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本来就没什么境界,从有意识以来,他就是无敌的存在。
无论是神王、仙尊还是古魔,在苏逸面前都不堪一击。
金丹,实在是太弱了!
苏逸收敛了自己的气势之后,夏山河才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
刚才苏逸说是要废了他,虽然没有说明怎么废,但很显然,无论怎么废,都绝对不是他能接受的。
叶夏萱打量了夏山河一番,眼神中始终充满了嫌弃,但既然苏逸要他陪自己练手,那多一个沙包和跟班也是不错的。
“你电话号码多少?”叶夏萱也是想明白了,有她师父在,这个下流的LSP可不敢对她做什么,如今王修进了局子还没出来,早上的时候,她还要去老林那里给他看病,书店需要人守着,多这么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夏山河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留给了叶夏萱。
叶夏萱问道:“那你明天早上有时间吗?”
“有有有!”夏山河就是再忙,也不敢说自己没有时间啊,他现在都看不出苏逸究竟是什么境界。
他好歹也是金丹境界的修仙者吧,他看不出苏逸的境界,也就是说,苏逸至少也是元婴境界。
元婴境界的大神要杀他,他真的连逃的可能都是没有。
最关键的是,从苏逸的表现来看,苏逸极有可能不止是元婴。
这就很可怕了。
“那你明天早上到青州大学文体巷南山书屋。”叶夏萱掏出书店的钥匙,问苏逸,“师父,可以让他去守店吗?”
“都可以。”苏逸说道,“只是书店的锁被人弄坏了,你这钥匙也没用了。”
今早上苏逸去书店的时候,锁就被王德贵给弄坏了。
“哦。”叶夏萱鼓着腮帮子耸了耸肩,然后对夏山河说道,“那你明天去买把锁,把店看着,要我给锁钱给你吗?”
“不用了,不用了,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夏山河连忙陪着笑脸,他哪里还敢跟叶夏萱要买锁的钱?
就那点钱,给了不就完了?
“以后没经过我的同意,我没问你,你不准跟我说话!”叶夏萱狠狠瞪了夏山河一眼,虽然夏山河刚才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毛病,但就刚才那句话便让叶夏萱感觉这个LSP在开车。
“我……我知道了!”夏山河完全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叶夏萱了,却也只能连连点头。
苏逸深深地看了夏山河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朝巷子外走去。
叶夏萱也不理会夏山河,抱着画就紧跟着苏逸走出了巷子。
“师父,原来你知道那个色狼跟着我们的啊?”
苏逸说道:“他主要是盯上你了,刚才那个人专干采阴补阳之事。”
“采阴补阳?”叶夏萱一阵后怕,要是真如苏逸所说的那般,她的实力其实是不如夏山河的,如果今天苏逸不是跟她一起,那她将面临什么?
苏逸点了点头:“所以我刚才想废了他。”
叶夏萱试探地问道:“你说的废了是指?”
苏逸没有回答她,而是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叶夏萱连忙说道:“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想静静。”苏逸说完也不等叶夏萱,自己一个人往前走了。
叶夏萱站在那里吐了吐舌头,皱着琼鼻低声吐槽道:“想萱萱不好吗?想静静。”
今天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哪怕是夏山河出来堵截,苏逸也没放在心上,唯一让他疑惑不解的就是那个街道办的少女。
有些事情,他想要弄清楚,但又觉得把事情弄得太清楚之后,似乎又变得无趣了起来,干脆什么都不管,直接回去闷头睡大觉。
叶夏萱带着苏逸的画回到家。
她家是住在西郊的独立庄园的,整个庄园占地极宽,四处也是守卫森严。
大门口更有几名保安守着。
但即使是深夜,门口也是停了不少车。
叶麟名声在外,许多患了重病怪病的人经常会在门口等着,有的甚至是跪在门口求医。
这种场面,叶夏萱也是见怪不怪了。
叶夏萱小的时候曾经问过他爷爷,为什么不救门外跪着的病人。
叶麟的解释也是很简单。
如果有人跪下,他就要治,那这世上的人患了病就跪在他门口,他救得过来吗?
一些人的病情明明就不是很严重,到任何一家大医院都是可以治疗,可他们有钱,他们惜命,他们疑心重,不相信医院的医生,非要在叶家大门前跪下,叶麟难道也要一一救治?
这个口子,开不得!
叶夏萱的车开到大门口的时候,就有人试图拦下她的车,但很快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医者仁心没错,但叶夏萱觉得她爷爷也没错。
病好治,心难医。
即使叶麟是神医,他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门口跪一个,他就救一个。
叶夏萱今晚回来,叶家大门口依旧跪着一个人,她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
长生坊的老板张七北?
可是她又不太确定。
她前几天是见过那个老板的,那时候,唐越刚将隐龙珠买走,张七北形容枯槁,但至少还像个人样,但现在跪在大门前的那个人,仿佛一只干枯的僵尸,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眼看着就要到大限之日了吧。
叶夏萱进了庄园,将车停好,抱着苏逸画的画,走进庄园最中间的那一套房子。
此时,叶家灯火通明,家中竟然坐满了人,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事。
“萱萱回来了?坐吧!”叶夏萱的父亲叶经天招呼了一声,继续说道,“门外那个张七北,他已经答应,只要能救他一命,他就将全部家产变卖了,当作酬劳,只不过,我远远地看了他一眼,看不出病情。”
坐在叶经天旁边的是叶夏萱的二伯叶经国,他轻笑了一声,说道:“大哥,你管他什么病呢,既然都答应了,让他进来,仔细看看,治好了就行了。”
叶经天摇头道:“父亲现在已经不轻易出手,这件事,他应该是不会管,我看那人气色,恐怕大限将至,若是叫进来,死在我们家里,那我们叶家的名声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