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在电话里跟鼎健说了下这事,鼎健立刻答应他的要求,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程河清家里。
他接到电话后一路小跑到程河清家,喘着粗气,抓起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
程河清在他喝水时一个劲儿的问:“鼎健,那个绑架拐卖算是咋回事?快跟俺说说。”
鼎健坐在程河清对面,认真解释道:“根据国家《刑法》规定,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绑架他人的,或者绑架他人作为人质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这是情节较严重的,如果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程河清着急的问:“所以嘞?那俩人贩子算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他们属于勒索财物,会根据金额大小而定罪,只是……”鼎健欲言又止,程河清追问道:“只是咋了?快说啊,急死俺了。”
鼎健说:“他们只勒索了三万块钱,这些钱对村子里的人来说算多的,可是在过往的案例中,这并不算高,而且也没有被绑架者造成人身伤害,估计关不了多久。”
程河清失望的叹着气:“原以为能把这俩人贩子关一辈子,没想到费了这么大的事儿就这样的结果?”
鼎健说:“俺不是专业学习法律的,俺只是了解一些皮毛罢了,要不然俺们明天把他们压到警察局再仔细问问吧。”
大力附和道:“是啊,俺们明天看看警察咋说。就算是只能关起来十年,好歹也是惩罚,起码比他们啥责任都不用担强。”
程河清不问清楚,一秒钟都没办法安心。
他腾的站起来:“俺去跟城里的警察联系。”
他走到门口打电话。
除了老板娘,他也想不到有其他人能帮忙了。
程河清拨着老板娘的电话,那头很快接通电话。
“河清,找我有事儿?”
老板娘好像刚睡醒的样子,声音软软糯糯,像是羽毛一样轻软。
程河清想到时间,愧疚的说:“老板娘,真是不好意思,俺光想着有事儿找您帮忙,都忘了时间了,俺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老板娘打着哈欠:“怎么,又遇到啥棘手的事儿了?”
程河清说:“俺想问问你,有没有比较熟悉的警察?俺……”
老板娘问:“你犯啥事了?”
她这么问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她怎么会不清楚,像程河清那么好的人,肯定又是为了别人来求她。
要真是程河清自己的事儿,他可能就不会来找自己帮忙了。
程河清生怕老板娘误会,急忙解释:“不是俺,是俺抓到两个人贩子,想问问警察得咋处置。”
老板娘听出程河清语气中的慌张,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想怎么处置?”
“俺要是能下命令,肯定得把这俩人关在牢里一辈子。”
程河清说完后,深知这事绝对不可能像他所想的这么理想。
不过能尽量争取到最大惩罚,他当然还是希望能替那两个杀千刀的人贩子多争取些被关在大牢里的日子。
老板娘说:“俺帮你有啥好处?上次帮你,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可算是伤透了我的心。”
“上次俺着急回村,没来得及亲自道谢,但是俺有让莉娜小姐帮我跟你说谢谢。”程河清疑惑的问:“莉娜小姐没说吗?”
老板娘说:“道谢这种事情还要别人传话,一点儿都不走心。”
她故意刁难着程河清,上次那件事莉娜回去的确没有和她说。
她还以为程河清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不愿意跟她打交道了。
原来一切都是个误会。
好在误会解除,她心里就不用总是惦记着这件事了。
程河清哪能知道莉娜小姐没向老板娘带话,这件事他真是怠慢了。
程河清连忙道歉:“上次那事的确是俺没考虑周到,老板娘,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俺生气。”
“我逗你玩呢,我哪会因为这点小事跟你生气?”老板娘想到他说的那件事:“我帮你问问朋友,你把人贩子看好,别让他们跑了。能想到干这一行的,心眼儿多着呢。”
老板娘是真担心他被人忽悠的团团转。
程河清聪明,但也很实诚,论耍心眼,他肯定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程河清答应着:“俺知道。那俺咋和那警察联系?”
老板娘说:“警察那边我来联络,都谈妥了以后,俺给警察带路,带警察去你们村子。”
她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见过程河清了,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她知道程河清的心里只有他村里的媳妇儿,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那罪恶的想法。
如果不能和程河清在一块儿,那就以朋友的身份在他身边跟着。
偶尔见见面,互相帮帮忙,这样就挺好。
程河清连声感谢:“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又帮了俺一个大忙,俺都不知道该咋报答你的恩情了。”
老板娘说:“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此话一出,程河清瞬间沉默了。
之前他因为修路的事情向老板娘借过钱,那时老板娘就是这么和他说的。
没想到过去那么久了,老板娘竟然还惦记着这个事儿。
程河清愣了几秒:“老板娘,俺还是那句话,俺不能对不起妮儿。”
老板娘笑容僵在脸上。
果然,不管过去了多久,程河清还是原先那个不懂风情的程河清。
像她这样的美人,无数男人都想得到她,她一个都看不上,却偏偏栽在了程河清这乡巴佬身上。
她扯扯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故作爽朗的调侃:“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你还真以为我没人要,天天得跟在你屁股后面追着求宠幸啊。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儿玩笑都开不起来。”
程河清动动嘴:“俺……”
老板娘不容分说:“没啥事我就挂了,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影响我睡美容觉。”
老板娘挂断电话,程河清望着渐渐暗掉的屏幕,再次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