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淑走进大厅,见父亲和那个女子还没有来到,只有两个哥哥到了。
燕婉淑有些吃惊的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个哥哥,诧异地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都有伤?”
兄弟两人互看一眼,都含怒别过脸去。
燕婉淑道:“昨夜不都还好好的吗?”
燕天赐道:“妹妹,你就别问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燕婉淑眼珠转了转,指着他们道:“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打架了。”
燕天佑:“……”
燕天赐:“……”
他们这个妹妹真是太聪明了,瞎子都能看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情形,她竟然还一副发现了不起的事实的样子。
燕婉淑对两个哥哥的情形并不担心,她既不关心两个哥哥为什么打架,也不关心他们是否受伤,更不关心他们谁赢谁输。
她在燕天赐旁边坐下,侧过头来面对她两个哥哥,用命令般的口气半是撒娇,半是提醒地道:“大哥,二哥,我跟你们说,一会儿,谁也不许对那个女人有好脸色,更不许给她敬茶。咱们要狠狠的下她的面子,让她知道燕家的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燕天赐笑道:“妹妹,你这是要给她下马威呀?行,都听你的!谁叫你是我们最亲爱的妹妹呢!”
燕婉淑又看向燕天佑,道:“大哥,你还没有给我一句话呢。”
对这个大哥,燕婉淑的心情特别复杂。
如果不是这个大哥爱逛青楼烟花柳巷之地,也许她现在还在那里逢迎一些臭男人。
可是,她当时的狼狈可全被这个大哥看在眼里。这让她有一种在这个大哥面前毫无遮挡的感觉。
因此,之前她和燕天佑非常亲近。
可是被赎出青楼之后,她反倒和燕天佑越来越疏远。
此刻,她的目光看着燕天佑,明显就少了一份亲近,多了一丝躲闪。
不过,燕天佑此刻并没有心思去管他这个妹妹的心情如何?他只是皱皱眉道:“看看再说!”
燕婉淑不悦的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女人,她抢了娘亲的位置,难道你心里就不生气吗?我们本来是嫡子嫡女,现在却成了庶出,难道你就甘心吗?”
燕天佑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全都是不赞同:“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从嫡出变成庶出,都是燕青蕊在搞鬼,寒烟对这件事根本就一无所知,与她有什么关系?”
燕天赐阴阳怪气地道:“怎么没有关系?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带着警告地道:“如果你够聪明,应该知道再见面,你得叫她母、亲!”最后两个字,他咬的尤其重。
燕天佑的脸色一白,一股怒火从他的胸臆间升起。好像他丢失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可是却永远也无法找回。
他很恨,他很怒,可是他不知道该恨谁,也不知道该对谁发火?
所以,他瞪着燕天赐,却完全的气无可出。
燕天赐不理他,转过头与燕婉淑小声地说笑起来。
厅堂之中,兄妹三人之间,气氛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