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情色版)(25)(1 / 1)

仙道炼心(情色版) 小强 22626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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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至尊宝宝字数:44284

(25)扰人好梦欲火难耐射前后

古香君正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胸前摩动,弄得她有点痒痒的。她扭了下身体,迷迷糊糊地说道:“嗯,老公……干什么呢……”话出口,那动作就停了下来。古香君本来半睡半醒,便又静了下来。

不过胸口的感觉才刚消失,冷如雪又觉得股间有什么在骚动着,根东西不断往她的私处探索过去。她轻轻颤抖几下,声音稍微大了点,但仍是很不清醒地呢喃道:“老公……不行啦……好困喔……”她边说,边摩擦着两条腿,还是不想起来的样子。

再过会儿,已经不只是私处,大腿上也传来阵柔软触感,那件异物同时往股间蜜洞钻来,感觉颇为粗大。

“唔……老公,不要啦……嗯嗯……呵……哈哈……啊……啊……”尚未清醒的古香君,犹自夹着双美腿,梦呓般地低语着,可是字句之间,已经掺杂了许多轻微的喘息。她还想再小睡下,忽然腰间重,根灼热的肉棒插进了她的嫩穴之中。

“啊?嗯啊……啊呀!”古香君吓了大跳,下子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立刻清楚感觉到下体受到的连续冲击,惊慌地呻吟起来。只见李瑟撑在自己身上,下身正用力挺进。他见到古香君醒来,微笑了下,说道:“香儿,你醒啦。”

古香君喘着气,很勉强地呻吟着:“醒……醒了……啊啊啊……老公,你……你怎么这样啦,这……这么晚还要……”李瑟持续着动作,微笑道:“你今天睡太久啰,太阳都照到屁股上啦,我是叫你起床啊。”

古香君羞得不断挣扎,脸蛋红如苹果,叫道:“可是……唔唔唔……讨厌,哪有这样……叫……人……啊啊啊……”

李瑟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就是叫不起来啊,你看,衣服都已经脱光啦。”

古香君这才发觉,自己全身都已经光溜溜地,件衣服也没剩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李瑟给脱去了。

她喘了下,说道:“衣服……跟叫我起床,有……有什么……关系?”

李瑟吻了她下,笑道:“没太大关系,可是很漂亮哦,我很喜欢呢。”

说着深深插入,身子缓缓前挺之际,古香君不由自主地拖出个长长的颤声,声调又娇又甜,神态满是爽快。

她接连呻吟几下,声音似乎飘来飘去,轻轻地娇嗔着:“什么……什么嘛!我……啊……老公,你开始……根本就没有叫我吧?”

李瑟闭了下眼睛,很快又张开来,笑道:“香儿,你知道我想要做,所以开始就在装睡吧?”

古香君急道:“哪有,人家真的还没醒来啊……啊啊啊……”

她才说出些话,紧跟着就被李瑟的攻势所降服,在阳具的快速抽送下前后晃荡,胡乱地呻吟着。

李瑟挺起身来,接着抱起古香君的腰,两人在相对而坐的姿势下继续交合。

由于才刚睡醒没多久,古香君似乎还觉得酥酥软软,使不上什么力气,只有搂着李瑟的脖子,倚靠在他的身上,不住声地喘气,任他使劲抽插。柔软的乳房不断拍在李瑟的胸膛,响着清亮的节奏。若说现下她身体哪儿特别有力,也只有双腿之间,私处的肉壁阵阵紧缩,对李瑟的进击频频回应。在这肉体的结合处,不仅爱液肆流的景象十分绮艳,那噗滋噗滋的抽弄声,更是淫靡到了极点。

李瑟笑道:“老婆,如果刚刚是淫贼偷偷进来了,你不就失身了?”

古香君有气无力的说:“除了你这个大淫贼,谁还会对我感兴趣。”

李瑟:“那不定哦,我可是在淫贼手里救的你呢。”

古香君:“是呀,有你在,所以我不怕淫贼了。”

李瑟:“那老婆你刚刚怎么知道是我呢?”

古香君:“你亲我的奶子我就知道是你了呀。”

李瑟手搂住古香君的腰,另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捏,说道:“香儿,才刚刚睡醒,就这么厉害啊……”

古香君急忙叫道:“我……我不知道……啊啊……唔……你讨厌……乱讲……”

说话之际,李瑟攻势连绵,很快又让古香君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不过说不出话,和叫不出声音可完全是两回事,古香君的娇声萦绕不绝,到后来更是极尽放荡之能事,身体的配合更是生动,娇美的胴体被摆布得浪态毕露,活色生香。强忍着瘫痪的快乐,古香君勉力扭挺纤腰,让花心裹着肉棒夹吸吮啜,直透骨髓的快乐令她的高潮波波涌来,像是前波还没泄完,后波又急着溢流而出,持续的这般快爽、这般美妙,古香君只觉自己似在仙境之中飘着,脚不沾地手不触物,似是什么都摸不着,那种浮沉随浪的感觉实在美妙。

这场云雨,到了结尾,又弄得古香君全身上下片湿淋淋。李瑟正面射出次之后,似乎意犹未尽,将气喘吁吁的古香君翻过身子,捧着她的丰臀,从后面插了进去,刚刚射过精的肉棒软软的,不过阴道里面淫水阳精很多,暖暖的泡在里面很舒服,李瑟抽插了会肉棒便硬了起来,想起好久没玩古香君的后庭了,便抽出湿淋淋的肉棒,将她肉穴里的汁液抹在菊洞上。

“老婆……我想要故地重游,不知可否?”

听李瑟说出故地重游,古香君芳心不由惊,后庭自从被李瑟开过后,除了偶尔用手指,就没有再弄过,这下大出意外,而且李瑟肉棒又比以前大了,心中虽害怕,却不想拒绝爱郎,加上他的手正在菊穴上头游走,揉搓涂抹之间,渐渐令那结实紧致的菊花办软了下来,尤其他抹到菊蕾上的全是自己激情后的流泄,混着还未满足的欲望,光想到这儿古香君身子便热了。

虽说菊穴痛楚之处较破身时还要强烈,交合之间痛中有爽,但光是菊花蕾被抽插时幽谷中美妙的共鸣,就令她芳心动摇,对她而言那是另种全新的体验与尝试。

李瑟的手指正在幽谷中肆虐着,不住诱引着自己答应,才刚要开口那手指的轻揉缓抚陡地加剧,酥得古香君连声音都颤了,“哎……嗯……哥哥……来吧……用……用妹妹的后庭……妹妹要……要前后起开花……唔……”

甜美的话儿才出口,登时觉得股火烙在雪臀上,李瑟的肉棒已抵上了古香君臀瓣,那火烫的滋味令古香君声娇媚的呻吟出了口;虽觉菊蕾还未全软,可他已是箭在弦上。她又岂有抗拒之力?只能勉力分开玉腿,轻咬着枕巾准备接受接下来的侵犯。

李瑟的三根手指在古香君幽谷里轻轻勾挑,余下的姆指则蘸着掌心盛着的汨汨而出的蜜液,轻柔地搓弄菊蕾,肉棒则是火烫地滑动在紧翘的雪臀上头,感受着她的浑圆和坚挺。

那种火热的刺激,哪是分腿待插的古香君受得了的?更何况她颗心早被淫欲占满,对这种挑逗更是无力,只在他的玩弄之中轻扭娇躯、蜜汁泉涌,口中不住发出既渴望又娇怯的呻吟。

“老婆别怕……哥哥会慢慢的……”边温柔地哄着她,边缓缓沉身,古香君只觉被他搓得酥软的菊花,在肉棒的抵进之中渐渐绽开,虽仍有着痛楚——毕竟菊穴要习惯此事不易,李瑟的肉棒又比以前要大得多——但有过回经验终是有差别。

痛楚中的快意愈发明显,加上李瑟正扣着自己幽谷的手也没闲着,随着肉棒的挺入不住轻轻勾挑,诱得幽谷里头泉水汨汨,幽谷虽未被肉棒插入,但那种隔了层皮的刺激,和几根手指的互相配合,又是另外种滋味。痛楚中的快意比起交合,又有种大不相同的体会,令她不由软语吟喘起来。

古香君承受的滋味如斯快美,李瑟自也受到了影响。那菊花蕾里的紧致如蹦,夹得他好生畅快,加上手指在她幽谷里头不住动作,不只勾得古香君欲火渐升,李瑟自己的感觉也大是不同,就好像隔着层薄皮搔弄着自己的肉棒般,又像自慰又有些不同,肉棒在菊蕾的紧夹中还受着外加的按摩,滋味真是不凡。

他原只是想试试这新奇滋味,看看能否带给古香君另种感受,事先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玩法竟又有异样之美,心下不由更是舒畅。

李瑟只觉自己真是幸运!香君内外皆美,无论幽谷菊蕾,都是那么可爱、那么令人爱不释手。他将肉棒缓缓挺进,只觉菊蕾里头愈渐润滑,那种被蜜汁润滑的滋味,与口水大是不同,感觉虽是紧窄无比,却好像能够愈进愈深,直到无穷无尽。

感觉背后的李瑟愈插愈深、愈插愈是用力,经受着的古香君感觉可更不样了,第二次的尝试紧张感也小得多了,对那处的触感更是强烈而直接。

虽说菊蕾被他的硬挺撑了开来,仍是颇带几分痛楚,但也不知是心里放松了呢?还是有了好的润滑呢?那感觉真的很不样,痛楚之中夹带了更多的欢愉,好像连菊蕾里头都有了新的敏感地带。在他的充实下渐渐酥麻起来,加上幽谷中他的手指不住活动,诱得古香君心花怒放。

虽说菊穴被肉棒撑得发疼,仍是勉力挺臀迎合,点点地把那肉棒迎得更深,夹着再也不愿意放开来。

深深地刺到了里头,只觉快意强烈,古香君挺臀的动作更加火热。虽说呻吟声中痛楚难免,但李瑟却听得出来内中蕴含的快乐,显然古香君也愈来愈有感觉了。

他虽紧插着没有妄动,手上却不停歇,这可苦了古香君,菊穴被他满满地充实着,好像连幽谷里都压迫到了,紧窄敏感的幽谷香肌,不住在他的手下颤抖,两边的感觉既混合又泾渭分明,痛到了极处却也爽到了极处,时间只在他身下婉转娇啼、扭臀迎送。迷乱得不知人间何世。

菊蕾被他撑开至极限,即便是没有动作,光那存在的感觉已是特异,幽谷中又有几根粗大的手指正自玩弄不休。古香君趴伏着没法回头,只闭着眼全心去感觉那迷乱的感受,若不是知道身后只有李瑟,前后两穴起受着奇妙的刺激。她还真差点错觉自己正同时被两个男人玩弄着呢!

那种感觉与单纯只是幽谷或菊蕾被干时又有不同,混杂之间虽没有单的感觉来得精纯彻底,可却另有种混乱之美,她甚至没法去形容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能在他身下轻扭着、呻吟着“哎……老公……好棒……我……好舒服……”

“嗯……老婆……我也好舒服……唔……我要动了……你……稍忍忍……”

感觉肉棒被她的菊蕾吸得甚紧,尤其肉棒所受的刺激还不只这处,自己手指的间接按摩也就罢了,搔弄着古香君幽谷空虚之间,似是从里头开始了欲望的悸动,仿佛幽谷里头也渐渐鼓动起来,带给肉棒另种更深切的爱抚,那种隔着层纱般的感觉就连李瑟也是初次体会。

他喘息着,缓缓抽送起来,只觉抽动时的感觉又有种特别的滋味,酥得几欲射精,好不容易才能强忍住。

被他在菊花穴里轻抽缓送。加上幽谷里头手指搔刮抚爱,酥得古香君也将近高潮,只是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特异,身体时间似全没办法适应,竟是几次只在高潮边缘擦肩而过,她欢快之间不由芳心迷惘。

若幽谷或后庭只干其,只怕这没用的身子早要泄如注,在强烈的刺激中登上巅峰,泄身的快美已极,可现在的感觉虽更为强烈,却令她几番想泄未能泄,强烈而混乱的快感,加上想泄而不能泄的空虚,混杂在心中的感受,古香君也真不知该快乐还是该难受了。她轻轻挺臀迎送,配合着李瑟的节奏,只觉那快意波接波地席卷身心,混乱得全然无可收拾。

快乐的感觉强烈又找不到出路,只在体内不住蓄积,不住积压着向上提起,古香君茫然地挺扭旋摇,只觉痛楚和快意在体内织成了团混乱的网,将她整个身心都罩在当中,别说脱离了,就连线头都不知到那儿去找。

好不容易等到李瑟终于低吼声,火烫的精液狠狠地射了出来,灼得古香君从体内的最深处涌起了波快乐,有如磁石般将所有的感觉都给吸了过去,登时混成了团沛然莫能与抗的快乐,强烈超过极限的刺激,登时震得古香君如目盲耳聋般,只觉体内的快意强烈到掩过了切。

她软瘫了下来,身心仿佛在那强烈的震撼中碎成了片片,别说快乐或痛苦的感觉了,好像整个人都消失掉了般,只瘫在那儿什么都不知道了……

软绵绵地伏在李瑟身下,感觉身子仿佛飘在半空中般,明明知道自己被他压着,可全身的感觉却像是还在麻痹之中,别说起身又或推拒了,就连身体的感觉都还没回来呢!

古香君娇喘着,时间酥得连魂儿都似麻了,就连李瑟的手指爱恋不舍地从幽谷中拔出来时,虽是带出了片诱人的水花,可她却没办法有半分反应。其实李瑟方才也射得够舒服了,他虽是强壮,但方才的滋味着实强烈得太过火了,就连古香君那般诱人的胴体厮磨之下,他时间也别想再逞雄风。

“好老婆……可舒服吗?”好不容易才挤出句话,李瑟只觉舒服得连手指头部不想动根,身下的古香君气若游丝、眉纤眼润,也是满足到了极点的模样,说不出的诱人,让李瑟十分满意。

他勉强动起手来,温柔细致地抚爱着古香君温润的香肩,感受那香汗犹自沁出,到此他才发觉两人恍若刚刚出浴般,浑身上下没块干的地方,尤其股间交缠之处更是湿腻片,若非床褥质地特殊,极能吸汗,虽是痕迹处处,躺在上头却没什么异感,光是两人方才激烈的云雨,以及弄得到处都是难以收拾的灾情,怕连这样躺着都难呢!“老公……好舒服……好爱你喔……”

“嗯……我也是……”被他的大手温柔地抚上身来,感觉说不出的柔润,古香君只觉原本就涓滴不存的力气,更似被他的手给吸了过去,软绵绵地根本不想动弹,呻吟的声音那般细柔,像是随时都要断掉般。

她知道自己方才泄的过火了,直到此刻随着身体的感觉渐渐恢复,缠绵甜蜜的余韵混着浑身筋骨的酸疼抗议起袭上身来,那感觉才真的叫做难受。

尤其是他的手离开了自己幽谷,里头的汁液失了阻挡,登时缓缓地流泄出来,浸得腿上片软黏,偏偏现在的古香君连伸手去拭擦部没有办法,只能任幽谷泉水潺潺,脸蛋儿又满足又带羞怯,红润得犹似霞光万道。

她闭着美目,声音柔得像是再使不了力,“我泄得身子都瘫了……唔……老公……好棒……”

李瑟拿来条布巾,替她擦拭着身体肌肤和下面的淫液。

古香君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轻轻摇着头,说道:“老公……”

李瑟抚摸着她的背脊,道:“怎么啦?”

古香君很委屈似地看了他眼,道:“我……我快累死了啦……怎么可以接连两次,太过分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看她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肌肤,以及那撩人的卧姿,还是明显流露出“满足”的感觉。

李瑟笑道:“你那半睡半醒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古香君嗔道:“那……那也不用来两次啊!”李瑟笑道:“可是第二次时,你看来比第次还要尽兴啊。”

这话说,古香君也笑道:“老公……你是不是又受到宝儿的刺激了……”

李瑟笑问:“那我不插你难道去插她?”

古香君笑道:“我不介意的。”

李瑟正色道:“可我介意的。”

古香君偷偷的笑个不停。

第十二章碧海波涛

第二天,应天城里下起雨来,李瑟心里不禁舒了口气,心知这雨不定能下几日呢!

要知道应天乃是梅雨季节,般都是隔些日子就要下上几日雨的,李瑟来到王府的这些日子,都没下雨,这回定会下上几日,这样来,王宝儿就不会缠着他去游玩了。

李瑟满面春风,古香君道:“你看你,下起雨了,就值得这么高兴?”

李瑟道:“你懂什么?”

古香君笑道:“我不懂!不过人家想要变成女人来的,你懂却为什么不做?”

李瑟脸上红,道:“你居然没睡着,偷听我们说话!”

古香君道:“谁偷听啦!是声音自己跑到我耳朵里来的,我不想听,可是它自己跑了来,我有什么办法呢?”

李瑟道:“你总是有理。既然听见了,那为什么不出来帮我的忙?”

古香君吃吃笑道:“人家怎知怎么帮忙,你个人就可以啦!我就是栽在你这个坏蛋手里的啊!”

李瑟怔,笑道:“好啊!香君你竟嘲笑戏弄起我来了,你说的是什么帮忙啊!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说你怎么栽在我手啦!”说着就抓住古香君。

古香君边挣扎,边道:“人家怎知,要是知道,就不会了。”二人因为无事,就调笑了会儿。

古香君道:“郎君,别闹了。反正无聊,我们去瞧瞧宝儿吧!”

李瑟道:“你去好吗?我不想去。”

古香君道:“你怕什么!是了,你在家里,定是等薛姑娘吧!”

李瑟奇道:“关她什么事情?”

古香君道:“已经两天没见她了,我想她定会来拜访的。”

李瑟道:“她来不来,我也管不着,再说这么大的雨,她岂会来呢?不过宝儿定会在家觉得无聊,定来的,你快去吧!省得她来烦我。昨天我可是出了不少力气。”

古香君道:“好吧!我去瞧瞧。你啊!莫非真像人常说的:”最难消受美人恩?『“

李瑟笑道:“大概是吧!”

古香君打着花伞,穿着木鞋去了,李瑟独自人,怡然自得,也不觉得无聊,从窗下望见细雨连绵,无人打扰,心里喜乐无限,过了会儿,便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渐渐迷糊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瑟正在迷糊之间,忽听窗外阵乱响,忙睁开眼来,见窗外爬进两个人来,扛着个麻袋,正是“东淫”梁弓长和“北浪”董彦。

李瑟连忙下床,道:“你们两个这么个雨天来做什么?这里危险的很,我又没下命令,你们私自前来,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梁弓长连忙堆笑道:“玉大,这个我也不想啊!可是真是遇到了极度棘手的事情,非得玉大您亲自料理不可了。”

李瑟狐疑道:“什么事情啊!快点说来。”

梁弓长愤然道:“还不是老三那混蛋,上次去皇宫里胡乱抓了个人来,给大家添麻烦不说,还自以为是,说什么玉大您都对他抢的女人感兴趣,说明他手段怎么好怎么高明。这不,我就随便和几个兄弟们说玉大您遇到个女人叫碧宁的,非常不懂得配合,兼且刁蛮古怪,对您是冷嘲热讽的,您想要降伏她啊!可要等些时候的。这家伙听了,也不知道需要打听明白再行事。居然就把那丫头给掳了来了。真是麻烦之极。”

李瑟听,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人……人呢?”

梁弓长道:“昨晚的事情,人现在就在这麻袋中。”

李瑟道:“你……你们把她怎么了?”

梁弓长道:“我们可怎么敢把她怎样,这不,我听到消息,就狠骂了老三顿,他吓得不敢来了。我们四人琢磨,如今事关重大,只有找您来处理了。这个丫头的老爹可是碧海心那老魔头啊!他别提多霸道了,他的那个什么『搜魂大法』,不仅活人逃脱不了,就是死人也能找得到。江湖传言,他经常和他死了的老婆谈心聊天呢!我们任谁都是不怕,就是怕这个老家伙,要是得罪了他,那是死无葬身之地的。薛冠带那家伙虽厉害,大不了我们躲起来就是,他也不能亲自出手,满江湖追我们去。可是碧海心就不同了。

玉大,您千万想个万全之策啊!否则我们可要糟糕。“

李瑟这才知道原委,心里的块石头落了地,道:“好说,好说。这件事情交给我就是了。不过你们再要胡乱闯祸,我可不会再帮你们了。”

梁弓长和董彦都连忙称是,董彦道:“玉老大,您是不是使出御女神功,把她搞得爱上您?能否叫属下开开眼界?”

李瑟微笑道:“这个可就是秘密了。等以后闲暇了,再告诉你们吧!你们快出去吧!可要小心不要别人瞧见了。”

二人见事情解决,都很高兴,连忙答应了,带着佩服的神情翻窗去了。

李瑟心想:“这几个笨蛋淫贼,真是愚笨之极。不过幸好他们没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瑟瞧着那个麻袋,转了几圈,心道:“这个刁蛮的丫头,运气还算不差,以前对我的坏处,我也不和你计较,等会放了你,你也不用感激我,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就好了。”

想罢,李瑟轻轻地解开了麻袋。

个身段凸现的少女的玉体展露在李瑟眼底,外面雨虽不大,但连绵不绝,早就把麻袋打湿了,渗透了雨水进去,浸湿了碧宁的衣服,使她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因而少女的身躯凸露了出来。李瑟见了无端想起在莫愁湖上,薛瑶光的身体容貌来,不由怔,好会儿才自失地笑,摇了摇头。

李瑟柔声道:“碧姑娘,我是李瑟,虽然我们以前有过睚眦,可是都已经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等宝儿生日过,我就离开此地,也许我们以后永远也见不着了,有什么仇恨就都算了吧!我和掳你的几个人不是伙儿的,可笑他们竟然被我骗了,还不自知。他们的事情,我自会处理,请你不要声张就是了,为了姑娘的清誉,我想这个彼此都有好处的事情,你也不会放对。我帮你解开穴道啦!你记得别大声说话。”

李瑟见碧宁紧闭双目,脸色苍白,胸口起伏,也不知听到了没有。李瑟伸手解开碧宁的穴道,道:“姑娘请起。”却不敢去扶她。

碧宁缓缓坐起,李瑟见她脸无表情,不知是悲是喜,试探地问道:“碧姑娘,你没事吧?”

碧宁被人折腾了夜,此刻终于得脱束缚,见了自己极端讨厌的人物,此刻正副讨好的模样,不禁恼恨,心想:“你这淫贼,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平日还副清高的样子。你以为三两句话,就可以哄骗了我吗?当我是小孩子?”

碧宁动了动身子,觉得没有阻碍了,心中恨极,忽然伸手就给了李瑟掌,李瑟见碧宁不说话,忽然眼睛寒,知道不妙,连忙闪,碧宁那掌就掠了空,她方解开穴道,血液筋骨还是不畅,骤然使力,不由个踉跄扑倒。

李瑟忙去扶,道:“姑娘小心点,姑娘别急,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解说可好?”

碧宁尖叫道:“别碰我。你这狗贼,快点给我走开,要不然我爹爹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瑟忙道:“好,好。我不碰你就是了,你别喊叫。”

碧宁道:“我偏叫。”大声喊道:“快来人……”

李瑟惊出身冷汗,指就攻向碧宁,碧宁慌忙之下,胡乱招架,再加上手软脚酸,只挡了招,就被李瑟给点中穴道,李瑟哀求道:“我的大小姐啊!你行行好,听我说话行不行。”

见碧宁瞪着眼珠,副要吃人的模样,心知是绝不能再解开她的穴道了。

李瑟理了理思路,道:“碧姑娘,其实你想啊……”话还没等说完,就听见前厅的大门响,跟着几人清脆的声音传来,李瑟心道:“不好。香君回来了,还带着宝儿。”

眼见屋中无处放置碧宁,只有床底空着,可也隐藏不了人。

李瑟脚把那麻袋踢进床底,然后弯腰抱起碧宁,窜上床去,用大被把碧宁盖住,看露出了身形,连忙在上面加了被褥,让人看不出来,又怕几个姑娘要是坐在床上玩耍,那就糟了,李瑟索性拉过条锦被,躺了下来。

李瑟才刚躺好,咯吱声,门被推开,古香君道:“李郎,你在做什么,客人来了,也不迎接。”

李瑟见进来三位姑娘,薛瑶光也在其中,想来定是三人碰到的,可是床上藏着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下床的。

李瑟堆笑道:“啊!薛姑娘好,宝儿妹妹好。请坐,不必客气。”心中叹气不已。

古香君奇怪地道:“郎君这是做什么?要睡了吗?哎呀!你们瞧瞧,这是怎么搞的,屋里怎么地的水。”

古香君瞧见地上碧宁带来的水痕,随即笑道:“李郎,你看你,个人在家,像个孩子似的,莫非玩水了不曾?弄得衣服都湿了,这才躲到床上去了吧!”

王宝儿和薛瑶光都跟着笑了起来,李瑟见古香君把他当做孩子样,心里虽气愤,不过倒也是藉口,也就不反驳了,心想:“臭老婆,怎么当我是孩子吗?”跟着几人傻笑了几声。

王宝儿走到床前坐了,道:“哥哥,你还闲得无聊呢!都发生了大事了,你也不帮帮忙!”

李瑟奇道:“什么事情?”

王宝儿道:“碧姐姐昨晚不见了啊!可能是被淫贼掳走了,你那么神通广大,定要救救她。”

李瑟心下恍然,装做吃惊地道:“真的?你没骗我吗?你不是和她有仇吗?怎么如今她遭难了,你却关心起她来?”

王宝儿急道:“我怎么会拿她开玩笑。是真的啊!我和她有什么大仇!点小事情而已,碧姐姐来我们家做客,出了事情,那可怎么好啊!她真可怜,哥哥。你快救救她啊!”

薛瑶光这时也道:“大哥,你就救救碧姑娘吧!她任性了些,可是对你绝没恶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想法救她下吧!如果万她……唉!都怪我,没照顾好她。”

李瑟道:“你们不要难过,我相信碧姑娘好人有好报,不会有事的。再说,我猜她定是自己出去散心了,也许会儿就回来了呢!你们担什么心啊!”

薛瑶光摇头道:“不太可能。她昨晚凭空消失了,就算要出去,也会告诉我的,我问过南宫公子了,他说碧妹妹不会自己出走的。如今大家面隐瞒不声张,面大肆搜捕呢!阿弥陀佛,碧妹妹不要有事才好。”

王宝儿道:“哥哥,我知道你本事大,你快点下床来,去把碧姐姐给我救出来。”

说着,面狠拉李瑟的胳臂,李瑟道:“不要这样,我哪里有什么本事救碧姑娘啊!宝儿,你不要难为我。”

王宝儿道:“上次你不是都救了薛

姐姐出来吗?这次你也定可以的,你不要生碧姐姐的气,大不了我代她和你赔不是就是了。好哥哥,你快点把她救回来。”说完连拉带拽。

李瑟生怕被她弄下床,床里的碧宁就会露出来,那可糟糕了。忙道:“好,好,好,我答应救她就是,你别拽了。”

王宝儿高兴地道:“真的?哥哥真好,可是你不快点救她,晚了不就不行了吗?碧姐姐被欺负了怎么办?”

李瑟笑道:“你个小丫头,懂得什么,她怎么被欺负啊?我保证把她完好无缺的救出来便是,你还啰嗦什么?”

王宝儿这才红了脸,乖乖地不再说话了,拉着李瑟的手臂也放下了,李瑟心想:“这招还真灵。”

薛瑶光见李瑟被王宝儿闹,后来胸有成竹地答应救碧宁出来,心里讶异,用心思索起来,这时古香君道:“李郎,你真有办法救碧姑娘吗?”

李瑟道:“看看再说了,也许运气好,遇到也说不定呢!”

王宝儿道:“大哥他自然可以,他说的定能做到的。是不是大哥?”

李瑟道:“嗯,也许。你等消息就是了。不过这事也急不得的。”

古香君脸狐疑,薛瑶光道:“如果李大哥真能救了碧妹妹,我定会重重地报答你的,加上上次你救我的次,我都不会忘记。”

王宝儿立刻道:“什么报答啊!以身相许吧!那样我大哥定能救碧姐姐出来。”

李瑟忙道:“宝儿,别胡说。薛姑娘,见笑了,请不要介意。”

薛瑶光含羞不答,古香君有意岔开话题,道:“郎君,你怎么把被褥弄得这样凌乱,我来整理下吧!这么热的天,弄许多被褥做什么?”

李瑟大惊,道:“别动。”声音之大,几人都吓了跳。

李瑟见众人惊奇,心下急转,笑道:“嘿嘿,你们别动,我告诉你们,我有项本事,睡着后,能梦里寻人,你们不要吵我,等我睡会,然后好去救人。”

古香君道:“奇怪,郎君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李瑟道:“我的本领,你不知道的多了呢!”古香君想起李瑟原来可是刀君的,刀君于六派的威名崇高,在她的幼小心灵里,就有过不可磨灭的崇敬的印记,古香君不由微微颔首起来。

薛瑶光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外间等大哥你吧!你寻到人后,立刻告诉我,我叫人预备人手,最好连贼人起擒下。”

李瑟心叫不好,忙道:“不行。”

薛瑶光诧异地道:“怎么?”李瑟吞吐地道:“这个……这个……”

王宝儿道:“哥,你快说啊!”

李瑟急,道:“我要搂着老婆才能睡着的,而救人的事情,只能我个人出面,多了的话,就不成了。”

三女听了李瑟前面的话,都羞红了脸,古香君笑嗔道:“郎君你胡说什么,薛姑娘,宝儿,你别听他胡说,你们别走啊!”

王宝儿走到了门口,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古香君跺脚道:“郎君,你做什么啊!怎么当她们面,作弄起我来了?”

李瑟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碧宁那丫头给害的。”

古香君奇道:“什么?”

李瑟苦笑着,伸手,

把被褥掀开,露出了个美丽的少女的身躯。

第五集

第章闺声远播

李瑟伸手拉开被褥,把藏着的碧宁露了出来,古香君再怎么聪明,也料不到碧宁会在自己房中的床上的,她才离开会儿,居然自己的郎君就弄了个女人在床上。

古香君愣道:“郎君,你……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人家碧姑娘是得罪了你,可你也犯不上这样对她啊!”

李瑟苦着脸道:“我直和你在起,我怎么会把她擒来呢?告诉你,她是被四个淫贼送来的,可不关我事。不过现在……唉!”

古香君道:“什么?郎君,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你的指环和佛珠怎么都没了?你都告诉我吧!你怎么又和淫贼扯上关系了,真是古怪!”

当下,李瑟就把事情简略地述说了遍,道:“你看,事情就是这样的,如今碧姑娘不信任我,麻烦你去和她说明白吧!”

古香君抿嘴笑道:“别说人家,就是我,都听得糊里糊涂,难怪人家不信。好吧!碧姑娘交给我,你先出去把风好了。”

李瑟高兴地道:“遵命。”行了礼,这才去了。

古香君理了理思路,先点了碧宁腿上的环跳穴,让她下身不能动弹,这才解开碧宁的穴道。

古香君把碧宁扶起,碧宁怒道:“你快点解开我的穴道,放我走,否则等我出去,告诉我爹爹,连你也饶不得。”

古香君笑道:“好妹妹,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吗?我的郎君虽然对你无礼,可你也听见了吧?他可不是和淫贼伙儿的,他不算是救了你,可也不算是害你的人啊!大家和好如何?”

碧宁怒道:“和好?除非他向我磕头赔礼道歉。”

古香君心说:“好你个小丫头,真也太过分啦!”可是嘴上道:“行,这有什么不行,不过等你出去了,对大家怎么说你去哪里了呢?”

碧宁拧眉道:“自然是说我被你的好郎君擒走了!难道还有别的说法不成?”

古香君失笑道:“姑娘真会开玩笑,好啦!我知道你心里很气愤,我让李郎好好向你赔个不是,然后为你摆宴洗尘,这样大家把以前的误会都揭过去,你看好吗?”

碧宁凝神盯着古香君的脸,足有好会儿,古香君奇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成?”碧宁冷笑道:“我的好姐姐啊!你还真的为他想办法啊!你怎么那么傻呢?他的那番谎言,漏洞百出,你莫非还真的信他?姐姐,我想你定是中了那淫贼的奸计,你不要怕,大胆的揭穿他,你放心,有我在呢!不说我爹爹,所有的人,都会支援我们,帮我们的,他个小小的淫贼,还能折腾起什么大浪?你放心好了,以姐姐的容貌和地位,以后不愁找不到好郎君的,而且姐姐是受淫贼所骗,大家也会原谅姐姐的,不要为了面子,把自己生的幸福给葬送了。”

古香君见碧宁说了半天,原来还是认为李瑟是个大坏蛋,而且居然可怜起自己来,皱眉道:“姑娘,我可不是受什么人骗,至于谁人是好是坏,我心里清楚的很,倒是姑娘你,说得难听点,的确有些糊涂。”

古香君其实脾气甚好,可是听别人说起自己郎君的坏话,就禁不住生起气来。

碧宁被噎了下,良久才叹气道:“姐姐,你真是执迷不悟。看来受那坏蛋迷惑颇深,我时也说服不了你,你还是先解开我的穴道,让我离开这里,等以后我再劝你吧!”

古香君道:“好。不过你不要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就说你自己出去玩耍了,只要你坚持不说,我想大家也不会为难你的。”

碧宁道:“可是你呢?难道真的甘心和这个淫贼在起了?”

古香君怒道:“他才不是什么淫贼,他是位大人物。你别乱说话。”

碧宁心想:“看来那淫贼本事不小,古香君居然对他深信不疑,还崇拜的不得了。她这华山派的大小姐,也不知怎么当的,点见识也没有。算了,我还是先骗他们放了我,然后再救她好了。”

她便道:“好,是我胡说,你放了我,我出去不提你们就是。”

古香君聪明的很,见了碧宁的神情,就知道她在说谎,便不再回答,叹了口气,转身出房去了。

李瑟在门外贴着门早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古香君出来,歉然地对他道:“郎君,对不起,我没帮了你。她说你的坏话,我就受不了,没能劝得了她。”

李瑟摇了摇头,安慰古香君道:“没关系,时间有得是,等我们再想办法。”

当下,两人都认真想起处置碧宁的办法来,可是想来想去,只有说服碧宁途。

李瑟愤然道:“我就不信她是个不开窍的家伙,我去说服她。”说着就推门进屋,古香君想了想,没有进去,只守在外间。

碧宁等了良久,也不见什么动静,心里虽想喊叫,但又不敢,忽然见李瑟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心里惊,道:“你要干什么?”

李瑟走到床前,怔,然后立刻换上副笑脸,赔笑道:“碧姑娘怎么说这样的话,你是尊贵的千金小姐,我怎么敢得罪呢!不敢做什么,只是来放你走的。”

碧宁心里暗喜,噘嘴道:“哼,谅你也不敢对我无礼,我爹爹可是碧海心哟!你得罪了我,只消我对我爹爹句话,你们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瑟心里暗骂,嘴上却道:“是,是极。碧小姐大人有大量,在下无心的得罪,想来小姐也不会放在心上,是不是?”

碧宁道:“那可说不定,你们可把我得罪大了,岂止是小小的得罪。而且啊!你们是江湖淫贼,都不是好人,叫我饶了你们,那是休想。”

李瑟道:“嗯,不错,碧小姐容貌美丽无匹,这个见识也是不凡啊!唉!在下不小心,走错了路,难道碧小姐真不给我们条活路了吗?唉!算了,还是放了你这个尊贵美丽的美人儿吧!要是我们真被杀了,也是我们的命不好啦!”说完又是叹气不已。

李瑟这番做作,骗得门外的古香君都呆了,更别说屋里的碧宁了。碧宁道:“瞧你可怜的样子,要我放了你,其实也容易的很……”

李瑟喜道:“当真?那么你快说来,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碧宁道:“只要你改邪归正,做个好人,那就行喽!”

李瑟喜道:“嘿嘿,你真是个好姑娘,定,放心好了,以后我教导那几个家伙,定做个好人。”说着就要去解开碧宁腿上的穴道。

碧宁尖叫道:“你不许碰我,我话还没说完呢!还有,你不许再和香君姐姐在起了,你要立刻离开京师,以后永远不许再回来了。”

李瑟怔,道:“好,我立刻走就是了,不过香君是我妻子,我们起来的,也要起走。”

碧宁坚决地道:“不行,绝对不行,你骗她可以,骗不到我。我没见到便罢了,既见到了这么好的个姐姐,被你这个坏蛋欺骗,那是万万不能再纵容你作恶的。而且你要记得,若叫我知道你再作坏事,不管多远,我都会叫我爹爹杀了你的。”

李瑟心里大怒,可是还是赔笑道:“在下定改的。求姑娘了,就许我这个小小的要求。”

这时,古香君也推门进来,道:“碧姑娘,求你了,我是自己愿意跟着他的,你让我们起走吧!”

碧宁道:“不行,姐姐你好糊涂,现下你还不明白,等日后我再劝劝你,你就都明白啦!”

李瑟这时再也忍不住,冷笑道:“你真的不许我们在起?”

碧宁道:“不许,就是不许。”

李瑟大怒道:“好,莫非你不要命了吗?”手掐住碧宁的脖子,瞪大了双目,犹如铜铃般,瞪着碧宁。

碧宁在这种威胁下,却仍是不屈,咳道:“你……你杀了我。我……我也不能……看她受罪。”

好会儿,李瑟见碧宁真的点屈服的意思都没有,叹了口气,松开了手,走出了房门。

李瑟在外间等了很久,才见古香君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摊手道:“不行,这丫头好倔的脾气,怎么说,她都既不相信你是好人,又不相信我不是被骗。”

李瑟叹道:“没办法,总之,得说服她才行,我想了别的办法,再试看看能说服她不?”

李瑟和古香君想尽了办法,试了无数的计策,夜都已经深了,还是没能取得碧宁的信任,改变她的想法。

二人无奈,只好在外面商量对策。

只听李瑟叹气道:“行了,我是甘拜下风了,没料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是人家愣当没听见,我是没有办法了。”心里对那四个淫贼暗恨不已,果然不是烫山芋是不给他的。

古香君想了会儿,忽然喜道:“啊!李郎,我想到了。”

李瑟见古香君高兴的样子,忙道:“快说,你这次真有好办法了?”

古香君道:“是啊!李郎,那花蝴蝶的书,我都替你带来了啊!上面……”

李瑟喜道:“是极,是极。”兴奋地搂过古香君,吻了她的小嘴下,道:“快点,把书拿来,那里面有个什么『泡妞大法』,嘿嘿,要是成的话,对付她个小小的姑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古香君道:“啊?不是……”可只觉说不出口,只好进屋拿了书出来。

碧宁在床上见古香君翻了些书出去,也不知她要做什么,大是诧异。

李瑟拿过古香君找来的书,找到“泡妞大法”,认真翻阅了起来,只见总论上写道:“夫泡妞之法,贵在攻心,其美女者,虽容貌绝伦,同为天地之精华,然性情各异,故泡妞之法,千变万化,不可概而论之。”

李瑟心想:“嘿,不错,这和我的刀法样,写得不错,很有道理。”

李瑟便往下看,可是李瑟越往后看,越觉泄气,只见里面写的都是什么如何讨得美女欢心的方法,怎么得到美女的身体等等,最后李瑟气得把书摔,怒道:“可恼,我是想找怎么去说服个女人的方法,这里居然说什么,『千万不要和个女人讲道理,千万不要试图去说服个女人认定了的事情』,你说,这破书不是成心的气我吗?”

古香君拾起书,心想:“笨老公,谁叫你看这个啊!那个『御女心经』你怎么不看啊!”撅着嘴,也不理李瑟。

原来古香君几次劝说碧宁,可是碧宁如论如何,就是不相信李瑟是好人,且认定了古香君是被骗的,如果古香君离开李瑟阵后,就会忘掉李瑟的,最后,碧宁还道:“姐姐,你现在是中了妖术,脑里听不进去好话,也不知道什么是对错了,听我的,离开那淫贼准没错,如果日后我错了,你就拿了我的头去。”

古香君被碧宁给气了个七窍生烟,怒道:“你以为我是傻瓜吗?自己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碧宁咬着嘴唇,小声道:“我看是。”

古香君真的被碧宁气得疯了,心里怒道:“好,你居然说我是傻瓜,好,叫你看看到底谁是傻瓜。我叫郎君用花蝴蝶的功夫把你给迷住,做他的小妾,然后再看我怎么折磨你,看到底是谁迷恋李郎?”

古香君主意打定,满以为提花蝴蝶的书,当此万般无奈下,李瑟就会想起书里的能迷惑碧宁的“御女心经”来,谁知李瑟犹如傻瓜样,毫不领悟。

古香君被碧宁气得够呛,就迁怒起李瑟来,好会儿,才回过味来,心想:“我真是糊涂啦!有我在这里,郎君怎么会那样对付碧宁呢?再说,郎君可是正人君子,不骗他,他是不会那样对付碧宁的。”

抬眼见李瑟在屋里背着手转来转去,焦虑非常,样子煞是可爱,不由噗嗤笑。

李瑟站定,看着古香君,奇道:“你笑什么?我都给气得七窍生烟了,你还在笑。”古香君道:“没啦!郎君,你怎么和小雪好的,你记得吗?”

李瑟皱眉道:“你现在提她做什么?想正经的事情要紧,快点把碧宁这丫头给我解决掉,半夜了,按理早该休息了。”

古香君道:“小雪以前可是很难对付的啊!后来还不是对你乖乖的,特别听话。你怎么对付她的呢?我看你使出手段,像对付小雪那样,给她点颜色看看,谁叫她这么顽固,见识又这么浅薄。你放心行事好了,我绝不嫉妒的。”

看着李瑟在她的劝说下,脸色越来越难看,愤怒异常,心知她的话语起了作用,心里暗自欢喜。

李瑟咬牙道:“如雪,如雪……”

他想起冷如雪乃是天山派的高手,又有实权,在江湖上是受人尊敬的美人,可是对自己还不是千依百顺的!但凡他见过的美人,虽然都美丽无比,地位尊贵,可是对他都很是客气,又不刁蛮任性,可是现在这个碧宁……实在是太气人了。

李瑟想到这里,头上青筋暴露,大吼声,道:“岂有此理!”脚把门踹了开来,冲了进去。

古香君大喜,连忙把门给关了,心想:“呵呵,叫你这丫头吃些苦头,看看到底以后谁对谁错,以后你就是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帮你。”

古香君坐在椅上,听见屋里的惊叫声,叫骂声,甚至还有呻吟声。过了会儿,古香君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开始是时激动,才想叫李瑟狠狠地教训碧宁番,可是稍后冷静下来,想起自己的爱人此刻和别的女人在起,不由嫉妒心起,又气又怒,自怨自艾,陷入了痛苦的思索当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古香君忽见李瑟笑殷殷地走了出来,里面传来隐隐的哭声,李瑟手上拿着件鲜红的抹胸,古香君跌进李瑟的怀里,哭道:“你这个负心汉!”使劲用手掐着李瑟的胳臂。

李瑟忙抓住古香君的小手,奇道:“你怎么啦!干什么这样?”

话音还未落,忽听外面传来敲门声,又见外面灯火大作,李瑟惊道:“糟糕,时大意,忘了把她的嘴堵上了,定是别人听到声音了。”

古香君见发生了状况,也不敢再任性,连忙止泪。

李瑟道:“你快进去,把她藏起,我出去应付。”

李瑟随手又把手中的抹胸递给古香君,等古香君进屋后,才整了整容,打开房门,道:“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

李瑟身子立在门上,以防有人冲进去。灯笼照耀下,只见冯大总管冯庸戴着斗笠,含笑走了过来,对李瑟努了努嘴道:“李公子,请借步说话。”

李瑟满心狐疑,怕他走,冯庸的那些手下就冲进屋里,就道:“冯大人,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可好?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怎么劳您亲自来了呢?”

冯总管笑道:“嘿嘿,这个……”他用古怪的眼色看了李瑟眼,然后对跟从他来的几个护卫道:“你们且去吧!不必理会我了。”

个护卫递给了他个灯笼,然后几个人才去了。李瑟见冯总管看他的眼神不善,心想:“糟糕,这家伙定是来盘查我的,不过料来他们没有把握,不会贸然闯进我的屋里的。”

果然听冯总管道:“李公子,照理,你的事,我是不该过问的。不过呢!香君那丫头是个顶好的丫头,我是直把她当亲闺女看待的。可是我身份低微,只好把她当做和我家小姐样的主子伺候,她啊!温柔贤良,模样又好,而且酒艺出众,这都是多么难得啊!她也是个千金的小姐,虽然听说你和你的岳父泰山闹了些误会,不过呢!香君这孩子可是很好很善良的啊!”

李瑟不料冯总管这么晚了,又冒着雨,和他在门口出说了这么番话,只好道:“嗯,多谢总管夸赞,其实拙荆哪里像您说得那样好,至于我和拙荆家里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心里叹了口气。

冯总管听,愠道:“尊夫人那么好的女子,你还嫌弃?你真是身在福中……哦!其实我不是这意思。”然后怪笑道:“嘿嘿,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嘛!我都了解,哈哈,我也是从你这样的小伙子过来的,这个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呢!我们虽然相交时浅,可是也算见如故,我就倚老卖老,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不知你愿意听吗?”

李瑟暗自奇怪,道:“请说吧!在下洗耳恭听。”心想:“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冯总管抚着短须,语重心长地道:“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贪玩点,也没什么。嘿嘿,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浪荡公子呢!有空的话,我也可以教你几手呢!嘿嘿。”说完大笑了起来。

李瑟不意冯总管说出这样的些话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不好问,只好道:“是,是。”

冯总管随即正色道:“这个男女之事,乃人伦大统,你们夫妻之间,要互相尊重,不要闹些花样。哎呀!香君那么娇嫩的女孩,怎么能禁得起你这么折腾呢?不是我老糊涂了,前来多事,可是实在是听不过去呀……”说着痛心之极,宛如他自己受什么折磨样。

李瑟这才听明白冯总管说话的意思,想来定是自己对付碧宁的时候,碧宁发出的声音,令冯总管产生了误会,不由脸上大红,嘴里说不出话来。

冯总管继续道:“你放心,我虽老了,可是绝不是老道学,你要玩什么花样,明日我带你去秦淮河,那里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任你怎么玩的,不过你要记得以后可要对香君那丫头好啊!她是大家闺秀,岂能和那些女子比呢?”

李瑟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唯唯诺诺,点头称是不已,冯总管又说了大通,见李瑟千依百顺,这才满意而去。

李瑟见他走了,想想也是好笑,笑着摇了摇头,才进屋去了。

第二章狐女救驾

李瑟回到屋里,古香君从被中爬起,拉着李瑟到外间,问道:“什么事情?”

见李瑟脸笑意,料来没什么事情,嗔道:“快说啦!不要逗人家。”

李瑟笑着把冯总管的事情说了遍,最后道:“可笑,他定是把碧宁喊叫的声音当做你了,不过幸好这样,否则不知怎么办呢!我气愤之下,竟忘了顾及别的了。”

古香君却没发笑,神色黯,娇面欲泣,道:“你还笑,碧姑娘哭得伤心死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对她?你把人家的清白都毁了,可不能负心。”

李瑟奇道:“什么啊!她都是自取其辱,关我什么事情啊!而且你也看到了,她是多么可气。再说了,拿了她件衣服,也不算什么污辱她的清白。”

说完想起方才的事情,脸上发红,心里觉得对碧宁是有些过分。生气前,觉得做什么都可以,之后呢!气消了,他就有些后悔了。

古香君诧异地道:“啊!你……你,你没把她……”李瑟道:“你说的是?呃!是这样的……”

原来李瑟见碧宁固执之极,如何劝说都是没用,自恃是碧海心的女儿,料李瑟等人不敢杀她,因而有恃无恐。

李瑟大怒,心想不用非常手段是对付不了她了,因而冲进了屋里,对碧宁怒道:“最后给你次机会,你到底听是不听我的话?”

碧宁见李瑟脸怒容,眼里喷火,有些害怕,道:“你要怎样?别乱来,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李瑟狞笑道:“好,让他来好了。”

他把把碧宁的衣衫扯开,露出了红色的抹胸,碧宁惊,尖叫了起来,李瑟哈哈大笑,道:“你也知道怕了。”

碧宁喊道:“淫贼,你快走开,你这个坏蛋,定不得好死。”

李瑟怒道:“好,我是淫贼,那就不用放过你了。”伸嘴就欲向碧宁吻去,碧宁双手是可以动的,便拚命挥打阻拦。

李瑟擒住她的双手,又点了她的穴道,厌恶地道:“你如此丑陋,令我见了你,就倒了胃口,要是亲了你,你不是占了我的便宜?”

碧宁哭道:“你胡说,你才丑呢!”

李瑟盯着碧宁,边摇头道:“那几个家伙真是没有眼光,要抓也抓个美女嘛!你这样的极端丑陋的女子,他们也有兴趣,真是奇怪。不过你既然不肯饶了我,那我只好委屈下自己啦!”说完狂笑着把拉下碧宁的抹胸,碧宁的香乳就完全裸露了出来,碧宁下怔住,居然忘了哭泣。

李瑟把碧宁的抹胸收起,正容道:“告诉你,这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心地歹毒,怎么也不肯放过我,我都和你说了原因,你也不肯信,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碧宁这时醒悟过来,才痛哭出声起来,边骂道:“你这……坏蛋,千刀万剐的混蛋……”淫贼两字却不敢再骂了。

李瑟不理会碧宁,道:“实话告诉你,我乃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嘿嘿,六大门派的几位掌门,是我的……手下,什么都听我的,否则我要是地位低微的人,宝儿岂会认我为哥哥?你抹胸我拿着,会儿放了你,你要到外面乱说,我就说你诱骗我不成,恼羞成怒,便撒谎来坑害我。大家就算不信我的话,时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过几日我就走了,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了。还有,朝廷的……嗯,当朝太子,你知道吧!他和我关系极好,见如故,我的人品大家不信,可是太子都和我是好友,大家总会顾及吧?再说我手上有你勾引我的证据,你就有百口,都不抵我件东西。”

碧宁虽然边哭边骂,可是李瑟的话还是听进了耳里,哭道:“你……你是天下最坏的混蛋。”

李瑟见碧宁闭目流泪大骂,便毫无顾忌,盯着碧宁的身子,看了几眼,道:“哈哈,你左乳上有颗黑痣,这就是你勾引我的证据,你这个下流的臭婆娘,缠了我两天,还脱光了来诱惑我,也不瞧瞧你自己多么丑陋的模样。你要真的不在乎你的清白,污蔑我是淫贼,也由得你。不过到时我就会公布你勾引我的证据。”这番话说出来,李瑟自觉天衣无缝,不由得意。

碧宁从来都是自忖美貌绝伦的,不过见李瑟几次说她丑陋,又表现的很是厌烦她,不由心里大怒,忘了别的,哭道:“我才不丑,你胡说,我哪里丑了?你有没有眼睛?”

李瑟怔,他也没料想碧宁会说这样的话,不由留神看了碧宁几眼,只见碧宁雪白的肌肤,光滑如锦,细腰束,双乳尖挺,乳沟如浪,大是诱人,好奇心起,暗忖:“我此刻摸她下,料来也没什么事吧?”这么想,哪里还能忍得住,不由伸手在碧宁的胸上摸了起来。

碧宁惊得呆了,竟吓得忘了哭泣,只觉身子又是刺激舒服,又有些疼痛,那种滋味,几曾受过!不由呻吟了声,抬头望向李瑟。

李瑟听见碧宁的呻吟声,这才醒悟过来,惊抬头,正遇见碧宁的目光,二人眼光相遇,都是怔,似乎从眼里读出些别的东西来,忙都害羞的低下头。

李瑟羞愧之下,拿了抹胸匆忙就走,而碧宁也才想起放声大哭,不过到底为什么哭泣,她自己也是不明白。

古香君听了李瑟的述说,才知道李瑟并没有对碧宁做什么,心里虽欢喜,但仍嗔道:“你还说没对碧姑娘怎么样,你那样对她,难道就不是玷污了她的清白?”

李瑟苦笑道:“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忌讳,再说,我们不说,她自己不说,谁人能知道呢?怎么说是毁了她的清白呢?”

古香君撅着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江湖的女孩,都是不懂得礼数的野丫头啦?”

李瑟笑道:“罢了,你怎么扯到你自己的身上了,我的古大小姐,你要怎么样?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

古香君道:“惩罚你到不敢,不过你去给碧姑娘道歉,不许她伤心。”

李瑟道:“笨丫头,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那还怎么吓她?”

古香君道:“那也是,不然等过些日子,你要哄她开心,让她原谅你。”

李瑟道:“好吧!”

他心里也是对碧宁内疚不已,不过想来以后不在碧宁面前出现,可能才是碧宁忘掉屈辱的最好的办法,也是她最希望的。

古香君道:“你的计策成了,就趁夜里,赶紧放了她吧!”

李瑟道:“不可,外面很多守卫,我们不知道他们的位置,如果在半路被发现就糟了。白天守卫的位置,我们都清楚,那时再把她送回她的住地,反更容易。”

二人商定,当下就准备休息会儿,等天明再说,古香君进里屋去陪碧宁,李瑟在外间的处床上休息。这样的外间的床铺,是给丫鬟预备的,不过李瑟夫妻嫌麻烦,就不让丫鬟来住。

李瑟才刚躺下,只觉得才睡了会儿,就忽然听见外面门响,有人喊道:“公子,请开门,快点。”

李瑟睡眼朦胧,道:“谁啊?这么早就来?”料想是王宝儿来了,心里不由嗔怪。

那人喊道:“李公子,快点开门,再要不开,我们可要破门了。”

李瑟这才惊,连忙穿衣下地,喊道:“等下,我就来。”冲进里屋,道:“香君,你快起来。”

他见古香君也听见声音,正在穿衣服,而且正在掩藏碧宁,便忙到前面开门去了。

李瑟打开门,几人便要闯进,李瑟冷哼道:“你们是什么人啊?要干什么?”

这时人闪了出来,道:“你们几个退下。”随后施礼道:“李兄,恕在下冒昧,听人说昨夜你房里吵闹声甚大,好像是藏了什么人在里面,小弟今早听了,立刻前来看看,李兄不会拦阻吧?”

来人乃是四大公子之的南宫喧。

李瑟心叫糟糕,脸色立变,随即才大笑道:“南宫兄可真是挂念我啊!不过你这样随便的就怀疑我,实在欺人太甚,我要不让你搜呢?”

南宫喧心里急,再也忍不住,怒道:“不让也得让,这回就没那么便宜你了。”

李瑟头次见他失了文雅的风范,这么霸道的样子,看来甚是狰狞,也怒道:“还怕你不成,来,来,我们再比试场。”

忽听声娇喝道:“慢着,大哥先别动手。”

李瑟转头看,见王宝儿赶了过来,身后是冯总管,大概是他早就知道消息,见事情不好,就请了王宝儿来。

王宝儿走到李瑟身边,对李瑟道:“大哥,身正不怕影歪,你就让他搜,如果他搜不到,那时我们再和他算帐。”说完鄙夷地瞪了南宫喧眼。

李瑟心叫糟糕,道:“不行,我老婆在里面,不能让这些粗鲁的男人进去!”

南宫喧此时也恢复了几分冷静,见李瑟执意不肯让人搜,表情慌张,神色古怪,和以往的镇定自若大不相同,便料定了里面必有古怪,冷笑道:“先请嫂夫人出来吧!然后我们再进去。这栖香居已经被我们给围住了,如果想走的话,插翅也是难逃的,我也不怕你弄什么玄虚。”

李瑟暗暗叫苦,本想王宝儿定会帮自己,不叫南宫喧搜查的,可是她不知原委,却帮了倒忙,只听王宝儿还在说道:“我进去叫嫂子出来,我哥哥还能藏了个人不成?她还答应我救碧姐姐呢!你却怀疑他,待会看你们怎么收场。”

李瑟哪里拦得住王宝儿,眼看着她就要进屋。这时,忽然背后人道:“李郎,就让他们进去搜吧!”说着走到了他的身侧。

李瑟见古香君无端出来了,又无所顾忌地让人搜,可是她难道能把人藏到天上去不成?李瑟只好叹气让路,那些南宫喧的人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进去。

南宫喧看了眼神色黯然的李瑟,哼了声,连忙也快步进去搜查。李瑟转头对古香君连使眼色,古香君故做奇怪地道:“郎君,你要问什么?”

李瑟给气得无可奈何,跺脚,也跟着去里屋去瞧,好见机行事,同时心下盘算如何解了今日的危局,可是纵有千口,今日之事,旦碧宁被发现了,还能如何辩解?

李瑟才进屋,就见别处都被搜了个遍,而几个人拉开了床帐,见被褥隆起,显是藏了个人,人已经伸手拉开了被褥,李瑟心叫完了,心说:“笨老婆!你如此藏人!当你老公有几个脑袋啊?”

被褥拉开,里面露出个少女的身体,只穿着亵衣,露出洁白的肌肤,那少女突然被人拉开被褥,露出身体,不由惊呼出声。

南宫喧扑到床边,喜道:“宁儿,你……没事吧!你……你是谁?”

李瑟本来心灰意冷,闭目叫屈,正预备面临灭顶的灾难的到来,忽然听见南宫喧语音有异,忙诧异地睁眼看,也是呆住了,原来见那少女眉目如画,美貌无比,但哪里是碧宁呢?却是狐狸精花如雪。

花如雪也不答南宫喧的话,只是连忙拉过缎褥,护了身子,然后放声大哭道:“强盗……坏蛋……你们哪里来的?快给我滚出去。”

南宫喧惊得呆了,此时王宝儿和古香君也进了屋中,王宝儿见了花如雪,大是好奇,见她哭的伤心,忙走过去,揽住她的身子,偏着头道:“小妹妹,别哭了,我来帮你。”

她见花如雪容貌可爱美丽之极,年纪看来比她还小,不由心里高兴。

花如雪扑入王宝儿的怀里,继续哭道:“人家是好女孩啊!今日身子被他们这些坏人看了,我的清白啊!以后还叫我怎么嫁人?”

王宝儿也是怒道:“南瓜大坏蛋,你们还不快点出去,等日后再和你算帐!”

南宫喧别处都搜查遍了,最后这才搜到床上,心想:“李瑟这小子原来故意设计害我!”苦着脸,只好挥手,带着众人退下,走到李瑟身边,忽问道:“李兄,这女孩是谁?怎么来的?以前怎么没听过?”

李瑟正不知怎么回答,王宝儿就怒道:“你没见过就藉机会来看她啊!你个臭南瓜……”南宫喧哪里敢再惹事,心中虽愤,仍是灰溜溜地走了。

李瑟见南宫喧走了,不过王宝儿还在,也不好问碧宁给藏哪里去了,不过见古香君笑吟吟地,知她成竹在胸,也就放心了。

只听花如雪还在哭泣,仍是不停嚷道:“小姐姐,你这么美丽大方,温柔华贵,聪明无比,定是我家李公子的妹妹吧!我知道他前来看你,听说你是个美貌绝伦的美人儿,就前来瞧瞧,哪知道被那些坏蛋玷污了清白,谁人还敢要我啊!小姐姐,你定要给我做主啊!”说完又哭。

王宝儿连忙拍着她的背道:“好好,你别哭,我定给你报仇,治死那个南瓜坏蛋。”

李瑟知道花如雪的底细,此刻见花如雪甜言蜜语,哄得王宝儿欢喜不已,虽是哭泣,可是看来甚假,知道她在演戏,心中暗笑,也不说破,不过自是不去安慰她了。

花如雪听了王宝儿的话,哭泣道:“不行,你就算杀了他,可是我还是没人要啊!”说完哭的更加厉害了,不过在王宝儿怀里,偷空使了个眼色给古香君。

古香君见了忙走到床前,道:“好啦!好妹妹,别哭了,我知道你是为李郎才受这么大委屈的,你要不嫌弃,就让李郎要你好了,宝儿妹妹,你说可好?”

王宝儿怔,道:“好啊!”然后拍手大笑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你的小姑,记得以后你要听我的话啊!我会疼你的。”

花如雪立刻眉开眼笑起来,笑道:“小姑你好,我叫花如雪,以前是李郎的丫鬟,以前就知道你人好,没想到见到你的人,你是这样这样的好,通情达理,美丽可爱,真是个好姑娘。”

古香君道:“这么说,就我不好了?”

花如雪忙道:“怎么会呢?姐姐也最好啦!”

几女叽叽喳喳,嘻笑了起来,仿佛方才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样。

李瑟愣在旁,见她们几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忙急道:“喂,你们几个在胡说什么啊!花姑娘,你怎么来了?不要和宝儿开玩笑了,大家正经些,不要取笑我了。”

花如雪眉目含情,笑道:“谁开玩笑啦!公子,我今日来的巧不巧啊!可帮了你的大忙呢!这次你可不再小瞧我,说我没用了吧!还有,酒楼我经营得很好呢!赚了好多好多的钱,不过你不用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瑟见花如雪颦笑,明艳绝伦,大是诱人,心中不由动,心想:“这狐狸精真是越来越美。”定了定心,才道:“花小姐,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好好谢谢你的,这样吧!你要不嫌弃,我认你做妹妹如何?”

花如雪还没等说话,王宝儿立刻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对着李瑟脸上啐了口,然后跺脚,哭道:“坏哥哥!你是世上最坏的大坏蛋。”然后哭着跑了出去。

李瑟先是莫名其妙,然后才想起答应她不再认妹妹的话,忙道:“好妹妹,你别走,听我说……”

可是王宝儿早去的远了。

第三章情丝如茧

李瑟见气走了王宝儿,不由垂头丧气,忽见花如雪笑咪咪地看着他,这才想起还有个麻烦在呢!

还没等开口,就见花如雪嘟囔着小嘴,道:“公子,难怪你巴巴的来京师,原来你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当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我说为什么丢下我个人在镇山不理呢!”

李瑟勉强笑道:“怎么会呢!姑娘可比她美丽许多呢!对了,你怎么来了?那酒楼……你给弄没了不成?”

花如雪兴高采烈地道:“怎么会啊!我现下叫小石头管着呢!你放心,她虽没什么本事,不过也跟了我几年了,挺聪明伶俐的,由她管着酒楼,绝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而且呀!你们猜,我赚了多少两银子来了呢?”说完眼睛闪闪发亮,闪着异彩,欣喜地看了古香君眼,又望向李瑟。

李瑟道:“我猜不到。”

古香君忙道:“郎君,我刚刚看形势危急,就用花妹妹给我的尾巴把她召唤过来了。”

李瑟哦了声,忽然想起碧宁还不知给她们藏在何处呢?忙急道:“先别说这个,你们把碧姑娘藏在哪里了?”

花如雪道:“你看你,才气跑了个姑娘,就立刻惦记了另外个姑娘啦!喏,她不是好好的在床上吗?”

李瑟定睛看,果然见碧宁安静地闭目在花如雪身边躺着,也不知花如雪是怎么隐藏她的。

李瑟见碧宁美丽的面庞,长长的睫毛,煞是惹人爱怜,心想:“碧姑娘其实也是个美人,不过就是太吵闹了,脾气又倔,令人忍受不了。”

忽听花如雪嗔道:“公子呀!人家才来,那么远的来看你,你就这样对人家啊!还说只喜欢香君姐姐呢!下子就找来了好几个美人,可是就是不睬人家!你要这样的话,下次人家再也不帮你了。”

李瑟这时醒悟过来,忙弯腰对花如雪深深地鞠了躬,抱拳道:“花小姐,你真是救命的活菩萨,小人李瑟多谢你了。”

花如雪听了咯咯笑的花枝招展,道:“这女孩是你新看上的老婆吗?怎么搞的给人家追杀到家里来了啊!姐姐,你跟他在起,怎么也不管他呢?”

古香君道:“我不敢管他啊!他也不听我的,我不告诉过你嘛!你还不信?”

花如雪笑道:“是极。不过李郎眼光很好嘛!这女孩和刚才的王小姐,都很漂亮呢!”歪头看着碧宁。

李瑟忙道:“请别误会,她们可不是我的什么人,宝儿是我妹妹,你身边的碧姑娘和我谈不上什么关系的。”

花如雪又娇笑道:“姐姐,你听他,当面撒谎,把人家都弄上了床,还说和人家没关系!”

李瑟听了脸色大红,见这狐狸精口无遮拦,要不是知道她还是处子,定会以为她是个荡妇呢!

古香君见李瑟脸的窘相,却不帮他,也跟着取笑,和花如雪有搭没搭,说个没完。

花如雪有心邀功,会儿,拿出大把银票,笑道:“姐姐,你看我经营酒楼,赚了三万两银子呢!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古香君吃惊地道:“不可能!才不到两个月,你就算把酒楼卖了,都没这么多钱,你是自己掏出来的银子,来哄我开心的吧!妹妹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你的心就行了。”

李瑟叹气道:“是真的,是她赚的啦!她的事迹,都轰动武林了呢?这下我们的酒家是出了大名了。”

古香君奇道:“真的?你早就知道?!妹妹,你怎么做到的?”

花如雪道:“很容易的啦!我在酒柜上站,叫人预备了个酒壶,声明谁买酒二斤,然后用铜钱投进个酒瓶里去,我就嫁他,不过铜钱不能收回的。谁知道很多傻瓜争相来投,到后来酒都供应不上了,他们就丢银子,不要酒就来投,投到后来,镇上连铜钱都没有了呢!都聚集在咱家啦!我就高价和他们换,他们居然也肯换,真是群大傻瓜,哪里知道我施展了法术呢!就算他暗器的本事再高,也是投不进去的。嘻嘻!”

李瑟道:“你这终究是旁门左道啊!唉!不知道酒店被你搞成了什么样子。”

花如雪见李瑟不太高兴,忙道:“没有呀!我来这之前,早就不玩这游戏啦!反正钱也赚不少啦!现在我们的酒店是以酒好闻名呢!你不知道啊!你们走后个月,店里来了个四十多岁的家伙,小胡子长得可好玩啦!在咱们店里吃了酒,就说什么『呀!这酒香而不烈,火候未至,可惜』,『唔,此酒入口甘甜,回味太淡,用水太多了,失败。这哪里是我教出的弟子酿的酒啊!可叹』。总之啊!把咱们酒店的酒给贬的塌糊涂,我听了店伙的禀告,这个气啊!就把他给抓住啦!罚他酿酒,要是不好喝,就要惩治他呢!谁知客人喝了他的酒,都赞不绝口,我尝了尝,苦苦的,也不好喝嘛!”

古香君听了,急道:“那后来怎么样?”

花如雪道:“后来大家都爱喝他的酒,我就不放他走,在咱们店里做工啊!咱们的酒店的酒很出名呢!姐姐,他可没败坏你的名声哟,客人都说好的。”

古香君道:“他是我师父,当然比我酿的好啦!”

花如雪吃惊地道:“什么?他真是你师父?”

李瑟奇道:“不可能,你师父不是什么杜老人吗?听花小姐说,这个人还不太老啊!”

古香君道:“我师父的名字叫杜老人啊!可不是说他年纪,他小时家里人怕他养不活,就起了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花如雪捂着小嘴,道:“糟糕,糟糕!”

古香君惊道:“怎么?你杀了他了?”花如雪道:“不是,不过……”

古香君关心殊甚,道:“到底怎么了?”

花如雪道:“我看他胡子好玩,就给剪了玩啦!姐姐,对不起,人家不认识他嘛!”

古香君叹气道:“好啦!过些日子我们就回家了,再行补救吧!现在说什么也是无用。”古香君想起李瑟给自己的那两瓶酒,应该可以给师父赔罪了。

花如雪哇地哭道:“姐姐,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古香君连忙安慰,花如雪过了好会儿才好。

李瑟在旁静静地看着,心想:“哇!花如雪好厉害。居然能用眼泪来降伏香君,比我老婆香君的泪水还多,还能说来就来,真是厉害之极。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啊!和我妹妹宝儿有的比。”

忽听古香君道:“李郎,你在干什么?那么高兴的样子?”

李瑟道:“没有什么。哦,对了,碧姑娘我们赶紧把她送到她的房间吧!省的夜长梦多。我去看看外面有没人盯着。”

古香君道:“不必看啦!我想定会有人注意我们的,不过这里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帮你办到,你为什么不问她?”

李瑟道:“这个……花小姐,请你再帮个忙好吗?”

花如雪道:“好啊!我当然帮你啦!”

李瑟道:“我想把她送回她房间。你说该怎么做能不叫外人知晓?”

花如雪道:“我施展个法术,你背着她,叫别人看不到她,这样可以吗?如果是要凭空把她送走,可有些难呢!”

李瑟喜道:“好极!这样就行。”

花如雪道:“你不要她了?玩厌了吗?”

李瑟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等日后再和你说。”

花如雪笑道:“好。”当下闭目,玉手在碧宁身上挥,碧宁的身子就看不见了。

李瑟背着碧宁假意去柏香堂拜访薛瑶光,听前来迎接的丫鬟说薛瑶光去了天香阁,心里暗自高兴,那丫头叫他在房中等待,李瑟自是满口答应。

李瑟到了客厅里,对那丫鬟道:“请带我去碧姑娘的房间看,我要看她房间可有什么她失踪的线索。”

这些天很多武林人物都在碧宁的房间看过,那丫鬟不疑有它,自是满口应允。

李瑟到了碧宁的房间,飞快地把她放在床上,道:“碧姑娘,得罪莫怪,你要是不爱惜自己的名誉,非要不放过我,你未必能讨得了好去,帮我的高人,那可是无数的,你看,我身边个小丫鬟都那么厉害。”

李瑟说完,就去解碧宁的穴道,可是他也看不见碧宁,只好乱摸。

他方才急切地的把碧宁放在了床上,忘了她大概的位置,不小心下又触在碧宁丰满柔滑的少女乳房上。

李瑟惊,忙道:“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不过触手的滋味实在是好,差点又想去摸。

他定了了定心,才慢慢地解开碧宁的穴道,不敢再停留,忙飞身而去,不过也没听见碧宁的叫喊声,心下稍安。

李瑟出了柏香堂,欲待回家,不过想起王宝儿可是哭着离开他的,心知不去安慰她,她会几日不理她的,虽然那样他可以图个安静,不过她生日也快到了,令她不高兴,怎么能算是她的好哥哥呢?

李瑟决定去哄王宝儿,到了天香阁,听小青说薛瑶光才走,心里高兴,来可以施展手段哄王宝儿而不必担心形象了,二来也不愿意见薛瑶光,美女虽然好看,但也很麻烦的。

李瑟走进王宝儿闺房,王宝儿也不说话,瞪了他眼,然后“哼”了声。

李瑟笑道:“哇!妹妹这随便的『哼』声,就像空谷夜莺的声音样,清脆悦耳。要是妹妹能和我开口说话,那还不如同听闻仙乐样?那样的话,真是人间极福啊!”

王宝儿听了,面孔虽是冷冷的,但眼里已有笑意,道:“人家的声音好听?可是有人听了就当耳边风,还说是什么仙乐呢!真是哄死人不偿命。”

李瑟见王宝儿开口说话,就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了,笑道:“不是的,为兄时糊涂,你就原谅我次吧!对了,碧姑娘的事情,你不想知道了吗?”

王宝儿听,立刻站起,抓住李瑟的胳臂道:“什么……有……她的消息,好哥哥,你快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瑟见王宝儿着急的样子,心想:“宝儿真是可爱,心地这么善良。”

他微微笑道:“别急,她好好的在她房里呢!连根毫毛都没少。”心想:“不过只少了个抹胸。”

想到这里,低头见王宝儿颈下的肌肤雪白如凝脂,双胸微微隆起,露出绿色的抹胸,心中竟然动,痴了样。

王宝儿浑然不知,拍手笑道:“哇,太好了,哥哥,多谢你了,你真好。”

李瑟这才醒悟过来,见了王宝儿可爱的样子,心里苦笑,暗忖:“她这个喜

欢『哇』『哇』乱叫的样子,也熏染我了。我为什么时常也这个样子?”

王宝儿道:“哥哥,你怎么呆啦!快走,我们去看碧姐姐,你怎么救她的呢?”说着拉着李瑟就走。

李瑟道:“不要急,你等她休息些日子,她心里安定了,你再去瞧她吧!我没有救她,可能是她自己回来的吧!她出去游玩了也说不定。”

王宝儿笑道:“哥哥和我还隐瞒。对了,这次我原谅你哦!不过你再要胡乱认妹妹,我可不客气。”

李瑟连忙说好。

王宝儿道:“你的那个丫头好玩,我再去瞧瞧,你怎么不把她给我带来呢?”

李瑟道:“这个……我不知道。”

王宝儿奇怪地看着李瑟,心想:“哥哥在说什么啊?”

二人到了栖香居,古香君和花如雪见王宝儿来了,连忙迎接,三女凑在了起,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

花如雪要讨王宝儿和古香君的欢心,就表演戏法给她们瞧,哄的二女都很开心。

王宝儿还直追问:“哇,那个荷包你到底藏哪拉?怎么做到的啊?”

她在花如雪身上到处乱翻,弄得花如雪咯咯直笑。

李瑟冷眼看了会儿,心说:“真笨,花如雪会法术,当然都是变的啦!你岂能看的出来?”看了会儿,就不再看。

忽听外面门响,会儿薛瑶光推门进来道:“你们原来都在这里,叫我好找。怎么?多了这么个漂亮的宝贝丫头,想藏起来不让我看吗?”

古香君笑着迎接道:“原来是薛姑娘来了。”

李瑟也站起含笑点头致意。

古香君道:“这是花如雪姑娘,我的好姐妹,大家认识下吧!”

薛瑶光见了花如雪的模样,大赞起来,她乃是见过世面之人,极会讨好人。

不过她见花如雪确实美丽,又很可爱,肌肤更是晶莹洁白,不由嫉妒起来,心想:“李瑟这小子又哪里弄这么个美人儿出来呢?”

几人客气了几句,王宝儿道:“小雪,你还没表演完戏法呢!再给我们看啊!”

花如雪便又弄了些别的花样,几女看了都觉好玩。

过了会儿,花如雪道:“嘻嘻,其实这没什么,我慢慢演示给你们看。”然后花如雪详细解说,几女这才知道其中玄虚。

王宝儿道:“啊!原来是障眼法,都是假的啊!”

花如雪道:“自然,你知道了窍门,也可以表演了呢!”

王宝儿兴趣盎然,和花如雪兴奋地学了起来。

李瑟见了愣,心想:“居然不是法术,是障眼法,开始我竟没看出!我真是笨得要死!”李瑟心下羞愧。

他哪里知道花如雪修炼成人后,起初自是幼稚,遇到变戏法的人,大是好奇,以为他们是会法术的仙人,就千方百计跟他们学习,等学会后才明白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

几女互相说笑,过了阵,花如雪道:“公子为什么不和我们起说笑,独自在那里做什么呢?”

王宝儿噘嘴道:“他就那个样子的,时常发呆,也不理我们。”不过随即笑道:“我猜大哥心中定在考虑什么大事,嫂子,你说是吗?”

古香君笑道:“他心中所想是有大事,不过也不全是,他见我们女孩子多了,有些拘束罢了。”

花如雪道:“啊!咱们不理公子,公子多孤单啊!我去陪他。”说着也不理众女讶异的眼光,就径直走到李瑟身边说话去了。

薛瑶光最先反应过来,有意岔开话题道:“宝儿妹妹,你知道你的碧姐姐回来的事情吗?”

王宝儿道:“知道的,大哥叫我等碧姐姐心情好了再去看她!”眼光也不瞧薛瑶光,只盯着花如雪看,目光忽地忧郁起来。

薛瑶光连忙转头去瞧。只见花如雪走到李瑟身边,揽住李瑟的胳臂,同时身子靠了过去,娇笑道:“公子,你气闷吧!陪我去外面逛逛好吗?”

李瑟惊,连忙挣,可是花如雪被他带了步,身子靠在他的身上更重了。

李瑟只觉股幽香传来,心中乱,吃惊地道:“别……别这样。”

花如雪娇声道:“不怕,她们也不是外人嘛!快走啦!”

李瑟惊道:“不……不去。”

花如雪见情郎严词拒绝了她的请求,不明所以,瞪着天真的眼睛道:“为啥?”

李瑟正尴尬时,忽地薛瑶光笑着过来,拖着花如雪就走,道:“好妹子,李大哥必定有要紧事在身,他不陪你,姐姐陪你如何?你不会嫌弃我吧!”

说完,她拖了有些不情愿的花如雪就走。

第四章妇德妇言

二人来到赏春园,但见花红柳绿,争奇斗艳,好不惬意,花如雪初时见李瑟不陪她,心里有些不情愿,及至见到园中美景,不由开心起来。

二女坐在花荫底下纳凉,薛瑶光见花如雪闭着双眼,在朵鲜花前深深地吸着香气,其模样俏丽无比,脸上微露两个小酒窝,更是惹人怜爱,心中不由嫉妒起来。

薛瑶光道:“花妹妹,你是怎么认识李大哥的?”

花如雪这才轻轻呼了口气,微笑着,把身子坐定,扭头对薛瑶光道:“啊!是在镇山啊!我们都在那里,碰巧遇到啦!老天的安排。他是我见到的天下间最聪明,最有魅力的男子。”然后脸陶醉的样子。

薛瑶光怔,道:“怎么最聪明呢?”

花如雪道:“嘻嘻,你自己知道啊!还问我。”

薛瑶光奇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花如雪道:“你如果不知道,那怎么会喜欢他呢?姐姐,他亲过你吗?”

薛瑶光听了,羞红了脸,啐道:“你个小丫头,怎么乱说话啊!我不理你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花如雪连忙把薛瑶光拉住,睁大眼睛问道:“姐姐别走啊!我有说错话了吗?”

薛瑶光愠道:“自然啦!我和李大哥是朋友,他救过我次呢!也算是我的恩人。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种!再说,这般羞耻的话,你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口呢?”

花如雪道:“对不起啊!我胡乱说话,不知道不能这么说,不过这有什么羞耻的呢?李郎亲过你,你就说有;没亲过,就没有呗,干嘛生气?呵呵,他不仅亲过我!还摸过我呢!哎!那滋味真好玩的,种别样的滋味,可惜,李郎那次后,再没碰过我,我好难过啊!”说完幽幽叹。

薛瑶光听得愣在那里,足有好会儿,才满面羞红,跺脚,怒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这些疯话,你当我是什么下贱的人吗?”说完就走。

花如雪连忙拦住薛瑶光,道:“我又说错了?我没说什么啊?”

薛瑶光怒道:“你快让开,否则我要动手了。”

花如雪见薛瑶光脸怒容,真的是生气了,这里是李瑟做客的地方,不能逞强胡来,可是无端得罪了李瑟的朋友,他定会生她气的,不由心里急,眼泪如走珠似的落了下来,让在边,委屈地哭道:“我……我没做错事啊!”

薛瑶光见花如雪的模样,不似作伪,哭得也甚可怜,就定住身子道:“你真不知道你哪里错了吗?”

花如雪委屈地道:“是啊!我很喜欢姐姐啊!姐姐又好看又温柔,可是我为什么不讨你喜欢呢?”

薛瑶光道:“我不是讨厌你,可是你不要说那些疯话!”

花如雪道:“好,可是你不告诉我是哪些,人家怎知呢?”

薛瑶光奇道:“你真不知?你父母家人没教育过你吗?”

花如雪道:“没,我是个人啊!没父母的。”

薛瑶光这才明了,爱怜地道:“好可怜的孩子,难怪你说出方才的些话,来,姐姐好好的告诉你番。”说着抚摸着花如雪的柔发,二人在石凳上坐好。

薛瑶光道:“我们女孩子,要讲究妇道的,妇德,妇言你也都应该做到,那才是好女孩呢!”

花如雪迷茫地道:“什么妇德,妇言,那是什么意思?”

薛瑶光道:“就是我们女孩子,要端庄大方,温柔得体。妇言,要说女孩子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不能乱说,像你方才的话,就不该说的。”

花如雪道:“可是那是我的真心话啊!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说谎才好?”

薛瑶光怔,忽地红了脸,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花如雪道:“你真霸道!不过我不说就是。”

薛瑶光怔怔的道:“你……你还说我霸道!这规矩可不是我订的。”

花如雪道:“那是谁订的啊!让人不说真话,真是岂有此理,公子教训过我,要我不许骗人的,那我到底该听谁的?”

薛瑶光听了,只觉时难以解说,再说,她从来都没遇到过像花如雪这样口无遮拦的女孩子,对于情爱她也很好奇,可是她是大家闺秀,从来没仔细想过,忽然被花如雪给勾起心事,心里忍不住,也想知道。

薛瑶光道:“嗯,你说真话是对的,不过要对你的朋友说才行,对些坏人,就不能了。你说姐姐是你的朋友吗?”

花如雪笑道:“是啊!你是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啦!”

薛瑶光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他,他……他亲过你?”

花如雪立刻笑嘻嘻地道:“我说姐姐对我好嘛!你也和我说那样的话啦!我们第次见到的时候,他对我可好啦!不过以后就不怎么对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人啊!又不是什么动物了,他还嫌弃我吗?”皱着可爱的小鼻子,思索起来。

薛瑶光哪里知道花如雪的底细,虽然她聪明绝顶,也料不到花如雪最后句话的意思,再说她心思也不在这里,只听她含羞轻轻地道:“你……你说,你喜欢他摸……摸你……”

花如雪道:“是啊!你定是没被他摸过,很刺激和好玩的啦!你要想知道,就试试看,瞧我是不是骗你。”

薛瑶光心里慌慌的,脸上飞红,道:“我才不……”脑里乱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薛瑶光毕竟是个聪明的女子,会儿,她忽地脑中清醒起来,从情欲中醒过来,不由羞愧欲死,心想:“我怎么这么下流了,居……居然想这些事情,都是李瑟这混蛋害的。”急道:“花妹妹,今日的话,你记得以后不许对别人说,否则,会被人看轻,瞧不起的。什么原因,我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花如雪道:“好吧!我记得就是,做人真是难呢!”

两人越说越是亲热,两人都是美丽的女孩子,都有接近讨好对方之心,虽然偶尔有不合之音,不过仍是成为了朋友。

薛瑶光有心从几个女子身上,探出她们为什么喜欢李瑟,李瑟为什么讨人喜欢的原因,因此有意无意的,悄悄打探李瑟的些消息。

直到傍晚,花如雪才兴冲冲地回到了栖香居。进门,就道:“公子,姐姐,我回来啦!薛姐姐人很好,她很喜欢我呢!还教我很多东西。”

古香君揽住她坐在床上,道:“这么可爱的妹妹,谁人不喜欢呢?”

花如雪道:“什么可爱的妹妹啊!公子的妹妹才可爱。”

李瑟道:“你们都可爱,我都当做亲妹妹看待的。”

花如雪道:“嘻嘻,那好啊!你是我的亲哥哥!”

李瑟听她声音极媚,荡人心魄,不禁害怕起来,见她媚眼如丝,花容带晕,又闻到些酒味,道:“你?你喝酒了?”

花如雪道:“是啊!喝了点,薛姐姐让我喝的,她说喝点,没关系。”

李瑟见她有些醉意,便示意古香君照顾她,自己往外间去了。

会儿,忽听门响,见花如雪脸上带着笑意,开门来到他的身边,容颜焕发,身上带着醉人的香气,那种味道和古香君身上的香味大大的不同。

李瑟揽被慌忙坐起,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花如雪也不答话,低头含羞忽地把披在身上的缎被解下,嘤咛声,扑入李瑟的怀里,身上居然竟是赤裸的。李瑟抱着个活色生香的巨乳美人儿,脑中轰的声,差点把握不住,就要和怀里的美人亲热起来。

不过李瑟到底定力深厚,只片刻就冷静下来,扶住花如雪的身子,严肃地道:“花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我只是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吗?”

花如雪埋头道:“知道啊!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喜

欢你呢!”

李瑟怔,道:“知道你还做这样的事情?快点把被单披好,今日的事情,就当没发生。”

花如雪奇道:“为什么啊!你对我好,为什么不要我?”

李瑟怒道:“我是把你当妹妹啊!你把我当什么人?”

花如雪抬头愣道:“当妹妹才要这样亲热啊!我是你的最亲的人啦!来吧!好哥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很喜欢你的。”

李瑟这才想起花如雪甚是单纯,很多人间的事情都是半懂不懂,叹道:“我把你当亲妹妹,就不能做夫妻的,你懂不懂?兄妹是不可以像我们这样的。你还是离我远点好了,快点回房去睡。”

花如雪道:“兄妹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我偏要这样,我让你抱着我睡。”说完张开双臂,把李瑟紧紧抱住,再不说话。

李瑟呼吸急促,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想起师父教给的口诀,连忙默念起来:“女色犹如臭皮囊。视之不动不摇,不迷不昧,遇如不遇,见如不见,时时防备,刻刻返照,不使有毫发欲念,潜生于方寸之中……”

李瑟等心里平静如水,睁开眼来,发现怀里的花如雪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李瑟轻轻松开她的双臂,把她放好,盖上被子,悄悄的下床进里屋去了。

古香君在屋里已经睡着,李瑟也不打扰她,只是自己思索,想着花如雪和碧宁的事情,竟是夜未眠。

天明,他去拜访薛瑶光,他知道薛瑶光平日很忙,虽然她有空的时候经常去栖香居看他,但要是拜访薛瑶光,就不容易遇到她有空闲的时候,因而去的早些,才能见到她。

李瑟被丫鬟带到薛瑶光的闺房,见个丫鬟正在帮她梳头,道:“来的太早,打扰姑娘了,姑娘忙吧,不用理会我。”

薛瑶光轻笑道:“那好,你就请坐或者自便好了。”

李瑟“嗯”了声,见碧宁不在,心里大喜,便坐下来看着薛瑶光。

薛瑶光碟起如云的秀发,又淡抹了些脂粉,瞥见李瑟怔怔地望向自己,只觉心里砰砰直跳,便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怕,难道还怕他看不成?难道他还能吃人不成?”

可是心里虽这么想,手上却不听使唤,比平时梳妆竟多用了倍的时间不止,打扮完后,丫鬟识趣地走了好会儿后她才醒悟过来,心中既觉奇怪,又觉悲哀,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了不成?可是他又没什么好的!

薛瑶光想了会儿,见李瑟仍是呆呆地看着她,忽然大怒,心想:“你真无礼!”

她喊道:“李大哥!”这声音听起来颇大,仿佛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她自己也是吓了跳。

李瑟这才恍然道:“哦……”然后注视着薛瑶光,道:“姑娘,我求你件事。”

薛瑶光还没等从方才的震惊中醒过来,忽然听见李瑟这句话,心里竟然“咯登”下,心里叫道:“糟糕,他……他莫非要求婚不成?我……我可怎么办?”

薛瑶光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李瑟继续道:“唉!这事有些难以说出口,不过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看花姑娘还听你的话,昨天回来对你大加赞赏呢!你是有名的才女,聪明的很,帮我这点忙,那是点问题都没有的。”

薛瑶光怔了怔,看着李瑟,不明白他说什么。

李瑟道:“花姑娘我只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令她知晓,不再纠缠我,你愿意帮我吗?”说完凝视着薛瑶光的眼睛,大有恳求之意。

薛瑶光微微有些失望,道:“我试试看吧!我笨嘴笨舌的,不定办的来的。”

李瑟听了大喜,道:“有你帮忙,那是定成的啦!我先多谢你了。”说完站起,鞠了躬。

薛瑶光连忙还礼,急道:“你曾救过我,这样待我,我可担当不起。”

李瑟笑道:“我这也是救命的大事,你当的起的,再说我哪里救过你什么,你怎么还放在心上?我今日特意来,就是为了此事,事情既了,那么我就告辞了。”说完爽朗笑,告辞而去。

薛瑶光见李瑟走的洒脱,连忙去送他,刚到门口,忽见照顾李瑟夫妇的个丫鬟被小青带到近前,那丫鬟道:“公子,夫人叫我把这个请柬交给您。说是杨荣杨大人派人来请您的,请您午时赏心楼聚,陪同的还有解缙解大人,请您务必前往呢!”

李瑟听了先是怔,接过请柬,随即大喜道:“别人倒还罢了,解先生我是久仰了,定要去见。”和薛瑶光拱手而别,匆匆去了。

薛瑶光熟知朝廷内情,知道这杨荣杨大人,字勉仁,建安人,起初名字叫杨子荣。建文二年进士。授编修。

当今皇帝成祖永乐皇帝,经靖难之变,打败了建文帝,刚到京师之时,杨荣迎上前去,拦住马首道:“殿下先谒皇陵乎,先即位乎?”

永乐皇帝听了大为震惊,知趣地先拜皇陵。

这事之后,杨荣就深受皇帝重用,永乐皇帝即位,就招他入文渊阁,为他更名为杨荣。

前年杨荣因为小过,下任杭州知府,可是最近调任来京,和编修杨士奇,检讨金幼孜等人,又同入文渊阁直预机务,称为内阁。

内阁之名自永乐皇帝始。永乐皇帝时已没有宰相,这内阁就相当于宰相的职务,直接供皇帝咨询,不过和别的朝代相比,实权要小的多。

原来明代初年,在中央设立中书省,有左右丞相总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事务。

随后,明太祖朱元璋又对中央统治机构进行了改革。当时中书省大权掌握在左丞相胡惟庸等人手中。他们作威作福,独断专横,“生杀黜陟”,不向皇帝奏明就直接执行。朱元璋曾命“奏事毋关白(告知)中书省”。

这显然是裁抑中书省权力的个措施。

但胡惟庸等人却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组织党羽,在外招集军马,并派人勾结倭寇,又向蒙古贵族残余势力称臣,请兵为外应,阴谋武装政变。

洪武十三年,朱元璋杀掉了胡惟庸等人,并废除中书省及丞相制,分中书省及丞相权力归属六部,相对提高六部职权和地位,由六部尚书直接对皇帝负责。

薛瑶光见杨荣这位当今的重臣,居然下帖请李瑟赴宴,陪同的都是当今的重臣,不由万分惊讶。

李瑟处处出人意料,真是越接近越见其神秘,他答应毫发无损的救碧宁回来,果然不出日,碧宁就神秘地回来了,不过她总是个人发呆,问什么也不说话,连南宫喧也是不见,问急了就哭道:“姐姐你别问了,我没有被人侮辱就是。不过这口气我定要出的。”

薛瑶光问不出别的,只好作罢。也不知碧宁是不是李瑟救的。

薛瑶光想了良久,也没什么头绪,先派人跟踪李瑟,瞧他到底和当今的几个大臣做些什么,直到下午,想起李瑟求她的事情,便吩咐丫鬟去请花如雪来玩。

花如雪是个爱热闹的人,李瑟走,自然愿意来逛,进门,就笑道:“我正想找姐姐玩呢!不过古姐姐说你忙,没想到你派人来请了。”

薛瑶光起身拉着花如雪的手,道:“就是再忙,也有见妹妹的空啊!来,我给你件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说着拉着花如雪,到闺房中去,打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现出串珍珠。

花如雪笑着戴上,道:“谢谢姐姐了,我可以戴着它,不怕人笑话吗?”

薛瑶光道:“不用谢我,你这么美丽的姑娘,戴它更美了,没人会笑你的,只会羡慕你。”

花如雪大为高兴,薛瑶光道:“啧,啧。妹妹这么好看,可是为什么喜欢李大哥呢?真是叫人惋惜。”

花如雪奇道:“他很好啊!为什么可惜?我喜欢错了?”

薛瑶光道:“他人是很好,可是他有妻子了,你再喜欢他,就错了。”

花如雪摇头道:“我不明白,姐姐能否说明白。”

薛瑶光道:“你啊!真是什么都不懂,你想啊!他有妻子了,你再喜欢他,只能当妾了,这多惨啊!”

花如雪噘嘴道:“这有什么惨啊!我喜欢他,在他身边就行,管他别的什么呢!嘻嘻,其实我卖身给古姐姐了,做她的丫鬟呢!她疼我,还把我当小姐看待!不过其实也没什么的,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要欺负我啊!我就叫她好看。”

薛瑶光吃了惊,道:“什么?”随即笑道:“哦!这样啊!那就没什么了,不过你想的还是短浅,不够长远,你没想过你将来的孩儿吗?”

花如雪喜道:“想过啊!可是李公子不理我,我怎么能生小孩呢?”

薛瑶光脸上红,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将来的孩子啊!会受气的,因为不是嫡出,会没有多少家产的,就像这个项链,将来你的古姐姐的孩子可以戴很名贵的,你的孩子就没有钱戴贵重的,多么不平等啊!你定没想过吧?”

花如雪听了咯咯笑个不停,薛瑶光道:“你是怎么了?”

花如雪道:“你说不能当小妾的原因就是因为钱财吗?那我可不怕,我财宝很多的,像这样的项链,我多得很的,要不是姐姐送我的,我才不稀罕。不过李郎和我说什么要装穷的话,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有钱,要不别人就会害我们啦!”

薛瑶光听了,小嘴再也合不拢,道:“真的?哦……真的有趣,那么你们为什么那么有钱呢?”

花如雪道:“山里好多宝物啊!我自己找到的,不过李郎说那样不算什么本事。”

薛瑶光慢慢地定了心,想着:“他们处处离奇古怪,我老是以常理看待他们,害自己老是吃惊,我以后可得留心了。这丫头我就不信不听我话。”想罢,道:“嗯,既然你定要喜欢李大哥,我就教你个乖吧!否则,他不会喜欢你的。”

花如雪道:“啊!太好了,姐姐快点告诉我吧!”

薛瑶光道:“你对他要不冷不热的,端庄守礼,他慢慢的才会喜欢你,如果你太热情了,他就瞧不起你了,不会喜欢你。”

花如雪道:“难怪我老是要他和我亲热,他都不理,原来是这个道理。我现在明白了,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薛瑶光这才松了口气。

花如雪又道:“他去什么赏心楼玩了,姐姐知道那地方吗?我们起去玩好不好?”

薛瑶光道:“好是好,可是我脱不开身,会儿还有事情要做。改日我们再去玩吧!”

花如雪眼珠转,道:“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这就告辞。”

第五章何为好官

李瑟回到家中,快到午间的时候,古香君帮他换了身衣服,请人带路,就直奔赏心楼去了,出门前花如雪非得要去,李瑟说了好久,是正经事,她不能去的,她才罢了。

赏心楼是秦淮河边的座酒楼,在楼上可以看到秦淮河的风景,乃是京师有名的酒楼,李瑟被店伙引到楼上的雅座包间,座中三人起站起,人哈哈笑道:“李公子来的正是时候,来,快请入座。”

李瑟见说话的人中等身材,身躯微胖,笑容可掬,正是杨荣。他旁边两人,人风采潇洒,风骨高标,正是曾见过的大才子解缙,另外个儒雅文静的高瘦老者也大是面熟,不过不记得哪里见过,李瑟看了怔。

李瑟拱手道:“三位大人屈尊召见小子,小子介草民,怎敢入座呢?岂不是折杀小子。”

解缙抚着三寸短须道:“处野草之日,不可将此身看小;居廊庙之日,不可将此身看大。我们都是朋友,不必在乎俗礼,况且龙潜于渊,待其时也,我们几个老家伙可不敢小窥你的,快请座吧!”说完爽朗笑。

李瑟见解缙和蔼可亲,只觉如浴春风,道:“如此,小子放肆了。”便入座中坐下。

杨荣道:“听说你曾见过解兄,不过这位大人你可曾见过。”说完手指了指那个微笑的老者。

李瑟愣,苦笑道:“略有印象,似乎哪里见过,不过小子愚笨,想不起来了。”

那老者笑,然后神色黯,道:“噫!瑟也狂生

耳,妄想得道,到头灰飞湮灭如尘土,心灰意懒欲如狂,哀,春草暮兮秋风惊,秋风罢兮春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自古今生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

李瑟听了,惊道:“我记得了,我们是在那品玉楼遇到的,还曾喝过酒。”

老者道:“正是。”

解缙道:“这位是杨士奇大人,他在杭州见过你次后,多次和我言及你,推崇你为当世英才,上次聚会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瑟不料这老者乃是当今号称第宰相的杨士奇,不由吃惊不已,要知杨士奇常侍皇帝身边,参与军机大事,深受信任,料不到竟然是这样个谦虚的老者,难怪他英名传遍天下!

他私居不言公事,虽是至亲至厚不得闻。在帝前,举止恭慎,善于应对,对人宽宏大量,别人有小的过失,他都为别人掩盖、弥补,最是德高望重的大臣。

李瑟忙站起道:“小子何德,居然当世贤人都被小子见着了,真是荣幸,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敬三位大人杯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失礼。”

三人也齐站起,端起酒杯饮而尽,落座之后,解缙见李瑟大是惶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其实最该见你的人,不是我们,要说当世贤能者,他才是第呢!他最该见你的,不过被我们三人抢了先,哈哈,他要知道,恐怕鼻子都要气歪了呢!”

杨荣和杨士奇也跟着大笑起来。

李瑟没想到解缙居然会开玩笑,心情便放松了许多,道:“天下还有比三位大人厉害的人,我不信。”

杨士奇道:“确有其人,他文武双全,行于出世入世之间,流于仙凡之沿,观历代高人,无有第二人和他相仿。他和你渊源颇深,不过我们也不便泄露,他日后必会见你的,你到时自知。”

李瑟点头道:“是。”心中奇怪,不知当世除了师父,还有谁认识他,且居然这么得杨士奇推崇。

杨士奇又道:“你定是奇怪,我为什么去杭州见你吧?”

李瑟脸上红,道:“没有,没有。”

他想起方才说出在品玉楼那个妓院见到杨士奇的事情,大是后悔,这时连忙否认。

杨荣笑道:“你是去杭州救我,碰巧遇到李公子的,我替你说了吧!”随即严肃地道:“唉!我以为天下之事,不患严,只怕松;不患清明,只怕混沌。如今想来,原来真是幼稚可笑啊!”说完摇头叹气。

李瑟奇道:“不会吧!天下清明,岂不是好,这我倒不懂了。”

杨荣道:“你记得我曾答应过你,令你赠的银两文不少,都用在百姓身上的事吧?”

李瑟道:“当然记得。大人英名传天下,我是相信你能做到的。”

杨荣道:“可是要不是士奇兄帮忙,我就会闹出大纰漏了。”

李瑟道:“呃?”知道里面肯定有大文章了。

杨荣道:“我任杭州知府期间,纪律严明,殚心竭虑为百姓做事,虽获好名,可是却收效甚微。贪官污吏,斩之不尽,杀之不绝,见我严厉戒贪,虽不敢再行明目张胆的贪污,可是却行事更加隐蔽诡秘,令人防不胜防。每到我政令下,他们就变着法儿的耽搁延误,我却不易抓住他们的把柄,说来我对杭州的百姓,亏欠甚多啊!没有为他们做什么事情。”李瑟听得愣住。

解缙道:“廉所以戒贪。我果不贪,又何必标廉名,以来贪夫之侧目;让所以戒争。我果不争,又何必立让的,以致暴客之弯弓?此诚君子之戒!”

李瑟听了固是震,大受启发,杨荣也怔,道:“解兄果然不愧才子之名,说的话确有见地。”

杨荣又道:“我在杭州办事,处处受到掣肘,这些人见我挡了他们的财路,便连起手来要赶我走。涝灾到,他们更是处处和我作对。银子不被人贪污,可是事情办不好,那又有什么意义?幸好士奇兄驾临杭州,番教诲,令我茅塞顿开,才完美的交了差事。这次我回京再入文渊阁,理事再不鲁莽了,圣上说我『太过耿直,行事失度』,原来大有道理啊!”

李瑟道:“请教了,大人如何治好那些官员的?”

杨荣道:“士奇兄请阐发高论吧!”

杨士奇笑道:“什么高论,我只心为民办好事情而已。要说这些官员,是颇难驾御的,如果以『贪』字衡量天下官员,我看那是天下无官不贪,我们的俸禄太少,越是官大,开销越是不足,不过有良心的官员,收受的少罢了。何为好官?只要专心做事的官员,那才是好官,人心贪欲,除少数之人,盖未可免,国家制度,无论如何严酷,终究还要人来执行的,那样就有人情可循。观千年来的制度,讲究情理法三字,情在法前,那样岂能杜绝『贪』字?唉!如果后世能做到法不由人,法在情理之前,那样恐怕才是廉洁盛世呢?”

几人听了都是点头,杨士奇又道:“我对待属下,讲究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以身正,教导他们。不过荣兄和我不同,我建议荣兄,对于讲义气的官员,那么就和他做朋友,告诉他如果拿他当朋友,那么善待百姓,便是对他的义气。各种官员,对待的方法不同,不能都概视为下属,只拿法律压人,且要温和的和他们讲究情理,毕竟官员们都是读书人,大多数都是好样的,不过官员的俸禄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几人都有皇上赏赐的庄园,否则,以我们的俸禄,能够养活家人吗?”

李瑟不知道他们的俸禄是多少,不过料来杨士奇不能胡说,想起自己对官场的事情了解不多,但在薛瑶光那次聚会的时候乱发议论,大是羞愧。

杨荣道:“不错,我在杭州受士奇兄的教诲后,便改变了行事的方法,以前别人宴请我,我都是不去的,如此成了孤家寡人。除了和属下谈公事外,点没有往来,如何能够做到知人善任呢?而且以前我太过清明,别人见了我,只想躲着我,君子小人,各有用处,只有各用其道,方为正理。何为好官?能吏方为好官!我只是捞得个清明的名声,可是说到功绩,却是没有,那算什么好官呢?中庸之道,和光同尘,才是最好的办法啊!”

解缙道:“廉官多无后,以其太清也;痴人每多福,以其近厚也。故君子虽重廉洁,不可无含垢纳污之雅量。虽戒痴顽,亦不必有察渊洗垢之精明。况且身陷好名欲的官员也不在少数,他们只为求得自己的清名,做事不知变通,那如何才能做好事情呢?”

杨士奇道:“此言诚是,办好件事情不容易的,旦陷入个标准看待问题,那么便不容易成事了。”

李瑟谦道:“听诸位高论,小子汗颜无比,以前曾以为天下之事,容易的很呢!”

解缙道:“少年的人,不患其不奋迅,常患奋迅而成鲁莽,故当抑其躁心;老成的人,不患其不持重,常患以持重而成退缩,故当振其惰气。这些都应该注意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来,当今天下都是缺少你这样的年轻人的冲劲,人人都老成持重,那还能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呢?大家都是随波逐流,社会岂能进步!百姓岂能得益!”

杨士奇皱眉道:“解兄说的不错,可是说到这里,我有些话,不知说来解兄介意否?”

解缙道:“士奇兄必有金玉良言,请不必顾忌,但说无妨!”

杨士奇道:“杨修之躯见杀于曹操,以露己之长也;韦诞之墓见伐于钟繇,以秘己之美也。故哲士多匿采以韬光,至人常逊美而公善。兄才高八斗,行事却洒脱不羁,恐有前人之忧啊!”

解缙肃容道:“请教了!”

杨士奇道:“我记得阁下自幼颖敏,洪武二十年就高举进士。授中书庶吉士,在先帝之前甚见爱重。日,先帝在大庖西室,对你道:”朕与尔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当知无不言。『兄即日便上封事万言,其中有几句,就是现在,我依然记得:“近年以来,台纲不肃。以刑名轻重为能事,以问囚多寡为勋劳,甚非所以励清要、长风采也。御史纠弹,皆承密旨。每闻上有赦宥,则必故为执持。意谓如此,则上恩愈重。此皆小人趋媚效劳之细术,陛下何不肝胆而镜照之哉?陛下进人不择贤否,授职不量重轻。建不为君用之法,所谓取之尽锱铢;置朋奸倚法之条,所谓用之如泥沙。监生进士,经明行修,而多屈于下僚;孝廉人材,冥蹈瞽趋,而或布于朝省。椎埋嚚悍之夫,闒茸下愚之辈。朝捐刀镊,暮拥冠裳。左弃筐箧,右绾组符。是故贤者羞为之等列,庸人悉习其风流。以贪婪苟免为得计,以廉洁受刑为饰辞。出于吏部者无贤否之分,入于刑部者无枉直之判。天下皆谓陛下任喜怒为生杀,而不知皆臣下之乏忠良也!』”

解缙道:“昔日之不经之言,难为士奇兄还记得,惶恐惶恐!”

杨士奇笑道:“我佩服阁下的胆量,敢直言告诉先帝『天下皆谓陛下任喜怒为生杀』你是第人啊!”

解缙也笑道:“幼时之事,现在想来,我命也是真大!不过先帝对我,可说是宽宏大量啊!”

李瑟和杨荣都点头称是。李瑟虽然对朝廷的事情不熟悉,但他知道先帝太祖朱元璋最是残酷好杀的人,生性又多疑,当面直刺他的人,没有被他杀了,真是异数。

杨士奇道:“你知道就好,可是对当今圣上,你为何也不知检点呢?我记得有次圣上曾对你说:”有个书上的句子,很难对出下句,这个书句是『色难』。『你随口答道:“容易。』过了会儿,圣上还未理解,问道:”你既然说容易,为何这么久还没对上?『你这才答道:“刚才已经对上了。』圣上这才省悟,大笑起来。这事流传天下,天下人都道你才大如斗,可是你知道吗,这就是大忌,你大祸已藏,你还不自知吗?”

解缙苦笑道:“士奇兄是真的爱我之人,如此良言,大绅(解缙,字大绅)受教了,我不是不知,只是秉性已成,要改难矣啊!”

李瑟奇怪地道:“那么方才的对联,解先生装做对不上,才好吗?”

杨士奇道:“那倒也不用,只要如实说出下句就可,炫耀才学,令皇上难堪,岂是为臣之道?酷烈之祸,多起于玩忽之人;盛满之功,常败于细微之事。故语云:”人人道好,须防人着脑;事事有功,须防事不终。『中山王徐达,其功多高?不知避讳,终不免死得不明不白。前事不远,宁不鉴乎?“

解缙对杨士奇鞠到底,道:“多谢教诲,不过既知祸患,我必有应变之道的。”说完对李瑟笑,道:“说不定公子就是我的救命之人呢?”

李瑟怔道:“我?怎么可能呢!我可什么都不懂。”

杨荣这时才笑道:“这都是后话,来,请饮酒,菜已上得齐备了,我们只谈风花雪月,吟诗作对,不要再论些别事了。”

三人齐声叫好,不免痛饮起来,起初李瑟在三人面前还有些顾忌,会儿几杯酒下肚,在三人谈笑风生下,也自然起来。

酒正酣时,忽然店伙计带了个丫鬟上楼,杨士奇、杨荣和解缙三人见了连忙站起。

杨士奇道:“紫竹姑娘怎么来了?”

李瑟虽觉奇怪,也只好跟着站起。

那紫竹姑娘笑道:“公主说三位宰相邀请的人,必定是当代奇人,非要派人看看到底是谁,听说是位年轻的公子,不由很好奇,这不,派我来请呢!要亲自召见他。”说完看了李瑟眼,微微笑,李瑟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宫女,不由仔细看了两眼。

杨荣道:“恭喜李公子,公主眼高于顶,难得有赏识的人,你居然大受青睐,真是可喜可贺!”

解缙笑道:“今日下朝,我遇见公主,说起今日和二位大人请个人喝酒,没想到公主留上了心!”

杨士奇道:“甚好,李公子请去吧!日后我们再聚。”

李瑟满腹狐疑,道:“公主要见我?我介草民,怎好去见公主。”

杨士奇笑道:“你去吧!这个公主和常人可是不同的,大是不凡,你定会愿意见她的。”

李瑟知道杨士奇言不轻发,只好埋下心中的疑问,和那宫女去了。

第六章公主无双

李瑟被那宫女带着,路来到皇宫,进了皇城,但见金碧辉煌,气势恢弘,真是叫人屏息敛气,心怀畏惧,皇家气象,庄重不凡。

穿宫过殿,转廊过桥,李瑟被那宫女带到处大殿,然后让他在此等待,便自行去了。

殿中甚是华丽,但李瑟无心留意殿中摆设,心中惴惴,实不知要见的公主是何样人。

他自入江湖以来,所遇的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今日之事,更是奇特,他昨晚就是做梦,也梦不到他今天会和当朝的几位重臣起喝酒,更想不到当今公主居然也要召见他。

“到底这公主为什么要见我呢?难道是三位大人宴请我,她真是觉得好奇,以为我是个非凡的人,这才见我吗?”

李瑟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环佩叮当作响,群宫女簇拥着人进来,个宫女道:“公主驾到!”

李瑟连忙跪下,道:“小人李瑟参见公主!”

只听个轻柔的声音传来:“公子请起吧!不必多礼!”

李瑟慢慢站起,不过仍是低着头,不敢去瞧。

那公主摆了摆手,对那些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叫你们,再来伺候。”

宫女们退下后,公主忽然轻笑道:“公子,你为何不抬头瞧上我眼呢?也许,我们认识呢?”

李瑟忙堆笑道:“公主说笑了,在下介草民,岂能认识公主呢?”他仍是没有抬头。

公主叹气道:“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个男子,见了我,像个奴才似的,点也没有气概,叫人失望之极。”

李瑟笑道:“公主千岁乃人间龙凤,人人尊敬公主乃是常理,我循礼而行,倒非奴颜媚上。如果公主让我见识芳容,在下斗胆冒犯就是。”

李瑟慢慢抬起头来,公主微笑看着李瑟,目光中蕴涵笑意,似乎别有深意。

李瑟注视着公主,面容平静如水,可是心里却惊涛骇浪,原来这公主不是别人,竟然是他从粱弓长等四个淫贼手里救出的那个宫女。

李瑟心如电闪,心想:“她是故意装公主来哄我,还是真的是公主呢?我该如何应对呢?”

公主笑道:“怎样?你这样看着我,我长的如何?”

李瑟道:“貌若天仙。”

公主道:“哦?就这么句话吗?没有其他的了?你心里在想什么?”

李瑟道:“公主为何要见我呢?我心中甚是疑惑。”

公主道:“见就见呗!有什么原因了,你不喜欢见到我吗?”

李瑟苦笑道:“要是没什么危险,见见倒也无妨!”

公主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有短处在我手里了?怕我治罪于你?”

李瑟叹道:“算是吧!没想到你是公主,可笑我还担心过你呢?”

公主急切地道:“为什么这么说?我是公主,你就不担心了吗?”

李瑟讶异地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是公主,身边当然有许多照顾你的人,而且你既然能随意变化自己的容貌,武功修为定然高绝,自然做什么都不用人担心了。”

公主道:“嗯,说得有理。不过,在你心里,你希望那天你救的人是公主吗?”

李瑟怔,随即道:“这么正经地回答公主的问话,真是大伤脑筋。这个事情我没想过,只觉得难以置信。”

公主微笑道:“好啦!我知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心里就有戒意了,不再把我当朋友了。这样吧!今天我们算是第次见面,我叫朱无双,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公主,好吗?”

李瑟道:“好吧!公主既然这么瞧得起我,我就不推辞了。不过我这人又蠢又笨,如果以后做错了事情,得罪了公主,请公主可得多担待。”

朱无双笑道:“你这人真是滑头,居然事先埋好了伏笔,等日后有事情了,再让我帮你。”

李瑟道:“是你说叫我把你当朋友的,朋友有难,难道不该帮忙吗?”

朱无双听了咯咯笑了起来,道:“不错,你说的对,是我错了。”

她这笑,和方才的高贵典雅,大是不同,真是百媚俱生,李瑟瞬间,竟然呆了下,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朱无双见李瑟低头不语,道:“你不必拘泥,等我们以后见面的次数多了,你就习惯了。我虽贵为公主,可是也是个平常人。走吧!我带你在宫里逛逛,顺便送你出宫!今日时辰不早了,日后再请你喝酒聊天。”

李瑟忙道:“哪里敢劳驾公主,我这就告辞,让宫女带我出去就行了。”

朱无双用嗔怪的眼神看了李瑟眼,道:“你看你,忘了我们是朋友了吗?”说完当先带路。

李瑟无法,只好跟从而去。

朱无双路给李瑟指指点点,笑容可掬,李瑟却知道这非是她的真面目。

他第见到朱无双装的宫女,单纯可爱,真是天衣无缝。现在她平易近人,对他热情有加,可是李瑟上了次当,感觉这仍不是真实的她。到底这位公主对他是何目的,李瑟也是茫然不知,不过当此情况,只好打点精神应付。

二人快到了正阳门,李瑟正打点精神,陪朱无双说笑,忽听前面群兵士处传来个女人叫“救命”的喊声,那声音甚是耳熟。

李瑟凝神想了下,慌道:“不好,莫非是她。”连忙飞身赶去,朱无双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边。

李瑟离远处就见花如雪闭目叫道:“救命啊!救命。”

她身边是个身着官府的五六十多岁的老头,三角眼,形如病虎,不过最奇怪的是他脱了官帽,露出了个光光的头颅,上面还受了戒,居然是个出家人。

李瑟忙喊道:“大人,请手下留情。”

来到近前,那些官兵都给他让开了道,李瑟走到花如雪身边,花如雪睁开了眼睛,惊喜地道:“啊!李郎,真的是你。喂,大和尚,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救我?”

李瑟被弄糊涂了,不明所以,那和尚微微笑,却不回答花如雪的话,只上下打量李瑟。

李瑟被看的浑身不舒服,道:“大人,这女孩子不懂事,她犯了什么大罪了?能否饶恕,如果不能,我是他的兄长,可以代替她受罪吗?”

李瑟见那着官服的和尚只是打量他,却不说话,只好继续道:“舍妹生性顽皮,今日见我入宫中来,定是好奇跟踪来了,她不懂规矩,请您开恩,原谅则个。”

李瑟所料不错,花如雪从薛瑶光那里出来,先到了赏心楼,听说李瑟到了宫里,心想:“哼,去宫里了,也不带我去,难道我自己没本事去吗?”她自忖会些法术,便悄悄地混进宫。哪知还没过午门,就被个老头官员给发现。

花如雪见了,想变化逃跑,哪知那老头官员法术高强,居然使出了招“天雷轰顶”把她从空中震了下来,制住了她。

花如雪心急之下,大哭道:“你这老头,心肠恁坏,要是杀了我啊!定会没有儿子,全家绝后。”

那老头道:“嘿嘿,老衲确实是没后的,老衲是个和尚。”

说完他去了官帽,果然头上受了戒,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和尚。

花如雪见了,吓的没了主意,她还是第见到这么厉害的人物,只是大哭不止,那和尚道:“女娃莫哭,你大叫三声救命,就会有人来救你的。”

花如雪当下忍住哭声,道:“真的,你别骗我。”

她脸上还挂着泪,见那和尚只是微笑,好奇心起,便大叫起来,哪知还没等叫第三声,就见李瑟飞奔而来了。

花如雪见了欢喜,高兴地叫道:“老和尚,你说话算数,不许杀我了,你看,我郎君果然来救我了。”

李瑟听了花如雪的问话,心中叫苦,见她不知死活,此刻不知避讳,也不配合自己,味按她自己的想法胡说,不由怒气勃发,再也忍不住,对她怒道:“你怎么口没遮拦,胡说什么?当真不要性命了吗?”

花如雪见李瑟大怒,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大是理亏,当下只好低着头,嘴里却仍嘟囔道:“这怕什么,我才不要当你妹妹,你说过的,当妹妹就不能和你成亲了。”

李瑟还没发怒,就见那和尚哈哈大笑起来,而自己身边也传来笑声,扭头见公主朱无双在身旁嗤笑。

李瑟不由脸色涨红,道:“不是的,公主,绝无此事。”

花如雪听李瑟的话,立刻眼睛亮,扑到朱无双身边,叫道:“喏!姐姐,原来你是公主啊!居然还这么漂亮,难怪李郎进宫不带我来。你是皇帝老头的女儿,说的话定别人都听,你快叫这个和尚别杀我啊!他凶的很。”说完牵着朱无双的衣角,躲在她身后。

朱无双微微笑,对那和尚道:“少师,您就别和这小姑娘开玩笑了,看她吓得厉害呢!”

那和尚笑道:“她法术很是高强,害我以为不能抓住她,施法便厉害了些,也难怪她害怕!唉!看来我真是老了,用的法术都不怎么应手了。”

李瑟至此,才舒了口气,瞪了花如雪眼,道:“还不谢谢少师,瞧你,就知道闯祸。”

花如雪伸了伸舌头,才在朱无双后面道:“大和尚,你不杀我,我谢谢你了,祝你早日能生儿子,不用绝后了。”

朱无双怔,咯咯笑个不停,那和尚也是啼笑皆非,伸手戴了官帽道:“好了,不和你们胡闹了。小子,你叫我师叔才是,记得了。”说完大笑扬长而去。

李瑟望着他的背影,奇道:“公主,你听见了吗?他叫我叫他师叔呢?此人是谁啊?他到底是官员,还是和尚呢?”

朱无双笑道:“你不知道他?他法名道衍,俗名姚广孝。是我父皇身边第宠臣,我父亲刚即位,见到他,就赐他旁坐,授资善大夫,及太子少师,亲赐了他座王府,并命他复原姓,父皇亲自呼为少师而不名的。不过他很是奇怪,除了上朝,在他自己府中,他仍着僧服,父皇赏赐了他两个宫女,他也推辞不受。”

李瑟惊道:“原来是个得道高僧啊!对了,他怎么令我叫他师叔?”心想:“莫非他也是师父的师弟?可是师父是道士,他是和尚,绝不可能是我师叔的,师父也没提起过。不过,师叔天灵子也是见面才听师父说的。”

朱无双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以后亲自去问他好了。好了,我送你到这里吧!离宫门极近了,你们自己走吧!”

花如雪蹦蹦跳跳地来到李瑟身边,对朱无双道:“公主姐姐再见,你以后如果出宫了,就来找我们,这皇宫好可怕,我是不敢再来了。”

朱无双微笑道:“好的。”

李瑟却觉朱无双忽然不送他到宫门口了,感觉她面上虽带笑容,心里却有些不高兴的,不由自主地说道:“公主,你别生气,花姑娘人很单纯,不过和我真的是没什么的。”

朱无双惊奇地笑道:“哈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对我解释做什么?再说,我哪里不高兴了?”

李瑟满脸通红,真是羞愧欲死,忙道:“我胡说八道呢!当我没说,请见谅。”忙拉着花如雪就走。

李瑟和花如雪出了宫门,路行来,李瑟心中觉得对公主说的话,大是叫人误解,他本想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说出话的意思倒好像怕公主不开心样。

“自己和她又没什么,难怪公主坚决地表明态度。”李瑟想到这里,心中更觉羞愧,他默想他的心思,就没有和花如雪说话。

花如雪见李瑟不理她,以为李瑟生气了,心中暗叫:“糟糕,薛姐姐叫我不要乱说话的,要讲究什么妇德,那样他才会喜欢我。怪不得他喜欢公主,公主明明喜欢他,还装做不喜欢,原来男人就喜欢这样的。”

她见李瑟去见公主,认定他们是幽会呢!以为公主定喜欢李瑟,再说她心中认为李瑟出类拔萃,以为别人也如此认为。倒和天山玉女冷如雪的想法差不多。

二人各想心事,不久就到了王家,二人回到家里,见王宝儿也在,古香君见了笑道:“宝儿四处找小雪,原来你们在起啊!”

王宝儿也奇道:“是啊!小雪,你们怎么在起了?大哥不是被解叔叔他们请去喝酒了吗?”

花如雪道:“唉!小姑,你就别提了,后来公子还去皇宫了呢!我也悄悄跟了去,可是遇到了个极凶恶的和尚,好叫人害怕啊!”

古香君笑道:“这个我可不信了,今日又不是什么祭日,皇宫怎么会有什么和尚呢?”

王宝儿道:“我知道,我知道,皇宫是有个和尚,不过他穿朝服啊!你怎么知道他是和尚?”

古香君听了好奇,不由注视着花如雪,等她说话。

花如雪拍了拍胸口,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道:“不说他,不说他,他好厉害,用天雷打我呢!把我吓了个半死。嘻嘻,不过幸好我遇见了公主,她很漂亮哟!”

古香君和王宝儿听了大是好奇,围了花如雪,唧唧喳喳半日,把事情问了个仔细,这才罢了,只丢下李瑟不理。

李瑟见三女不来烦他,倒乐得个清净,不过好景不长,二女问完了花如雪,就来盘查他了。

王宝儿兴奋地来到他的身边,道:“大哥,看来你和公主很熟啊!你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李瑟支吾道:“嗯,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啊!她召见我次,很平常的,我今天第次见到公主的,她什么也没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见我,可能是因为她好奇解先生等人为什么请我喝酒,所以才看我是什么样的人的。”

李瑟知道二女比会刨根问底的,自然不敢说以前见过朱无双的事情。

王宝儿却不轻易相信,道:“公主可是高傲得紧的,她师父据说是什么『黎山圣母』,传说是个神仙呢!三年前她才回宫,我几次想见她,都没见到,怎么你下就见到了,你还说你们不熟。”

李瑟道:“是啊!我也奇怪啊!我个无名小子,今日见到了许多的大人物,心里也觉奇怪呢!”

王宝儿撅着嘴道:“哼!你明明和他们都认识,却偏来哄我。出去玩,也不带我,我不管,明天你定要带我出去玩。”

李瑟最怕的就是王宝儿的这句话,惊道:“不行,外面危险。”

王宝儿道:“那为什么小雪这丫头你能带她出去?啊!我明白了,你……你不是好人。”说完满脸羞红。

李瑟奇道:“怎么了,我哪里不是好人。”

王宝儿被问急了,怒道:“你还说,你定是把她变成女人了,还骗我,哼,你是个大坏蛋。”

李瑟吃惊地“啊”了声,嘴巴张得大大的,再也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