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煦只不过是对华锦有好感的其中之一,甚至比不上其他任何一个男子来的更有威胁力,华锦曾经对李致远是有喜欢的,虽然那种喜欢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男女之情,但那又怎么样呢,华锦一开始对宁也不是男女之情啊!
就算曾经有过好感和喜欢,还不是最后没有机会,宁知道华锦是轻易不会动心的人,所以让她真的爱上很难,所以他盘算着,仔细的斟酌着,看华锦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在对华锦的爱情世界里,宁从来都知道,即使是慕容桓也从来不是自己的对手,或者说,越是高贵的身份,华锦越会反感。
不是华锦对自己的身世自卑,而是因为,华锦讨厌人际关系的复杂,这件事是宁慢慢发现的,华锦不是怕麻烦,她更讨厌的是人际关系的麻烦,而这些地位高大上的人身边却是诸多算计,但跟宁在一起,华锦可以不用算计那些,华锦的底线就是,身边不能有太多心机。
宁像是精密的观察者,观察华锦的每一个喜好,然后让自己变成华锦喜欢的样子,即使从一开始他不是最适合华锦的人,但是他可以让自己真正的变成适合他的人。
“就知道你们关系好,今日这样累了怎么还专门过来,听说明日你和小六一起在家里宴客,小六最近倒是忙,之前还说后日要在家宴客,还说有了新产品要推荐一下,我也是心里面好奇的很,就是不知道她的那个女子会所什么时候才能开起来!”宁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也过来看望儿子的赵氏。
赵氏自然不知道自己刚刚被宁一句话膝盖中箭,见到宁之后便笑着问了。
宁听到赵氏说起华锦才也笑了“我有点事来找煦儿谈谈,刚才我离开的时候他好像有点累了,正要睡觉,怕是今天白日里累了些!”
赵氏听到宁说秦安煦累了也不疑有他“既然他要休息了,我便不去打扰了。”
“小六最近怕也只有这两日有空,之后又要忙着平倭的事情,我倒是看她辛苦,只是有些事情不做也不行!”宁说起华锦的事情。
赵氏和宁有一段路是一起的,便也跟着说了几句“你们两个倒是不容易,不过既然是你们的缘分就算有些经历,但总会有好结果的。”
“嫂子说的很对,有些经历也没什么,我们一定会很好的在一起的?”宁的眼神里都是笃定,看着天上已经几乎是满员的明月。
“你们都是有本事的孩子,一定可以的!”赵氏最后和宁分开的时候这样说的。
宁微微笑着,规矩的行礼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当然可以,即使是反了这天地,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他从来都是这样相信的,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力量,即使是老天,也不能影响他们的缘分,华锦会是他一辈子的妻子,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无法撼动这个结果,就像是华锦说的那样,若她有天必然顺天为后,他便会是那唯一的王!
潭拓寺后院的禅室内回荡着老和尚念经的声音,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老和尚拿着念珠闭眼念了什么,然后赫然睁眼,转头打开禅室的窗户,天空一轮堪堪即将满圆的明月高高的挂在空中,在院子里倾泻了一地的清冷“逆天而为,逆天而为啊!”
外面守着的小沙弥见到大和尚如此,脚步轻快的来到窗外,模仿着大和尚的动作看着天空“师父是又担心天下苍生了吗?”
“圆慧又偷懒不念经了?”老和尚见到小沙弥如此,说道。
小和尚听到老和尚这样说自己,马上狡辩“师父,圆慧没有偷懒,圆慧是担忧师父!”
“出家人不打诳语,忘记自己是受戒的了?”老和尚怎么不知道这小和尚是说谎呢。
“师父,圆慧知错了,但圆慧虽然有偷懒,但是也真的担心师父!”小和尚马上认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师父没事了,去念经吧!”老和尚说了一句。
小和尚年纪还小,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有愁事,便乖乖的继续做功课,老和尚则是继续看着天空,忍不住的叹息一声“天意!”
说完之后,老和尚关上窗,继续安静的坐在蒲团上打坐,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但有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不可能隐藏。
宁出门的时候身边的书墨就跟上来了,见到宁那个表情,他一边跟着一边纠结,宁好一会儿才看到书墨的表情,面无表情询问“做得什么表情,可是有什么事情?”
“不是不是……”书墨赶忙摆手,然后才解释“小的就是不知道,嘉善郡主真的不知道吗?”
宁看着人“你怎么听到的?”
书墨知道这样窥探主子说话是不对的,才说道“没有没有,小的就是正好守在那下风处,便隐约听了一些,不过小的可以确定,除了小的没人能听到的!”书墨这小子跟着宁的时间不短了,规矩算不得多好,但总是忠诚的。
“此时不得外传!”宁皱眉警告。
书墨自然应了,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说出去,不说对郡主名声的影响,就是秦公子也不能传出来这样的事情,只是很难以想象秦公子居然有这样的心思。
原本宁还算沉稳的心思,却因为书墨的一个问题多了一些起伏,华小六知不知道呢,宁不知道,就算刚刚他对秦安煦说的那么笃定,但其实他自己的内心是不确定的,因为即使他用尽了所有心思去观察猜测,到了现在宁依然无法摸透华锦。
曾经他跟华锦玩笑一般的说过这件事,华锦听了却笑得开心“那我可以做一本很厚的书,内容精彩,充满悬疑,师兄怎么读都不会厌倦了!”
宁觉得,也许他真的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可能真的读懂那个名叫华锦的女孩子吧!
“有些事情不要打听,也不好好奇,以后你跟着我做事,若是不谨慎会出大事的!”宁想了许久,只是这样回答的书墨。
书墨乖乖的应了,再也不敢猜测和想那些,其实,看不看出来,能有什么呢,只要华锦守着心,便无论是谁也不能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