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菁虽然是弱流女子之身,但是却有一颗巾帼不让须眉的枭雄之心,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和蔼亲切的女子实际上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最擅长在不经意间挑拨离间,平地生风。【 】
郝文菁一眼瞅见袁浩这神情,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不动声色,笑吟吟的说道:“andy啊,你要是想见见你这位表兄,那可就得要早点见了,要不然去晚了,可就不一定见得着了。”
郝文菁这一番话说得声音略微大了一点,但又恰好让郝文雄听见。
郝文雄此时正处于极为敏感的状态,听到郝文菁这番话顿时耳朵竖了起来,目光意味深长的朝着郝文菁的方向看了一眼。
袁浩本来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年轻人,听到郝文菁这么一说,便一脸不解的问道:“菁姨,这话是什么意思?”
郝文菁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那这就要问你的二伯伯了!”
郝文雄本来就心怀鬼胎,此时更是心脏猛的一跳,他脸色一变,厉声朝着郝文菁呵斥道:“文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郝文菁一脸惊诧的看着郝文雄,道:“你这么凶干什么?你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丁独苗,又是我们大哥,这种事情当然要问你了。”
郝文雄的反应让房间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都惊诧莫名的看着郝文雄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他刚才还满脸堆笑,现在突然间就变得如此面目狰狞。
老好人叶倩玲忍不住拉了拉郝文雄的胳膊,小声道:“文雄,你怎么了?”
郝文雄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他连忙收敛了脸上的凶色,堆出一脸笑容,呵呵笑了起来:“倩姨,没什么,我跟文菁开玩笑呢,我们以前不是经常这样开玩笑的么?”
说着,他朝着郝文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文菁,是不是啊?”
郝文雄的笑容虚伪得即便是瞎子也能瞧出他的言不由衷,但郝文菁却像是察觉不出似的,她咯咯笑道:“倩姨,我跟二哥在开玩笑啦!”
叶倩玲虽然是老好人,但也不是傻子,相反,她在一旁冷眼相关,早就看出这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平日里看起来最与世无争,最与人为善的郝文菁也同样不是一个善茬,她平日里与郝文雄虽然没有直接争执,但自从郝帅出现后,她也变得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很多时候的表现十分的异于平常。
叶倩玲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无奈与感慨,她不知道这个家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这样。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样的生活让她觉得十分悲凉无趣,如果不是尚存一丝牵挂,她只怕早就遁入佛门,不理这烦心的俗世了。
叶倩玲内心深处轻轻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笑着对郝文菁说道:“你们兄妹俩可是很久没有这样开过玩笑了。”
郝文菁笑吟吟的说道:“那是二哥他忙嘛!”
郝文雄此时已经完全定下神来,他不知道郝文菁突然间说出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隐隐感觉到这个妹妹似乎话外有话,而且有的放矢,他斜睨着郝文菁,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笑道:“我再忙,也没有文菁忙啊,她可是大忙人,内地的合作多得很呢。”
郝文菁心中一震,她目光飞快瞥了郝文雄一眼,心中飞快的盘算了起来:二哥难道知道了什么?他知道我也找了杀手?
这个卢靖元,他得手了没有?
东吴市银行大劫案的消息现在尚未传到海虾的另外一案,因此郝文菁此时也不知道郝帅是死是活,她只是想通过今天若有若无的点一下,在众人心中埋下一个种子,一旦将来事发,那么今天自己随意的一句话说不定就会派上用场。
可是……郝文菁没想到,自己这个二哥也不是吃素的,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她浮想联翩,暗自紧张。
郝文雄心怀鬼胎,郝文菁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暗自思量着,她与自己的二哥在众人面前笑语盈盈,但是脑海中都在飞快的思索着运转着,思考捕捉着对方的每一个表情和反应,企图看出对方的真实意图和想法。
就在她与郝文雄暗自斗法的时候,郝文菁的电话突然间想了起来,这个电话铃声郝文菁十分熟悉,是她另外一部卫星电话的手机铃声。
郝文菁不动声色,对众人笑着告了个罪,盈盈的拎着自己的手提包走到了卧室,在关上了门后,她取出电话,回拨了过去,声音压得极低的说道:“什么事?”
电话里面传来了叶丰的声音,他淡淡的说道:“卢靖元出手了。”
郝文菁的呼吸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声音略微有些兴奋和颤抖的说道:“成功了?”
叶丰冰冷的说道:“不,他失手了。”
郝文菁顿时惊怒交加,她忍不住声音大了一点,但又保持着理性与警惕的压着嗓子,她愤怒的话语从紧绷的嗓子眼和紧咬的牙根缝里面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什么?不是说他是东南亚的杀手之王吗?怎么会失手?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介绍人还给我吹嘘他枪法有多犀利,我顶你个肺!”
叶丰忽然沉默了一会儿,他声音有些古怪的说道:“不,他打中了郝帅。”
郝文菁一愣,吃吃的说道:“啊,啊?你说什么?他打中了?”随即她又忍不住愤怒了起来:“打中了怎么还会失手?是打歪了吗?”
叶丰声音变得更加古怪了:“不,正中头部……”
郝文菁顿时不说话了,她语气也变得十分奇怪:“阿丰……你觉得这样耍我玩,有意思吗?”
叶丰叹了一口气,道:“文菁,你知道我从来不开玩笑的。”
郝文菁脸色变得很是难看:“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明明打中头部,还失手了?难道这个郝帅还有替身吗?”
叶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文菁,我觉得整件事情有蹊跷,这个郝帅不像我们想象得那样简单。”
郝文菁到底是大家族出身,见过大世面的人,她很快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亲眼看到他中枪了?你把事情经过给我说说!”
叶丰简单描叙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说道:“我看的监控video,他的确是中枪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头部中枪,却没有死,而且……他还反过来把那几个银行劫匪给干掉了。”
郝文菁听得浑身发寒,按照叶丰的描叙,这原本应该是一个天衣无缝的银行暗杀经典案例,可谓是局中有局,案中有案,便是天才侦探也无法发现其中的端倪,而且任谁也不会想到她的身上去。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年轻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恐怖的身手!
不,说身手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他了,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头部中枪都还不死?
郝文菁越想越是觉得恐怖,她忍不住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万一自己的这个侄子知道,来找自己麻烦,怎么办?
连头部中枪都死不了的人,要找自己麻烦,那自己岂不是必死无疑?
郝文菁瞬间后悔不已,她此时再也没有要将郝帅置之死地的杀心了,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郝文菁很快定了定神,她声音透出一股恐惧与绝望,但正是这股恐惧与绝望带给她一股更加强大的杀机和欲念。
她咬着牙,寒声道:“那个杀手……一定要把他解决掉!还有其他受理这些事情的人!”
叶丰犹豫着说道:“会惹来很多麻烦的。”
郝文菁瞬间有些失态,她原本打的完美算盘,本以为只是对付一个高中生的小侄子,却没想到自己惹了一个大魔王!
她有些暴走的压着嗓门,朝着电话里面咬牙切齿的嘶喊道:“别管***麻烦了,不把他解决掉,一旦走漏了消息,那就不仅仅是麻烦那么简单了!”
叶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郝文菁挂了电话,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间里面来回踱着步,她心中飞快的盘算着:原来刺杀的事情已经失败了,所以……之前二哥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难道,他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么?他为什么能这么快知道?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一切了?
想到这里,郝文菁心中怦怦乱跳,她倒不担心二哥会跟郝洁雄去说这一切,因为郝文雄自己的屁股都不干净,如果跑去告发她,那只会是两败俱伤,以郝文雄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郝文菁心稍微定了定,但是她也知道,自家的老爷子可绝对不是省油的灯,那可是绝对的枭雄人物,人精中的人精,在他跟前玩花样,那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他能猜不出这些事情?
可是……老爷子已经猜到多少了呢?
郝文菁思及于此,顿时有些站不住了,她恨不得下一秒钟就飞到东吴市,来到郝洁雄的身边探一探他的口风。
她的这种行为和态度,正是一个典型的做贼心虚的精神状态,按理说她应该不至于如此,但是郝洁雄给她的压力太大了,一个做女儿的敢这样在自己父亲面前玩弄如此险恶的心眼,而且又是一个如此威严的父亲,心理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郝文菁刚冲出去一步,但又很快站住,因为她知道,自己若是这么去,那真是不打自招,简直跟跳出来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郝文菁眼珠一转,她忽然间想到了之前跃跃欲试的……袁浩!
郝文菁顿时笑了起来,作为一个aunt,陪着自己的侄子去东吴市看自己的另外一个侄子,这不是合情合理吗?
郝文菁不再犹豫,她拎起了手提包,风风火火的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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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袁浩比郝帅大,应该是表哥。
这个问题我专门询问过郝帅这个角色的原型,在某地的大家族中是这样喊的,譬如伯伯的儿子比叔叔的儿子小两岁,但是辈分上叔叔的儿子就只能喊表哥。
这一点,我表示自己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既然询问了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吧。
另外,说明一下,郝帅这个角色,郝帅的家族,这都是有原型的,当然不姓郝就是了,而且,这位原型,姑且称作小c吧,是个花样美男,霍启刚大婚,他们的确就坐的主桌,过生日的时候,爷爷送的是全球限量版豪华跑车……
由于该小c和郝帅一样,都是空投到家族中的,因此整天都被人打黑枪,他过的日子,我等屁民,无法想像。<可是个乖宝宝,和不是郝帅这德行,另外有一部分是唐唐我自己的,譬如调皮捣蛋,带动学生罢课那一部分,哈哈~
想当年我班长帮我背黑锅……唐唐我才避免被开除啊……
当年的长腿黑发美少女,此时已经在杭州嫁作他人妇,不知道过得可还安好?
最后,祝诸位书友儿童节快乐,永远要年轻快乐哟!
最最后,严禁人肉小c童鞋,否则后果自负! ^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