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巧巧那事儿起,两家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她谢菊花跟河清娘也没对付过。
陈虎昨天那活儿也实在让人讨喜,她现在还没忘了。
这些,无论哪条,她都得出来说句话。
陈虎就差没把她俩捧起来了。
亲娘,这俩女人都是再生父母。
运气来了是挡也挡不住,办个啥事儿都事半功倍。
这时候陈虎反而没说话了,现在他就得扮可怜,让她们去解释。
旁人说话才能到位。
河清娘被谢菊花这一嗓子气的跺脚,四周看了一圈,发现程河清确实没在这。
“怎地?说不出话了?”
谢菊花开始咄咄逼人,讽刺的味儿更重。
越刺,陈虎就越开心,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不远了。
“保不准人家河清现在在家呢。”
狗蛋娘添油加醋的来了一句,表面是替河清娘解释,其实是在配合谢菊花。
虽然她跟谢菊花说不上是对付,现在也是穿一条裤裆的人,最重要陈虎就在跟前,她不能让谢菊花一人抢了风头。
河清娘明白两人的意思,可旁人不明白,还在使劲附和。
“咱到程家一看不就啥都知道了。”
“对!”
“没错!”
“在理儿!”
河清娘这会也想明白了,河清确实不在家,要不她跟谢菊花那会就闹不起来。
可话到这份上了,旁人也都想看个究竟,现在说句不去,那就摆明了,这事儿就是真的。
她开始左右为难起来。
“咋,不敢去啊?”
谢菊花见河清娘心虚了,干脆再火上加油了一番。
陈虎在一边听的,在心底拍手叫好。
这俩女人配合的太好了,河清娘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要这事一坐实,程家头上的压力就大了。
到时候还愁着他程河清不把燕儿给送回来?
这回河清娘是确实没了退路了,再不愿,她也得带着大伙到家里去看一遍。
平时静悄悄的村子,这会就像是烧开了的水,沸腾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往程家走去,把程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着程河清的影子。
“这回还有啥好说的?”
谢菊花又开始打头阵。
邻里四舍也信了,这回由不得他们不信,纷纷都望着河清娘。
“我的燕儿啊...”
陈虎一看有戏,装的就更甚了,要死要活可怜巴巴的。
旁的几个人怕他想不开,忙就过去搀住他。
河清娘这回是百口难辨。
“走,咱们去把他俩找回来。”
人群里面不知道谁叫了一句,大家的情绪就起来了,纷纷回家拿东西。
深山野林,想要找个人可不容易,山上还有藤蔓野兽,没点家伙在手里寸步难行。
转眼,屋里屋外的人都散了。
这时程黑上工刚赶回家,刚才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了。
到家的时候脸都是黑的,拿了把镰刀就要出门。
“你干啥去?”
河清娘自然知道程黑要去干啥,自家老头的脾气她了解。
犟,跟驴一样,她生怕程黑找着了他俩,对儿子下死手打。
“你管不着。”
程黑现在一肚子是气,自家那王八羔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勾谁家闺女不好,偏偏就喜欢陈虎家的。
村里人谁不知道他跟陈虎不对付?
“咋就管不着了?”
河清娘刚才气着了,这会一点就着,听了这话,上去就揪住程黑的耳朵。
“疼疼疼,你轻点。”
程黑谁都不怕,就拿自家媳妇没法,河清娘撒起泼来谁敢惹?
见媳妇气起来,程黑也只好跟孙子似的求饶。
“咋管不着?你说清楚,这儿子就没我一半了?”
河清娘越说越激动,揪着程黑的手也越用力,程黑整个脸都疼的变形了,也不敢说话。
就怕把这祖宗弄毛了,今晚都别想消停。
揪了一会,河清娘也累了,松了手,一把将程黑手里的镰刀给夺了过来。
“他们找让他们去,你不准去。”
说着就进房,端了个簸箕出来,里面都是针线布条的,开始缝补衣服。
今晚是睡不着了,这么大的阵仗,她也没心思睡。
勾引人家老婆,那可不是小事,更不提还给掳走了,这要搁解放前,可是要浸猪笼的。
越想越急,心都飞了,冷不丁的,针在手上刺了下,疼的她龇牙咧嘴,干脆把簸箕放到一边。
不过有她在,就是拼死也得护住儿子,要不她就天天上陈虎家闹去。
程黑也烦,气不顺,提起镰刀又要出门,这回也不顾河清娘的反对了。
河清娘看骂没用,上去又要揪耳朵,被程黑一下给闪了。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河清娘见程黑铁了心要出去,直接就给坐地上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河清娘撒起泼来有一套,程黑完全招架不住,只好软了下来。
斗不过河清娘,程黑心里的气没处发,镰刀一扔,蹲门口抽起烟枪。
那边程河清跟陈飞燕两人一路摸黑走到村口,程河清想起自己采药的时候住过的山洞。
洞挺大,适合住人,里面还有点以前放的生活用品。
被褥,床铺,油灯,干粮。
过小日子最重要的东西这里都有。
在这过夜热不着,冷不着,冬暖夏凉。
两人爬山涉水,路不好走,又是大晚上,走的辛苦,一进洞就坐下来。
陈飞燕贴着程河清坐的紧紧的,程河清抱着陈飞燕,两人生怕对方一个转眼又不见了。
坐了良久,陈飞燕突然站了起来,望着程河清。
陈飞燕低着头,双手抓着衣角。
油灯照着,程河清能看到,陈飞燕腮帮都红了。
半晌,陈飞燕鼓了鼓勇气。
“河清哥哥,要不咱俩...咱俩...”
见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到底要干啥,程河清急了。
“咋了?有啥话直说。”
“咱俩圆房吧。”
陈飞燕说完这话,脸上的潮红已经红到了耳根子后面。
“不行。”
程河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们还没成婚,陈飞燕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他不能就这么要了她。
陈飞燕明白程河清的想法,她的河清哥哥是爱她的,不像别的男人,只是为了跟她上床,要她的身子。
这一刻,陈飞燕脸上的潮红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
她笑了,很开心,脸上像抹了蜜。
她很幸福,能遇上这么一个男人。
她想象着,跟他的下半生有多甜蜜。
“河清哥哥,你听我说。”
她把程河清拉了起来,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睛。
陈飞燕清澈的眸子印在程河清眼睛里。
她慢慢的把手挪到脖子下的纽扣上。
一颗...
两颗...
脖子以下,白皙的肉一截一截展现在程河清眼前。
第三颗,少女最神秘的地方开始暴露在他前面,纵深的沟壑,白皙的隆起。
见过陈飞燕的男人,十个有九个对她的双峰垂涎欲滴。
这是多少男人的梦。
陈飞燕的手开始放到第四颗纽扣上面,这颗纽扣一开,她的上身就算是完全被他看完了。
“河清哥哥,你要了我吧,这样我爸才能死心塌地的把我嫁给你。”
“不!”
程河清抓住了陈飞燕的双手。
“燕儿,我还没给你名分,不能要你,等哪天你爸同意了咱们的婚事,我用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那时候我们再...”
他摸着陈飞燕的马尾辫,从上到下摸了几次,满是温柔。
“河清哥哥...”
“你别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程河清说完就跑了出去,陈飞燕天生丽质,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再待着,恐怕要做出格的事。
他现在就想被火烧了一样,从内而外散发炙热的气息,从骨子深处渗出一股火。
掐不断,滚不灭。
还好这地方他熟,离这不远有条小河。
程河清快步往河边跑,衣服裤子一扒就跳了下去。
河水很清,很凉,刚好没在脖子处。
骨子里那股子火被河水慢慢浇灭。
泡了足足几分钟,程河清才爬上岸,穿好衣服才走了回去。
陈飞燕已经躺下了,他也慢慢过去,挨着她躺下,两人背对着背。
陈虎被人送回了家,他装的很到位,大哭,抽泣,抽的快要昏死过去。
邻里四舍怕他出事,派了几个人把他送回家,剩下的人都找程河清跟陈飞燕去了。
陈虎睡不着,喝着酒,一来是女儿的事让他睡不着。
二来是,今晚见着狗蛋娘的身子睡不着。
狗蛋娘才三十多岁,比三妞,谢菊花跟自己媳妇儿都要小,脸蛋也漂亮,让人着迷。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少妇,狗蛋娘就是少妇典型的代表。
前凸后翘,该有的都有。
比那些城里的女人还要魅惑三分。
打扮一下,能勾人魂。
陈虎美滋滋的想,门突然被推开,送到嘴里的酒差点就洒出来。
慌忙整理了下,陈虎得空往外面一瞅,口水差点没流出来。
运气一好真是想啥来啥,陈虎没想到,狗蛋娘竟然自己来了。
白色短袖,上面秀几朵小花,牛仔短裤,短到大腿根上。
白皙的大腿裸露出来。
脚下踩着高跟鞋。
嘴唇还抹着口红。
这身打扮跟城里那些女孩一样,陈虎出过村,看到过,到现在还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