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龙归大海
李瑟痴痴地道:“花妹妹,你来做什么?请你不要打扰我和楚妹妹好吗?你放心好了,等我葬了她,心情好了,自会找你们的。”
李瑟人刀合,武功大进,不用抬头,听见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花想容。
花想容道:“郎君你别难过,我有个法子可以救楚姐姐。不过我怕那样的话,我就会变老了,你会嫌弃我。”
李瑟听了,兴奋地道:“什么?你有办法可以救流光?是了,你也会法术。我以为你没楚妹妹厉害,就没办法救她,忘记问你了。真是笨的可以!你有什么办法,快点说来听听。”
花想容道:“我用我的内丹可以救回她的命。可是我失去了内丹,就和普通人样了,再也不能容颜永驻,永远年轻了。过得几年,那时又老又难看,你就不喜欢我了。”
李瑟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妹妹,幸好你心地善良,把这番话告诉我了,否则日后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恨你辈子的。你这样做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花想容道:“那你说来听听。”
李瑟把楚流光轻轻放在路边,然后搂着花想容道:“你想啊,你救了你的楚姐姐,我感激在心,自然更加爱你。再说你如果不救她,你容貌是可以永远这么美了,可是香君她们岂不会很嫉妒?到时她们联合起来对付你,你处境就糟糕了,我那时虽然有心维护你,可能也力不从心啊!”
花想容拍手道:“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层?不过我老了,你不爱我怎么办?你要发个誓来。”
李瑟当即跪下发誓,心想:“她们都是美丽善良的姑娘,只有她们瞧不上我的份儿,哪有我嫌弃的份儿呢?既然她们真心爱我,我李瑟岂可辜负她们呢?”
花想容见李瑟说的誓言很诚恳,欢喜之下,便吐出玄珠,放在楚流光的嘴里,那珠慢慢进了楚流光的腹中。
花想容见李瑟目不转睛,道:“郎君,你紧张什么?楚姐姐定会好的,不过她以后身体虚弱不堪,远弱于常人,再也不能使用法力了。”
李瑟道:“只要她好好活下来就行,什么法术不法术的。我以后就是拚死也会保护你们的。”当下李瑟把楚流光抱起,和花想容返回王家给楚流光治伤。
皇宫却是另番景象,金忠和袁珙把朱棣唤醒,朱棣当即下令整治皇宫内务,命兵部尚书金忠把全城封闭,内宫护卫并归金忠和袁珙统领。
朱棣召集些心腹重臣,在宫内密议。朱棣先问尚书赛义,赛义支吾不敢回答,朱棣叹了口气,对杨士奇道:“朕今番遭人暗害,贼人胆大妄为至此,卿但所知闻,请直告朕。”
杨士奇思索片刻,道:“臣访得汉王高煦私造兵器,蓄养亡命之徒,及以漆皮为船,演习水战等事,请陛下详查。”
金忠道:“汉王高煦擅募军士三千余人,他们不隶属兵部,只是终日逐鹰纵犬,骚扰京都。先前臣部下兵马指挥徐野驴,捕得其中二纵凶杀人的,按罪惩治,汉王竟到署亲自索要,与野驴谈了二语,不称己意,竟从袖中取出铁爪,挝杀野驴。此事臣先前不敢上报,如今陛下遭此大难,臣扣心自问,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敢再欺瞒陛下了。”
朱棣面如土色,叹道:“这些事朕都知晓,卿等有何想法,但请明言,朕不会怪你们的。嗯,这里再无外人,你们但可放心。”
解缙道:“汉王曾对人言道:”如我英武,难道不配做秦王李世民么?『又尝自作诗云:“申生徒守死,王祥枉受冻。』这两句诗,明明是挟恨陛下,流露夺嫡的意思,请陛下三思。”
朱棣怒道:“那么你们看,该如何处置?”
杨士奇顿首道:“汉王初封云南,不肯行,复改肯州,又仍不行,心迹可知,无待臣言。惟愿陛下早善处置,使有定所,保全父子恩亲,得以永世乐利。”
朱棣勃然大怒,立刻传召汉王朱高煦。
朱棣上朝,在殿上踱步,然后传召文武百官并太子上殿,又对金忠道:“楚姑娘的病情如何了?如果无大碍,请李瑟上朝。”金忠领命。
移时文武群臣毕至,汉王朱高煦才上朝,朱棣就盛怒质问,面诘各事,声震雷霆。
朱高煦无可抵赖,味支吾。朱棣足骂了汉王个时辰,最后冷笑道:“你也不用抵赖了,你勾引妖人,欲致朕于死地,不忠不孝,此事我早已查明了。此刻,你的府邸我已让人围困了,勾结你的干妖人,个也跑不了。来人,把此孽种勒褫冠服,囚絷西华门内,废为庶人。容后查明罪证,再凌迟处死。”
朱棣盛怒之下,群臣都是战栗倾听,此刻见汉王被废,不过他乃是逆上谋位的大罪,暗地支持汉王的也不敢出声。太子朱高炽却越众而出,泣道:“父皇,万万不可啊!高煦怎么说也是您的骨肉,就算时糊涂,也应该给他悔过的机会,再说弟弟有罪,我这个做哥哥的有失监察之罪,愿意为他分担,请父皇饶恕他吧!”
朱棣厉声道:“我为你计,不得不割去私爱,你欲养虎自贻害吗?”太子泣请不已。
这时汉王朱高煦却腾地起身站起,轻蔑地对太子朱高炽道:“你不用假怪怪地猫哭老鼠,我也不领你这个人情。”
汉王朱高煦笔直挺立,大声对朱棣道:“父皇要杀儿子,就不要婆婆妈妈的。
昔日靖难之变,父皇曾经答应我,打得天下之后,便立我为太子,可是父皇却食言而肥。我功劳不小,英明酷似父皇,难道不可以为太子吗?我气之下,是做出了很多出格的事情,可是谋害父皇的事情,都是我的属下希图拥立之功,才这么做的,不过孩儿的罪责不能推托。既然父皇偏心把皇位让给这个废物,那我没什么可说的,请陛下即刻把我凌迟处死吧!我身体发肤来于父母,如今归还,也不为过。请陛下成全。“说完脸毅然。
汉王这番话说出来,众人都是呆了,殿中片寂静。朱棣看着汉王,良久不说话,然后又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太子,微微皱了下眉,突地对在殿尾的李瑟道:“李少卿,你上前来。”
些人不知所指,李瑟见朱棣望着自己,便跪上前去,道:“臣在。”
朱棣道:“朕多亏有你相助,才脱离这次的危险。你说说,朕该如何处置此事?”
李瑟已非吴下阿蒙,心思快转,道:“此事乃陛下的家事,不过天下公器也,天子家无私事。臣以为,鹰翔长空,龙游大海,陛下只要做心中所想的事情就行了。陛下英明神武,必会处置好此事。”
朱棣连连点头,殿上众臣却听得云山雾罩,大部分人想:“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原来这小子善于阿谀,难怪骤升大位。”
朱棣想起道衍曾经对他说道:“二王争位,不必理会,自有十八子相助。”
如今李瑟的名字暗合该语,又说二王争位,不必理会,而李瑟说话的意思,乃是自然行事,不要干预,正所谓物竞天择的含义,不禁心里了然,但仍是大怒道:“好,来人,把朱高煦押迁回府,闭门不出三个月,其余处罚,等日后看其悔过效果再做处置。”
众人都是大惊,见皇上发了这么大的怒,但手掌扬起很大,落下来却很轻。
汉王犯的是仵逆的大罪,居然最后所受处罚如此轻徽,都是大出意料。可是没等他们回过味来,朱棣便宣布退朝了。
解缙和杨士奇与李瑟几人起出殿,解缙道:“李公子果然是人中龙风,说的话滴水不漏,两不得罪,不像我等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李瑟羞愧地道:“我参与朝廷之事不久,不知道该帮助谁,所以实话实说了。其实皇上自有主见,不是我等说什么就可以改变的。”
杨士奇道:“不错,太子殿下虽然天生仁义无双,可是失之于不够英武,圣上神武非凡,以武力得大下,所以不喜欢太子情有可原。”
金忠道:“再加上汉王在殿上当面敢顶撞皇上,敢作敢为,和哭哭泣泣的太子比,太子自然更加不能入圣上的法眼。圣上为以后的江山社稷着想,怎么也不会杀他的了。”
解缙道:“汉王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主意真是大妙,看来汉王背后的高人的确厉害啊!这么惊大的大案,放他这么轻轻招就给化解了,高明!”
杨士奇道:“从此以后汉王恨我们入骨,我们以后可要小心了。李公子,你别以为我们有私心才帮助太子,好希图拥戴之功。天下需要宽厚的仁君,我等是经过许多年才确定的,你只要不误解就好。”
几人谈话之间,出了皇宫,然后各自回府。
李瑟回到王家,刚到门口,就见王老财和王容在门口迎接,李瑟受宠若惊,笑道:“伯伯和王兄太客气了,叨扰多日,已是不安,如何敢劳二位大驾亲迎呢?”
王老财满脸堆笑,道:“李公子客气了。公子现在可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还请公子看在小女面上,对以前的怠慢多多担待。”
李瑟道:“伯伯真是太客气了。我和宝儿义同兄妹,伯伯就是我的亲人,再要客套,那可真是见外了。”
王老财乐开了花,道:“对,对。既然李公子这么说,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王老财还要宴请李瑟,李瑟忙道:“我还有要事,不如改日再打扰好了。”
王容道:“既然如此,那我和爹爹就不勉强了,李兄请自便。”
李瑟急忙去楚流光住所,前去探看楚流光,楚流光被花想容救活,但身体虚弱的很,需要调理。她虽然吃了宝丹,但她和花想容的体质不同,因此要慢慢化解宝丹才行。
楚流光躺在床上,见李瑟虽然满面堆笑,但眉宇间隐然有怒气,便勉强坐起询问。李瑟只好把刚才的事情说了遍。
楚流光道:“大哥,你和我样,都需要调养。事情过去了,千万不要动气了。你人刀合,需要心境平和,才能和解你所得到的真气。”
李瑟不听还好,听之下,就觉得浑身极不舒服。
楚流光道:“你以前忘记了这件事情,光想着救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快回去休养吧!”
王宝儿道:“是呀!楚姐姐这里有我照顾,大哥不用担心。”
花想容因为失去内丹,身体也是不适,自去练功,好让身体受的损害减少到最小。
李瑟见楚流光没有大碍,便放心回房去了。李瑟在半路上,便遇到了冷如雪和古香君。
古香君道:“妹妹,你看,我说郎君会儿就会回来,你偏不信。”
冷如雪早投入李瑟怀里,道:“郎君,都几日不见你了,宫里我又进不去,什么忙都没帮到。你回来两次,也不见我,是不是厌烦我了呀!”
李瑟笑道:“好啦!办的是紧急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埋怨什么?再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先回去再说吧!”
冷如雪道:“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楚流光真的那么厉害吗?你以前不早说,害我见识不到了。现在香君姐姐说她失去法术了,是不是真的?她好可怜啊!我若失去了武功,不定多伤心呢!她现在这样,要我看是生不如死呢!”
李瑟在二女的陪伴下回房。
第二日,永乐皇帝派人探望楚流光,又送来许多的礼物,赏赐了李瑟座府邸,并下旨言道务必要治好楚流光,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人去办理。如是过了几日,楚流光身体渐渐康复了,李瑟便和古香君带着几女搬到李瑟的府邸去了。
切停当,李瑟便带楚流光入宫拜谢皇上。
朱棣见楚流光安然无恙,大是欢喜,笑道:“楚姑娘,我知道你不是凡俗之人,该赏赐你什么朕也不知晓。你立了偌大功劳,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只要朕能办到的,务必让你满意就是。”
楚流光含笑道:“既然陛下这么慷慨,小女子也就不客气了。说来我要的东西,对于陛下也是没有用处的,不如就请赏赐给小女子吧!我要的就是茅山的镇山玉印。”
朱棣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原来皇帝用的玉玺,据说是用“和氏璧”制成的。元代被推翻时,这颗传国玉玺被元顺帝带着跑到漠南去了,所以开国皇帝朱元璋做了三十年皇帝,也没有用到这颗玉玺。
朱棣即位之后,传下道圣旨,派出名能干的官员,到茅山要这颗玉印进宫。
钦差大臣到茅山的前大晚上,茅山道观就有了预兆。这大的半夜子时,茅山元符宫和崇禧宫的值夜道士,发现大茅峰九霄宫红光灿灿,忙鸣锣报警。两宫道士起身看九霄宫的红光,便都争先恐后地抢上山来,但山上什么事都没发生。等大家回至各宫后再看大茅峰,依然是红光似火,道士们又往九霄宫赶,却仍旧看不见有何灾情。就这样翻来覆去,搞得道士们忧心钟钟,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等到大刚破晓,钦差就捧着金牌、圣旨到了茅山。
原来朝廷在茅山设有“灵官”,是正七品、正六品的官。因为茅山派曾经帮助元朝抗击过明朝,所以茅山都在朝廷的监管之下,见金牌和圣旨,道士忙备香案,跪拜接旨。
听说是宣调茅山的镇山玉印,虽是万个不情原,也只好捧出玉印交给钦差。钦差接过玉印,心满意足地回朝覆命去了。
玉印到京,正值永乐皇帝早朝,钦差进宫覆旨,值班大监接过玉印奉上,永乐皇帝龙目观,果然是隐隐瑞气、霞光闪闪的颗四寸见方、无理美玉精制成的玉印;再看印面,却镌着“九老仙都君印”六个篆体阳丈,心想:“只要将这原来六字磨洗去掉,再刻上奉天承运之宝六个篆字,不就是我大明皇家的御用之玺了吗?”于是传下旨意,着文华殿掌中书事中书舍人篆写印面;着尚宝司卿负责侍护管好玉印;着工部尚书拣选天下民工镌刻印面篆字;着钦天监拣吉日良辰。刻日兴工。
圣旨下了之后,中书舍人斋戒沐浴,熏手起草印面篆字。钦天监天官运周易,推八卦,精度日月,详掐黄道、黑道。工部尚书即时发出许多文书牌票,拣选镌玉匠人。
工部拣选工匠,并严格考校,精中选精,强中选强,给果拣选出三十五名个个身怀绝技的良工巧匠。工部将这批玉匠逐填表登记,以使有功奖赏,有过罪罚。
天下至宝都有灵性,因这颗玉印是“和氏璧”镌制,因此工部不敢轻易功手改镌。但圣谕催逼,不敢动手也得动手,因此要钦大监择取了个吉日良辰,工部尚书朝冠朝服,先焚香拜告天地,并在工部大堂之上陈设了两张公案,恭恭敬敬地到尚宝司,向玉印大礼参拜后,才捧到工部大堂的茵褥上。各玉匠亦依次拜天、拜地、拜玉印,然后拈香焚纸,默默祷告。只见玉印霞光万道,瑞气千条。
这时云响,钦大监差官喝道:“辰时已到!”工部尚书即令兴工。
三十五名玉匠被分为上、中、下三班,每班九人;尚余八名,则两名添砂,两名换水,两名补空,两名提点,三班轮流,周而复始。每日不到时辰不兴工,切都循序而行。其活功大致是:寅时玉匠进衙,卯时准备,辰、已兴工,午、未磨洗,申时停息。为什么有这么多讲究呢?因为寅、卯之时红日初升,大阳尚斜;辰、已、午、未四个时辰太阳居顶;而至申时,大阳西坠,所以每日之间有可用工之时辰,也有不敢用工之时辰。
转眼间已是个整月时间,工程才告圆满。工部尚书率先验看,只见印面上雕镌着“奉天承运之宝”六个阳文篆字;尚宝司卿验看如旨无误,于是两衙同乐,众玉匠也欢呼雀跃,静等封赏。要图吉利,于是将玉玺铺绞盖缎,插上对金花,喜气洋洋地捧着上殿覆旨。
五更三刻,永乐皇帝登殿临朝,尚宝司卿捧了玉玺,工部尚书出班奏道:“万岁洪福齐天,开玺工程圆满完竣,臣等覆旨。”
永乐皇帝龙颜大悦说:“捧上来,待朕观。”
尚宝司卿即双手将玉玺捧与礼部尚书,礼部尚书捧与掌朝阁老,掌朝阁老捧与司礼太监,司礼太监上与皇帝。
永乐皇帝见印面上果然镌上了“奉天承运之宝”的阳文篆字,仿佛自己这才真正像那南面君王的皇帝!心中大喜,忙道:“司礼太监将玺用到纸上递与朕看!”朱笔太监急忙刷上朱砂,司笺太监急忙打开素茧笺,司礼太监连三印,奉与圣览。不想看了印文,永乐皇帝的脸竟下子阴沉了下来。众臣僚全都莫名其妙,近旁太监伸头往素笺上看,脸都吓白了,不知何故,那素笺上竟还是赫然印着“九老仙都君印”六个篆字。文武大臣也全愣了,个个呆若泥塑木雕。金銮殿下子静悄悄、阴森森,竟像变成了阎王殿。
半天才晌起永乐皇帝十分不悦的声调:“传旨工部尚书,再行开洗。”
工部尚书领着这颗王玺,两泪双抛,哭哭啼啼,转回本衙。心想,十年寒昼,多载勤勉,才捞到这二品之位,今日看来要断送在这颗玉印上了。好在玉匠并未发放,于是又将其拘到处。众匠人听到这段惊奇的故事,都十分惊讶,可是身不由己,只得照原样分班协作,每日寅时众匠入进衙,卯时准备,辰,已兴工,午、未磨洗,申时停息。工部尚书害怕因此获罪,催促不停,不足月,又已镌刻完毕。看看确实字不差,而且字字清晰,便又捧进宫来交旨。
小太监说:“万岁爷在谨身殿议事。”工部尚书又慌忙投谨身殿而来。到了谨身殿,他也不待三宣两召,径自走进。
永乐皇帝道:“卿何事来得这样急促?”
尚书道:“开玺完工,特来覆旨。”随即双手递上玉玺。
永乐皇帝看上面确是“奉天承运之宝”的篆字,忙命人刷朱砂印在纸上;待掀开看时,却依旧又是“九老仙都君印”。永乐想,该印是古灵之器,难道是我对其尚不够恭敬,故不愿为我所用?
于是永乐帝将玉玺恭恭敬敬地奉于御案之上,三鞠躬,九叩首,然后念念有词地祝道:“玉玺,玉玺,朕今有礼,听旨莫傲,珍贵无比!”祝罢仍旧传旨工部尚书再行镌造。
古语说“伴君如伴虎”。这颗印两次镌造不成,工部尚书真所谓惶惶不可终日。
他胆颤心惊地仍旧点齐全部制玉匠人,吩咐道:“旧字要洗得清,新字才开得明。众匠人要小心了!”
众匠人齐声道:“明白了。”
这次,大家格外认真地开洗,只因这“洗得清”三字,就将这王玺洗薄了半。众匠人恭恭敬敬地按时而作,细心镌刻;工部尚书须臾不离,认真检查每个环节,丝毫不敢马虎敷衍。终于再次完工了,众人看到印面上“奉天承运之宝”六个篆字格外醒目耀眼。
五更上殿,尚书献上玉玺,忙刷朱砂,印在纸上掀开看时,仍是“九老仙都君印”!
这下可把永乐皇帝气得七窍生烟,恼羞成怒,雷霆大发。举了这玉玺,往九间殿丹樨之上就是摔,骂道:“纵是能者,不过草仙,怎敢戏弄朝廷!”接着,便传出道圣旨,押入国库,封锁不用!
永乐皇帝想起前事,道:“既然楚姑娘开口,朕自然应允。”
第六章颠三倒四
李瑟夜之间,大名传遍大下,是京师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名人,自然巴结的人无数。李瑟平素不喜见陌生人,再说身边几女都缠着他,因此多半对于访客都闭门不纳。
这日李瑟好不容易哄了几女不再缠他,闭门练功。忽然听见敲门声,李瑟只好开门,道:“香君,有
什么要紧事?是皇上有旨?”
古香君道:“不是,汉王派人来请你去赴宴。你去是不去,我拿不了主意,因此来问问你。”
李瑟沉思半响,道:“你没和楚妹妹商量吗?”
古香君道:“她说见见也好。”
李瑟道:“那我去就是了。身在朝廷,身不由己。不过能见识到这么多的奇人,也不错。”
李瑟备马去汉王府邸,才到门前,就见汉王带领群人前来迎接,李瑟连忙施礼,道:“小子何德何能,敢劳王爷大驾!”
汉王含笑把李瑟扶起,二人说笑着起进入大厅。李瑟见汉王英气勃勃,暗自钦佩。想起他敢当面承认刺杀皇上的大罪,敢作敢为的大丈夫气概,真是世间罕见。虽然似乎汉王有不孝的失德处,但李瑟觉得大下乃是公器,如果为了大下,那么私德就可以放在边。
宴会上许多都是朝廷里的大官,众人品尝佳肴,观赏歌舞,都是言笑甚欢。
酒正酣时,汉王道:“李少卿,那日多亏你在父皇面前替我美言,否则小王恐怕要遭不测呢!早就想邀你来把酒言欢,可是待罪之人,不敢不避嫌疑。今日但放开胸怀,畅饮番才好。”
李瑟道:“王爷客气了。小子只是胡言乱语番,王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时众人都夸李瑟少年英雄,前途不可限量云云。酒酣之时,大臣们便开始说些汉王的好话,说只有汉王才能当皇帝的话。
李瑟听了,便喝酒掩饰过去,也不接话,内心很警惕。要知皇上老迈,如今皇子争位,胜负未定,如今看他在老皇帝面前得宠,便着力拉拢他。杨士奇等诸位大臣都不支持汉王,必有其道理,如果不陷入到两派之中,方是上策。
李瑟装出副醉了的样子,适时群舞姬翩翩舞毕,汉王见李瑟脸迷醉的样子,戏道:“李公子醉了,是因为美人儿呢?还是喝得多了?”
李瑟假意朦胧起双眼,笑道:“自然是王爷的美人啦!”随手指着个舞姬道:“如许美人,只有王爷家有此佳丽。”
汉王笑道:“少卿果然年少风流,既然你对她青眼有加,不如就送给你如何?”
李瑟笑道:“在下有些醉了,方才胡言乱语,唐突之处,还望王爷海涵。王爷的心意,小人心领了……”
汉王道:“怎么?难道你看不起小王吗?以为小王舍不得吗?只不过送你个美人而已,少卿就不必推迟了”
李瑟笑道:“非是不想,而是怕家中有人哭闹罢了。昔日太子丹送荆轲美人,最后只送美人玉手,定是太子丹知道荆轲家有悍妻,不敢授受。哈哈!”
汉王听了大笑,也不再相强。会儿李瑟装作不胜酒力,起身告辞,汉王亲身相送,道:“少卿不必着急,请拿着小王送的礼物再走。”说罢叫人端上来个盘子。
盘子打开,李瑟见了,差点晕倒。只见盘中放着个美人头,正是方才他随意夸奖的舞姬的。
汉王笑道:“太子丹为义士不惜美人,难道小王就不如他吗?少卿想要什么,小王绝不会吝惜的。如果少卿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掉,这点和小王颇类。哈哈!”
李瑟勃然变色,怒道:“汉王你大错了。我本随口说上几句,并无要这女子的意思,虽然王爷大是器重在下,要让我投靠王爷,不借任何代价,可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王爷若要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是位仁君的话,自然有人爱戴。可是王爷草菅人命,视人命如儿戏,这样的人,恕在下不敢高攀。告辞。”李瑟大怒而去。
汉王脸惊愕,这时他身边走来老者,神采奕奕,气度非凡,道:“这次老朽失算了,没有拉拢成此人。不过此人的弱点已经被我们知晓,日后要是控制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汉王道:“这小子早被我哥哥拉拢过去了,在我父皇面前卖乖,装做脸正义的样子,不过是想讨得我父皇的信任。小王得脱大难,还不是亏先生的神机妙算?小王之前糊涂,不听先生之言,几乎铸成大错,幸亏先生的计策高妙,才化险为夷。”
那人道:“王爷不必客气。我张玄机得王爷器重,自然为王爷分忧。欲成大事,焦急不得。夺嫡之事,容我们慢慢图之。圣上既然想要能者得天下,王爷还怕不能面南背北吗?”
二人起大笑。
李瑟愤怒回家,但于事无补,心中歉疚不已。回到家里,到大厅的门前,听见几个熟悉的声音。李瑟推门,就见不清、司徒明、古玄中六大门派的三位掌门听见门响,齐齐望来。
三人见到李瑟,立刻满脸堆笑,迎上前来。司徒明道:“恭喜先生,恭喜先生啊!多日不见,先生便大展宏图,名闻天下,先生真是大才啊!”
古玄中道:“是啊!真是高深莫测啊!谁想到先生能得到当今皇上的宠爱,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啊!”
不清见李瑟若有所思的样子,道:“先生,难道您功成名就,不想再见到我们了吗?难道不愿意理会我们这些老家伙了?你忍心看着我们六大门派被人剿灭?”
李瑟这才笑了笑,道:“前辈不必多心,我因为刚才遇到不开心的事,是以有些失态。前辈请借步说话。”
李瑟示意在客厅陪三人的古香君陪着司徒明和古玄中,然后拉着不清到外间客厅。
二人落坐后,李瑟喝了口茶,道:“大师,您不必瞒我什么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做六大门派的门主,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请实言相告。您也看到了,我不再是刚出道时懵懂的小伙子了,您要再想糊弄我什么,再也办不到。”
不清嬉皮笑脸地道:“这个先生多虑了。先生聪明过人,雄才大略,乃人中之龙,如果率领我们六大门派,定可以胜任盟主的位置,是以我们求贤若渴啊!我们所做的,就是求您出任我们六派的盟主啊!”
李瑟勃然变色,怒道:“好,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来人,送客,你们再要来厌烦我,定把你们打出去,到时别怪我不客气。”
不清连忙道:“别,别,别忙!先生何必动怒呢!”
李瑟道:“那么你就给我说实话。”
不清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说的的确是实话啊!”
李瑟冷哼了声,道:“好,算你说的是实话。那我问你,为什么我出山,你们非得要废了我的武功呢?你们都不是糊涂的人,当中必有隐情,你说是有高人指点你们,他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听他的?”
不清道:“这个,这个先生日后定会知道的,要小心些就是了,我答应过他,不能泄露。不过既然先生敞开说话,小的能告诉您的,自然不敢隐瞒啦!”
李瑟原本以为不清三人是受师叔道衍所托,废掉自己的武功是为了磨练自己,但见不清不肯说出实情,看来他们和师叔道衍没有瓜葛,否则师叔已死,要有什么旧事,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抬眼见不清脸媚态,不由叹气道:“大师乃世外高人,何苦戏弄小子呢?不必做出副巴结的样子,我知道你们定有所图,请直言相告吧!能帮的我必然会帮,否则的话,别怪我袖手旁观。”
不清堆笑道:“先生别客气了。还是按原来的叫法,叫我阿大就行。其实初始我们的确是想除了花蝴蝶的,后来见先生的武功的确很像刀君的,就不想杀您了。”
李瑟道:“但你们为什么要废了我的武功?”
不清叔然道:“嘿嘿,因为您如果是刀君的话,就不会理会我们六大门派了,只会修炼您的刀道。只有废除了您的武功,利用您的才智,才会助我们渡过难关。”
李瑟若不是境界高深了,武功又恢复了,非气得吐血不可,道:“没有武功,你们相信我的才智就能帮助你们?”
不清道:“刀君可不是般的人,这点我们坚信。再说,嘿嘿,凭您和剑后的关系,剑后难道还不会襄助您吗?”
李瑟口气噎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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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些家伙真是好深的打算。”用手点着不清的秃脑门道:“你们这几个无耻的家伙,为了这事,你们就这样来算计我?还装出这样副无耻的样子!你们真是六大门派的败类。堂堂武林正派,就是被你们搞的鸟烟瘴气的。”
不清道:“是,是!先生教训的是,我们领导不好,日后先生您多多教诲,我们在您的领导下,就定会重振声威了。”
李瑟这时负气骂了几句,随即冷静下来,道:“你们若有因难,我帮忙可以。至于什么盟主,说什么我也不会当的。”
不清还欲再说,被李瑟阻止了。李瑟先安排三位掌门住下,然后把古香君拉到内堂,适时冷如雪也在内堂,被李瑟赶回她的房间。
李瑟对古香君道:“其实你爹让你在我身边,用来监视和控制我的,是不是?”
古香君笑道:“郎君,看你严肃的样子,好怕人。你在开玩笑吗?不要啦!我不喜欢。”
李瑟愣愣地看着古香君,道:“其实你根本不爱我,只是想利用我,否则没有见面就爱上的道理。”
古香君见了李瑟的神态,她本聪明,知道此刻若不能说服李瑟,后果大是不妙,脸上先是白,然后红,微笑道:“其实郎君说的对,我不是见你才爱你的。”
李瑟茫然道:“唉!”
古香君道:“其实我没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
李瑟大出意外,抬头道:“啊?”
古香君微笑道:“我小的时候,听人家说刀君如何厉害,如何拯教我们六大门派,我那时便知晓天下唯的大英雄,便是刀君。长大之后,虽然我知道刀君年纪应该很大了,可是我有预感:我遇到的刀君定年轻英俊,会娶我为妻。你从花蝴蝶手里救出我那刻,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直在等的人。郎君,你说我是不是没见过你,就爱上你了?至于我爹爹的事情,我们女孩家,怎懂呢?”
李瑟本来有千般疑虑,万种猜疑,此刻都被打消了。李瑟强辩道:“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思。”
古香君笑道:“傻瓜!”二人时浓情蜜意,依偎在起。
不清等三人到了李瑟的府邸,赖着不走。这倒也罢了,多日未见踪影的四大淫贼突然也登门来找李瑟。李瑟把四人拉到僻静的房间,四人脸的兴奋,见到李瑟,都是又赞又夸,说李瑟果然厉害,大长了蝴蝶派的威风云云,和三位掌门的言语表情颇类。
李瑟哭笑不得,这时梁弓长道:“玉大,告诉您个好消息,您听了定开心!”
李瑟道:“什么消息?”
杜开先哈哈大笑,介面道:“我们联络了江湖上的同伴,有几百人呢!人人武功都不错,技艺非凡,听说玉大在朝廷里当了大官,纷纷都来投靠,加入我们蝴蝶派呢!”
李瑟大惊,道:“什么技艺非凡?他们人呢?”
杜开先愣道:“自然是采花的功夫啦,不过也有当盗贼的。玉大如果嫌他们还不够厉害,可以教他们几手,他们都在京师隐藏起来了,就等玉大安排见面。”
李瑟听了,心中气愤,可是又无可奈何,几百采花贼和盗贼聚在起,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瑟对梁弓长道:“你可曾叫他们别轻举妄功?我说了我们要做大事,那些小偷小摸可千万要不得。他们要是败坏了我的大计,我可饶不了你们。”
铁鼎道:“玉大放心,他们都是不想再做小贼了,要做出番大事业,这才来投靠玉大的。将来我们蝴蝶派要像那些名门正派样,在江湖上大摇大摆地做事。”
李瑟道:“好,那你们立刻去约束他们。我安排好住所,切吃住都包,但千万不许他们再出去做案。等我想好让他们做什么,再行安排。”四人连连称是。
四大淫贼安排好那些人后,便搬进李瑟府邸居住。李瑟开始有些不情愿,后来想,让这几人住在府里,正好看着他们,省得他们做坏事。
不过李瑟府里这下可热闹了,尽管李瑟懒散,不喜欢朝廷里的事务,官位只是挂了个虚名,不用每天上朝,可是花想容、冷如雪、王宝儿三女就够他忙的了。
花想容和冷如雪在李瑟和古香君的调理下,总算还能安然相处了,可是李瑟总觉得时间天天的不够用。薛瑶光等人只是不时来拜访,这倒罢了,可是李瑟自从人刀合后,对于自身的真气仍是参悟不进,不能融会贯通,需要时间潜修,可是哪里有空闲!
这日李瑟练功完毕,在廊下经过,想去探望楚流光,忽见古玄中和司徒明在前面走过,满面春风,好不得意。
李瑟心中动,喊道:“咳,那个阿二、阿三,你们过来。”因为三位掌门赖着不走,缠着李瑟就任盟主,李瑟好不耐烦,便仍旧用旧日称呼了。
古玄中闻声拉着司徒明过来,笑道:“先生好啊!先生叫我们有什么吩咐?啊?难道是先生想通了,想做我们六派的盟主了?好,那我立刻去通知老和尚他们,这可是大喜事啊!”
李瑟没好气地道:“你给我回来。我都说了不当什么劳什子盟主,你们整天缠着也没用我问你,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古玄中脸色红,司徒明有些忸怩地道:“这个……先生就不要问了吧!”
李瑟道:“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司徒明只好道:“我们得了几个药方,所以……”
李瑟道:“什么药方,拿过来。”
司徒明磨蹭了会儿递过来张纸单
李瑟看时,见单上写着两个药方。
兴阳丹药方:雄狗胆个,麝香、当门子钱制法、用法:将麝香放入狗胆内,搅匀,线悬通风处阴干。临战,少许津调涂于玉茎头。
功用:行房耐久不泄。
金枪不倒方药方:人龙条〔瓦上烙干〕、丝瓜干十五个、乳香五分、没药五分、杏仁七个〔去油〕、麝香五分、橙脑五分制法、用法:碾为细末,油、胭醋为丸如麦子大。临战,纳丸于马口内。
功用:长大、坚硬,持久。
李瑟看得目瞪口呆,却听司徒明笑道:“我们早说先生惊才绝艳,深不可测吧!先生还不肯透露,还是从先生的四位朋友那里,我们才知道先生的些才能。
这些药方梁大侠他们说都很普通,先生的手上还有更厉害的药方呢!我说怎么薛姑娘是京师的才女,王宝儿是天下钱王家的宝贝小公主,却都痴迷先生呢!她们那个离不开先生的劲,看了真让人羡慕钦佩。先生的功夫真是厉害啊!您说天山的冷姑娘那么冷艳,可是在您的调教下,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啧,啧,先生真是能人所不能!“
古玄中也道:“还有我那宝贝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让人头痛极了,真没想到让先生给制服了……”
李瑟醒过味来,怒道:“住口!”把纸单掷给古玄中,大步便走。
李瑟听见背后古玄中教训司徒明道:“你看看,你把我的爱婿给气跑了吧?我都说了你不要说他是花蝴蝶的事!”
司徒明道:“什么你的爱婿?先生是世外高人,天下无双,是你能高攀得上的?再说我什么时候说他是花先生了?”
古玄中道:“你没明说,可是你在暗示。”
李瑟加快脚步,尽快离开他们,径直往四大淫贼的住所去了,远远的就听见里面的欢笑声。
李瑟到了窗前,听见梁弓长在屋里道:“宝儿小姐,您的谜语太难猜了,把我们几个都给难住了。您真是又聪明又漂亮,不愧是我们门主的妹妹老婆。”
王宝儿咯咯笑道:“胡说八道,真难听,什么『妹妹老婆』啊!”
杜开先瓮声道:“你是我们玉大的老婆,又是他妹妹,自然是妹妹老婆啊!”
王宝儿道:“胡说,谁说我是他老婆啦?”
杜开先道:“你不是?怎么可能呢?古丫头、薛丫头、冷丫头都是他老婆,你为什么就不是?”
王宝儿生气起来,噘嘴道:“就不是,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再说谁说薛姐姐也是大哥的老婆了?薛姐姐也喜欢大哥?”
铁鼎道:“好,好,好!我的宝贝姑娘说什么都是对的,老三你不许胡说!”
杜开先怏怏地道:“做我们玉大的老婆有什么不好?你没看那么多又漂亮又厉害的小妞都抢着要嫁他吗?听我劝,你这小妞可得抓紧,晚了就没地方了。”
李瑟听到这里,吸了口冷气,本想去教训这几个家伙,不要和不清等三人搅在起的,不过听见他们说的话,要是进去的话,来宝儿会尴尬,二来宝儿盘问起来可不得了,便悄悄走了。
李瑟信步来到冷如雪的房间,冷如雪见了笑道:“郎君怎么脸愁容的?难道是气脉仍不顺畅吗?”
李瑟道:“不是,是那三个掌门还有四个淫贼麻烦之极。”
冷如雪笑道:“原来是生颠三倒四的气啊!”
李瑟道:“什么颠三倒四?”
冷如雪道:“三个掌门,四个小贼,办事糊涂,做事可笑,不是颠三倒四是什么?”
李瑟听得有趣,想想的确是这样,笑道:“颠三倒四!这些家伙的确是颠三倒四!”
第七章碧海之心
“颠三倒四”住在李瑟府邸,李瑟越想越是头痛,三个掌门还罢了,四个淫贼可是带了几百淫贼和盗贼的,那些家伙要是在京师闹将起来。可绝不是闹着玩的,可是怎么解决却是个大问题,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了事!
李瑟越想越是担心,便请人唤来梁弓长,问道:“你带来的那些人现在情形如何了?”
梁弓长道:“他们有吃有喝,都说玉大您招待的大好了,只是……”
李瑟惊道:“只是什么?”
梁弓长笑道:“只是白吃白喝的,不能为玉大出力,都是过意不去。再说也闲的慌,都纷纷请命,说只要玉大吩咐,他们为玉大做什么都行,什么杀人放火,抢劫杀人,只要玉大吩咐下来,那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啊!”
李瑟道:“不可,我们蝴蝶派要发扬光大,就不能再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我们所图的目标远大,你们可别坏了我的大事。”
梁弓长道:“玉大误会了,我是说他们为了玉大,甘愿做任何事情,是说明他们的决心有多大。玉大厉害之极,连六大门派的三位掌门都听您的。您的伟大的目标,小的都猜侧不到,您放心好了,我们切都听您的吩咐的。”
李瑟这才安心,道:“三位掌门和你们四人见过面了?”
梁弓长道:“是呀!三人对我们很是客气。而且真够义气,他们答应定要带我们出席武林盛会。让我们在江湖上出名呢!嘿嘿,以后我们可以正正当当的做武林大侠了,以前我们说我们是『四大淫侠』,旁人非说是『四大淫贼』,以后我看谁再说我们是淫贼!”
李瑟道:“不好,淫侠也不能说,定要改。”
梁弓长道:“是呀!他们也说不妥,说我们以后就叫『四大奇侠』好了,泰山的掌门还说我们给的药方的确很神奇呢!说我们不愧是奇侠啊!哈哈!”
李瑟目瞪口呆,梁弓长走了之后,李瑟便请三位掌门客厅叙话。
三人落坐,李瑟开门见山道:“三位不愧是老江湖,几下就搞清了我的些底细,说吧!你们到底想要知何处置那四位淫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我?”
不清道:“先生多心了,我们真的是想让先生出任我们盟主,拯救改造我们六大门派,至于先生的四位朋友,都是奇才啊!我们欣赏的很,岂有他念呢?”
李瑟道:“好,我也不妨把话言明。这四人原本是淫贼出身,可是在我的教育下,已经改邪归正了,他们手下还有几百号人马,都没有出路。三位能不能帮我个忙,把这些人都妥善安置了,派人监管他们,使他们弃恶从善呢?来,这可是好事件;二来,你们帮我这个忙,我便回报你们。除了名义不就任盟主,其余的我会帮助你们六大门派。你们说吧!到底六大门派为什么非要我帮忙呢?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
三人互相望了几眼,几人在李瑟府邸磨了几日,再加上如今的李瑟不是初出江湖的无知小儿了,三人知道再也哄骗不了,也勉强不来。
不清徐徐道:“既然先生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隐瞒了,现在我们六大门派在江湖上可是举步维艰啊!天龙帮势力强大,内有汉王撑腰,已经在日前消灭了我们六派之的衡山派,衡山派掌门沈重言英勇不屈,已经英勇就义了!”
李瑟“啊”了声,道:“个江湖大派,这么容易就被灭了?怎么江湖上没有传言出来?”
古玄中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六大门派是朝廷钦定的,昔年太祖皇帝朱元璋亲封我们六大门派为江湖正统,并允许我们六派在我们门派的所在地,可以征收薄税,用以维护六派的生存,保证六派的实力的,其明文规定,朝廷税中,我们可以十中取。”
李瑟叹道:“原来其间还有这么多的隐秘!你们继续说吧!”
司徒明道:“天龙帮围灭了衡山派,因为这触犯朝廷旧例,自然不肯声张。而我们剩下的五派,青城派掌门齐岳留下来布置,产加防范天龙帮的袭击。我等三人前来京师,想寻些门路,讨要朝廷的支特,用以对抗天龙帮。”
不清道:“可是我们的门路已经被堵死了。朝廷传下话来,说是江湖争斗,朝廷不便干预。天龙帮背后有汉王支持。改变了朝廷对我们六派的态度。知果天龙帮把我们五派灭了,那么整个江湖就都是天龙帮的了,如此,汉王便统江湖了。昔年太祖就是出于江湖。而后坐了龙庭,汉王要走太祖的老路,先生和太子殿下大有渊源,知果不能帮助我们对抗天龙帮的话,恐怕旦汉王统江湖,势力强大,再要撼动他,可就难了。先生大才,其间的道理不会不知,知果先生就任盟主之位,联合武林各派,对抗天龙帮,协助太子,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李瑟沉吟不语,良久道:“此事我此刻才明了,其实我和太子并无干系,不过我知道了,此事,容我考虑下,看如何帮助你们。对了,你们先说说那些个淫贼知何处置好呢?”
三人道:“先生放心,只要先生肯帮我们,我们定会想力有去解决这些人的问题的。”
李瑟道:“如此甚好。”
李瑟出门去拜访杨荣,虽然他对杨士奇和解缙等人都很信任,但来和杨荣还有些渊源,二来自从做官后和杨荣没私下见过次,按理说他该来拜访的。
李瑟到了杨府,杨荣在客厅接见,李瑟见杨荣很是客气,并无丝亲热的言语,心里纳罕,道:“杨大人莫非嫌弃在下官位卑微,不配拜见阁下吗?”
杨荣沉致了会儿,凛然道:“既然少卿见问。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便直言相告了。至于你听是不听,就非我所能左右的了。”
李瑟道:“呃?请直说。”
杨荣道:“阁下出于江湖。自然对于杀戮之事看得平淡,也喜欢侠义豪强之士,因此阁下和汉王结交,毫不稀奇。可是天下需要仁君。治理天下可不是江湖争斗,需要武力解决问题,现在天下已定,和你师叔道衍辅佐当今圣上夺位的时期不同,现在需要位仁君让百姓休养生息,安定地过好日子。阁下若是要辅佐汉王,那么你我以后就是敌人,再无私情可交!”杨荣说完拂袖站起。
李瑟听完“哈哈”大笑,道:“多谢大人教诲,让我茅塞顿开,其实小子哪里和汉王交好呢!大人误会了。”
杨荣惊喜地回头道:“真的?你没骗我?可是解缙告诉我说你有襄助汉王之心,而且你这人很有见识,自然主见颇深不容易改变,还说劝你也是徒费口舌呢!”
李瑟道:“解大人定是误会了,我前几日被汉王邀请喝酒。见他残忍好杀,果然做不了好君主的。”
杨荣道:“非也,汉王也是代袅雄,可是适合于乱世当皇帝,皇帝自来都是杀人如麻,也不稀奇。”
李瑟叹道:“大人说的的确对,可是如果没有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我就归隐山林算了,不蹚这浑水。”
杨荣笑道:“那你是归隐不了了,当今太子外表虽然愚笨,可是宽厚仁爱,心思敏捷。乃百年难遇的好皇帝。”
李瑟道:“听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原来太子那日向皇上求情,不要杀他的弟弟。乃是料到皇上不能杀掉汉王,我原来还以为是大子儒弱呢!”
杨荣道:“你不了解太子,太子信奉的是堂堂的孺家学术,不以阴谋示人,凡事浮厚宽仁,以为这样最终必可以感化他人,虽然这些想法和我原先颇类,不过有些固执,只知道仁恕,不知道变通,但这样来,只要我们忠心保举太子,那么太子必可成为代圣君。”
李瑟听得也是眉飞色舞,二人齐声大笑起来。
李瑟原来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支持太子,但听了杨荣的话,心中块石头落了地,便把六大门派的事情说了。
杨荣道:“这事透露给太子,就说江湖有贼人野心甚大,图谋不轨,祸害百姓甚大,其余不必深说,然后我们暗中支持六派就是,太子对汉王、赵王两兄弟,是不肯动手的,其实太子太过自信,不信汉王能撼动他的太子之位。”李瑟答应了。
李瑟满载而归,才出杨府,忽见梁弓长浑身带血,出现在车马旁,喊道:“玉大,快去,快去家里,您的几位夫人和杜开先、铁鼎那些个兄弟,都被个怪人给擒住了,如果您去晚了,他说就要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李瑟听之下,来不及有别的想法,立刻骑了马,往家里奔去。
李瑟在马上调整运气。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准备迎接个绝世高手的挑战。
要知道能举擒拿几个淫贼的人不算稀奇,可是在家中三大掌门都在,冷如雪也是江湖高手,都被人擒拿,可见此人有多么厉害。
李瑟到了家中,闻声奔到后花园,只见黑压压的片人马,吵吵闹闹,围了个大圈,当中人安坐在凉亭上,凉亭里古香君几女和三个淫贼都昏迷在凉亭里。
王老财见李瑟赶来,拉着他道:“你可来了,宝儿被这人掠到这里,我们跟踪追到这里,没想到此人还擒走了你的夫人,言道让你出来见他,才肯放了宝儿他们。此人太厉害了,你可要小心。”
李瑟见围着的众人不少都是各个门派的高手,其中还有锦衣卫,三大掌门也都虚张声势在那里呐喊,见李瑟来了,这才过来。
李瑟道:“这人是什么来路?你们怎么这么废物?这么多人,连他个人都抢不下?”
不清苦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投鼠忌器,不敢过分相逼,恐怕伤了他手上的人质。若我所料不差,碧海山庄的主人到此啦!”
李瑟惊道:“碧海心?”
亭上那人适时睁开眼睛,双目精光四射,格外有神,轻声道:“既然李瑟李大人大驾已到,为何不敢上前呢?”
李瑟分开众人,跃众而出,笑道:“原来是碧前辈大驾到此,小子有失远迎。既然前辈来了,不若去饮酒言欢,至于小子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赔礼道歉也是不迟!
碧海心几身跃到李瑟面前,打量了李瑟番,然后负手冷哼道:“的确是表人才,难怪能祸乱天下,可惜你做什么不好,偏要招惹我!”
李瑟见碧海心身材高大,双目有神,隐然有夺人之气,想起戏弄碧宁的事情,自然是此事东窗事发了。李瑟道:“前辈误会小子了,可否放了拙荆和在下的些朋友呢?容小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该承担什么罪名,小子定不会推托逃避的。”
第八章李家总管
碧海心仰天大笑。然后突然冷言道:“好个妖孽,你欺骗了天下,但欺骗不了我。今日我碧海心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你身败名裂。然后在天下豪杰面前结果了你,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碧海心飘身来到亭中,然后话音转,指着古香君道:“此女乃是华山掌门的千金,可是却甘心跟随李瑟。这个女孩大家自然知道,她是天山派的冷如雪冷姑娘,可是她全然不顾脸面,公然住进李瑟府邸。个姑娘家,若不是李瑟有媚惑的功夫,有天山玉女之称的此女怎么会这么不要脸面呢?还有王家的王宝儿,她痴迷这位李公子。京师的人谁不知道?至于这另外二位女子,花容月貌,都非凡品。可是她们为什么都甘愿为奴为妾,任李瑟摆布呢?”
碧海心顿了顿,目光扫封全场,众人感觉仿佛有偌大的魔力样,浑身都不自在。只听碧海心字句地道:“原因就是李瑟乃是江湖闻名的大淫贼花蝴蝶!”
众人这时片哗然。碧海心道:“这还不算,花蝴蝶还欺骗朝廷,当上了官员。老夫若是不除此妖孽,日后此人不知要怎么样祸害天下呢。亭中其余这三人,就是大闹京师的淫贼,他们都是李瑟的属下!而且蝴蝶派齐聚京师,有几百人马了。若是不加铲除,后果不问可知!花蝴蝶,事情到了这步,你抵赖也是无用,还不束手就擒,难道还想受受老夫的霹雳手段吗?”
当此之时,李瑟作声不得,句话也是说不出口。
突然人群窜出三人,道:“碧庄主先慢动手,这里还有误会,先等等再说。”
三人正是三位掌门。三人不管碧海心,把李瑟拉到旁边,不清笑道:“先生,您不要怕,只要您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您是六大门派的盟主,您就会安然无恙啦!我们会全力为您解释,并且帮您的。”然后不清大声道:“各位武林同好,大家请听李公子的解释,碧庄主所说的有些误会,大家先不要相信。”
李瑟缓缓走到碧海心面前。道:“不错,前辈说的事情,有几分是真的。前辈杀人如麻,江湖闻名,只是亭中的人,要么是无辜的,要么是我的属下,自然所有罪名都由我承担。可否前辈只杀我人。放了他们呢?”
碧海心“哈哈”大笑道:“痛快!好,我就答应你小子。你出招吧!”
李瑟身形动,手臂轻点,就算出了招。旁边的三大掌门目瞪口呆,都不明白李瑟为什么不按他们说的去做,而要白白送死。
碧海心和李瑟战做团,碧海心喝道:“好小子,难怪不惧老夫,武功的确厉害。”
李瑟凝神作战,也不答话。
碧海心哈哈大笑,手上却全不放松。招招雄奇壮大,泻千里。其气势无敌。李瑟也毫不逊色,招招潇洒自然,进退有据。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场外众人只见场里霹雳风暴般,劲气弥漫。两个人影上天下地,如天神激战,都是看得呆了。
斗到分际,二人忽地分开。碧海心叹道:“汝武功不错,老夫竟有怜才之意。可惜这样更留你不得了。连老夫都对你大起好感,天下还有不被你迷惑的人吗?”
“拿命来吧!”碧海心大喝声。瞬时,李瑟只觉得天昏地暗,天地翻覆样,脚下震颤不已,股股真气如海浪般涌来。李瑟大惊,连忙运气奋力抵挡。可是宛如置身于大海中样,受尽颠簸之苦,呼吸越来越是不畅。
李
瑟当机立断,大喝了声,化掌为刀,用尽浑身力气。奋力劈去。可是犹如刀劈水中,水先是分开,随即又复原样。
李瑟连劈了三掌,可是仍旧摆脱不了这样的险境。李瑟忽地合掌坐下,全身心神凝聚,接着宛如把大刀砍出。
围观的众人虽然已经远离场中观战,可是仍然觉得好像在急流旁边样,感觉到阵阵真气的激荡声。场中两人看不清面目,只是像团气流在四处激战。
忽然,只见刀光闪,把巨刀显现出来,砍向四周盘旋激动的气流,然后惊天霹雳声响,众人都大惊,胆小之人发出惊叫声。
巨响之后,场中慢慢恢复寂静。只见场中两人相对而立,李瑟胸前起伏不定,大口地喘气。碧海心傲然如山岳,良久叹道:“你竟然炼成了人刀合的境界!
当今世上,纯以武功而论,你可算是我遇到的第二个我在武功上不能占到便宜的人了,不过你的功力不足,真气又有些驳杂,不受你控制。你要想在我手上逃生,恐怕是不能够了。“
李瑟道:“我知道前辈还没使出威震天下的奇功异法呢!前辈若真想杀了小子,小子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您的手心。不过前辈乃当世奇人,从我武功的路数上,难道分辩不出我的来历吗?如果您真的相信传言,那么小子也全无办法了,不过就是可惜了前辈的世英名。”
碧海心听了,良久之后,才放声大笑。然后道:“不错,我知道你的来历了。可是我碧海心做事,只凭己愿。你得罪了我的宝贝丫头,就得该死。任他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若是让我女儿不高兴,我也要他不高兴。你命该如此而已!”说罢就要出招。
忽听两声女音同时道:“不可,请手下留情。”
只见飘然飞来两个女子,落在李瑟和碧海心身前。李瑟见其中女笑容灿烂,和蔼可亲,正是多日不见的剑后杨盈云。不由叫道:“杨姐姐?”想起危急时刻,她突然显身,心中阵温暖。
杨盈云对李瑟轻轻笑,这才转头向着碧海心。李瑟这才把眼光转向另个女子,见她竟然是公主朱无双,心里也是吃了惊,失声道:“公主?”
朱无双冷哼了声,噘嘴不理李瑟。
此时杨盈云对碧海心道:“庄主,您再履江湖,要开杀戒,忘记了昔日的誓言,必定有您的原因。小女子大是好奇,您能不能讲给我听呢?”
杨盈云美目流盼,注视着碧海心,说话声带着依人之态,宛如小儿女对着父亲撒娇般。
碧海心却苦笑了下,对杨盈云道:“你来帮这小子,情有可原,老夫还能略知二。只是这位姑娘,看你身法奇妙,莫非是黎山圣母的弟子吗?却和这小子有何瓜葛,也要助他?”
朱无双冷哼声,道:“本公主愿意帮谁就帮谁,难道还要什么原因不成?
这小子乃是朝廷命官,本公主今日既然遇到了,自然要鼎力相助了,庄主这有什么奇怪的?庄主笑傲江湖,做事痛快淋漓,几时这么不爽快了?“
碧海心仰天长笑,良久才罢。道:“今日来的有趣!”环视了四周下,对李瑟道:“居然有这么多姑娘和你有瓜葛,老夫还是小瞧你了啊!薛兄,为何来了,却躲在旁,默不作声呢?”
只听人“哈哈”大笑,带着人,落入场中,拱手道:“碧兄怎么和后辈般见识?走走,陪我喝酒去。”
李瑟见来人竟然是薛冠带,手上拉着个美丽女子,乃是薛瑶光。
碧海心道:“且慢。薛兄也是来助这小子的吧!到底这小子有何魔力,竟然连薛兄也大驾光临呢?你给我说个明白。”
薛冠带先是指薛瑶光,然后又指着杨盈云和朱无双,笑道:“我的宝贝女儿发下话来,我哪里能不听从则个。我都说了就算我不来,有这两个丫头在,你也讨不了好处去,可是仍是被强拉来了。来了也好,正好解救你这魔头。走吧!这些丫头们我们两个老家伙加块都惹不起的,还是快走好了。”说完左手挽碧海心,右臂挥,亭中那些人都被解了穴道。
碧海心如坠迷雾中样,道:“这个家伙比江湖中传说的大淫贼花蝴蝶还要厉害,这些个丫头个个都是人上人,怎么都喜欢这个小子?”
薛冠带“哈哈”大笑,却不回答,只是拉着他就走。忽听亭中女子道:“碧前辈,你的宝贝女儿是不是在你面前哭诉,说有人欺负她?您哄了良久才告诉您是谁欺负她了?您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跑来京师了?”
碧海心听这话里有话。答道:“不错,姑娘猜的不错。”
女子道:“我自然不会猜错啦!因为您女儿有了我大哥的骨肉。如果您不是太急燥的话,岂会动这么大的干戈,要杀我大哥!”
这番话说出来,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李瑟见说话的人乃是楚流光,为什么她要说出这样的说话出来,实在让人费解。李瑟下呆住了。
碧海心听了,也不由呆了。良久才醒悟过来,挣脱了薛冠带的手,不过也不回答楚流光的话,放声吟道:“主人去池水绝,池鹤散飞不相别。青天漫漫碧海重,知向何山风雪中。万里虽然音影在,向心终是死生同。池边巢破松树死,树头年年鸟生子。”吟毕,碧海心双臂振,跃上墙头,如大鸟般去了。
薛冠带摇了摇头,也飞般的去了。众人好久才醒过味来。王老财强拉着极不情愿离开的王宝儿走了,场中众人也都慢慢散了。
李瑟在众女面前极是尴尬,不过再见到杨盈云,心中激动不已。道:“杨姐姐,经日未见,你还好吗?小弟甚是想念,终于又见到你啦!”
杨盈云扫众女的脸色,轻笑道:“你还是先收拾你的烂摊子吧!改天再聊!”说罢轻笑声,就自去了。
李瑟大是尴尬,见朱无双背对着他,负手站立,显得很是气愤的样子,便赔笑道:“公主。多谢您大驾光临……”可是还没等话说完,朱无双霍地转过身来,白了李瑟眼,冷哼了声,便头也不回地去了。李瑟呆立当场。
过了会儿,这里只剩下薛瑶光算是客人了,可不能怠慢。李瑟对薛瑶光道:“薛姑娘,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事情,赶来相救?”
薛瑶光也是哼了声,不理李瑟。李瑟不知道怎么得罪这些姑娘了,正自纳闷。忽然听见个人放声大哭。李瑟闻声过去,见梁弓长三人围着杜开先,连声叹气,大哭的人正是杜开先。
李瑟道:“杜兄。你哭什么?”不问还好,问之后,杜开先哭声更烈。
铁鼎悲声道:“玉大,老三……老三已经被碧海心那老家伙给阉了。从此再也不能人道啦!”
李瑟惊道:“什么?”
董彦道:“三哥顶撞了那个碧海心几句,他便把三哥给割了。”
李瑟叹了口气,盼咐三人照料杜开先,又派人去请最好的医生。此时众女都自散了。
李瑟心想:“四人作恶多端,如今受此惩罚,也是个警戒。”
李瑟回到房中。古香君、冷如雪、花想容、楚流光四女都在。四女见李瑟来了,都抿嘴偷笑。
李瑟脸难堪,对楚流光道:“楚妹妹,你怎么戏弄起我来了?什么碧宁有了……有了我的骨肉。”
楚流光笑道:“碧海心敢欺负我们,我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的女儿也和我们样背负不好的名声!至于你嘛!反正淫贼的名声也跑不了了。不在乎多加这项罪名。”
李瑟转念想,想起今天她们都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碧海心说成是他的情人,的确是坏了名声。三女倒罢了,不过楚流光受的可是不白之冤,难怪她要惩治碧海心。
李瑟尴尬笑,冷如雪和花想容也是做鬼脸羞他。李瑟无可奈何,道:“今日这事可真麻烦了,我得去处理善后,你们别取笑我了,我头都大啦!”
花想容道:“哼!你是不是要去讨好你的相好们,不让她们生你的气。虽然郎君是好色了些,不过那些个姑娘个比个漂亮,也难怪郎君动心。”
冷如雪道:“你知道什么,她们还很厉害呢!你千万别在她们面前胡说,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可不是在吓唬你,我可是吃足了她们的苦头了。”
花想容吃惊不已,连忙追问。李瑟虽然也很好奇,不过知道要是待下去,就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了,便告辞去了。
李瑟派人打探,然后径直去拜会杨盈云。
到了杨盈云的住所,杨盈云见他来了。笑道:“怎么,你的拦摊子这么快就收拾完了?果然是厉害了呀!大有长进,大有长进!”
李瑟道:“姐姐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取笑人。再要这样的话,我以后可不敢见姐姐了。”
杨盈云笑着让座,道:“好啦!我不说笑就是。还有正经事和你说呢!你可不能走了。”
李瑟道:“姐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杨盈云道:“你当真奇怪的很,为什么几位掌门那么逼你,你还不做他们的盟主呢?”
李瑟笑道:“姐姐当真以为我愚笨啊!当他们的什么破盟主,还不是有名无实,只不过当他们的替罪羔羊而已。真要有难的话,还不是白搭。今天的情形,要不是姐姐来的话,三个掌门都是废物而已,能堪碧庄主的击吗?”
杨盈云笑道:“你说的也是。不过你只知其不知其二,让我好好给你解说吧!”
李瑟连忙道好。喝着茶,听着杨盈云温暖的话语,心里安稳的很。
杨盈云道:“六大门派和天龙帮在江湖上势不两立,如今已经由对峙到开战了。衡山派被剿灭了,这事你知道了吧?”
李瑟道:“此事我有耳闻。只是天龙帮到底和六派有什么纠葛,天龙帮怎么能凭派之力,竟然可以强过六大门派?我都不知道原因。”
杨盈云道:“这没什么奇怪的。天龙帮帮主白笑天是代奇人,他创立了天龙教,以铲除恶人为己任,天下英雄闻风景从,后来声势越来越壮。白帮主雄才大略,治理有方,致有如今江湖第帮的江湖地位,这都是形势所迫的。”
李瑟奇道:“什么叫形势所迫?”
杨盈云道:“太祖皇帝得天下之后,为了对付江湖上闻名的魔教,就想出了个主意。他钦定如今的六大门派,可以在他们的地盘征收点税银,以用来增大六派的势力,消灭当时在武林里呼风唤雨的魔教。后来魔教消声匿迹了,因为没有了对手,六大门派除了少林派还可以之外,其余五派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奢侈,致使赋税越来越不够用。无奈之下,六派便巧用各种名目,多增赋税。这样来,百姓怨声载道,六派的名声越来越差。六派索性也就不在乎名声了。如此循环下来,六派在江湖上可是臭名远扬了。”
李瑟叹道:“原来如此。我本以为六派既为名门正派,怎么也不至于这么荒唐呢!”
杨盈云笑道:“官匪家,这话你没听过吗?连官府都是越来越腐败,何况江湖上的门派呢?”
李瑟道:“我明白了。六大门派在江湖上名声这么臭,自然是但凡有些能耐和骨气的,都会投靠敢和六派作对的门派。这样来,天龙帮就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强了。是不是?”
杨盈云道:“的确是这样。我听说江湖上有个剑客,专门和各派的高手挑战,只是为了精进剑道。他先是拜会华山、泰山,但都被拒之门外。说他无门无派,没有江湖地位。我听说之后,追踪他到了衡山,可惜晚了步,没有遇到他。他气之下,加入了天龙帮。起初六大门派有朝廷支持。天龙帮尽管势力强大,也不敢怎么样。现在天龙帮钻到了汉王的门路。便开始动手啦!”
李瑟道:“既然六大门派这么可恨,不如就让天龙帮把他们剿灭吧!”
杨盈云笑道:“你倒忍心。难道你不顾及你妻子古香君了?华山派可是她的娘家。”
李瑟脸上红,道:“为了大义,自然不能顾及自己的私利了。”
杨盈云笑道:“你啊!和我还藏心眼。六派虽然不对,但也不能任由他们被天龙帮所灭,让天龙帮统江湖了。那样的话,天龙帮没有牵制,慢慢也会变坏的。这是往小了说的,大的说来,他们要是支持汉王夺位,那么就会天下大乱了。”
李瑟道:“姐姐说吧!你要我怎么样?”
杨盈云道:“我要你就任六派的盟主,整顿六大门派,还江湖个和平安静的环境。”
李瑟拜别杨盈云之后,想了想,便去宫里求见公主朱无双。等了良久,宫里传出话来,说公主不见,李瑟无奈回家。
李瑟走到街心。忽然听人喊道:“阁下可否陪我去八仙楼用餐呢?”
李瑟回头看,见正是女扮男装的朱无双,不由大喜。正想说什么,朱无双牵他的衣袖,道:“别在大街上站着了,边吃边说去。”
二人到了八仙楼,酒菜点齐。李瑟道:“今天公主仗义相救,我很感激,又很愧疚。让公主的清誉受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心安。”
朱无双盯着李瑟道:“我自幼跟随师父修炼,这辈子不想嫁人了。身外的名誉,我不在意。”
李瑟听得饶有兴趣,高兴地道:“公主的想法高妙啊!能够脱离凡俗人生的束缚,那才自在逍遥呢!请公主定要好好修炼。公主天资聪明,定能够成有非凡的道行的。”
朱无双道:“是吗?多谢你的鼓励。说实在话,我本以为你定会劝我不要修道呢!”
李瑟奇道:“怎么会呢?修道是好事情啊!我又不是愚民愚妇!”
朱无双冷笑道:“你的确自小就有成仙修道的想法,可是你现在变了,变得贪恋凡尘的荣华富贵和美色了。我以为你也会劝我享受这些世间的美味呢!”
李瑟叹道:“我这是不得已啊!我也想个人自在逍遥的修炼,可是现在陷在红尘中,就只能走这条入红尘修炼的道路了。”
朱无双冷笑道:“是吗?好啦!不说这个了。你说,我们算是朋友吗?”
李瑟道:“如果公主不嫌弃我地位低下的话,我当然当公主是朋友。”
朱无双道:“那好,我问你,我在镇山为你大盖庭院。可是你却声不吭地就走了。这也没什么,可是我父皇在危难中,怎么你也不肯告诉我声?你真是贪婪无耻啊,难道怕我分了你的功劳吗?”
李瑟见朱无双动了真怒,忙道:“公主误会了。我们是怕公主参与在宫廷争斗中,左右为难,不好做人。公主纯洁无暇,还是不要碰这些污秽的东西为好。”
朱无双原本大怒,心想非要教训下李瑟不可,不过见李瑟说得都有道理,也不好发怒。闷了会儿,忽然扭过身去,怒道:“都是你不好,你口口声声说都是为我好,却处处欺负人家。”
李瑟见朱无双原来都是副雍容华贵,波澜不惊的素女形象,可是忽然做小儿女样,不由吃惊,又不能置之不理,不由头痛。当下把声音放柔,小心地道:“公主……是在下的不是。您别生气了,别气坏了千金之躯。您若是能高兴,我做什么都甘心。”
朱无双旋风般地转过身子,笑道:“真的?这可是你说的。”
李瑟见了朱无双的表情,心里暗悔。咬牙道:“我说的。公主吩咐下来吧!”
朱无双想了想,道:“好,你把你和杨盈云的切,都要详细地讲给我听。”
碧海心在李瑟府邸的场大闹,在京师是路人皆知,人人都知道了李瑟和众多美女都有纠葛。和薛家的才女以及和王家的宝贝女儿的关系不明就够神奇的了,还加上了武林中的剑后,而且此事居然还牵扯到了公主,真让人目瞪口呆。朝中官员人人都很关心,各种各样的流言遍布京师。流传最广的自然是李瑟乃是江湖闻名的淫贼花蝴蝶,是以迷倒众多美女,也不希奇。
这日李瑟被永乐皇帝招入宫中。皇帝道:“你现在在京城可是红人啊,处处都是你的传言啊!”
李瑟苦笑道:“连圣上都知道臣的丑事了。臣真是汗颜!臣大丢朝廷的脸面,请陛下降罪革去我的官职吧!”
朱棣笑道:“你倒打的如意算盘,不想为朕出力,去躲清闲了。你放心,朕知道你,不会和外间那些愚人样误会你的。年轻人风流点也没什么。朕年轻的时侯也是个风流人物呢!哈哈!”
李瑟赔笑道:“微臣怎么敢和陛下相比呢!”
朱棣道:“别的朕不想知道,不过听说你和无双有些瓜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丫头脾气坏的很,如果她要对你有意,倒了结了朕的番心愿。”朱棣捻须微笑。
李瑟道:“我和公主最多算是朋友而已。承蒙她不嫌弃臣卑微,有时遇到说上几句话。公主是千金之躯,岂会看上微臣呢?外间传言。大都是凭空捏造。请陛下不要相信。”
朱棣只是微笑不语。李瑟心虚,便告退了。
李瑟回到府邸,前去探看杜开先。其余三大淫贼都在陪着
杜开先,见李瑟来了,梁弓长道:“玉大,老三的伤是好不了啦!他整天哭闹要去寻死。”
李瑟道:“我去劝劝他吧!”
李瑟挑帘到了杜开先床前,杜开先见了,哭道:“门主,您行行好,让他们别再看守着我,让我自杀算啦!”说着扑在李瑟肩膀上大哭。
李瑟正无奈之时,忽然听背后有人说道:“真没出息,受点小伤就想死,你要死了,谁还陪我玩啊!”
李瑟回头看,见说话的是王宝儿,她身后是花想容,眨着眼睛对着李瑟微笑。
王宝儿走到床边,道:“你别想着死啦!宫里太监多的是,也没看谁想死,都活的好好的呢!”
李瑟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单纯的王宝儿懂得这么多。
杜开先哭道:“可是……可是我再也当不了淫贼啦!还能做什么呢?难道让我去宫里当太监?”
王宝儿道:“你可以陪着我啊!”
花想容凑话道:“是啊!我们郎君有这么多老婆,身边都是丫环,没有个力气大的,正好缺你这样的太监使唤呢!”
李瑟茅塞顿开,忙道:“对,对。我正缺少个管家呢!除了你之外,没有合适的人选。你看我这几个老婆这么美丽,让谁当管家我都不放心。可是老三你最讲义气,人又聪明,而且现在已经是太监了,当我的管家的话,不是正好吗?难道你嫌弃当我的管家丢脸不成?”
王宝儿道:“管家是很重要的啊!等我大哥将来有了孩子,你还可以管教孩子,当他们的奶妈。他们不听话,你就打他们的屁股!哇,杜麻子,你真厉害啊!居然有这么大的用处。”
杜开先破涕为笑。道:“真的?那我不死了。不过……”杜开先皱起眉头。
李瑟道:“不过什么?你快说,你家门主难道还会为难你不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好了。”
杜开先嘟囔着嘴道:“不过你要把那些漂亮的姑娘都拿来当你的老婆。宝儿这丫头不说啦!那个你的什么杨姐姐,薛家的小姑娘,嗯,还有……还有,公主也很漂亮,统统你都要拿来当老婆,这样我伺候起来才有身分啊!这么多的美女,都是江湖上最漂亮的美女,我天天都能见到,这样多有面子啊!我从今天起,就是李家的大总管了。哈哈!哇!这么美的差事,早知道我就自己把自己阉啦!”
王宝儿羞道:“你别胡说,我才不当大哥的老婆呢!”
花想容调笑道:“你不当谁当?”
王宝儿害羞,转身跑了。花想容去追,二女转眼就不见了,留下脸还是愕然的李瑟。
李瑟从杜开先那里离开,去找三位掌门。进门见三位掌门正在房里争论什么。
李瑟道:“我看完倒四,又来看颠三来啦!”
三人见李瑟进来,连忙让座。李瑟道:“阿大,我和你说过那几百淫贼的事情了,你想好了怎么安排他们了吗?不如就加入你们少林派好了,都当和尚,省得再做恶。”
不清苦着脸道:“不可,不可。老衲可养不起他们。我们少林派每天只吃青菜豆腐,都度日艰难呢!我看不若问问华山、泰山两派行不行好了。”
古玄中立刻说道:“不,不行。我们华山派弟子众多,个个都要吃饭的。要不是度日艰难,我们还想方设法,去什么杭州开钱庄做什么生意啊!”
司徒明也道:“是呀!我们挣的多,可是开销也大。这么多号的人马,我们小小泰山派是接纳不下的。”然后赔笑道:“再说这些人都是先生您的亲信,我们总不能真的给他们青菜豆腐打发吧?那先生您的脸面也过不去啊!”
李瑟铁青着脸道:“这么说来。你们是没有办法了?”
不清道:“有办法。”
李瑟道:“那有什么办法?”
三人齐道:“开药铺!”
第九章争奇斗艳
李瑟见三人说话奇怪,便问道:“天下药铺这么多,开什么药铺啊?难道可以稳赚不赔?再说这些个人,不是淫贼出身就是盗贼出身,你让他们开药铺?你们三个家伙我看是真的疯了!”
古玄中神秘地笑,道:“先生,您不知道啊!我们的药铺起的名字叫回春堂,您看,这名字多好啊!”
李瑟差点笑出声来,道:“名字好就能赚钱啊?再说天下叫这名字的药铺多的很,你啊!还是醒醒吧!别做梦了!”
司徒明嘿嘿笑道:“先生啊!您放心好啦!我们定会赚钱的,因为我们手里拿到了那四位奇侠给的药方,都是天下稀有的药方啊!再说了,就算他们不行,不是还有先生您嘛!只要您随手给上我们几个药方,我们不就可以发大财了吗?”
李瑟惊道:“你们是说?”
不清笑道:“不错!先生您看,这几个药方可好?”说完递上了张单子。
李瑟见上面写道:“三子丹药方:菟丝子、蛇床子、五味子各等分。
制法、用法:碾为细末,酒糊为丸,绿豆大小,每日两到三次,每次三丸,空腹黄酒送服。
功用:温肾壮阳,久战不败。
不倒丸药方:制黑附子六克、蛇床子十五克、淫羊藿十五克、益智仁十克、甘草六克。
制法、用法:碾碎,炼蜜成丸,每日两次,温水送服。
功用:温肾壮阳……
李瑟看完了上面十几个药方,沉吟不语。要是以前,李瑟必然会强烈反对,不过李瑟现在的境界不是以前了,用心想这事的利弊。
不清试探地道:“先生啊!这些药铺虽然在世俗人的眼里是很伤风雅,可是我们知道,其实先生这些个药方对些百姓还是有好处的,我们又没害什么人,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司徒明道:“不错!不错啊!这些药的确很好啊!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忙住口不说李瑟心如电闪,下想到了花蝴蝶,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便坚决地道:“你们别说了,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你们立刻筹办这些事情,让这些个人在各地经营这些店铺,不过要找些能干的人帮助他们,其余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们只要多找些好的帮手就行。”三人大喜。
李瑟出了府门,信步而行,想起师叔道衍说起花蝴蝶的事情,说他藏身于天下,又说薪火相传的话,李瑟瞬间全然明白了花蝴蝶原来料定他会继承蝴蝶派的衣钵,才放心的死去的。淫贼的东西,也有好的东西,也有有利天下的些东西,他让自己来进行选择,他找个极端仇视他的所谓正派的人,才能够把他留下的有用的,精华的东西传下,李瑟下什么都明白了,只想仰天大笑番。
李瑟来到薛家,去拜见薛瑶光,在客厅里等了很久,丫鬟才回禀道:“公子,我家小姐有事,今天不能见您了!”
李瑟只好转身要离开,忽然听见阵大笑声,接着薛冠带走了过来,拉着李瑟道:“少卿别急,这丫头是和你生气了。来,我带你去见她。你头次来我家,要是吃了闭门羹,再也不登门了,最后吃苦的还是老朽我啊!以后这丫头要是再想见你,我上哪去找你?”
李瑟不由分说,就被薛冠带拉走了到了薛瑶光的闺房,薛冠带把李瑟往里推,然后就把房门关了。
薛瑶光正在梳妆台前发呆,先是惊,随即嗔怪道:“爹爹,您这是做什么啊!您干什么管女儿的事情!”
薛冠带哈哈大笑,道:“我不管你?最后你还不是哭着喊着来缠你爹爹帮忙,我可不能等到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再出马,我先就帮你达成意愿好啦!你的心思,爹爹还不知道吗?”说完去了。
薛瑶光赌气坐下,也不理李瑟。
李瑟见薛瑶光背对着他,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发呆。
良久,薛瑶光才嗔道:“你来做什么?什么楚姑娘啊!杨姐姐啊!公主啦!你都厌烦了吗?”
李瑟道:“啊!我是来求姑娘办事的,只有您聪明绝顶,蕙质兰心,能帮我的忙。京师谁不知道您是有名的才女,做生意的高手啊!要是再有像您样的聪明人,我也不敢劳烦您啊!”
薛瑶光笑道:“得了吧!用着我的时侯,好话说了车,可是你早干什么来的?这回好,用着我了,就来巴结了,可也晚了!”
李瑟道:“那好,那我走了,我才想起来,您是做生意的行家,可是我这生意您还真不能参与。薛姑娘,我是把你当做朋友,所以刚才我就贸然的来了,倒没往深里考虑。”李瑟说完行了个礼就走,薛瑶光拦也没拦住。
李瑟回到家,把办药铺的事情和古香君说了,道:“薛姑娘毕竟是个姑娘家,这样的生意她不能参与,你有事情可以悄悄的请教。我办事糊涂,差点直接和她说了,她个姑娘家,定得把我打出来。”
古香君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是和她很亲密吗?”
李瑟道:“别取笑我了,要按传言的话,所有的美貌姑娘都和我很亲密。”
二人正说着,王宝儿和花想容听到开药铺的风声就来了,花想容道:“好啊!好啊!开药铺的话,我可有用武之地了,什么地方有珍稀的草药,我都晓得,采来卖的话,定能值钱。郎君不是说钱要取之有道吗?这回我采药来卖,总行了吧!”
王宝儿道:“那姐姐带着我吧!反正我也没事情做,闷的很!”王宝儿和花想容混的熟了,二女感情最好。二女都是单纯的人,说话都很直接,没什么多余的心眼,是以情投意合。
李瑟点头道:“如此甚好,你们真都是好女孩!”
二女听到夸奖,都很高兴。
李瑟筹备开药铺的事情,可是想到这些个淫贼以前个个都不是吃素的,应该好好的教诲番,便先去找到四大奇侠,吩咐他们帮忙说服。
杜开先的伤已经好了,特意吩咐了他番,让他如何如何说。
李瑟准备完毕,便定下日期,宴请那些淫贼。
众人吃喝了顿之后,李瑟道:“众位兄弟,我欲做番大事业,难得各位兄弟支持我。可是大家都知道,要成就大事业,光凭以前你们的那套是不行的,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做以前的事情了,跟着我,做出番大事业。”众人轰然应诺。
李瑟道:“为了更好的做事,我们要潜下心来,改换门面。我决定成立新的帮派,制定新的规矩,大家都要遵守,否则的话,切按帮规处治!”众人都是议论纷纷,不知道成立什么门派,都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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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瑟环视四周,等众人安静下来,才道:“我们成立的门派就是『严帮』,顾名思义,就是帮规森严,切都要严明,不许做出违反帮规的事情,不许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瑟接着就把条条帮规念了出来。
座中众人都出身盗贼,此刻听帮规,就都哈欠连连。
李瑟念完,道:“大家别忙,请执法总管杜开先杜大侠为大家讲话。”
众人和杜开先混的很热,经常胡闹,虽然李瑟发话了,不便喝倒彩,只是稀稀拉拉地鼓掌。
杜开先喝道:“我就是杜开先,以后就是你们的执法总管了!”
有人起哄道:“行啦!你不就是杜老三杜麻子嘛!大伙都认识,快说你的吧!”
哄笑声中,杜开先道:“兄弟们啊!刚才帮主说的帮规,大家千万别遵守啊!你们尽管和以前样,什么烧杀抢劫强奸放火,赶紧去做,最多帮规处治,我把你们的小鸡鸡都给割掉。可这有什么啊?把小鸡鸡割掉之后,好处非常之多啊!”
我正缺少手下帮忙呢!到时你们就可以来我手下帮忙啦!你们不知道吧!我现在是帮主家的总管了,每天可以出入内室,帮主那些个老婆个比个漂亮,我可以每天都看,这多么荣耀啊!可以享受和帮主样的眼福啊!“
有人喊道:“没了那玩意,怎么撒尿啊!”
杜开先跳到桌上,喊道:“怎么不能撒尿,老子现在就撒给你们看!”宴上顿时大乱,李瑟见杜开先乱七八糟,不按他事前教导的说,尽管荒唐,但出奇意料,达到的效果很好,定可以预防这些人再做坏事了,心里很满意。知道梁弓长这人很有心计,便盼咐梁弓长善后,管理好这些人,然后自去了。
李瑟回到内室,房中只有古香君在,李瑟笑道:“难得这么清静,她们人呢?”
古香君道:“宝儿和花妹妹玩去了,最近小雪也很忙,毕竟天山派的事情要她管理。现在江湖上形势很乱,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想见她们了吧!那就去找啦!”
李瑟笑道:“你别取笑我了,被她们缠的还不够受吗?难得她们都不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六大门派也都收些税,怎么当初你开酒家的时侯没人来要呢?”
古香君低下头道:“华山派的人都认识我,自然不肯来了,还让官府的人也别来,否则起初我们店小利薄,度日可就艰难了。”
李瑟叹息道:“原来如此,我们沾了这么多光。那时生活还很清苦呢!可见百姓的日子是多么艰难了。不管怎样,我还是受了华山派的恩惠。”
古香君道:“是呀!你知道就好。原本我不敢说的,不过我爹爹总是来烦我,让你帮助他们,你要是有办法的话,就帮下吧!你现在能耐这么大了,别的可以不管,保全下华山派,总该可以吧?”
李瑟笑道:“你放心好了,六大门派,我都会保全的。”
古香君惊喜地道:“真的?这么说,你想当盟主了?还是有别的办法?”
李瑟道:“哎呀!我的亲亲乖老婆说话了,我能不听从吗?当盟主就当吧!”心想我听杨姐姐的建议,改造六大门派,还可以做个顺水人情,让香君开心。
古香君听了笑靥如花,开心地扑入李瑟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