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思聪正在艰难抉择时,他突然感到斩仙葫芦正在大肆吸收着煞气,这让十分沮丧:“如果这样下载,这煞气最终不仅不能阻挡敌人,还被这个葫芦吸走,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被逼无奈之下果断地停止了煞气外散,直接将煞气吸收入体,争取早点晋级天煞之体,到时最起码就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就形成了当前的情况,一众正在小心翼翼地向前进的金仙突然感到前面的煞气一下子就空了,前面的道路变得一马平川起来。
面对这等好事,一众金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加速向着田思聪所在之地赶去。
很快,一众金仙就来到了田思聪闭关之地。斩仙葫芦也跟了过来,不过它适时地变小了许多,并且时大时小的,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
当张昊天、傻根和药王殿金仙们来到田思聪面前时,已经看不开煞气的外散,只见田思聪正盘膝平静地坐在那里。
田思聪一袭青裳,明面上看也就三四十岁,实际上应该超过了百岁了,修为现在还是天仙水平。
田思聪的面色虽然长年受到煞气的影响有些发青,但很明显地长得还是比较清秀,如果不是看到本人,很难将其和造成和硕公主血案的凶手联系到一起。
有金仙着急地问道:“你已经修炼成了天煞之体?”
看到众位金仙,田思聪并没有多少的惊慌,而是一脸冷静地道:“欢迎来到天煞宗,欢迎你们来见证一位大成的天煞之体诞生,你们将成为天煞之体面世之后的最好见证者和亲历者。”
药王殿的金仙听到田思聪如此说,不禁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让他还是修炼成了天煞之体,这可如何是好?”
天翊国王可不管他是否修炼成了天煞之体,而是盯着田思聪,越看越感到愤怒,他气道:“你就是那个田思聪?你为何要杀我姐姐和硕公主?”
田思聪平静地看了一眼天翊国王道:“如果我说我可能被陷害了,你们相信吗?”
张昊天觉得很奇怪,他竟然感到田思聪说此话之时竟然没有说谎,其中还透着许多的无奈,他不由得吃惊问道:“你被陷害了?谁要陷害你?又为何要陷害于你?”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凶性大发,就想着发泄一番,正好遇到了和硕公主的送亲队伍。”田思聪仿佛陷入了回忆和沉思之中:“事后,我想了想,虽然不能完全排除受到煞气的影响,但最大的可能反而是被别人陷害了,才使得我神识不清,做这如此之事。”
傻根的心中此时五味杂陈,不知为何,真正见到了一直想要找的凶手——田思聪,反而没有之前的那股怨恨,甚至有种解脱的轻松,不禁心道:“多年的夙愿今日马上就可以见分晓了。”
无论田思聪是说谎也好,还是辩驳也罢,傻根面对田思聪显得十分平静,他问道:“你可有证据?”
“证据?这种东西哪能有什么证据?再说当时杀的人无非是一介凡夫俗子,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昊天皇朝的原因,可能这件事我都不会深究,更不会知道还有一个和硕公主被害。”
“具体的情况已然说不清楚了。”田思聪苦笑道:“可是,回想起当时的事情,就是觉得奇怪。我为何突然就疯狂了,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这完全不像煞气入体的表现。”
按照田思聪的说法,正常的煞气入体都要有一个过程,会有一些征兆,让人可以预防。同时,一旦煞气入体引发的疯狂后续很难医治,即使想要治疗煞气入体、恢复神志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他一回到天煞宗就恢复了神志,和平时的煞气入体反应完全不一样。
但如果说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他又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天煞宗也仔细调查了此事,却毫无线索。
张昊天一直在运用他心通神通,眼睛也紧盯着田思聪的一举一动。
让他不可思议地是,他完全没感到田思聪是在说谎,好像田思聪说的就是真话,“难道这是一个极其擅长说谎之人,连自己都骗了,不然他为何在内心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人明明是他杀害了,何故在此事上说这样谎话呢?”
天翊国王可不管田思聪内心是怎样的,他气愤地问道:“那我父王被害的事又怎么说?不要说你们没有参与?”
“宝灵圣药国的事确实是我们推动的,但我们并没有亲自动手。”田思聪很老实地道:“谁让一个世俗王国的小小国王心比天高,竟然不听劝告,还想调查仙家之事,是他自己寻死,又怨得了谁?”
听闻此话,天翊国王极其愤怒:“还怨我们自己不懂事了,就允许你们随意杀人,还不允许我们调查了,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田思聪不屑地道:“难道这不是现实吗?你看见哪个世俗王国敢真的反抗仙家?”
田思聪的话不仅让天翊国王一呆,药王殿的6位金仙也非常有感触,他们神色复杂地看向了傻根:“是啊!如果不是出现了这个变态的昊天皇朝,从来没有哪个世俗王国敢对仙家对‘不’。”
傻根看着6位金仙和田思聪,坚定地道:“那是以前的事了。从今以后,但凡昊天皇朝存在一天,昊天皇朝就一定会守护世俗王国、守护你们口中的所谓凡夫俗子,即使是仙家也要遵守律法,不然自然会有人收拾你们。”
“对,对,对!”天翊国王道:“你们这群败类,不要忘记你们也是从普通人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怎么一成为仙家就不是原先的人了。一定要让你们长长记忆,不要数典忘祖。”
田思聪有些感慨地道:“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们。这么多年,这件事确实成为我的一块心病,还耽误了我许多修炼,不然我早就天煞之体大成,何故拖到今时今日,唉,这都是命吧!”
天翊国王义正言辞地道:“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的一家之言,我只知道血债血偿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姐姐是你亲手杀害的吧?我父王的死和你有关系吧?那你就是凶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傻根也道:“就是这个道理。无论你说的是否是实话,都改变不了你是凶手这个事实,你还有何话要说?”
田思聪有些无奈地道:“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还是用实力说话吧,活下去的人才有说理的机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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