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的妹妹南梦娇长大了,她让身边的婢女将南梦娇的清白夺了。
时间,永远是个轮回。
每个人,都在轮回的苦海中生不如死的挣扎。
为了玄寒,为了宗族,南永宁无怨无悔。
然而,如今的她遇到了真心相爱的男子,那男子让她知晓何为爱情,让她明白人这一生不仅仅有盲目愚孝的责任,还有两个不是血亲的人,跳出权衡利弊的世俗,互相奔赴、依靠。
南永宁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翻墙离开,并且传信通知了楚月。
东侧的锦绣宫殿,轻纱曼舞,晚风徐徐。
楚月懒懒散散的靠在贵妃榻,一双腿架在琉璃琥珀桌面,优雅的打开了南永宁的信:
“楚郎,见字如晤。今晚子夜,请里永恒王城的两仪圣殿。”
屠薇薇迷茫地问:“南永宁她要做什么,该不会霸王硬上弓吧?”
秦铁牛眼睛“噌”的一亮:“楚爷,左右你也戴着面具,不如今晚我代你去,不然没有交差的家伙,这戏也唱不下去。”
“有这时间凑热闹,你倒不如去治治不举吧。”屠薇薇翻了翻白眼。
秦铁牛气得头顶冒烟:“谁说我不举了,薇妹你难道亲自来验过货了咩?”
“ 还需要验货?”屠薇薇撇撇嘴:“帝域五陆,谁不知道叶三爷身边有个因为不举而沉迷吟诗作对的牛某人?”
秦铁牛委屈的瞪了几眼屠薇薇。
萧离立在贵妃榻后,目光扫过南永宁的信,低声开口:“要去吗?”
“去,当然要去。”楚月咧开嘴笑:“长公主盛情邀却,不去,怎么能行呢?”
秦铁牛和屠薇薇见她笑,都起了一阵恶寒,知道有些人得倒大霉了。
萧离紧抿着削薄烟红的唇,望着楚月的身影欲言又止了好半晌。
她轻轻地拢起了眉,袖衫下的双手紧握成拳,眸底暗光微闪而过。
不知为何。
她总觉得,去神庙一趟后,小月姐姐有东西装在心底瞒着大家。
神庙之中,肯定发生了不为人知,只有小月姐姐才知道的秘密。
“阿离。”
“小月姐姐?”
“我没事。”
“……”
萧离眸光漾着轻光,诧然且复杂的望着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的楚月。
两世的朋友,深入灵魂的默契,以骨为绳相连成的羁绊,导致楚月甚至不去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
即便如此,萧离还是觉得,小月姐姐有伤心事。
只因。
她的小月姐姐,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没事。
但又有哪一次是真的没事呢?
那可是个……
骨头断了,灵魂破碎,脏腑被挖,都能笑着说出我没事的人啊。
白月初上,夜色凉如水。
月朗星稀,海棠花开,清风过王城。
两仪宫殿乃是玄寒王的住处。
玄寒王结束与沈雪姬、黄泉霸主等人的会谈后,便召来了女奴。
他修炼的功法,乃是牵丝魂功法。
牵丝魂,不仅能将活生生的人制作成骨玩,还能修炼自身武体。
其名为:牵丝鼎阳体。
年轻貌美的女奴早便躺在了床榻,四肢用锁链捆绑住,压根不得挣扎,嘴里还横贴着一张使人不能说话的符文。
玄寒王轻拂龙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床榻边沿坐下来,怜香惜玉的摘掉了沉默符。
“真是绝色美人。”
玄寒王的手抚过女奴的面颊,“乖,本王会让你感觉不到疼痛的上路。”
女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拼命的摇头落泪:“不,不要,不要……”
锦被之下,女奴肌肤雪白,未着寸缕。
玄寒王粗糙的嘴,亲吻女奴的肌肤。
亲吻过的地方,皮肤会直接凹陷下去。
纵然没有刀枪剑戟的刺扎,女奴也疼得满头大汗,青筋暴起。
许是担心女奴的叫喊会吸引来更多的人,玄寒王又将沉默符贴在女奴的唇间。
正在慢慢品尝美色的玄寒王,并未发现女奴的瞳孔涣散成了墨水,有着中毒的迹象。
……
屋外。
南永宁戴着面帘坐在墙边,听见身后屋内的响动声,杏眸涌出无情的狠辣。
父王为了修炼成牵丝鼎阳体,需要每晚与送来的女奴有床笫之欢。
女奴的血肉骨髓,都会被床笫之欢所吞噬掉。
当牵丝鼎阳体修炼到炉火纯青,便可达到真正的刀枪不入,作战时不需要床笫之欢,就可以体为鼎,囚住敌人之魂,再将敌人的元灵禁锢而死。
玄寒王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五陆之主。
四陆联盟,哪有什么情比金坚,不过是各怀鬼胎的人们因利而聚,做些害人的勾当罢了。
彼此,都在利用彼此。
玄寒王明面上四陆联盟,实际上私下修炼牵丝鼎阳体。
送来的女奴们,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玉体。
南永宁抬头透过屋檐望着深蓝色的夜幕,在心中默算着时辰。
两行清泪,从眼眶内流出。
这次的女奴,由她亲自把控。
她给女奴喂了玄寒王室独门的散瞳丹。
药效发作,便会散开瞳仁,如墨水般流向元神、武根和丹田,并将其堵塞住。
普通武者早就死透了。
若是武神境中毒的话,只散瞳堵塞半个时辰。
子夜,降临。
楚月朝守卫道:“麻烦通传一声,小婿天霸,特来拜访玄寒王。”
“王上在殿内等你。”守卫为她让了路。
楚月勾唇一笑。
瞧这样子,南永宁是为她把路铺好了。
她沿着路径往前走,南永宁在路的尽头,夜色浓郁的花园丛里,眼眶通红的望着她。
楚月故作不知,将披风解下盖在了南永宁的身上,“这是怎么了?被父亲训斥?”
“没有。”南永宁摇摇头,“楚郎,半个时辰内,你能汲取掉一星武神吗?”
“时间太短,有点难度,汲取七成没什么问题。”楚月浅笑:“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永宁,你是在故意试探我吗,我不会动用魔妖之体去吞噬别人辛苦修炼得来的实力。”
“楚郎——”
南永宁缓抬眼帘,用那双浅红的杏眸,平静的笑望着她:“请把我父王吞噬掉吧。”
风吹来,掀起了她的面纱,露出了被火焰烧得扭曲狰狞的一张脸,笑时比地狱的魔鬼还要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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