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归原】(匹夫夺志)第十五,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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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独孤一叶2017年1月6日字数:7694第十五章挺近大旺

路上他的弹弓派上用场了,在树林里转一圈,基本可以拎回来几只,什么和家雀长的差不多的山雀,长尾巴帘,蜡子,要是运气好了还能抓住野鸡,不过这弹弓对野鸡的杀伤力一般不致命,毕竟个头大,除非打脑袋上,那也太有点难度了。这次并没有抓到野鸡,因为别看野鸡飞行能力不强,不过在草丛和灌木丛里的快速穿梭能力一般动物比拟不了,所以呢,要费点事。

要说抓它也容易,有两种办法,最把握的是,找到它经常走的道,别以为只有人类才有路,人家动物也有自己的路,找到路以后,在路上下套,或者夹子。这一般不会空手,内时候野鸡就是多,虽然没有北大荒似的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但也绝对不罕见。

第二种办法不咋靠谱,说是见着野鸡,你别声张,摘下草帽往天上扔,野鸡一般不怕,地上的天敌,但是最怕天上的老鹞子,也就是鹰。它会误以为老鹰来了,遇到路上的天敌,它通常的反应是玩了命的跑,但遇到老鹞子,它有时候的做法是,把脑袋往草稞子或者雪地里一插,不动了。很傻是不,和鸵鸟一样一样的,不过这只是传说,叶南飞并没有亲自体验过。

打这些小鸟呢,叶南飞打算两种吃法一种是烤着吃,一种是把肉剔下来放粥里一起煮,啥粥呢?苞米粥,这粥是嫩玉米做的,因为这时候苞米还没成,正嫩着,他把嫩苞米掰下来,然后用刀子削,他那把切纸刀打磨的牛耳尖刀极其锋利,这边削,下面用饭盒接着,然后在放点野蒜,放点野菜叶子,比如水芹了,可惜荠荠菜和柳蒿都老了,剔下来的肉放里,在放点盐,然后就在火上慢慢的熬,对了,别傻呼的忘了添水哈。这就是叶南飞发明的苞米粥,非常好吃,玉米的香甜,野蒜的苦辣,水芹的清香,还有肉的香糯。

还有烤的鸟肉,烤的苞米,吃不了的打包,留作宵夜,全靠晚上急行军,不留点补充能量是不行滴。这一路是小心谨慎,很怕暴露了踪迹,还可以,算是顺利,可就来到了老家李屯。本来奶奶全家都生活在李屯的,不过后来老叔的被调到宁家屯当队长,奶奶就跟着去了,还有老姑。而二叔已经结婚成家,就没动。

奶奶之所以跟着老叔走,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原因,因为老叔的脾气比较爆,和老爸像,而二叔正相反,蔫吧脾气,就是能干活,同为一奶同胞性格差距咋这么大呢。二叔也不是不想改变自己,但是没办法,有时候天生的,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改变,特别是在农村这种环境,你更没法训练和改变自己的性格。猛地努力改变一下,反而让身边人感觉极不适应。那为啥要改变啊?因为老实人在哪都不招人待见呗,说白了就是受欺负。底层社会你要敢打敢拼,勇挣猛抢,才能站住脚,否则不但被人看不起,你还毛都捞不着,正所谓狼吃肉没人管,狗吃屎被撵死。这种类似丛林社会,你不这样很难安身立命,要想撑起门户,二叔肯定不行,所以奶奶跟着小叔走了,过去老儿子留身边也是传统。

不但周遭人看不上你,欺负你,最严重的是自己老婆也看不上你,这就让你很难受了。也就是叶南飞的二婶,她当然是会嫌弃二叔这么老实,憨厚。在底层社会,或者原始形态的社会里,受尊崇的肯定是强者,俗话说自古美人爱英雄么,既然人家美人都爱,普通女人也就更不用说了。这英雄呢,解读就可以更多了,每个领域里都有自己的英雄,而底层社会的英雄,有时候更像流氓,土匪,至少有那么一股子气势,有那么一股子匪气。

也就是说我可以任意欺负别人,别人不能惹我。这样的人虽然很让人讨厌,不过在很多女人眼里代表的是一种勇气,霸气,英雄气,隐隐约约的似乎给你一种可以征服世界的远景,征服了世界当然就会占有更多的资源,不但拥有了资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是安全感,我可以欺负别人,别人不敢欺负我。很多看官会纳闷,这特么是英雄么,别笑,英雄和流氓有时候就是名字差的远,实质有时候很像,就像欲望和理想,谁又分的那么清楚捏。

当然二婶不是什么高知女性,她就是一个底层的普通妇女,都谈不上什么姿色,她理想中的男子汉,英雄,绝对不是二叔这样的。按二婶的说法是,木有男人魅力,额,,,,,,,不能不说这词用的很准确。至少在这个环境里的审美观和价值观就是这样的。

那她当初怎么就选择了二叔了呢?据说已经是新社会了么,不能父母之命了。其实说白了还是逃不开上面的价值观判断,虽然二叔缺少魅力,但是老爸和三叔可很强势,一个外来的家族,很短时间内在当地站稳脚跟,不久老爸又参军成了英雄,三叔呢,外号毛驴子,这外号在东北不一定算贬义词,其实意思是这人的脾气很驴性,脾气暴,倔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当了小队长了。

眼看着这家族是蒸蒸日上,老爸人家有人选,况且已经进入城市,屯子里的闺女们只能望汉兴叹了,抓不住老大,那老三也凑合,早早的三叔就被人选定做女婿了,等二婶打算下手的时候,就剩二叔可选。虽然她瞧着二叔是窝囊了些,不过大伯子和小叔子这么强势,最起码靠着这家族也能混的差不多。但人算不如天算,老爸不能回乡,三叔又搬走了,并把家族的其他人都带走了,就剩二叔老哥一个在这。虽然不至于受欺负,但是明显着在屯子里不能展样,这很难满足一个普通女性的虚荣心。女人很多时候,就是靠自己比别人强,或者家庭比别人强,实在不行自己孩子比别人家孩子强,为精神支柱的,并从中获得快乐和愉悦。

这你不能怪女性,你的周遭环境中价值观就是这样的,她们这也算是本性选择。而在老爸他们看来,这就是不守妇道,不安分的表现。不是啥好女人。叶南飞是持保留意见的。在这么严峻的压力下,二叔也经常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比如也偷摸去私自组织的小赌场赌一把,显示自己的实力,也展示一下子自己的风采,不过经常给人的感觉是装,这你不是本色表演,可不就是装么。也尝试着和别人聊天时候吹吹自己的生猛经历,不过呢,顶多是和老爸的打猎经历还算精彩,再就是他的表达能力确实不强,不是太让人信服,吸引力也不大。

鉴于以上的情况,老爸特意嘱咐叶南飞别让二婶和二叔家那几个妹子知道,怕走漏了风声。这一路走来,反而是最后关头难度最大,你怎么单独见着二叔呢,自己一人进大旺肯定不行的,毕竟才十五六岁的孩子,但是避开二婶和堂妹们,确实有难度。

还好二叔家在屯西头第三家就是,并且是最靠南,最前一排房子,这位置,可以比较容易避开屯里大多数人。叶南飞考虑了一下,进屯,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太早了人多容易被发现,太晚了又太安静容易被狗发现,那要是叫起来,全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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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狗都得跟着叫。

叶南飞趁黑,先摸进了园子,恰好园子的最南边种的是玉米,农村的园子都很大,全种菜你也吃不了,所以一半种菜,剩下一半种了苞米。正好苞米地里可以躲着,二叔家的大黑狗也在北边的院子里拴着,暂时算是安全,只能在苞米地里等着二叔上厕所时候叫住他。

哎呦,这一宿也没等来个人啊,这罪遭的,那苞米地里还潮,蚊子又多,这农村啊,除了大便还找厕所,小孩子大便都不用找,那真是遍地是茅楼啊。直到第二天早上,叶南飞熬的是昏头涨脑,又不敢睡的时候二叔家算是有动静了,一家人分期分批的开始上厕所,二叔家是三丫头。老大比叶南飞小两岁,毕竟大了,要进厕所里面方便的,而两个小妹妹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蹲在菜地边上就开始方便,哎呦,这把叶南飞看的直邹眉头,不雅。

无论是美女还是糙汉,这大号时候都优雅不倒那里去,肯定都有碍观瞻。总算等到二叔上厕所,叶南飞是又学鸟叫,又学猫叫,总算把二叔的注意力引诱过来,二叔有点蒙圈,搞不清状况,愣在那都忘了上厕所了,叶南飞是又做手势,又给表情,很怕二叔暴露自己行踪。

二叔过来刚要说话,叶南飞赶紧把他拽进苞米地里头,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下,重点是需要他带自己进大旺,二叔这下到是没有疑问了,因为他听老爸的听惯了,老爸咋指挥,他就咋干。不过这天已经大亮,怕是走不了,二叔先拎着行李去了房子边上的苞米楼,这地方,夏天基本都是空着,又架在空中不潮湿,还通风凉爽。查看了一下周围,忙召唤叶南飞过来,藏进了苞米楼。

叶南飞进了苞米楼子,才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有点安全的感觉了,而且在外折腾这么多天,苞米楼上算是非常舒适的所在了。忙打开垫子和毯子,顾不上那么多,先睡觉啊,快挺不住了。而二叔则偷摸去准备晚上出行的物资。难就难在,还的瞒着二婶和孩子们,晚上还的编好借口,回来的不能太晚。

不过说容易也容易,前面说了二叔家的基本状况,那二婶对二叔肯定是不满意的,不满意呢,就不愿看,那就要找,看着喜欢的,虽然此时全国上下都在阶级斗争,闹文革,别看好人没少挨收拾,你要真做了坏事,那更挨收拾,在这么严酷的环境下,民间也不能完全杜绝男欢女爱之事,没嘴暗地里,有权势的反而闹腾的更欢。

不过呢,二婶也顶多串串门子,没事找些老娘们扯扯老婆舌,碰到精状的男人暗送个秋波啥地,具体有没有过出轨之事,没有实际证据。她没事串门子,平时不一定是好事,不过这天,那真是绝对的好机会。又等着那说晚不算晚的时候,爷俩装好行装,出发了。

黑天瞎火的进林子,那不是一般的难度。有大黑狗开路,二叔又拿着那双筒猎枪,总算是心里有点安全感。大黑很通人性,似乎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因为去过几次么。晚上的视力人不如狗,直到进了大林子,二叔才拿出了他家里的唯一电器,手电筒。有大黑和手电筒的帮助,他们行进速度很快,毕竟这大林子里

啥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啊。

有没有野兽发现他们行踪呢?估计有,不过应该是没明白咋回事呢,和以往的猎物都不相像,等寻思个差不多,俩人一狗已经远去了,二叔和叶南飞的体能都不是一般的强。徒步了三个多小时,总算到了那营地,本章题目说是挺进大旺,其实进的是小旺,大旺是大山,小旺则相对平缓,而且地域更大一点。

大旺是李屯对面的一座大山,和李屯隔着一片沼泽地,小旺是大旺西侧的平缓地带,这些地方都是原始森林,除了猎人放山的很少有人敢单独进来。

以前和老爸打猎来过几次,这营地是坐落在一缓坡的半腰,一相对平缓的地带,方圆那么几百平方米。在往后还是缓坡,都被森林覆盖着,而营地前面,也就是南面也是缓缓而下,大约二三十米的样子就到了一条小河,这是老爸和二叔走了多个地方才选中的,位置非常好。

前面有水源,但是不能距离水源太近,否则到了雨季很容易发洪水,这后面有山靠着,前面有水流着,窝风向阳啊,听着不太顺耳呢,怎么跟选阴宅似的,呸呸,不吉利。总之呢地理环境是非常优越。而且营地周围平缓地带的树,都被他们清理的差不多,第一不挡光,第二别隐藏什么野兽。

在营地靠后一点的位置,搭建了一个地窨子,说白了就是一相对坚固的窝棚,叫地窨子是因为,这种窝棚是半地下的,这么建不是没有道理,在东北的古代渔猎民族基本都是住这种房子的,主要优点是可以冬暖夏凉。安全也是一个因素。

他们这个地窨子是先把地清出来,算好面积,长大约四米多,宽将近三米,深半米,然后用木头搭成人字形木头缝之间糊上泥和青苔,这样青苔可以在上面继续生长,既能保暖还能防雨冲刷。后面也用木头堵上,前面留了一半做门。地窨子里面搭了一个炉子,但是连接炉子的并不是火炕,因为这里并不经常住人,火炕总不烧的话,那是很潮的,住不了人,那反上来的潮气能把人睡瘫痪了。但是可以搭一段火墙,火墙一直延伸到后大山,并在后山墙外搭一烟筒。而在火墙上面搭一张床,火墙和床之间保留距离,既满足了取暖,有防止潮气。床挤挤巴巴的能睡三人,睡俩人就宽绰了。

第十六章密林深处的迷茫

将近三个小时的急行军,俩人都累够呛,二叔忙着生火,地窨子里常年储备一些干柴的,好久没烧,有点冒烟。叶南飞则追着二叔赶紧回去,不然和二婶不好解释。二叔也没太坚持,说要把猎枪留下,叶南飞没同意,这回去可是森林里的夜路,不带着枪,那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那二叔不放心,让把大黑必须留下,叶南飞也感觉自己太孤单,虽然是只狗吧,总算是有个活物陪着。二叔留下东西,嘱咐了几句,就往家赶了,估计到家得快天亮。叶南飞也没啥心情看看周围环境,看着二叔都给带的啥,主要是吃的和穿的,大煎饼有二三十张,磨好的苞米茬子和苞米面两小袋,还有点高粱米。那时候粮食是定量的,按人口分,二叔能挤出这些粮食不容易了,这都是在他们家人嘴里挤出来的。

大米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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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少能吃到的,大米和白面都属于细粮,为啥李屯没少种稻子,但吃不上大米呢?上交了呗,城里人要吃大米呢,就叶南飞他们家算是双职工了,按那时候的说法叫吃红粮本的。但也不能全吃细粮,做大米饭的时候要参一半的苞米茬子。那时候叶南飞每次吃这种二米饭的时候,总是想啥时候能够吃上全是大米的饭呢。

你也搞不清怎么个情况,这农民,工人的被折腾的常年不着消停,比如农民在过去,东北冬天是干不了活的,有猫冬的习俗,可自从都加入生产队以后冬天不能歇着,什么基肥,什么干水利,总之各种活,起早贪黑的,就这么干,硬是干的大米都吃不上,全国都起早贪黑的干,硬是干的都物资短缺,你奇怪不。

还拿了一件军大衣,还有一个薄褥子和被子,以前这地窨子里倒是有张被子,不过这么久了都潮了。其他的东西二叔没带,因为地窨子里工具挺全和的,比如斧子,小刀锯,渔网,渔具,炉子上坐着一口小铁锅,两个大白塑料水桶,小铝盆两个,还有几个碗。

走了这么远,叶南飞不困,因为白天没少睡,但是很累很饿了。拿出煎饼和大黑分着吃。并把床铺好,在床尾给大黑留了一块地方,叶南飞躺在那,大黑趴在一边,大煎饼撕一块噻嘴里,在撕一块给大黑,炉子里的火已经烧旺了,慢慢驱赶着窝棚里的潮气,这窝棚只要把门插好,就是熊瞎子来了也白扯,进不来。

以前农村养狗是很随意的,不当回事,甚至有的人家是为了给孩子吃便便才养的,俗话说狼吃肉,狗吃屎,这确实没有埋汰狗,它们确实有这恶习,也不知道为啥,就那玩意怎么就变成它们的美食了,令人费解。谁也没拿它当什么正经家畜养,刷锅水泡点剩饭算是好伙食了。要是摊上朝族人家更倒霉,没嘴啥时候就给弄死吃了。

但在叶南飞眼里可不这么看狗,他觉着所有家畜里狗是最通人性的。它虽然不能替你分担什么劳动,但是可以

成为你的精神陪伴,而打猎时候狗就更重要了,关键时候是可以救命的。所以叶南飞很喜欢狗,特别是大黑,这不都和它一张床了么,这要是让二叔或者老爸看见它敢上床,非打两棍子或者踹两脚不行。

狗当然能感觉出来谁对自己好,而且它会给你丰厚的回报,它不会像人一样,会有猜忌,会揣度,会计算,你只要对它好,它就无条件的对你好,很简单。所以无论叶南飞多久没去二叔家,大黑都不会忘记,每次见着叶南飞都热情的不行。

叶南飞看着大黑,摸摸它的头,大黑用那讨好的眼神看着他,叶南飞叹了一口气,也许自己不如大黑活的快乐,奔波了几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路上的时候,一心只想着到这来,好像还有个目标,可是真到了这里,反而空落落的了,迷失方向了的感觉,也确实啊,地方到了,下面该干嘛?

虽然白天已经睡够了,但短短的一个白天,不可能把这多天的焦虑和疲惫补充过来,不知不觉叶南飞,又在迷茫中睡去了。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才被大黑吵醒,可能是大黑在窝棚里感觉实在是憋屈,再不就是要上厕所了,八成是大黑在野地里随地大小便习惯了,猛地在屋内上不出来,叶南飞是被它焦急的哽哽唧唧声吵醒的。朋友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叶南飞在短暂的无意识后,清醒过来,看着大黑,知道它这是要出去。

这种短暂的无意识,或者意识错位,可能一般人都有过经验,猛的起来让人感觉还是在家的床上,因为和帐篷的差异大。仔细看一下周围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密林的窝棚里。门刚被打开,大黑就冲了出去,叶南飞也跟着到了窝棚外,清新的空气马上扑面而来,因为营地的位置海拔并不算高,所以视野并不算开阔。

但周围林子里慢慢蒸腾起的雾气,伴着朝阳射进来的阳光。前面小河的潺潺流水声,伴着各种悦耳的鸟鸣,特别是布谷鸟的声音让人听着格外空明,亲切。不知道为啥,早晨各种鸟鸣就这么悦耳,而黑夜以夜猫子为代表的声音为啥就那么惊悚。难道环境也造就了这些声音?什么环境就配上什么背景音乐,大自然还真是神奇。

如此良辰美景,却一点也激不起叶南飞的愉悦心情,因为此时他不可能在那个状态,俗话说,没有好玩的景色,只有好玩的人,美景只有欣赏她的人才会发现她的美,你有那个欣赏美的心,美景就在身边,不一定非得去远方。

人是活在希望里的,如果没有希望,人就失去了精气神,此时的叶南飞就是如此。叶南飞突然到了目的地,却发现更迷茫了,之前还有个阶段性的小目标,现在根本就是看不到未来了,更别提希望了,这森林虽然看着是地域广阔,可在此时的叶南飞看来无异于一座大监狱,就比如很多宅男,其实他也很少出屋,但是他并没有感觉被拘禁,而你要告诉他你不能出这个屋,马上他就有一种被拘禁了的感觉,其实通知他和不通知他结果差不多,他都不怎么出屋。

叶南飞也同样,按老爸说的是就躲在这林子里才安全,那意思也就是说,别出林子了,那这林子不就是一个大监狱了么。难道我以后就生活在这里?要生活多久?一年?几年?还是一辈子?这么生机勃勃的景象,在叶南飞眼里是满满的孤寂和未知的恐惧。

本应精神抖擞的年纪和时刻,他却又蔫头耷拉脑袋了,默默的走回窝棚,给大黑添了点水,又喂了点煎饼,门也没关就又躺床上又睡了,身体透支是一方面,可能更严重的原因是迷茫抑郁的内心。除了睡觉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也提不起精神干什么。

这一天,二叔也没来,他是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躺了一天,弄得晚上都失眠了。而夜晚的森林好像格外热闹,从一些外面的声响和大黑的表情,叶南飞基本可以判断出外面活动的大体是什么动物,如果小来小去的动物,大黑顶多支起耳朵,似乎认真的辨别一下后就懒着理了,要是实力相当的动物,它会冲着外面叫,气势挺凶,直到叶南飞叫并安抚它,它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消停会,要是碰见大家伙,大黑会显出不安和焦虑,并发出细细的叫声,这事它恐惧和害怕。估计不是老虎就是熊瞎子,也有可能是豹子。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叶南飞可躺不住了,有人会说,得劲不如躺着,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啊,,,,,,,,,,,,,最后这句好像没有。这躺着也得有个度啊,你不能总躺着,那也累啊,更别说还没有电视,没有广播,没有书,没有音乐,就是让你那么躺着,而且觉都睡没了,你想想,这能舒服?不用问,肯定都没有干点活舒服。突然从那种环境状态冲出来,昨天的憋闷好了很多。忙走下了缓坡,来到小河边,这小河不宽,最宽的地方也就是十多米,窄的地方才5,6米。

这河水清澈的简直有点魔幻,可以清晰的看见一米深的河底,里面大小鱼儿穿梭着,往上看岸两边树和灌木,草地,沙滩交错,时而一块怪石突兀出来,这简直就是中国园林的最高追求,自然,错落有致,而又不失张狂,大自然才是鬼斧神工的大师,而小河则蜿蜒向上,不知所踪,如一条蜿蜒小径,消失在树林尽头,很然人遐想那拐过蜿蜒后是什么。

往下看同样精彩,不同的是,好奇小河会带着你奔向哪里。这美景,即使叶南飞这么欠佳的心境,但从哪阴暗的窝棚出来也不得不被痴迷。正欣赏着,大黑却不合时宜的叫了几声,不知道是玩的开心了还是发现啥事了。叶南飞到是突然感觉有点啥事没干,细想一下,好像是特么饿了,因为昨天晚上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