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灰色组织排名前十中唯一的女杀手,穿着一身毫无违和感的牛仔裤套头衫进入住院楼,开始搜寻目标。
五分钟后,锁定一个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年轻护士,尾随十几分钟,学会了她的声音和动作后,c-3找机会把目标打晕用胶带捆绑后塞入储物柜,然后换上护士服,化妆成护士的样子,晃到七楼。
再往上,需要证件才能进入。
c-3学着护士的样子,双手抄兜,在电梯边等着,观察上边的数字。
二十分钟后,c-3终于等到下降的电梯在十七楼停住,然后一直向下没停,她立刻按了按键,轻松自在地进入电梯。里边只有一个男医生。
c-3对他友善地笑了笑,跟着他一起下楼。到了二楼,c-3先走出电梯,迅速换上便装撤出住院楼,给雇主打电话,“十七楼已经被控制,医生都是假的,无法进入。”
商务楼内的男子急了,“怎么可能!你不可能完不成任务!“
“给我武器,我直接把十七楼轰了!对方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不想死就老实躲着,军方的人不都是酒囊饭袋!那个人一看就是摸抢的老手,一身挡也挡不住的杀气!”c-3警告完,直接挂断电话。
男子在办公室内坐卧不安,再拨打上线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开始心慌,觉得自己的路,走到了劲头。
另一边,隐藏在黑暗中的c-3接到最新任务:灭口!
幽蓝的屏幕照应着c-3精致而阴冷的五官,她舔舔嘴角,再次没入黑夜。
一个小时后,昏迷的护士被找到,负责守卫十七楼的虫子立刻给罗燿打电话汇报情况。
刚赶到医院楼下的罗燿立即下命令,“十五分钟后,把‘病人’移到1712病房。派三个人上顶楼,隐藏警戒,随时准备捉捕行动。”
“是!”虫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1712病房,但是立刻执行命令。
十分钟后,罗燿赶到医院外八百米的一座高楼楼顶等蛇出洞,这里是一千米内最佳的狙击地点。
1712病房的灯亮了,有护士进入整理房间,然后拉上窗帘,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窗帘露着一条空隙,通过空隙可以看到,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的“病人”被推入,安置在病房内,持枪警戒的士兵见到窗帘的空隙,立刻走过来拉上。
但是,病人的位置已经暴露了!
罗燿握着枪,全神贯注地守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天渐渐亮了,丝毫没有动静。
罗燿站起身,“收队!”
而他自己,则登上一千五百米处一栋主体结构完工还没封装的高楼,从十七层开始,一层层地往上查。到二十六层的窗口,终于有了收获。
窗台上的两个点,是狙击枪的两脚架留下的痕迹!罗燿俯身从这个狙击角度观察医院十七层,目光幽深。
通知木叶来取证,木叶又调取附近所有的摄像头,没有任何收获,只能根据脚印判断,对方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男性!
“进入医院的是个女人,这里是个男人,也就是说,还有至少两个关键人物漏网!”木叶锁紧眉头,“这两个,应该都是高手。”
罗燿也做出推断,“他们没想到前几次偷袭会失败,这两个应该是他们请来的‘外援’,这两个都不是简单人物。同时,能这么快地调来高手,说明在本市活动的人,不止一伙。”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人间败类王靖宇身上。
假扮医生的人间败类王靖宇恨不得把自己锤死,他跟那个假护士同坐电梯,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而人家却机警地发现了他的身份,撤了!
老张忽然走过来,“头儿,刚得到消息,尚氏集团的副总裁尚艾青酒后驾驶,冲出桥坠入河里,淹死了。”
尚艾青是刚刚查出的聚贤楼的控制人,他的死,绝不简单。
尚艾青淹死,聚贤楼的经理被大火烧死,似乎一切线索又断了。罗燿却勾起嘴角,看来暗影掌握的,绝不是一般的情报,才让他们不惜杀人灭口,“放出消息,就说手术失败,暗影死亡。”
尚艾青死亡的消息传到田家,蒋素心吓得摔了碗。田连升盯着妻子花容失色的脸,蒋素心慌乱地低下头,“碗太烫了......”
田连升站起身,冷硬地说,“你跟我进来!”
尚氏大楼内,尚艾宇紧急召集公司高管开会,“如果警方调查副总裁的事,你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如果敢随便猜疑半句,别怪我不客气!”
在场的十几个人,没有一个敢吭声。
尚艾宇的目光又落在儿子身上,“这段时间,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许挑事!梁家和舒语默的事情,不许你再插手,他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如果梁定天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是他没办事,怪不得别人!”
尚茂昂沉着脸,不甘心地点头,“那聚贤楼?”
“让警方随便查,查出什么来再说。”尚艾宇站起身,“你二叔的追悼会,交给你负责,务必低调。”
睡在病房里的舒语默,也接到边蒗的汇报,“尚艾宇的弟弟尚艾青死了,他是公司的实权人物,尚艾宇震怒,立刻着急公司高层开会。还有,聚贤楼死了好几个人,迹象表明这是杀人灭口。”
舒语默站起身,尚氏不干净她早就知道,不止尚氏,她面对的梁氏、田连升的连心集团,哪个是干净的?做错事,就有还的一天,或早或晚而已,“这件事会牵扯尚家人的精力,尚茂昂应该不会再盯着梁氏的股票,你和蓅叔立刻改变部署,开盘时不要动尚氏的股票。”
本来舒语默已经打算围魏救赵,去攻击尚氏了,这次算他们便宜!
现在不乘胜攻击的,就是傻子!舒语默给边茳打电话,“告诉公司的股东们,我今天晚上怡和餐厅,来或不来,随他们的便。”
这是要让股东们站队了,边茳眼睛转了转,狡猾地说,“要不要留下董事会的那两个,让他们继续在梁氏当内应?”
舒语默同意,“还是茳叔想得周到,就这么办!”
舒语默挂断电话,站起身走到楼下,望着来来往往的,穿着军装的军人,从中找不到罗燿的影子。这个时候,又不能去打扰他,舒语默忽然觉得,爱上一个人,果然就跟她想的一样,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