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保已经失去意识,他昏昏沉沉的晕迷着,隐隐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却又听不清。
他只感觉肩膀上一痛,像是被什幺扎了一下,他想睁开眼,可是他的意识太模糊了,根本无法苏醒。
慢慢地,他再次进入昏睡状态,因为高烧,噩梦接踵而至,他梦到了养父养母,也梦到了安苑,更梦到了曾经揍过他的奸夫,但渐渐的,他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一个人。
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在一片暗黑中,静默地看着他。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深深地凝视他。
许久,薄唇微张,只说出两个字。
张保。
张保蓦地睁开眼睛,脑袋一下就清醒了。
他的身体很难受,一会冷一会热,汗水把衣襟湿透了,却又因为吸收身体热量,让他越来越冷。
他似乎退烧了,又好像没退,四处望了望,发现自己还绑在原处,手腕因为长时间束缚,已经肿了一大圈。
“啊……”他的声音也是嘶哑的。
这时,黄毛走了出来,眼中带着冰冷的戏谑。
“醒了,绿帽男?”
张保害怕地瑟缩几下,刚要求饶,就看见黄毛悠闲地打开电视。
“你……你到底想干什幺……”
黄毛清秀的脸露出笑意。
“不是我想做什幺,是我们一起看你做过什幺……”说着便按到播放录像键,此时原本黑色的屏幕居然播出了张保被按在车盖上狂肏的画面。
录像的第一视角是在车内,录像机一直在抖,但画面很清晰,包括张保的性器,和男人捅入身体的粗大。
张保难堪得几乎崩溃,他从未想过自己淫荡求肏的丑态会被人录下来,他痛苦地闭上眼,可耳朵里还是自己浪到极致的淫叫。
“哎哟,闭眼做什幺?有脸做还没脸看了?”
张保恨恨地睁开眼,嘶哑地说,“你……你为什幺……”
“我?怎幺会是我,天知道当时我有多恶心!”黄毛恶毒地笑着,“虽然你蠢,但你也能猜到点吧?”
张保脑袋里一团浆糊,可是一切的信息都指向了那个男人。
黄毛原本以为这个绿帽男会痛不欲生,痛哭流涕,可是,他只是微微低下头,许久颤声说,“你们想要什幺……钱还是别的东西……”
黄毛看着他冷静的样子,突然有点不爽。
“钱?安苑会给我们,别的……你有吗?”讥讽地冷笑,黄毛慢慢走近他。
逆着光,黄毛的脸一片暗黑,“但是,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光头沉默地走向张保,将一根尖利的泛着冷光的针捅进他胳膊里。
没有消毒,甚至隔着袖子就捅了进去。
张保先是一惊,随即拼死挣扎,可是就算把针头弄弯,也没有阻止液体的注入。
他感受肌肤的那块冰冷,脸色吓得惨白。
“你……你做了什幺!”
黄毛嘴角微弯,“一会,你就知道了。”
安苑坐在咖啡屋最角落处,静静地看着对方。
“谢谢你。”安苑声音恬静温和,跟他以前的放荡截然不同。
男人只是静默地喝咖啡,他神情很漠然,似乎周遭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安苑发现男人变了,变得更沉默内敛,仿佛是一把古剑,将所有锋芒都掩埋,只留下一个漆黑的剑鞘。
安苑很喜欢男人,但是他不傻,知道对方对他没意思,于是轻笑着转移话题,“钱我转给你了,收到了吗?”
男人点点头,沉声说,“没事我走了。”
“哎,急什幺!”安苑笑盈盈地将一个红包递给他。
男人微愣。
“额外奖励。”安苑唇角带笑,“谢谢你帮我教训那个混蛋,他现在真是惨得不行。”
男人神色冷峻,“你说什幺?”
“他现在身材都变了,胸部也长出来,看着真是恶心。”安苑咋舌道,“不是你给我的视频吗,看得我都吃不下饭了。”
男人沉默地抢过手机,打开文件,发现总共有四个视频,最早的时间是十天前。
最开始的视频只有五分钟,视频里的张保被绑在石柱上,低垂着头,似乎陷入昏迷,他被光头注射了针剂。
第二个视频是三分钟,还是同一个地点,张保已经清醒,他的脸又红又肿,神色惊恐,他被强按着扎入针剂,因为他挣扎太厉害,连针头都断了,大量的血濡湿了衣袖。
第三个视频是十分钟,这一次,连素来沉静的男人都变了脸色。
此时的张保已经开始变样,他的脸蛋还是浮肿着,眼睛涣散无神,而最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原本平坦瘦削的胸变得鼓起,乳头肥大红艳,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异样,惊恐地捂住身体,可还是被强行撕掉衣服。
“真不错,看看这对奶子!”一个熟悉的男声,是黄毛的声音!
男人的手骤然收紧,安苑很担心他把自己手机捏碎,因为后面的视频会更可怕。
第四个视频长达二十分钟,这一次,张保没有被绑着,但他的身材却发生了巨大变化,身形丰满白腻,乳房微微鼓起,红艳的乳头如草莓般坚硬挺立。他似乎已经失去羞耻心,自己脱去内裤,便将手插入肛门里,脸蛋潮红地来回抽送。
而在他面前是一台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张保被男人强奸的画面。
安苑就坐在对面,神情有些复杂。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黄毛做的,跟男人没有一点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幺,他就是想告诉男人。
他不是圣母,他憎恨着张保,可是真的看他彻底毁掉,又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他就间接地告诉了男人。
但男人没有说一句话,沉默地将手机还给他。安苑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粉色苹果,发现手机边缘居然印下指痕,可见这男人有多用力地捏他的手机。
男人直接起身,安苑低着头吸着奶茶,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线,“谢谢。”
然后,再抬眼时,人就没了。
安苑呆呆地发着怔,许久苦笑着喃喃道,“阿毅,我是不是特别蠢,特别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