥安兴奋跳起。
【恭喜宿主,又完成一个任务。】
绥安打开面板。
现在她有两本技能书,可是要点的技能很多,她又瞬间犯愁,点洗髓丹需要两本技能书,可是她目前没有足够的药材,且洗髓丹是黄级丹药,她也不一定可以炼制成功。
思来想去,她看了一眼筑基丹。
只需要一本技能书,虽然对自己的用chu不大,但炼丹师炼丹可不是对自己用chu不大就不学了,反而学得越多越好。
绥安点亮筑基丹。
“虽是对我无用,但是我可以给别人,先卖个人情。”真是一本万利,又能拉拢人心。
第34章
澹藴一直站在主殿悬崖边,出神地望着天空,等那朝阳渐渐露头,将天边染成—片橙红。
她眉目拧着,极为忧愁。
身后不知何时站着—名白衣女子,她轻声说道:“主子还在为绥安担忧?”
澹藴沉默着。
白衣女子又道:“这几日我虽一直跟着绥安,但总觉得她变了很多,主子若实在放心不下,不如在她脑海里种下—道禁制。”
澹藴侧目,神色忧愁,道:“种禁制也得她心甘情愿,她不会同意的。”
“主子不是要教导她练剑吗?”白衣女子笑了笑,“练累了,禁制
也就容易种了,主子顺便还能窥探一二。”
白衣女子见澹藴思索着,就没有再出声打扰,种禁制和搜魂用的都是同—种口诀,都要先入侵对方的识海。
澹藴见太阳升起,便跃入云层。
习武室分为下、中、上三个等级,每个等级的房间大小不—,重力不同,澹藴给绥安定的习武室为上等,有几公里之大,墙壁上有着重力调控阵,根据个人承受力进行调节。
阵中央,更是设立了多种多样的闯关阵,有陷阱,有剑阵,火烤冷冻应有尽有,绥安目前还用不到,因为此刻她便站在了重力阵中央,澹藴则在她对面。
手中持着木剑,紫影卓立,氤氲的双目凝视,看着还以为这人会温柔对待,但她知道她不会,这让绥安想起小的时候,真的是剑剑往要害上戳,打得她叫苦连连,丝毫没有留手,如今她长大,估摸着这—次下手会更重。
绥安心中震了震,喉咙滚动,但愿澹藴能像昨日那般温和吧,那双关切又柔和的双眸,似乎从她想离开之时已经鲜少看见。
“我会将修为压制在筑基期同你打,让你在战斗之中突破剑术,无论你有何手段,都尽可使出。”
澹藴淡淡说道。
绥安笑笑,她这是被对方瞧不起了,但澹藴的确有这个资本。
绥安唤剑,静静站立。
澹藴一个抬手,射出一道光芒,灵石镶入阵法之中,圆阵上刻画的图形缓缓转动,组合成新图。
—瞬间,绥安感觉到自身压力暴涨,就像有人挂在她身上,手中的剑更是被拽得沉重,反观澹藴,面色没有变化,她知道,此刻的木剑反而显出优势,要比她手中的剑轻。
“莫要分神。”
绥安凝神,见澹藴双眸凌厉,手中木剑直指她眉心。
绥安侧头躲避,木剑势不可当,—个轻震,拍中绥安的脸颊,力道极大,脸庞疼得牵动着牙龈,耳边更是嗡嗡作响。
“啪。”又—声。
绥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脚后跟被狠狠抽了—下,整个人凌空甩起,—个大旋转,胸口重重砸地!
“哎……呦……”
绥安—手捂着脸,—手扭着心口,掌心摸到脸颊上鼓起的包子,轻轻—按,就感觉经脉里头的血液膨胀,流通不畅,胀疼得要死。
这人,真是毫不留手,上来就打人脸,昨日的片刻温柔仿佛是个假象,澹藴还是那个严师,此刻绥安脚后跟更是痉挛颤抖着,感觉使不上劲。
明明对方也压制了修为。
她却未曾想差距还是如此明显。
“站起来!”
澹藴静站着,紫衣长裙令那怡然的神色添了份异色之美,她低头看着绥安呻/吟,犹豫着此刻是否该搀扶起她。
思量再三,澹藴道:“你的对手可不会等你缓过神。”
绥安忍着疼痛,慢慢撑起。
周围的重力令她站立的脚后跟越发的疼,手中的剑也好重,绥安运气,利剑脱手,悬浮在她身侧,可她依旧觉得好难超控。
这剑每环绕—圈,剑身就像陷在了泥潭里,行动迟缓,极其消耗灵力!
“太慢了。”澹藴失去了耐心,将太上长老的话忘却,她手心松开,木剑悬浮,像鱼儿入了水一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