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搞错,一验便知。”星朗紧盯着扣儿,眉目间,俱是凝重。
“验?怎么验?”扣儿耸耸肩,一副真金不怕火炼的模样。
随你们如何验证,反正自己绝对不会是那个什么圣女的,扣儿在心中暗想。
星朗见到扣儿那淡然的神色,也不理会,走回到自己的坐榻前,轻轻掀开了放置在上头的一个小匣子的盖子。
匣子中,有一个东西飞出来,扣儿定睛而望,发现正是之前见过多次的信蝶,只是这一只信蝶,个头体格都比一般的信蝶小了一圈,只是虽然个头较小,但是这只信蝶却比一般的更夺人眼球。
之前所见的信蝶,颜色大多都是五彩的,双翅与身躯之间的杂色也较多,而这只信蝶,通体之下,尽皆是白色,连双翅,都是雪白无暇,未曾有一丝其他的色彩。
更重要的是,那信蝶的双目,竟然有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扣儿眼见着那信蝶翩翩飞向自己,竟然有了一丝的恍惚。
其余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只信蝶,那信蝶从匣子中飞出来,在半空中悠悠然转了一圈,随后便径直飞向了扣儿,堪堪站立到她的右肩之上,随后收拢了双翅,触角微微颤动,似乎在与扣儿打着招呼。
扣儿看着那白色的小身影落在自己的肩上,又看看其余三人那诧异中又带着一丝意料中的神色,有些莫名。
“扣儿姑娘,正如你所见,我们的灵蝶选择了你。”星朗看着蝴蝶静立在扣儿的肩头,眉宇间闪过一丝欣喜。
“灵蝶?它不是叫信蝶吗?”扣儿见到星朗神色中的异样,不解道。“这能证明什么,据我所知,星夜将军也是可以控制信蝶的,我亲眼见过他操控信蝶为它做事。”
“不,那些是一般的信蝶,经过训练是可以为人所用的,但是它不同。”星辉知晓扣儿必然是对那只灵蝶不了解,走到她身边神情肃穆望向那团白色的身影。
“它是当年跟随圣女的灵蝶,乃我们星耀国的圣物,百年多来,一直留在星耀皇宫,等待着圣女的归来。”
“你的意思是,这只蝴蝶,一百多岁了?”扣儿有些惊诧于星辉话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
星辉点头,继续道,“当初,是圣女将这只灵蝶从勿忘谷中带出来的,之后,灵蝶繁衍了后代,而之前你所见的信蝶,便都是这只灵蝶的子孙,只是信蝶的寿命不长,一般两三年便都完结了。”
信蝶是灵蝶的子孙?而这只看起来如此较小的灵蝶,竟然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
这些话,让扣儿一度怀疑星辉是不是糊涂了,竟然能说出这等胡话来,只是当目光不经意落到其余两个人的身上时,扣儿才意识到,糊涂的不是星辉,而是自己。
星朗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灵蝶,而星痕,则始终盯着自己的面庞没有挪开,那眼神中,有着一种难以解释的内容。
三个人都是皇族,更是星耀的主宰,对于自己这样一个丫头,他们何必来诓骗自己?所以糊涂的不是星辉,是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因为星辉对自己的喜欢才想方设法更不惜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而将自己带回的傻丫头。
也就是说,这只看起来柔弱较小的蝴蝶竟然是星耀国的圣物灵蝶,而自己,竟然是那个百年前的圣女转世?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因为一只不明来历的小小的蝴蝶就妄断了自己这荒唐的身份。
“就算它是灵蝶,它落在我肩上,也可能只是偶然,据我所知,很多动物都是依靠气息来寻找自己的主人的,也许,我身上有什么正好吸引了灵蝶的气息也不一定。”扣儿说话的速度很急,似乎想急切地撇清自己与那个圣女之间的关系。
“灵蝶不是一般的生命,它在星耀国历任的国主身边呆了近百年,都只是在那只小匣子里,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个人表现过如此的亲昵。”星痕看着扣儿急于解释有些微红的脸庞,淡淡说道。
“如若你不信,还有一个证据。”星辉看着扣儿,看着她皱眉,有些不忍,只是他的目光扫过星朗时,见到他双目中隐藏的怒意,心中一惊。
对于自己的父亲,星辉还是了解的,如若扣儿一直推脱,难免星朗不会恼怒,所以犹豫之下,也不管扣儿是否能够接受,星辉还是将之前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摊了出来。
扣儿疑惑地回头,怔怔地望着星辉,眉目间,有一丝诧异,但是更多的,则是失望。
星辉知晓扣儿目光中隐约所藏的意思,对于自己如此逼迫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身份的人,星辉也不好受,只是如今之势,骑虎难下,只有证明了扣儿的身份,才能让她在这个充满了危机的星耀国生存下去。
“灵蝶可以因为你气味的不同认错了人,但是灵蛇剑,本不是生命,它认主,则完全是因为它的灵性。”
“灵蛇剑不是孤逸的随身兵器吗?”扣儿原以为星辉会说出什么让她无法抗拒的证据来,如今听到他的话,反而松了一口气。
“扣儿姑娘莫要忘记了,除了孤逸,灵蛇剑还认一个人。”星辉看着扣儿那一副释然的神色,心中微微一怔。
“你是想说灵蛇剑也认我吧,那是因为我一直跟在孤逸身边,灵蛇剑既然有灵性,必然也知道我与孤逸之间的关系,既然孤逸是它的主人,凭我与孤逸的关系,它认我,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扣儿轻松道。
“扣儿姑娘说的对,只是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星辉看着扣儿,看着她抬起一张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一丝疑虑,只是很快,他便恢复了那一份淡然,“灵蛇剑最初并不是孤逸所有,而是圣女环儿送给孤逸的定情之物。”
环儿?定情信物?
这个说法让扣儿的大脑轰的一下,她的双足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后退了几步,身体几乎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