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醉酒的原因,母亲江依白一直到临近中午也没有起床,沈文麒没有去招呼,而是做好了一顿丰盛的饭菜,静静的等着妈妈醒来。
可遗憾的是,沈文麒却接到了韩旭打来的电话,他得知沈文麒离开欧阳家,说什么也要和关明一起请他去喝顿酒。推辞不掉,沈文麒只得在客厅留了个纸条,说明了自己的去处,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家门。
一顿酒一直喝到天色大黑,关明派了一辆车子将沈文麒送回到别墅区,终于到家了!
沈文麒望着自家的三层别墅,忽然莫名的紧张起来,黑漆漆的院外大门,此刻看起来就像只张着嘴的怪兽一般,一路上急于回家的兴奋和霎时间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一丝恐惧,沈文麒竟然感到有些怕了。
沈文麒决定先平复一下情绪再进门,自己到底在怕什么,现在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抬眼仰望了一会满布繁星的夜空,沈文麒深呼吸一口气觉得稍微平静了一些,这才像个英勇就义的烈士一样,毅然决然地迈步向院中走去。
当沈文麒将钥匙插进冰冷的月防盗门的时候,他已经明显地感到血液在身体内快速地流动着,莫名的兴奋传导到全身各处。沈文麒只能告诉自己,这只是酒精在作怪,把心一横推开了家门。
“麒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到沈文麒回来,一脸惊喜的妈妈像只快乐的小山雀一样,从客厅的沙发上迎了过来,一边为沈文麒拿出拖鞋一边道:“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跟妈妈说一声?”
“嗯,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江依白闻到沈文麒身上的酒味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关切的问道。
此时的江依白脸上不施脂粉清雅素净,穿着一身得体的粉色花格睡衣裤,体态窈窕,再配上那一双毛茸茸的小拖鞋,整个人看起来娇俏可爱,别具一番韵味。
沈文麒忍着想要抱抱母亲的冲动,摇摇晃晃地跌进沙发里,捏了捏有些疼的头道:“对不起妈妈,喝的有点多了,忘了告诉你。”酒桌上韩旭、关明以及众多不当班的保镖轮流向他敬酒,饶是他功力深厚、酒量如海,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只是沈文麒很奇怪怎么见到妈妈之后,自己的心境会如此不同,为什么现在他心中只感到一份安逸和舒适,那些到哪里去了?
江依白把沈文麒的鞋子摆放整齐后,就上楼不知去做什么去了。
躺在客厅沙发上是沈文麒心里开始嘀咕,他的欲火又占了上风,“不能这样,我必须要重燃欲火,妈妈应该是对我有情的,只要我一有行动她肯定会回应的。”可是该怎么开始啊?接下来该怎么做沈文麒却全无头绪,他平日里的风流手段,在母亲面前全然施展不开。
这时,江依白手里拿着一条热腾腾的毛巾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边温柔地为沈文麒擦着脸一边心疼地道:“真是的,怎么喝这么多的酒,太能灌人了,唉你的这些朋友太没人情味了。”
听到这话,沈文麒猛下定决心,鼓起所有勇气一把抓住江依白柔嫩的小手叫了声:“妈!”
“嗯?怎么了?”江依白一双明眸瞬也不瞬地望着沈文麒,温柔的脸上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沈文麒努力想要提起昨晚妈妈喝醉时的事情,可是望着江依白清澈如水的眼睛,一句话哽在喉咙里,愣是半天说不出来。
“没事,我头有点疼,想去睡觉了。”沈文麒沉吟了半天,最后还是尴尬地找了个借口躲回房间。
胡乱冲了个澡,沈文麒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开始在心里暗骂着自己,“沈文麒啊!沈文麒!你什么时候这样胆小过,怎么连借酒乱性的胆子都没有?你不主动迈出第一步,与妈妈的感情,会永远停留在亲情的范围”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只要将妈妈与那些心里联系到一起,沈文麒就觉得自己会伤害到她,这叫自己如何是好呢?
安静下来后,沈文麒觉得脑袋又开始微微疼了,正想爬起来运功逼出酒精,卧室的灯却亮了起来。只见江依白身穿吊带睡衣,一只手上搭着条白色毛巾,另一只手里拎着个小篮子走了进来。
“妈这是要干嘛?难道她要?”白色毛巾不自觉地让沈文麒联想到很多事情,的兄弟立刻鼓动起来。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沈文麒此刻既兴奋又紧张,几乎是摒住呼吸看着江依白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妈你你这是干嘛啊?”沈文麒忽然感觉现在自己这个魔门传人,就像个要被强插的小姑娘,心里竟生出了想要大笑一场的冲动。
江依白微微笑了笑,先是蹲下来在沈文麒房间的一角摆弄了一会小篮里的东西,然后来到他的床边柔声道:“麒儿,先起来一下”
“哦”沈文麒有点傻傻的拉开被子起身,低头找着拖鞋,另一只手却挡在,没办法,现在他是一丝不挂呢。
江依白见了儿子笨拙的样子,“噗哧”一笑道:“小笨蛋,不用下床给我留个地方就行。”
听到这句话,若不是有胸口的骨骼肌肉拦着,沈文麒相信他的心脏恐怕早就飞出去了。
“妈妈这是要要跟我一起”沈文麒已经兴奋到了极点,早已经忘了微疼的头,只是瞪着两只眼睛傻傻地望着江依白。
只见江依白轻轻挪开沈文麒的枕头,正跪在床头,接着又把白毛巾叠成长方形垫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才轻柔地拍了拍自己的腿道:“好了,躺下吧。”
“哦”沈文麒的脑子就跟短路了一样呆呆地任由江依白摆布。
躺在柔软的毛巾上,鼻中闻着妈妈身上淡淡的体香,沈文麒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仿佛置身梦境。
江依白似是怕沈文麒冻着,低子为他又重新掖好了被子。正因为这一低头,江依白的整个雪白的胸部在沈文麒的眼前晃荡起来,拥有锐利视觉的他,很清晰的看到了低胸睡衣中的光景,雪白、柔软,甚至是那一点嫣红
掖好被子江依白开始在手掌上涂抹精油,即使沈文麒脑子再短路,到这时候也已经明白妈妈是要为我做头部按摩,跟他心中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一时间他真为自己当时的想法感到羞愧,但同时却又意识到这或许是个好机会,忍不住开口道:“妈”
“好了,别说话闭上眼睛。”不等沈文麒的话出口,江依白的一双素手已经开始在他的脸颊上游走,细腻柔软有些清凉的手指,先是在沈文麒脸上往返摩擦了一会,然后就开始用双手拇指指端持续用力,分别按在他眉毛内侧端的攒竹、眉毛正中的鱼腰以及两边的太阳上,手法舒缓而有节奏。
作为经常去专业美容院的江依白,手法果然不是一般,不一会沈文麒就开始感到,刚才还微微有些疼的头,轻松舒缓了许多。
沈文麒有点不甘心,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小声道:“妈,昨天晚上”
江依白将两掌互相摩擦搓热,一边把掌心放置在沈文麒的两眼上,一边柔声道:“别说话,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做个乖孩子。”
这温柔的声音和这熟悉的动作,仿佛勾起了他脑海中最深处的回忆。那个已经不在的“沈文麒”小的时候,每次当他头疼的时候,妈妈都是这样为他按摩的,渐渐一丝温暖的甜意涌上心头,沈文麒的欲念一点一滴地消退了。
香薰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散播开来,与江依白手上的精油、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混为一体再难分辨,沈文麒只觉得四肢百骨无不舒坦,整个人飘飘欲仙,双眼沉重无比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妈妈再次化作身着紫色晚礼服,深情款款凝望他的摸样,谁知沈文麒刚想向她的樱唇深吻下去,她却已经顺着蜿蜒曲折的小径走向了远方,任凭自己拼命地叫着她却始终不肯回头,最终那娇小的身形被夜色吞噬了,只有两旁的树叶随着微风沙沙作响,像是在对他的嘲笑,天地间只剩下沈文麒一个人。
沈文麒惊骇着从梦中醒来,顿时被夺目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适应了一会光线,沈文麒这才坐起身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原来只是个梦!不过这个梦不会预示着什么吧?”沈文麒下意识的向旁边看看,虽然现在是空无一人,但传入他灵敏鼻子中的一丝淡淡幽香告诉他,昨晚母亲应该是睡在这里的。
沈文麒起床洗漱一番后,有些紧张和期待的下楼来到客厅,迎接他的是脸上绽放着娇艳如花朵般笑容的江依白。
“麒儿醒了?过来喝粥吧。”此时的江依白里面依旧穿着那身吊带睡衣,只在外面套了一件睡袍,厚厚的毛巾领子捧着她粉光致致,光洁如玉的脸蛋,清淡的弯眉下一双明眸黑白分明,精巧的瑶鼻如雕刻一般笔直挺立,红润的小嘴嘴角微微上翘,尖尖的下巴上露出两个诱人的小梨涡。
亲眼看见江依白,沈文麒的心这才踏实下来,活动了一下肩膀,扩了扩胸,发觉浑身上下真是无比轻松舒畅,看来妈妈的按摩手法蛮高明的。
江依白的厨艺同样高超,熬粥的手艺更是一流,虽然只是普通的白米粥,沈文麒却总觉得妈妈熬的粥,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吃,当即兴高采烈地喝了起来。
江依白双手拖着香腮,笑逐颜开地看着沈文麒狼吞虎咽地喝着粥,不时被他有意夸张地称赞,逗得发出阵阵娇笑。
这个温馨的早晨让沈文麒忘了一切,似乎那些充满的片段,都变成了最遥不可及的梦,此刻沈文麒只想尽情地沉浸在这母爱的温暖海洋中。
可惜天不从人愿,烦人的电话偏偏就在这时响了起来了,居然是紫荆花学院的主任田玉真,请他到学校来参加暑期老师的培训。
江依白关心地道:“怎么放假也要工作啊?”
沈文麒耸了耸肩叹气道:“没办法,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啊,我走了妈。”
“恩,路上慢点开车。”
走出家门沈文麒心中有点奇怪,今天他竟然很自然地叫出了妈,而不是像原来般,总是要调侃着赞美妈妈的美丽,难道自己对妈妈的已经没了?
接下来的几天异常平静,怀着复杂心情的沈文麒开始细心地观察着江依白,发现她非常从容自然,全无一丝不妥之态,一时间沈文麒真的迷糊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妈妈?她只是单纯的对儿子的爱,并非是在其中掺杂了其它东西?
可是那天晚上的眼神又算什么?沈文麒可以肯定那绝不是母亲对儿子的眼神,再说还有那酒后的失态近乎调情的语言呢。
沈文麒有点郁闷了,妈妈就像一朵云,圣洁地飘在天空之中,看的见摸不到、抓不着、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