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似乎察觉到了“孤逸“的目光,看到他看向台下的扣儿,揶揄之色顿起,“在下要求的是灵蛇剑,阁下看人家姑娘做什么?”
“孤逸“不理会灰衣人的嘲讽,目光在扣儿身上停留一番,看到扣儿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便转过身道,“不好意思,灵蛇剑我已经转赠他人----”
“开什么玩笑,灵蛇剑是盟主的随身兵器,如果你真是孤盟主,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转赠?”灰衣人对“孤逸“的解释很不屑。
“我说了,灵蛇剑已经转赠,你信便好,不信孤某也不强求!”“孤逸“见灰衣人质疑自己,冷脸道。
“这可不是信不信的事情,如若你拿不出灵蛇剑,就说明你的身份是假的,趁早从这里离开,否则,我们绝对不客气!”灰衣人见“孤逸“一副淡然的模样,提高了嗓门。
“灵蛇剑在此!”扣儿终是看不过“孤逸“被人责难的模样,从自己的腰间取下灵蛇剑,抛向了台上。
灵蛇剑抖动着极软的身躯,发出阵阵凌厉的破空之声,朝着高台上激射而去,目标,竟然是对准了那个灰衣人。
“孤逸“见状,一个点步上前,纵身一跃,挡在了已经惊慌失措的灰衣人面前,随后伸出单手,将灵蛇剑握在手中,灵蛇剑的余力未消,虽然“孤逸“已经握住了剑柄,但是灵蛇剑的剑尖依旧颤动向前,直指那灰衣人。
灰衣人连连后退几步,而“孤逸“则是将剑柄朝着反方向拖拽而去,最终,灵蛇剑停在了灰衣人双目之前一公分处。
灰衣人早已汗湿衣衫,“孤逸“则将灵蛇剑拽在手中,垂下双臂,缓了缓自己的心神。
台下的人,看到方才的情形,都惊呼一声,灵蛇剑在无人掌控之时,竟然差点要了灰衣人的命,都让众人嗟叹不已,传说中的灵蛇剑护主有灵性,看来并不假,方才定然是灵蛇剑觉察到灰衣人对“孤逸“的敌意,所以才会主动攻击。
众人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扣儿却在人群中笑了,她的笑,有着一种难以捉摸。
“阁下,如今相信了否?”“孤逸“定了定心神,握着灵蛇剑的手虽然还在微微发颤,但是面上,终究已经是平淡如水。
灰衣人还未从方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看到“孤逸“手中那把还在发出铮鸣之声的灵蛇剑,有些后怕地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灵蛇剑,果然不同凡响!”灰衣人低下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随后道,“听闻孤盟主被冰封在冰谷,后来遭遇了雪崩,是一位姑娘将他救出来的,如若这姑娘能够证明孤盟主的身份,那么我便也认了你这个盟主!”
当初扣儿从冰谷里将孤逸带出来的时候,很多人是知道的,之后一传十十传百的,事情便都传开了,所以对于灰衣人所说的这个问题,台下的众人,也都是认同的。
扣儿早已经准备好了,她似乎已经料到灰衣人会有这个问题,还没等灰衣人说完,便已经镇定自若地往台上走了。
苦儿见到扣儿上台,嘴唇动了动,犹豫着自己是否跟上去,终究还是作罢,而她身后的孤鸷,此刻走到了她的身边,随后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好戏开演了。”
苦儿一怔,有些莫名地看了眼身侧的孤鸷,孤鸷目光深邃,没有多言,只是那目光,死死盯向了台上的那个身影。
“孤逸“静静地站立一边,束手而立,看着扣儿一脸自若地走上高台,然后走到了那个灰衣人面前笑嘻嘻道,“我来了,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来便可。”
“你,你是谁!”灰衣人见到扣儿对着自己嬉皮笑脸,有些怔楞。
扣儿近前一步,灰衣人见扣儿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自在,脚步便再次往高台边缘退了退。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将孤逸从冰谷里带出来的姑娘啊。”扣儿依旧是笑眯眯的。
“原来是你啊。”灰衣人原先有些紧绷的身体松了松,目光中的戒备之色一扫而空。“姑娘能够证明面前这个盟主,便是你从冰谷里救出来的孤盟主吗?”
“自然是能够证明的。”扣儿没有回头看“孤逸“,面目朝前,盯着那个灰衣人,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厚。
一个姑娘家,就那样不必忌讳的看着一个男子,扣儿是因为心中有主意,灰衣人终究还是有些不自在,将自己的头扭过一边,“姑娘能够证明,那便是最好的。”随后灰衣人从扣儿目光的注视中抽出身来,避开扣儿那紧追不舍的注目,随后走到了高台边缘。
此时,之前孤鹰派去取孤逸画像的弟子恰好回来,将画像交到了孤鹰的手上,孤鹰将画像展开,抖落在灰衣人面前,灰衣人眯着眼睛细细看了一番,便从孤鹰手中接过了画像,转向了台下的众人。
“诸位,今日,是孤月盟盟主的接任大典,众所周知,孤月盟的一举一动,牵扯着我们整个江湖,所以对于盟主的人选,我们必须慎之又慎,我得了几个有名望的人士的交托,今日到这来不是为了混乱典礼,而是给大家一个真相,毕竟,百年前的盟主回归,让我们大家都有些匪夷所思,我们很多人必然也存着大大的疑问,如今,我已经为大家寻得了真相,有画像,有灵蛇剑,还有这位姑娘的证词,眼下台上的这位,定然是百年前的孤逸盟主无疑!”
灰衣人看着大家,慷慨激昂地说出了这番话,惹得众人频频点头,孤鹰也趁此机会走上前来,对着灰衣人拱手,感谢他正了视听。
台下一阵骚动,随后便是静默,灰衣人准备下高台,而孤鹰,也使了眼色给高台边缘静候的弟子,示意他们可以上来继续典礼。
“等一下!”
就在此时,高台上,传来一阵断喝,原本准备离开高台的灰衣人有些疑惑地转过身去,看到扣儿正皱着眉头对着自己,方才的那声厉喝,也正巧是扣儿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