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公园里,已经有一些人,大部分都上了年纪,女性居多。
一台摆放於石凳旁的收音机,正吐出缺少层次感的声音。现场的人,有不少都没在听;要伸展四肢,只需观察站在自己周围的人;要能够在差不到半秒的情形下做出一样的动作,对那些不是第一次参与的人而言,不是件难事。带头的,也只要求每个人都有动到;整体是否规律、完整,并不是最要紧的。
蜜低下头,说:“我们得进到更深处。”
不用进到树林里,只要离开大路,就几乎见不到人。
越是接近中央,就越是缺少维护;垃圾不多,但草未修剪,已经快超过人的脚踝;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蜜想,丢下一些肉块,就能组成硬度恰好的垫子。它们只需不到十秒,就能够彻底紮根;一堆红色系的生物组织迅速伸展,很像是恐怖片内的场景;然而,在晨光的照耀下,它们看来也有那么点类似花朵绽放的过程;机能性无法像肉室那样完整,但至少,可以让她们等下仰躺的位置乾净些;至於那些蚊虫,用一点简单的法术便足以彻底驱赶。
要追求安全和舒适,就不能让环境过分安静;最好也别破坏附近的生态,所以在面对那些体型比昆虫还大的野生动物时,不用消除自身的存在感;只要牠们选择保持距离,蜜想,就足够了;这类不愉快,得维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一但把目标换成那些反应单纯的生物,幻术的运作逻辑,反而会需要设计得比针对人类时要来得複杂;影响的范围不小,持续时间也不短;不是随便一个召唤术士都会使用的法术,使用到的术能和术素,远比点火或保养家具都要来得多;而和治疗身体时所需要的量比起来,眼下的消耗根本就不算什么。
蜜先是曲起膝盖,再使劲伸展双翼;接着,她使出一个带有橘色光环的法术;当光环自两人的身边消失后,周围的气流就变得更加密集。
将翼首微微抬高的蜜,慢慢的,带着明降落。在碰触地面后,应该要跑一小段距离;握紧双拳的明,已准备好迎接冲击。不过,她们接下来所感受到的,还是与一般人类使用降落伞的过程差非常多;落地的瞬间,几乎没有声响;感觉比羽毛还要轻盈,好像是踩在一堆泡泡上;由此可见,蜜所使用的法术,带有一点反重力成分;且是在距离地面相当远的时候就开始运作,明想,呼出一大口气。
降落的速度不快,每一段都非常和缓;而在她们脚掌完全平贴地面的下一秒,身体也会往上飘浮;这一下的上升,距离至少有一公尺;动态不强烈,很像是在水中弹跳。
接着,为避免撞到明的肚子,蜜瞬间转身;过约十秒后,她们再次接触草皮;是以背部着地,还往后滑了一小段距离;景色变化相当丰富,让明和蜜都睁大双眼。
位於稍远处的草皮,昨天中午才割过;现在,已丧失大半香气,但还是能为空气添上几丝清甜。深吸一大口气的两人,觉得全身舒畅。
在蜜的背后,黏有几团不过拇指大小的肉块;它们一碰到地面,就有不少反应,只是因为身在毛发堆里,而几乎未发出任何声音。
从颈子到脚底,明想,与触手衣磨蹭的感觉,是如此的紮实、密集,又不失温和;而一边感受肉块的动作,一边看到身后的草地被一片猩红色给覆盖,让她再一次大笑。
场景多变,无论是声音还是触觉,都充满惊奇;通常,一个年轻女孩在面对这一切时,应该要感到极为不安才是;而身在蜜的怀中,明想,可比自己走路还要安全。
落地后不到十秒,蜜就收起翅膀;触手衣多处裂开,涌出许多细长的触手。
它们一边发出黏腻的“吱嘶”、“嘎啵”声,一边慢慢脱离明的身体。子触手的动作最慢,也最难察觉;即使是蜜,也必须得瞇起眼睛,才能看到它们在半空中挥舞的模样。
明一边呼气,一边伸直手脚;先是触摸,再使劲按压;确定周围的肉块的面积够大,也都够紮实后,她才朝左侧躺。
此刻,蜜正从单薄的触手衣,变回肌肉发达的狼人。
在触手堆中,蜜的骨骼和肌肉必须重新构成;“吱噜”、“嘶噗”等声音渐渐变小,这表示大部分的触手都已融化;转眼间,她的身体看起来又和先前没两样;与触手衣不同,皮肤底下的皱摺,由密度较高的组织取代;最终,所有的重要器官,运作的方式也都和人类差不多。
尽管之中有一大部分不过是模拟,蜜想,慢慢伸展一下四肢。过约三秒后,伸出双手的明,把蜜给拥入怀中。
原来明早在蜜变化完成之前,就转过身来。此时,面对面的两人,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节奏都差不了太多;毕竟刚刚还连接的那么紧密,明想,舔湿双唇。
蜜一边嗅闻明的左耳背,一边说:“刚才的过程,明还习惯吗?”
明慢慢点一下头,说:“被大量的触手穿过身体,感觉好像连毛孔深处都被彻底清洁。”
蜜把嘴巴放在明的发丝间,说:“子触手一但开始运作,连骨头和内脏都不会放过;虽然无害,可我一直无法彻底控制。明,你真的不会觉得我这样很噁心吗?”
“蜜才不噁呢。”明说,稍微提高音量,“在那一段过程中,我只觉得非常舒畅。不过,对於蜜,我常会感到很不好意思。毕竟啊,我只负责享受,而你才是一直出力──”
蜜以鼻子轻点明的嘴巴,在呼噜声响起后,后者的话不得不中断。对蜜来说,那一点付出根本就不算什么;而比起用言语解释,突如其来的深吻,显然更能表达自身的想法。
头几秒,蜜确实表现得过於激动;深吸一大口气的她,一直伸长脖子。差那么一点,两人的牙齿就要碰在一起;而稍微改变角度后,却是蜜的鼻子与明的额头脑袋轻轻相撞。
过快五秒后,垂下耳朵的蜜,晓得自己该放慢节奏;先浅一些,感受明的嘴唇;偶而,她会舔到明的鼻尖,明的舌头也会碰触到她的几根鬍鬚.等到两人的下巴和脸颊都已磨蹭超过十秒后,明舌底的唾液才都被蜜给吞下肚;前者努力舔舐后者的牙齿,后者则又试图舔过前者的舌根。
明有点喘不过气,先收回舌头。
回过神的蜜,发现自己这次表现得实在很粗鲁。正当她准备开口说抱歉时,明轻轻含住她的鼻子。
“啾”的一声,明吻得很快;力道没很大,也没用上舌头,却差点让蜜打喷嚏。
明一边笑,一边慢慢往左翻身。“落地时虽然平稳,不过啊──”
瞇起眼睛的明,把双手放在肚子上,说:“在靠近横隔膜这边,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冲击感呢。”
毕竟,在反重力法术的影响下,露也会往上翻;即使有子触手帮忙,从开始到回稳,也要花不只五秒;不只有子宫,连肠胃和肝脾等也会很有感觉。
蜜听完后,有些紧张。明的嘴角持续上扬,显然完全不觉得刚才的那一连串感受有何不妥。
“露没有抗议呢。”明说,一边摸自己的肚子两侧,“真是个好孩子。”
满满的母性光辉,自明的嘴角和眼尾中涌出;蜜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却还是会忍不住瞇起眼睛;后者在仔细欣赏的同时,主要触手又充血到极限。
难以避免,蜜想,屏住呼吸。鬍鬚竖直的她,两腿并得非常紧。这些动作,明全都看在眼里;有超过十秒,她很想用脚背去磨蹭蜜的两腿内侧;但像这类带有太多暗示性的挑逗,应该是用在开头,而非气氛正热的时候。
还是保守一点吧,明想,舔一下左边嘴角。蜜呼一口气,说:“还是清洁后再──”
“不,”明说,抬高双手,“直接开始吧。”深吸一口气的她,轻轻搂着蜜的颈子。
在经历过那一段飞行后,明几乎是从头到脚都变得极为黏腻;蜜的精液,又加上两人的汗珠、唾液和淫水;在仔细混合后,就不那么容易从身上流下,简直比沐浴乳还要能够抓附肌肤。
抬高眉毛的明,故意让双腿并在一起;先试着用些简单的方法,营造出一点娇羞的感觉;过约五秒后,她再慢慢打开;在晨光和阴影间,牵出数条混浊丝线;因为不太轻盈,中段常垂得极低;由体液中最浓稠的几段构成,几乎不是透明的。
明希望能在这种情形下,和蜜做爱;感觉更为色情,而蜜也不正是因为对眼前的画面有所期待,才没在落地之前就帮明清理乾净吗?后者明知这一点,却故意说:“我希望能省略清洁的过程,只要蜜不嫌弃的话。”
嫌弃?怎么可能;是觉得明髒或丑吗?蜜想,体液的来源都清楚得很;而来自明的部分,看来就是美味到了极点;被触手连续搅拌,还在打入不少空气的同时,又故意维持不均匀感;每一阶段都很花功夫,必须好好品嚐,不能浪费。
虽符合蜜的喜好,但难免的,会让明觉得不透风;因此,在化为触手衣时,她让子触手来负责协助明的皮肤呼吸。
要说真正会让她们头疼的,是都市里的气味。幸好,两人都起得很早,上班的人潮还未聚集。
而高空的气味分子,蜜想,又比靠近马路的区域要来得清新。过不到几秒,她舔一下鼻子,说:“那么,我还是要在做到底之前,把这些美味的液体全吃光喔。”
明又笑出来,晓得阻止不了蜜。
在明的全身上下,薄雾般的热气,已冒了好一阵;那些黏稠的液体除变得有些凉之外,蜜想,还失去不少水分:先透气,确保毛孔健康;为使味道彻底聚缩,得把一些留到最后。
蜜觉得,明现在的样子,也是美到极点;在水分减少后,糖浆般的光泽,一下就变得有如绸缎一般;然而,这种的柔中带韧的触感,可没法以缺少生命的物质来呈现。
在脱下触手衣后,明的毛孔几乎全数张开;更多好闻的气味冒出,彷彿瞬间跌入大片的花海中;现在,蜜不只是鼻子,连所有的次要触手都发出嗅闻声。
在同年龄的女孩中,明可能会被形容成是极为高大,甚至过於壮硕的;然而,在蜜和泠眼中,明仍算得上非常娇小──甚至极为纤细──的。
现代的男性──不分年龄层──,普遍较喜欢更瘦、更矮一些的;这种审美观,蜜想,在一个半世纪前就出现了;想替美人配上好看的衣服,此为人类的天性;即使是在未开化的时代,女孩子也特别难以抗拒。
以衣架子来形容美人,虽不是什么高级的修辞,却也在人类的文明世界中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当人们接受这类逻辑后,好像就真的会在潜意识里,把某些对象当成几根铁丝那般欣赏;这种狭隘、不健康的审美观,居然能在文明社会中佔据主流地位。真的,蜜在怎样对人类有好感,也没法喜欢这种风潮;事实上,一但流行往太过离谱的方向迈进,也没有哪个触手生物能够接受。即便早有人对此表示反对,也无法迅速改善;人类是如此複杂,这一特质,使得恶习或劣性也都难以在几年之内解开。
然而,在认识一个人时首先不针对内在──甚至在日后又尽全力跳过──,这几乎是难以避免的;毕竟对多数人来说,外貌的美,是最难以忽略的。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认识彼此,人类也倾向於複制那些较常见的观念;这导致一些极糟糕的欣赏角度,像病毒般蔓延。
让触手生物都很难想像的是,明的外表已是如此美丽,却只能吸引极少数的人;在和他们接触之前,她曾谈过一场寿命极短的恋爱;之中的开头和过程都非常潦草,结尾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以上资料,全得自丝的观察;好像没有哪一段能称得上是有品质的,蜜想,男方也只和明有过一次接吻;还几乎是擦过,没好好品嚐;多么肤浅,他会后悔吗?
多年之后,他忆起这一段时,否觉得自己实在太浪费?
现在,即便他想回头,来不及啦。也幸好,那傢伙不懂得欣赏;现在,明等於将全身上下的第一次,都献给了触手生物;知道这一点,还是会让蜜感到非常兴奋。
虽然,拥有处子之身,不是成为喂养者的必要条件;抗压性高、身心都够健康,又拥有特异的审美观、人生观,才是最关键的;即使明先将身上各处的第一次都献给其他对象,触手生物也不会介意。
但果然,蜜想,还是要深吻,才配视为是初吻;她是真心为丝感到高兴,这一点,泥、露和泠也是一样的。
此外,让触手生物来滋养明的身心,远比把她献给其他内在更难掌握的对象要来得放心。
从此以后,由触手生物来负责明人生中的所有重要段落;曾有那么一段时间,蜜会为此感到不安;现在,他们都只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美妙了。
低下头的蜜,在舔舐明的锁骨时,会故意让舌头发出“嘶哩”声。明怀胎将近十个月大的肚子,也自然吸引蜜的目光;如此性感,却好像比花苞还要柔嫩。
虽然,明已醒来超过半小时,却还是半睁着眼;连呼吸都放慢的她,能够给周围带来一种朦胧的美。而蜜越是沉浸在其中,就越是容易感到不安;虽然明在面对蜜的挑逗时,还是很积极迎接;挺胸或开腿等动作,由孕妇做出来,也不会显得太不协调;只是,蜜想,这样好像是在伤害明;人类终究比触手生物脆弱,而他们从她那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这类担忧,往往会听到因为明的笑声,而迅速瓦解。配上更多的抚摸,以及心跳;无论是内还是外,明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连一点勉强的感觉都没有。收回舌头的蜜,把双手伸向明的屁股。
此刻,明也发现,自己内心的喜悦,远第一次做爱时还要来得强烈。一开始,她难免会有不少担忧;倒不是担心自己的体能,此外,她对未来的期待,也彻底压过寻常人应有的不安和悲观。
主要是怕惹蜜生气,明想,和触手生物的大家长见面,当然会紧张得要命;而在有了足够的认识后,两人对於眼下的选择,自然都是更有自信;胸中的紧张感,远比前几次要来得少;由理智来辅佐爱情和性欲,直接面对所有的问题;虽然很花功夫,但结果总是再理想也不过的了。
当幸福感如海啸般袭来时,贝林达很容易从蜜的脑中缺席。可是,在很久以前,蜜就曾发过誓:到了这一刻,自己应试着想像贝林达提出下列问题:“蜜,现在的你,开心吗?”
非常开心,蜜想,无庸置疑;明的努力,他们全都看在眼里;不提其他的,单论心灵交流的深和广,就已超越所有触手生物最初的想像;在明的眼中,也许还存有不少改进空间,可对蜜来说,真的可说是无可挑剔。而这也不表示,明若没做这么多,蜜会一直阴沉下去;早在确定找到喂养者时,多数触手生物所感受到的幸福,就已逐渐为蜜带来正面影响。
确实,明的关怀,让蜜更快摆脱大部分的阴影;非常的舒坦,无须付出任何代价;透过酒精,蜜想,可无法获得像这样的效果。
接下来,贝林达应该要问:“蜜,你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更加幸福吗?”
未来,他们和明相处的时间还长得很;后者的态度和表现,都经得起考验;这有一部分,或许得归咎於天份;事实也证明,一个人用不着累积几十年人生经历,也可能比蜜有领袖气质。
然而,蜜想,在现实中,贝林达可不会问那些问题。
在多数时候,贝林达都极为沉默;常常食欲不振,也不爱起身活动;在送走亲弟弟之后,光彩和活力就从她的身上消失大半;虽然,她常一个人看着天空,却很少傻笑;这样的她,别说是顾及蜜的心情或想法,光烦恼自己的事都来不及了。
对蜜来说,贝林达要是有超过半天都不伤心,就已称得上是万幸。
相较之下,此刻真是既美满又充满治癒感,完全不像过去那般;然而,蜜却选择在气氛这么好的时候,把刚才所想的内容都说出来。接着,她还对明强调:“我是不会忘记贝林达的──绝对不会!当然,明很重要,可贝──”
蜜在吸一下鼻子后,继续说:“对我来说,她是极为特别的存在。虽就客观上看来,明为我带来的幸福,比她还要多上许多。”
待在明的臂弯,也真的会让蜜感到放心,可是──“对不起,明──”蜜说,双手慢慢缩至胸前,“我、我就是无法像爱贝林达那样爱你。”
“我知道,”明说,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而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蜜。相信丝、泥、泠和露,也都和我一様喔。”
挺起上半身的明,把蜜抱在怀中,“蜜也不用强调谁多、谁少,或哪边一样、不一样等问题,只要我们现在确实是快乐的,不就没问题了吗?”
原本,蜜还打算在明感到有些遗憾──无论是实际说出来,还是表情透露──时,强调:“自己对明的爱,会是全新的!”现在,这些无趣的修辞,已确定是可以省去了。
去理解便行,蜜想,无须放大差异;从以前开始,明所做的──无论是承诺还是实现──,一直都比他们所能给的都还要多;非常合宜,但不会难以理解;抛去华而不实的成分,留下的就尽是紮实、稳固的心神交流;这种兼具成熟和高雅,又保留些许稚嫩感的作风,连蜜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学会。
使劲吸一下鼻子的蜜,低下头,说:“能和你们成为一家人,真的是太好了。”
蜜咬着牙,没哭出来;眼眶也不怎么湿润,她很庆幸,自己不会又令气氛变得悲伤。然而,这不见得是表示,现在的她远比过去要来得坚强。
主要是明的态度,总是这么的正面、快乐与阳光,能将伤痛的存在感给沖淡;彷彿从里到外,都被一种温润、暖和的感觉给填满;果然,蜜想,他们努力追寻的安全感,还是要从人类身上获得。
深吸一口气的蜜,很快弯腰;先以鼻子点弄明的嘴唇,带来一点搔痒感;接着,两人都伸出舌头;进到嘴中、翻弄嘴唇,时间点几乎完全重叠,连动作都差不多。
而这一次,又是蜜先舔到明的舌根。明的每一颗牙齿,蜜都不会轻易放过;舌底乃至喉头周围的每一丝细节,都要好好品嚐。
除忙着吞下明的唾液外,蜜还一直送出新鲜的空气;这样,就不会像先前那样,让明觉得呼吸困难。
只要够专心,蜜想,还是能在这样複杂的过程中,使劲──但又不失轻快和随意性──的扭动舌头。
由於充满变化,极难预料,让明的嘴巴也有些忙不过来;两人的手肘和膝盖都在颤抖,而既然不会喘不过气,那一定是吻到连舌尖都发酸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