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突然下手的一幕震住了这些跃跃欲试的小混混们,他们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把刀是怎么飞到郝帅手中的?还是他又变出了另外一把刀?
有人下意识的去看原来墙壁上钉着刀的位置,却发现那里的刀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个凹槽在墙壁上向所有人证明着:原来的位置上的确插过一把刀。
而现在这把刀正插在佟欢的手掌之中。
有心思细腻的不禁一阵心寒:我草,拍电影吗?
佟欢更是歇斯底里,他嘶喊道:“上啊,你们愣着干什么?二,二十万,我给二十万!”
这个数字突破了这里几乎每个小混混们的心理底线,他们顿时眼睛都红了起来。
二十万能干什么?
如果拿来和房价比的话,二十万在二线城市虽然只能买一个卧室,但现在的行价是,五六万就能买一条人命了!
骚年屌丝去卖肾,也最多只能卖到几万,二十万他就是把自己变成一年三熟的水稻肾也卖不出这个钱来。
更何况他们这些刚刚出道的小屌丝们,一个个虽然平日里牛皮吹得震天响,但他们无论哪个,还真没亲手拿过这么多的钱!
眼前这男生虽然有点邪乎,但毕竟是一个人,而且身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魁梧吓人,自己这里好歹五六个,冲上去一人一刀都砍成肉泥了,怕个屁呀!
小混混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身材最魁梧,胆子最大的混混一声发喊,从身后摸出一把随身携带的砍刀,亮了出来。
酒吧之中还有那些想要看热闹不肯跑的人,这下可都真的吓坏了,他们一窝蜂的朝门口涌去,而马莜雪也机灵一下回过神来,她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郝帅,而是仔细的盯着郝帅观察了一眼。
马莜雪发现,郝帅并没有因为对方人多势众或者亮出了武器而有一丝一毫退缩害怕的意思,这时候的马莜雪知道,郝帅有绝对的把握对付他们,而且……他想大开杀戒了!
此时酒吧的门口也聚集了不少人,有不少逃出去的人立刻蛋疼的在门口拿着手机朝里面拍摄着,在这个全民自拍的年代,每个人都是斯皮尔伯格,拿手机的架势恨不得摆出奥斯卡最佳摄像的pose来。
马莜雪一咬牙,飞快扑到控制台处,按下了一个键,顿时酒吧的大门门闸便缓缓的降了下来,这一下酒吧内还没有出去的人就更慌了,外面的人也是一时间又是兴奋又是懊恼,兴奋的是,这一关门,里面指不定下一秒钟就打出**子来,懊恼的却是,这么精彩的一幕,自己竟然看不到,也拍不到了!
铁门在郝帅的身后缓缓落下,马莜雪毕竟也是经历过这样类似事情的人,她小心翼翼的躲在郝帅身后,挑选了一个不太容易被小混混们冲过来的角度,同时自己小心翼翼的也拿了一瓶酒放在身后,算是防身。
郝帅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他眼睛死死的盯着跟前的这几个人,然后缓缓向前压了一步。
这一步顿时压垮了持刀混混心中的心理底线,他发出一声嘶吼,扬刀朝着郝帅劈了过去。
其他的混混们顿时瞪大了眼睛,就连哀嚎嘶喊的佟欢都忍不住屛住了气,心中默默的咆哮嘶喊着:砍死他,砍死他!
但这一刀眼看就要砍中郝帅的脑袋,众人却见郝帅手瞬间抓住了劈落的砍刀。
持刀的混混个头比郝帅略微高半个头,胳膊更是快比郝帅的腿都要粗壮,但是他却觉得郝帅的手指就好像铁钳一样,紧紧的夹住了他手中的钢刀,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将刀抽出来。
持刀混混脸憋得有些发紫,他身子微微下蹲,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双手都抓着刀柄,也无法将刀从郝帅的五指之中拔出来。
众人看得眼睛有些发直,一个人五指的力量,怎么可以强大到这样的程度呢?
但更恐怖的,却在后面。
持刀混混眼瞅着郝帅也没怎么发劲,他只是手腕一抖,持刀混混手中的刀便到了郝帅手中!
武器易主,持刀混混莫名的眼角开始乱跳,他恐惧的向后退了一步。
郝帅满脸杀气腾腾,一手持刀,另外一只手则缓缓朝着持刀混混的天灵盖按去。
这混混眼睁睁的看着郝帅的手朝自己伸来,明明知道不妥,但他全身却动弹不得,两条腿发软一样定在原地,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众人眼见郝帅手按在跟前混混的头顶上,紧接着郝帅身上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白雾,这白雾如蛇如龙,迅速的将混混紧紧包裹住。
马莜雪瞪大了眼睛,她依稀能猜到郝帅不是一个凡人,要不然无法解释当初他被一枪打飞却毫发无损!
郝帅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混混,他牙齿缝里面一个接一个的蹦出字来:“谢东家的事情也跟你有关系吗?”
这混混被郝帅按住了天灵盖,头顶就像是压了一座泰山似的,眼前仿佛乌云盖顶,暗无天日,他甚至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矮自己半头的男生似乎一用力,就能把自己生生按到这结实的水泥地板里面去,他哪里还能正常说话!
郝帅见他浑身发抖,上下牙床碰撞在一起发出得得得的响声,便以为他同样也是同谋之一,他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极为狰狞的一笑,手掌中的真气刚要发力,便忽然听见一个清澈响亮的声音从外面直透进来,直入人心。
“郝帅,不要!”
这是姚梦枕的声音!
郝帅的真气眼看就要从上而下如泰山压顶一样将跟前这混混压成一滩肉泥,他顿时止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门口的铁门被人用力拍得砰砰直响,姚梦枕焦急甚至有些恐惧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马莜雪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门,她这么一犹豫,门口的铁门便忽然砰的一声,插进来一双洁白的玉手。
这双玉手手掌背互相叠靠在一起,五指精致宛如玉器,小巧玲珑,仿佛出水蓓蕾,发芽荷包,但众人却瞧得心头发寒,因为她是穿透铁门而入,紧接着这双手五指一勾,然后用力朝旁边一撕!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铁门被人硬生生的撕扯开一个洞来,仿佛这铁门如同纸糊一般!
姚梦枕也是急得有些心慌了,她瞧见郝帅不声不响的出了门后边一直悄然的跟在后面,等她看到郝帅来到谢东家想要探望一下谢母,却突然看见发生在谢东家的惨案时,暴走的郝帅当场格杀两人,姚梦枕便知道:坏事了!
郝帅是真的暴怒了,这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愤怒,是一种失去理智的暴走。
姚梦枕心惊胆战的跟在郝帅身后,看着他像野兽一样在城市之中疯狂的搜寻着佟欢的下落,生怕他下一秒钟用出法术在世俗凡人的身上,那一切……就完蛋了!
姚梦枕近乎发疯一般的将铁门撕扯开来,直到撕扯出一个能够让她钻进去的洞口,她身形一矮便钻了进去。
在门外和酒吧里面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像是看见哥斯拉怪物一样看着姚梦枕这个身形娇小的萝莉冲到郝帅身边。
姚梦枕一把抓住郝帅胳膊,压低了声音,急切道:“郝帅,你冷静点!”
郝帅眼睛赤红,他咬牙切齿道:“你也要跟我提着所谓的正义吗?”
姚梦枕从来没瞧见过郝帅如此模样,她心中一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低声道:“郝帅,你记住我们的铁律!千万不能用法术和真气啊!”
郝帅刚要发作,却很快看见姚梦枕的目光望郝帅手中的长刀,郝帅心中一跳,顿时明白了过来。
郝帅笑容很是狰狞,他缓缓转过头,冷冷的看向跟前的混混,然后看向佟欢,一字一顿的说道:“杀猪也用得着用法术吗?”他抬起刀,刀身在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折射下显得格外的森寒。
“杀猪,就应该用杀猪刀!”
说完,郝帅朝着跟前的混混咧嘴一笑!!
在郝帅跟前的混混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全身用力往后一退,他只见白光一闪,觉得自己忽然间一轻,耳中传来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这声音嗡嗡而来,仿佛从极为遥远的方向,他正觉得奇怪这些人在叫喊着什么,自己明明已经逃了出来,他们为什么还这么尖叫?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一下跌倒在地上,睁眼一看,却见自己的身子还立在原地,脚往后退了半步,颅腔出正喷着鲜血!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佟欢吓得疯了,他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手掌心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发疯的抽拔着被钉入墙壁的餐刀,以至于他的肉掌在刀身处摩擦撕裂,他也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对死亡的剧烈恐惧让他忘记了一切!
这时候的佟欢心中不停的咒骂着:为什么自己要得罪这个恐怖的怪物!为什么自己的老妈没有早点把这个家伙摆平,哪怕干掉他也是好的!为什么……自己今晚要来这个地方作死?为什么……
佟欢有太多的为什么,但是他却从来没有一个为什么考虑的是:为什么自己当初就没有学好呢?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当初就没有多严厉的管束过自己呢?
佟欢挣脱后,他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然后拼命的朝酒吧的后方爬去,那里有没有门他不知道,他所能做的和所有动物为了求生所做的一样:离危险越远越好。
佟欢身后不断传来惨叫声,哀嚎声,他不敢去看,不敢回头,直到忽然间有一双脚站在了他的跟前,紧接着几滴血滴在佟欢跟前的地板上,血滴殷红,狰狞!
佟欢大小便顿时失禁,他剧烈颤抖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头来,涕泪横流的看着郝帅:“帅哥,我,我错了,不要杀我!”
郝帅冷冷的盯着佟欢,他英俊异常的面孔上沾染着血渍,显得格外的邪异。
“你错了?”郝帅缓缓的说着“的确,你的确错了!但你……说得太晚了!下去跟谢东的妈妈说吧!”
说完,郝帅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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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果然是8:30更的吧!!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