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菊花得瑟的要命,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让狗蛋娘气的跺脚。
终于,狗蛋娘憋不住,说:“李二狗可以给俺作证,今晚上他在俺家。”
这句话包含什么意思,程河清当然听得懂,不只是程河清听得懂,谢菊花也懂。
谢菊花恍然大悟,说:“好你个骚娘们,男人才刚进城里没两天,就跟李二狗搞上。等狗蛋爹回来,看俺不高密。”
狗蛋娘心虚,但也不忘了回怼。
狗蛋娘说:“俺愿意干啥就干啥,管你啥事!告诉你谢菊花,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只要两人之间有一个开了个头,谢菊花跟狗娘娘就吵吵没完。
程河清郁闷,竟然不是谢菊花,又不是狗蛋娘,难不成这个火真是邪火。
还没等程河清想出个头绪,大力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刚才统计人数,大力发现李四媳妇不见了。
李四出门在外打工,就李四媳妇一个人待在家里。
难不成李四媳妇回娘家了?要不然这么大的火,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程河清听了,觉得大事不妙。
要是回娘家还好,怕就怕是在家里。
人命关天的大事,程河清也来不得先想这个大火的原因,赶紧让狗蛋娘跟谢菊花别吵了,先跟着大力回驻扎的地方,而程河清则去了李四家。
李四家灾情还好,虽然整个房子被烧的少了一半,但之前还露出一半在外面。
程河清刚走进院,就听到李四媳妇那个大嗓门在嗷嗷直叫。
程河清松了口气,有声音那就说明还活着。
李四媳妇耳朵尖,一听到程河清的声音,开始哇哇的大哭。
李四媳妇说:“快救救俺,这破木头压着俺了,俺疼,动不了!”
李四家的房梁砸了下来,挡住了大门,压住了李四媳妇。
程河清问怎么推,门都没办法推开。
程河清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让李四媳妇等自己一下,他去找人。
李四媳妇心里一惊,她怕程河清是诓自己,说是让自己在这里等着,其实是偷偷跑了。
她可还记得当年是怎么诬陷程河清的,她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要是程河清还记恨她,那她岂不是真的没救。
李四媳妇赶紧装委屈说:“河清你救救俺,俺以前错了,不应该对你那样。俺这张破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河清你行行好,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俺吧,俺可不想就毁在这里。”
李四媳妇是小肚鸡肠的人,程河清又不是。
尽管程河清不喜李四媳妇,但也不至于会见死不救。
但如果这一次能让李四媳妇好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是一件好事。
程河清说:“这话可是你说的,既然你都这么说,那俺肯定不能不救。但房梁实在太沉,俺一个人推不动,俺得去找帮手。”
李四媳妇哭喊说:“不成不成,你力气那么大,怎么可能会推不动!你肯定是框俺,要不然你就发誓,如果你不回来,你就不是人!”
程河清无语,心想自己在李四媳妇这里难不成就这么不是人。
李四媳妇在里面困的时间长,房梁又那么重,再不救,就怕李四媳妇会出什么意外。
程河清赶紧发了势,去把大力等人找过来。
李四媳妇被救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黑黢黢一片,就跟站在戏台子上唱戏的一样。
这一次李四媳妇真是丢了面,以往都是她嘲笑别人的份,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尝到被别人嘲笑的滋味。
李四媳妇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心想怪不得村里人经常说她坏话,原来她这么招人气。
等到李四媳妇站了队,大力再重新点了一遍名,直到所有的人都喊到,大力的心才放下来。
家没了,但人还在。
大力跟上面报了特大灾难,政府里来人捐了帐篷,捐了方便面。
东西款的倒是不少,可唯独没有钱。
程河清不解,按理说国家会给受灾的地方拨放赈灾金,为啥他们一毛都没捞到。
程河清拉着大力去政府,难不成这钱真的拨不下来?
没有钱,就没办法建房子。
没有钱,村子就没法恢复原样。
可是没成想,程河清跟大力连政府领导办公室的门还没摸到,就被人打发出去。
大力坐在马路牙子上,垂头丧气的说:“咱们就是一个破村子,对国家来说没一个算一个。就算上面拨了钱,也得被那群喂不饱的饿狼给贪了。”
程河清气,大力也气。
可是气有什么办法,没有人给他们说理,没有人能帮他们。
程河清拍了拍屁股,想到一个好办法。
幸亏药厂前段时间单子多,挣回一点钱。
程河清把村里的钱全放在一张银行卡里,虽然卡没了,但只要程河清记得卡号,就能从银行里挂失把钱取出来。
但前提是,需要程河清的身份证。
没有身份证,国家就不承认有你这个人。
程河清跟大力回了村,上面拨下来有五十几张帐篷,村里几个壮年把帐篷都搭在空地上,建起了一个临时额度下务村。
下务村的人可是有三百来人,五十顶帐篷,怎么分?
没办法,只能挤一挤。
要是放在以前,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村里人的闲话肯定说不尽。
但这一次,是没办法的办法,村里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六个人一个帐篷,为了避免尴尬,程河清准备让村里人采用报名的方法。
一晚上的时间,整个下务村的人就全部分好,尽管没那么方便,总归是大伙儿都有个住的地方。
这几天热,帐篷又小,男男女女挤在一张帐篷里,难免会紧紧的挨着。
男人的气息往女人鼻子里钻,女人的体香往男人鼻子里钻。
有老婆老公的还好,但是那些好多年没有碰过女人的光棍跟好多年没有碰过男人的寡、妇们,心里就开始忍不住的痒痒起来。
跟异性这么亲密的接触勾起了他们对干那事的渴望,身体忍不住的开始有了反应,男人的棒慢慢撑起,女人的小横沟慢慢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