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舔棒钻菊古香君坐交后入
李瑟双手伸进古香君的亵衣中擒住双乳揉搓,而古香君也不客气的用柔荑握住李瑟的肉棒开始抚慰。古香君揉弄了阵,见手里的宝贝涨得跟臼捶子般,前端那龟头红通通光润润的,茎身又现出条条小龙似的青筋来,不由心神迷醉,俯下身子,轻启朱唇,把嘴巴罩到了李瑟的龟头上,阵吸吮咂舔,顿把李瑟给美上天去了。
李瑟哼哼呻吟道:“老婆,你的口技又见长了……”
古香君娇媚地横了他眼,又启朱唇罩到大龟头上,胀得桃腮鼓起,香舌无路。
李瑟也伸手探到古香君的股沟里勾弄,所触皆黏腻水淋,滑不留手。
古香君想来几下深喉,于是调整角度尽力容纳,无奈李瑟的宝贝比以前大了许多,拚了命也只能吞掉三分之二,龟头前端已是抵到喉垂,刺激到那里的粘膜,连呼吸也困难了,涨得玉容嫣红,哪能套到他根部?
李瑟却爽得魂魄皆酥,龟头前端抵触的那种娇嫩,又与女人花房深处的那种娇嫩有所不同,另有销魂滋味,他头倒在榻上,继续美美地看古香君给自己口交。
不会,古香君吐出了他的宝贝,娇喘吁吁地舔到了他的根部,接着又撩到了囊袋上,心里暖洋洋的,迷得塌糊涂,竟被古香君抬起屁股来。
古香君的俏脸霎间嫣红下,瞧着李瑟菊门,吐出香舌,也舐到菊眼里去了,只觉舌尖有点发木,所触粗皱,并没有什么味道。自从两人对菊花感兴趣后,两人的菊门都洗得干干净净。
李瑟浑身震,四肢紧绷,仿佛被人点了死穴,欲仙欲死的大口喘气,上边那根大宝贝翘得悠悠乱晃。
只觉古香君的滑嫩舌尖挖入里边,竟丝毫不畏那处腌臜,爽得无以复加。
心头美意,不知如何表达,忽闷哼道:“香儿,我好爱你。”
古香君听这话,芳心狂跳,浑身酥酥的,再无顾忌犹豫,滑嫩的粉脸埋在李瑟股心里,或单手套握着肉棒,或两手掰着臀肉,娇嫩舌尖直钻到那眼里去了,舔舐得更加尽心尽意。
舔了阵,古香君坐起身来,娇喘吁吁道:“好好玩哦,我舔你那里你全身绷得好紧。”李瑟不由分说的抱过古香君来亲嘴,点也不介意她刚刚舔过自己的屁眼。
两人在榻上缠绵了好会,古香君心神放松,早就酥软成团,腿心里也团濡湿。李瑟更是淫意如炽,下边那宝贝勃得酸胀,便要按倒古香君,古香君正背坐在李瑟怀前,她想试试这种交法,边腻声道:“老公,咱们就这样来吧。”
李瑟会意,便臂提起古香君的腰,手握住自己的玉茎,拉掉古香君的丝绸亵裤,在底下挑了几挑,古香君也把玉股挪凑相就,榔头寻到臼口,那滑腻粘黏的蜜液顺着茎根淋漓流下,李瑟便将古香君慢慢按下,只觉刺入团娇嫩温暖,爽得脑子酥麻,不会儿龟头就顶到了粒肥美的肉儿,知是花心已得,双臂抱住古香君的身子摇了摇,龟头揉到那东西,反过来软弹弹的紧紧压在龟头上,那滋味果然新鲜美妙极了。
古香君酸得美眸轻翻,这么粗长的宝贝以前花心太柔嫩不敢这般弄,现在这姿势能达极深,双手扶在李瑟臂上,不禁哆嗦呼道:“酸死哩,老公,让我起来下。”
李瑟应声“好”双臂抬起古香君的玉股,顿觉不舍,又用力往下桩,古香君“哎呀”声娇呼,亦不知是苦抑乐,道极酸直贯上脑来。
李瑟美极,捧着古香君上下蹲坐,尽弄她深处那软物来捱自己的龟头,哼道:“香儿,你可舒服么?”
古香君眼饧骨软,哪能说话,只觉李瑟那大龟头下下顶到花心上,心头竟生出阵阵不能抵挡之感,但那要紧处却又有丝丝爽极了的快感袭来,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李瑟不闻古香君回答,忙凑到前边来瞧她的神情,却见她娇晕满面,妩媚至极,想来定是跟自己样快活,发劲顶,正中红心,爽煞玉人,李瑟竟抱不住她,古香君儿娇躯往前跌,趴在榻上。
李瑟忙跟了过去,贴在她雪背上,提杵又刺,古香君回首似怨似嗔横了他眼,咬唇腻哼道:“好狠心的郎君。”
里头还酸着,却忍不住又拆股来就李瑟。
李瑟见了古香君那娇嗔模样,愈觉销魂,兴意恣狂,压在古香君股上,仍下下尽情深挑狠勾,道:“老婆现在能适应了吗?”
古香君伏在榻上婉转娇吟个不住:“老公你越来越厉害了,我挨不过哩。”
李瑟却笑道:“老婆挨不住,不会要逼我娶多几个老婆吧?”
双臂将她两腿分得大开,又加了力道速度,只把古香君儿给美上了天去。
古香君身子已渐渐丰润,那蛤中蜜液便如失禁般涌出来,李瑟尚看不真切,已被涂了腹,到处皆是粘腻腻滑黏黏的。
李瑟在后边抽插,望着古香君的身子下边的两只玉股竟有些肥美圆硕,与那苗条的上边形成无比诱人的对比效果,而且两瓣玉股雪溜溜软弹弹的,随着自己的撞击抽插,晃起了波波眩目迷人的白浪,这种玲珑浮凸的身形,已和当初少女身姿不同了。
李瑟销魂之极,下体大开大合,连连深突,龟头用力插到花心,突然竟能陷进去大半,前端所触皆是娇嫩嫩滑溜溜之物,更是快美无比。
古香君美极,抓了只绣花软枕抱在怀里,那种妇人暧昧甜腻的吟叫如泉涌出,娇哼道:“老公,我……我给你弄坏了,嗳呀……”忽的个魂飞魄散,仿佛被李瑟顶穿了身子,阴内花心吐,便排出精来。
李瑟只觉龟头上烫,深处似有什么东西淋过来,热乎乎地包了龟头层,俯头又见古香君那股沟上的玉肌下下抽搐。
古香君哆哆嗦嗦地道:“好老公,顶住我的那……那儿,嗳,要死啦。”
李瑟见状,忙用力拚命抵揉古香君的花心,只觉里边还股股的直冒出来,堵也堵不住,忽见从大肉棒塞住的花缝里缓缓迸出注乳似的白浆来,不会儿便涂了两人交接处片花白,李瑟瞧得心里销魂,又感觉古香君花房里那粒肉心似在咬吮自己的龟头,突然茎根酥,马眼奇痒,也忍耐不住,下下地射出精来。
古香君儿的花心正泄得大开,被李瑟的阳精灌,顿时花容失色,花心乱吐,又大丢起来。
李瑟捺着古香君的肥美玉股,注了个天昏地暗,良久方止,倒在古香君儿身边。
抱住古香君,两个在榻上亲来舔去,不知人间何世。
第七章人在江湖
清早,李瑟和古香君用过了饭,古香君道:“李郎,人家薛姑娘来拜访过几次,我们连次都没回访,不太好吧!今天你起的这样早,不若我们去瞧瞧她,如何?”
李瑟道:“你不是昨天去柏香堂坐过了吗?”
古香君道:“那算什么啊!是薛姑娘邀请的,可不是我们拜访的。”
李瑟道:“那好吧!反正就算我不去,她也会来。早见了,晚就躲过去了。”
古香君道:“嘿,别人好心来探望你,你还烦了呢!”
李瑟道:“可我不稀罕人探看。我就这穷脾气。你啰嗦什么,到底去不去?”
古香君笑着起身,道:“你啊!美人儿主动亲近,你还端起了架子。”
李瑟道:“人英俊就这点不好,没办法。”
古香君道:“说着说着郎君还夸上自己了。”李瑟嘿嘿笑了起来。二人路说笑,到了柏香堂。
薛瑶光早就在大堂上坐着理事呢!以前她除了对亲近的手下,般都是隔帘理事,自从年前进过宫后,就不再这样做了。
她见李瑟夫妻二人忽然来访,连忙迎出,李瑟见屋子的人,不由奇怪,道:“姑娘很忙吧?我们自己随便坐坐就好,不须招呼,你不用客气,忙自己的吧!”
薛瑶光叫人泡了好茶来,和二人道歉,客气了几句,才自行料理事情去了,足过了个多时辰,那些人陆续地走完,薛瑶光这才拿起手里的块布料,笑问二人道:“大哥大嫂,你们看这样的布料,应该定在什么样的价钱,才会赚得多呢?”
李瑟不懂,便不开口,古香君接过布料道:“这是你们家最出名的『彩色妆花缎』,自然价钱越贵越好。”
薛瑶光道:“那是什么道理呢?请大嫂说说。”
古香君道:“这样名贵的布料,又独无二,无论多少钱,那些千金小姐,诰命贵妇,都会去买的,而且越贵,她们买的越欢,那样可以显示出她们自己有钱,有种炫耀的心思,因而价格当然越贵越好。如果是普通人家用的布料呢!就要斟酌了。布料用的不结实的呢,价格就要低些,好叫人可以再买的起。但如果那些粗布的大格条布料,就要相对价格高些,虽然贵些,可是做的衣服,可以穿很多年,也样会受欢迎的。”
薛瑶光听得不由小嘴张的很大,心里吃惊,道:“大嫂居然懂得这么多,真是叫小妹佩服得五体投地。”
古香君看了李瑟眼,然后对薛瑶光笑道:“这不算什么,我其实什么都不懂,这都是你大哥教我的。”
李瑟直在听她们说话,忽然见牵扯到他,连忙道:“什么?这怎么是我教你的呢?薛姑娘,你别听她胡说,你们方才说的,我窍不通的。”
古香君白了李瑟眼,心想:“我给你争光呢!你还不领情,真是的。”
薛瑶光见了心里更加吃惊,心想:“这李瑟看来心怀锦绣,表面上原来直在谦虚啊!他到底是怎样个奇才呢?连他老婆都调教的这样厉害,难怪古香君看上他,他不像表面上那么窝囊啊!”
薛瑶光又想起李瑟种种奇怪的行为,立刻心里断定李瑟乃是身藏不露的绝代高人,心里恍然大悟,心道:“我直猜不透古香君这样个大美人,怎么会看上李瑟这其貌不扬的普通人,原来如此,李瑟竟然和王大哥样,都隐藏着自己的才能。对了,爹爹也是行事低调,其实爹爹什么都懂,可是却从不显露,他……他难道很像爹爹?”
每个人其实心里都有个标准的爱人的影子,薛瑶光内心里对他的父亲薛冠带最是钦佩,因而忽然发现有人竟然和父亲类似时,心中阵恍惚。正所谓父亲是女儿前世的情人。
李瑟见薛瑶光怔怔地看着自己,急道:“你不信?以为我在说谎?香君,你干什么诬赖我?快点说实话,要不我生气了。”
古香君连忙装出副害怕的样子,道:“薛姑娘,你就信了吧!我刚才确是胡说的。”可是她这样的表情,给人的印象是在李瑟的逼迫下,不得不改口的样子。
李瑟见了无可奈何,知道无法辩解,坐在椅上,长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个女孩子风风火火地进来,进屋就坐在椅上,摇着小脚,道:“好啊!你们偷偷跑到这里,却把我个人丢下,孤单寂寞,好可怜啊!”
薛瑶光早冷静下来,噗嗤笑道:“你这个小人儿,还知道什么寂寞了,不知道多少人要陪着你呢?你的四哥哥呢?怎么老不见他啦!”
王宝儿脸红,道:“提他做什么啊!他是什么人物,能整天陪我个小丫头儿玩吗?他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别人倒罢了,李瑟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想道:“原来宝儿妹妹喜欢我,是因为我能有时间陪她玩,我个大男子,原来是这样的废物。她还小,只懂得玩耍,要是大了,就会瞧不起我了。”心中阵失落。
屋中闷得紧,四人过了会儿就决定出去纳凉,薛瑶光在屋里坐的久,更是喜欢出去透气。
几人边走边聊,王宝儿问道:“薛姐姐,碧姐姐不是和你住在起吗?为什么不见她。”
薛瑶光笑着道:“她也忙得紧,哪有时间陪我们呢!”
王宝儿笑道:“我知道啦!她和南宫公子在起。”
薛瑶光含笑不答,王宝儿忽然叫道:“你看,是他们。”
三人顺王宝儿的手指瞧,果然见到了碧宁和南宫喧的身影,同时也见到了许多年轻少侠以及些豪门大户家的公子。
因为越来越临近王宝儿的生日,前来祝贺的人物越来越多,尤其以家里有年轻人的人家居多。
来王宝儿即要成年,可择夫婿了,如果可以成为王家的女婿,自然是身价百倍;二来,薛家的才女薛瑶光传说也要藉机选婿,不说薛家的势力,就算薛瑶光自己,谁若娶到她,无异于娶到了个聚宝盆。
有了这两大诱惑,王家自然宾客满门,更不用说讨好和巴结的人,以及和王家交好的人了。
四人见到了那些宾客,那些人更是早就见到了他们,只不过因为昨天的经验,不敢贸然来打扰,恐像昨天样,哄而上,后来闹得佳人发怒,做出非同寻常的举动,来摆脱他们。
原来,这些来王家的人物,自然不是般的普通角色,早就打探到了李瑟的底细,听说李瑟已经娶了古香君,虽然对他佩服嫉妒不已,不过也明白了李瑟、王宝儿和薛瑶光二女的关系,心知二女和李瑟再好,也是不可能做妾的,因而追求王宝儿和薛瑶光二女的心更炽。
李瑟见那些人看他们的眼光,心里叫苦,忙拉了古香君道:“香君,好多人,我们回家吧!”
薛瑶光见了李瑟的模样,只觉有趣,竟无端噗嗤笑。
王宝儿却不依,道:“大哥,为什么走啊!爹爹也是,来了这些猫头狗头,也不理会,竟然许他们进园来,也不问我声,真是气死人了。”
说话的工夫,南宫喧和那些人已经过来了,南宫喧道:“二位小姐好。李兄,怎么见了兄弟,就急着要走呢?是不是在下有得罪的地方呢?”
李瑟对这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四大公子之的南宫喧大有好感,闻言只好回头苦笑道:“原来南宫兄也在这里,在下方才没有瞧见,失礼莫怪。”
南宫喧笑道:“无妨,这位是嫂夫人吗?如此秀丽,无怪名闻江湖。”
古香君含笑点头致意。
李瑟道:“拙荆愚陋,南宫兄不要客气了。请自便罢了,在下有事先走,改日定会登门谢罪,还请原谅。”
南宫喧还没开口,他身后跟来的碧宁道:“李公子可真是大忙人,又要赶着搭救什么人去吗?这么匆忙。”
李瑟因碧宁见他就冷言冷语,是以见她,就头痛不已,闻听她的话,时不解,下愣住。
薛瑶光却笑道:“好啊!宁儿,你竟然讽刺起我来了。是啦!我是没用,谁叫我没个厉害的爹爹,所以任人欺负呢?”
碧宁怔,忙笑道:“啊!好啦!姐姐莫怪,妹妹不懂事,说错话了,我和姐姐那么好,怎么会讽刺姐姐呢?”心里对李瑟暗气,心想:“都怪你这坏蛋,害薛姐姐误会我。”
扫了眼李瑟身边的古香君,道:“哟,李公子眼光真是不浅,这位嫂子真是好模样,不知道是不是你救过的呢?”
碧宁只顾挖苦李瑟,却忘了这话样在说薛瑶光呢!李瑟和古香君听了更都是有些尴尬,二人相识的起因,确是因李瑟救古香君而起,碧宁随便说的,恰中了靶心。
南宫喧见碧宁直以来都是个温柔可爱的姑娘,可是见李瑟就大变模样,平时也和他说过讨厌李瑟的话,不知道碧宁是何缘故那么讨厌李瑟,就解围道:“李公子厉害无比,能跟踪那些淫贼,救下薛姑娘,那份见识和武功,那真是叫人佩服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围过来的众人立刻藉机会表现自己,人道:“对啊!李公子真乃英雄,救了薛姑娘回来,看来武功定是很好的。”
另人道:“对极对极,不过我当时是没在,否则定不会叫那淫贼得逞。薛姑娘,您放心好了,我郝志高定会保护您的安全的,只要有我在,那淫贼定会不敢再来,他要再敢来,嘿嘿,那就叫他有去无回。”
其余人等对着薛瑶光,更是吹嘘,渐渐地把她围了起来,而王宝儿的身边也是样的情况,几个人对着王宝儿道:“王小姐,听说有几个淫贼出没于贵府,我来京师,听说了这事,立刻吩咐我的手下去查此事了,您不要担心,就等好消息吧!不出三天,我必会有所斩获。”
王宝儿道:“真的?你那么厉害?锦衣卫和我们四家联合起来的人马都没什么线索呢!你要能抓到那些坏东西,定要先告诉我哟,我看看他们是什么模样。”
李瑟见了周围这些人的情景,有些好笑,对南宫喧道:“这么热的天气,我们还是散了吧!改日再会,告辞了。”又对碧宁点头便拉古香君就走。
碧宁道:“且慢,我还没和这么美丽的大嫂说上句话呢!怎么就能走呢?你有事情,要走你自己走好了,姐姐,我叫碧宁,你真漂亮,难怪江湖的人都夸赞。”
古香君道:“宁妹妹,谢谢你,你才是漂亮呢!”
二女手拉着手,聊了起来,这下李瑟就不好走了,脸尴尬。
南宫喧心中转,走到李瑟面前道:“李兄这下不走了吧!我虽有幸见过李兄几次,可是都没有详谈过,还不知道李兄是何人门下呢?能出李兄这样的人物的门派,定非普通门派。”
李瑟脸苦笑道:“南宫公子,还真是叫您失望了。我武功既低,又非出自名门,只不过随几个江湖不出名的人练过些拳脚,哪里会什么武功呢!”
心中想起师父传英代名侠,自己却到了不敢报他名号的地步,真是难过之极。
南宫喧道:“李兄是真人不露相,不说也罢,不过日后有的是机会见识李兄的神功,那时我看李兄怎么藏拙。”
李瑟道:“说笑了,唉!我既没本事,有什么可以藏的呢?谁人不希望自己武功高强呢?”
南宫喧被李瑟脸诚恳的样子给打动了,心里怔,心想:“此人莫非武功真是不高?误打误撞下才救薛瑶光出来,大露了把脸的?”
正沉思间,忽见王宝儿笑吟吟地向李瑟招手道:“大哥,大哥,你快过来。”
李瑟本不想理会王宝儿,知道她不定又叫他做什么呢!多半是猜谜语,那可是头痛之极的,开始假装没听见,见王宝儿锲而不舍,叫的声音像撒娇样,大是不雅,实在没办法,只好蹭到她身边,道:“妹妹,有什么事情啊!”
王宝儿高兴地道:“大哥,这位是玉剑山庄的丁公子,听说武功是极好的,不如大哥和他切磋下如何,好叫我看看哥哥武功的样子,也叫大伙儿看看大哥的武功。”
王宝儿说话之际,眉目之间,喜形于色,言下之意,是叫李瑟露几手厉害的武功,给大家瞧瞧,震慑下众人,于她也大增了荣光样。
李瑟心里知道自己的斤两,和梁弓长的那次交手,他已了解了自己的底细,自己虽见识不浅,可正是所谓眼高手低的人,再加上内功心法没有理顺,如果和人交手,那是凶多吉少。
李瑟瞬间就有了计较,道:“丁公子闻名江湖,武功极高,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宝儿,你就不要让我献丑了。”
王宝儿脸色变,没料到心里面最伟大的大哥还没和人动手,就当人面认输,心里阵难过,不过下想起李瑟贯低调的古怪行事作风,也就不稀奇了。
见那丁公子脸得意扬扬的样子,又凑到自己身前笑道:“小姐,其实我丁子建的武功也是平常,你大哥既不肯和我较量也就罢了。哈哈,我为人最是谦和善良了,就是比武,看在小姐的面上,我还会动手伤了他不成?”
王宝儿见他肥大的身材,头猪脸离自己极近,心里阵厌烦,冷笑道:“是呀!我大哥平时对我说:”武功是用来杀人的,不是来表演的。『所以啊!我大哥从来不和人随便交手,他要是出手,叫人平白的丢了性命,那多不好。你们是我家的客人,那么善后如何处理?所以呢!宁可失了面子,也不能伤了和气。再说,杀人多有伤天和啊!如果是对敌,那是没办法,但现在就不同了。“
李瑟听了王宝儿的话,心叫糟糕,果然,丁子建脸怒容,对李瑟道:“李大侠,既是比武较量,刀剑无眼,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们玉剑山庄也不会和你为敌,我的朋友在这里,可以为你作证,请亮兵器出招吧!”李瑟笑道:“丁兄不必发怒,宝儿是有些失礼,在下武功低微,怎是丁兄的敌手,请不要生气了。”
丁子建怒道:“宝儿,宝儿的,你倒叫得亲热,你是瞧不起我吗?我不配和你动手吗?你要认输,那么就从我胯下爬过,我就饶了你。”说完哈哈大笑。这下激起了李瑟的怒火,心中升起股傲气,遍布全身,脑中立刻冷静异常,微笑道:“那么请丁兄赐教吧!”
高手越是恼怒,反而越是冷静。丁子建下跃到园中的空地处,道:“好,请出手吧!”从腰下解下佩剑。
李瑟见他跃之下,占据在空地处的高处,的确有些见识,不过亮剑后的姿态气势,却离流高手有很大的距离,登时心里有了算计。
李瑟走到丁子建三丈处,道:“请先出手吧!”
丁子建愣道:“你不使兵器吗?”
李瑟想起自己的宝刀,心道:“兵器?永远不能再用了吧!”
他轻轻摇了摇头,丁子建讥笑道:“好,不过输了再用只怕来不及了。”然后也不客气,招“扫径待客”使了出来。
这招乃是防守的招式,当胸划过,是客气的招式,他虽然先出手,但按规矩,仍不失了礼数,倒也非无是处之人。
李瑟眼皮抬也不抬,似乎无动于衷,待丁子建招式到了半之时,忽然身形动,指点向丁子建胸口,出手极快且突然。
丁子建大惊,连忙划剑变招,李瑟突地指点在丁子建的手腕上,丁子建手腕麻,长剑当啷落地,李瑟也不继续进攻,飘然后退,道:“承让了。”
众人还未及细看,见比试已经结束,都是呆住。李瑟说来胜的简单,其实却是非十余年的苦练工夫,以及极深的武功造诣不可。
俗话说:“渡河未济,击其中流。”李瑟正是利用这点,出招就胜了丁子建的。
武功之道,下者较招,中者较气,上者较神。李瑟以第流的见识,看破丁子建的弱点,举成功,说来也不算什么稀奇。
如果等丁子建拉开了架势,以李瑟现在的身手,再要胜他,恐怕就要多费许多工夫了。
第八章败而愈宠
围观的众人都是呆了,就算李瑟武功再高,他们也不料李瑟竟能招就胜了,第个反应过来的是王宝儿,她下跳到李瑟身边,笑道:“哇!大哥好棒哟!”用手摇着李瑟的胳臂,高兴之极。
丁子建却是脸色惨白,难堪之极。
南宫喧面色凝重,心想:“我此次来京,是来参见汉王的,二是来结识碧姑娘的。父亲不许我多管别事,不过李瑟这人高深莫测,和薛瑶光、王宝儿走得极近,定有极大的阴谋,如果我不找机会打击他的威望,等他尾大之后,恐于我不利。斩草除根,最好能杀了他,他是六大门派的人,怎么算也是敌非友的。”
这汉王是永乐皇帝的儿子,永乐皇帝其世子朱高炽为皇太子,二子朱高煦封汉王,三子朱高燧封赵王,都是皇后所生。
永乐皇帝为帝后,汉王应往云南,赵王应居北京,赵王本与太子留守北京,奉命后没有异议,惟独汉王朱高煦怏怏不乐,对人道:“我有什么罪?竟然徙我至万里以外。”于是逗留不行。永乐皇帝也没法,只好听他自由。这其间其实是大有缘故的,容日后再说。
南宫喧正沉吟间,不知什么时候,碧宁已走到了他的身边,望着被些人巴结围着的李瑟,轻轻地道:“他武功还真是厉害啊!”
南宫喧心里立刻升起了股嫉妒之火,面上却微微笑,对碧宁笑着道:“李公子果然真人不露相,待我去会会他。”心想:“宁妹,叫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南宫喧走到李瑟身边,道:“李兄好武功,在下还没等看清,比试就结束了。倒勾起了我的兴致,请李兄不吝赐教,指点小弟番如何?”
李瑟最怕的就是这样没完没了的后果,引的别人以为他是高手,不停的来找他麻烦。闻言道:“南宫兄,你名震江湖,位列四大公子。我个无名小卒,岂是你的对手,还是饶了我吧!”
南宫喧道:“刚才你的武功大家都看见了。你若不赐教。就是瞧不起我了,李兄手下不必留情,能得遇高手指点,也是人生幸事,请出招。”
南宫喧说完,就来开了架势,围着的人也都闪开,李瑟见这形式,心知推托不了,只好走步算步了。不再说话,也是亮开架势。
南宫喧虚晃招,李瑟随着南宫喧的身形,也跟着变招,二人武功高绝,都不敢马虎大意。南宫喧视对方为平生大敌,凝神静气,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家传的武功碎玉掌使的含而不露,蓄势待发,大半留下来防守。
二人转眼间斗了十余招,南宫喧渐渐展开了手脚,而李瑟却身法渐渐凝滞不畅,南宫喧见李瑟招式精妙,可是却往往招不达意,不明所以,以为乃是诱敌之计,也不敢贸然出招。
又过了会儿,南宫喧双掌齐舞,招式大开大展,占足了上风,南宫家的碎玉掌是武林少有的好看兼实用的武功,南宫喧这占上风,在场中犹如翩翩起舞的舞者,极是好看,那股风流潇洒的样子,煞是令人迷醉。
除了众人外,古香君和王宝儿极是担心李瑟,薛瑶光咬着嘴唇,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南宫喧越打越觉李瑟徒有高手的外表,气势无懈可击,可是出手却慢,开始以为他是诱敌之计,几经试探后,终于明白李瑟原来武功不甚高强,他边应付,边想如何对待李瑟。
思索间,忽然见到围观的几女的神情,心中凛,想道:“这小子如此讨女孩子喜欢,又在武林骤起大名,乃是劲敌,非除去不可。”心中打定主意,便凝神应战。
李瑟武功见识不凡,见南宫喧屡次错过击败自己的机会,心想:“南宫兄武功不错,我武功深浅,瞒不了他,怎么他不击败我呢?是了,他定是想给我留个颜面,这人义气之极,难道是想再和我打会儿,然后握手言和?”
其实这般两个人的比武,是和生死较量不同的。生死较量,必须分出生死,而比武呢,般谁要是胜了招,或者把对方兵器打掉,就算胜了。
武林传说里,天山派就曾经有个这样个人,他比武较量从没败过,被尊为天下第,享誉武林二十余年,可是最后在和魔教的位高手搏斗的时候,被杀身亡,成为武林笑柄。
他武功不是不高,可是渐少生死之战,最后失去了凶狠和毅力,徒具外表了。因而他也被戏称为“友谊赛天下第高手”。
李瑟乱想之间,招式更是漏洞百出,忽地,南宫喧掌击在李瑟空档处,李瑟到底底子深厚,生生定住身法,双指点向南宫喧的胳臂。
招式使出,就觉南宫喧双脚如电闪身踢向自己胸口,而自己门户大开,连忙身倾后撤,双手救护,心叫:“败了。他终究要胜了我。”心知定会被震退落败。
可是南宫喧却飞身踢向李瑟面门,李瑟意外之下,连忙用手抵御,掌风脚风交,李瑟个踉跄,跟着觉得南宫喧个翻转,借李瑟之力身子转了过来,双掌凌空击来。
说来轻巧,可都是眨眼间完成的,李瑟不料南宫喧如此得理不饶人,心中震,知道中招的后果定会不堪设想,可是当此之时,他身子前倾,上身空门大露,而双手已来不及再防御了,还有什么能解救的方法呢?
南宫喧眼见就要令李瑟陈尸当场,有些怅然,心想:“谁叫你妨碍我的道路了,只怪你自己倒霉了。”
就在南宫喧的双掌,带着强劲的真气,眼看着就要印在李瑟胸口的时候,忽觉气氛阵诡异,脑门阵寒意传来,眼睛清清楚楚地见到李瑟匪夷所思地慢慢转了个身,右手宛如柄钢刀,奔自己的面门斩来,虽然后发,可是南宫喧却有被先斩中的感觉。
尽管李瑟的背心完全暴露在他的双掌下,可是却觉遥不可及。
南宫喧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瞬间只觉得万念俱灰,心中片茫然,真气泻了大半,可是招式还是发了出去。心想:“我……我败了?”
围观的众人却不觉场中的微妙情景,见砰的声,南宫喧双掌击中李瑟后心,不由欢声雷动,他们见李瑟和三女极是亲密,都嫉妒不已,自是都为南宫喧助阵。
南宫喧觉得李瑟的掌风在头上掠过,随即自己茫然落在场中,可是却没有受伤,虽然他是胜了,可是李瑟威武如天神的击,深刻地镶在了他的脑海里。尽管他没有伤到根汗毛,可是那种被人放过的屈辱感却充溢心间。
他明明胜了,可是却有失败的感觉。南宫喧想:“他太……太可怕了,这是什么武功?他竟然仿真出种气劲,令我产生错觉,令他逃脱了性命,他……他到底是没能力击中我,还是故意放我呢?他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好会儿,南宫喧才醒悟过来,见李瑟被四个女孩子围住,李瑟嘴角带血,却露着笑容,轻声安慰泪流满面的王宝儿道:“妹妹,乖,别哭,我没事,点轻伤罢了。你看你嫂子都没怎样。”
古香君轻轻地道:“李郎,我扶你回去好吗?”
李瑟点点头,在古香君的搀扶下,慢慢站起,对南宫喧轻轻点头笑,然后慢慢转身离开。
王宝儿这时方想起了什么,对南宫喧含泪怒道:“你,你这个坏蛋……”李瑟连忙停下来,拉着王宝儿道:“妹妹,不关他的事,你别这样……”身子歪,险些跌倒。
王宝儿连忙扶住他,瞪了南宫喧眼,然后小心的扶着李瑟走了。薛瑶光想了想,也跟着去了。
碧宁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怔了怔,待回过身来时,见南宫喧被那些围着祝贺,赞扬着,心里却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平时觉得李瑟人品不良,行事乖张,不由恨死了他,可是方才见到李瑟口吐鲜血的样子,心里竟有些可怜他,连情郎胜了,都没有丝欣喜。
碧宁呆了会儿,忽觉双有力的双手扶在肩上,耳边听南宫喧轻声道:“宁妹,你怎么了?”碧宁回头对南宫喧嫣然笑,道:“南宫大哥,恭喜你,打赢了他。”
南宫喧虽心里有些难过,但笑道:“嗯,幸运罢了。”
他见碧宁说完这句话,低着头,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是诧异,道:“你怎么了?没什么事情吧?”
碧宁怔了怔,道:“南宫大哥,李瑟伤的重吗?会不会死?”
南宫喧愣,随即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武功和我差不多,我下手就没了分寸。你不会怪我吧?”
碧宁道:“怎么会呢!我也知道比武不是儿戏的,不过我不愿意看见人受伤。”
南宫喧心想:“父亲叫我无论如何也要娶了碧姑娘,我开始还大是不愿意,没料到宁儿是个这么善良可爱的姑娘,不过就是有时有些大小姐的脾气。对了,她父亲碧海心行事乖张,杀人无数,在武林里可算是有名的魔头了,怎么她却怎么这么善良呢?”
南宫喧正想间,只听碧宁喃喃道:“我爹爹以前杀人不眨眼,可是我妈妈死后,他就再没杀过人。大哥,你杀过很多人吗?”
南宫喧心想:“碧海心这魔头居然后来没杀过人?真是笑话,骗你女儿还行,骗我就不成了。在江湖上混,你不杀人,就会被杀。”想到这里,就笑道:“宁儿,你别乱想,你以为我是个喜欢杀人的坏人吗?”
碧宁嫣然笑,道:“我想大哥也不会,不过非得等你说出来我才安心。”南宫喧见碧宁笑之间,百媚俱生,心里动,好会儿才道:“看你,见不得点血腥,你要是担心李兄,你就去看看他吧!其实他的伤根本不重的。”
碧宁高兴地道:“好啊!那我去瞧瞧了。”说完欢喜地去了。南宫喧望着碧宁的背影,心想:“多好的姑娘,不过就是太单纯了。是了,女孩子笨些的才好。”见碧宁看不见了,忽然心里阵失落,想道:“不管怎样,我表面上胜了李瑟那小子,可是为什么几个美人都不爱慕我呢!碧宁也……也去看他了。”心中又悲又喜,大是失落。
李瑟被扶回栖香居,躺在床上,古香君道:“郎君,我帮你疗伤可好?”
李瑟笑道:“你?不必了吧!”
古香君埋怨道:“看不起人吗?”
李瑟立刻严肃起来,道:“不用了,不是大伤,我自己可以调治。吐血出来,就不怕的,不是什么大伤,要是不吐血的话,恐怕受的内伤就会很重。”
王宝儿听了,垂泪道:“大哥,都怪我,不该叫你比武。”
李瑟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倒是我武功低微,丢了你的脸面,真是过意不去。”
王宝儿道:“没关系,我不知道你武功真的……不管怎么你都是我的好大哥。”李瑟心想:“宝儿怎么不嫌弃我呢!我倒宁可她厌烦我。”正要说话,忽见薛瑶光面露笑容,直在旁边看着自己,也不说话。
李瑟心中满腹狐疑,忍不住问道:“薛姑娘,你为什么直在偷笑?我有什么可笑的?”薛瑶光笑道:“你没什么可笑的。不过见你受了点小伤,便有几个美人儿这么嘘寒问暖的,可也值得。旁人定是好生羡慕呢!”
李瑟苦笑道:“羡慕?谁羡慕的话,我倒想和他换换。宝儿是我妹妹,你是我的朋友,瞧我也是应当的。”
忽然门帘响,碧宁走了进来,古香君连忙起身去迎,道:“碧姑娘怎么来了,快请坐。”
薛瑶光对李瑟道:“应当?你看这个人应不应当,怎么也来瞧你了。”李瑟还没等回答,碧宁已经坐在了方才古香君坐的地方,李瑟便不再说话。
王宝儿对碧宁怒道:“你怎么来了?”
碧宁怔,道:“我怎么不能来?”
王宝儿冷笑道:“你的南宫哥哥不是很威风吗?你是来瞧笑话的吧!如今既瞧了,也该走了。我大哥活的好好的,可没如你们的愿,很失望是吧!”
碧宁平时和王宝儿很是要好,女孩子家,表面上都是很和气的,况碧宁是客人,来王家做客,二女早先交好的。
如今见王宝儿脸讥讽之色,碧宁是个独生女,自妈妈死后,被碧海心当宝贝样宠着,碧海心是武林中威望极高的代宗师,因而碧宁可以说是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就是李瑟不主动和她说话,她都生气过,何况现在呢!几时受过这样的当面讽刺呢!不由小脸涨得通红。
薛瑶光见二女刚说话就要吵了起来,忙道:“宁妹妹,宝儿在气头上,当不得真,你别生气。”
碧宁冷笑道:“生气?我怎么敢生天下钱王的宝贝女儿的气呢!我怎么配呢?”王宝儿道:“你不用这样讽刺我,哼,为了个臭男人,连脸都不要了,真是不害羞。”
碧宁的脸先是唰地红了,然后脸煞白,咬唇道:“也不知谁为个臭男人不知羞,南宫大哥怎么了?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取胜的。你的大哥要有本事,干嘛赖在床上不起来啊!”
众女还没等反应过来,李瑟忽地坐起,指着碧宁道:“你,你给我滚……咳。”喷出口血来。
原来李瑟想起南宫喧人面兽心,竟然想置自己于死地,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派碧宁来气自己,难道自己武功低微,就叫人这样欺负!这世界上伪君子怎么如此多法?自己原先还把南宫喧当好人呢!李瑟气愤之下,突然发火,骂了起来,碧宁先是怔,哭道:“你这个混蛋。”然后掩面奔出。
薛瑶光道:“我去看看。”也跟着去了。
古香君没料到居然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连句话解释缓和的机会都没有,就闹了起来,见李瑟气得咳出血来,心里吓得跳了个不停,忙去给他捶背,道:“李郎,你……你没事吧!”
李瑟道:“没事,淤血吐尽就好了。”
王宝儿道:“大哥,你不必生气,好好养伤,等我找人替你报仇。”
李瑟闭目调息了会儿,睁眼坚定地道:“不必了,等我伤好后,我必会想法儿练好武功。就他那点武艺,我还不能胜了他?为了争这口气,我定好好练练武功,流高手的境界那是妄想了,但胜他还不成吗?太小瞧我李瑟了。宝儿,你千万别多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须要你帮忙。”
古香君高兴地道:“郎君,你想好好练武功了吗?”
李瑟点了点头,道:“唉!练好些吧!省得些阿猫阿狗欺负。”想起被那几个阿大阿二欺负的事情,心里恨得痒痒的。
王宝儿见李瑟副决然的样子,大是高兴,心想:“他想做的事情,定能成!”
第九章英雄救丑
李瑟比武受伤之后,等王宝儿走了,便开始运气疗伤。
他和南宫喧比武之时,在眼看就要命丧南宫喧之手的时候,那种生命的本能下子令他恢复到了“天灵眼”的境界,对于南宫喧的招式,细致入微地体察到了,因而恰倒好处地转身,使出了绝妙的击,这招说来轻巧,可是转身的时机最难把握,早步晚步都错不得,否则必死无疑。
李瑟如果恢复了出山时的武功,自是当世的流高手,因而在濒临死亡的那刻,他被激得灵感骤然复活,恢复到出山的那等灵觉,意识远在南宫喧之上,因而最关键的时候,又救了李瑟命。
李瑟的伤说来不重,他避过南宫喧直接的掌风攻击,又运气防护,早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因而把受害避免到了最小的地步。
可是李瑟对于体内的真气,控制不好,疗伤的时候,进展缓慢,心中想起说过要练好武功的事情,不由叹起气来,如果体内内功都不能把握,别说精进,就是使用都这么困难,还提什么要争胜的话呢?
李瑟用心察探体内的真气,可是刀君派这等武林第流的运气法门,在他自己的真气运行下,处处受阻,以李瑟的见识,竟也搞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错误,为什么这武林最高深的门功夫,换了不是纯阳真气,就这么不堪呢?
李瑟只可以运用小部分真气,心知这样疗伤的话,最少得半个多月才能痊愈,这倒是小事,可是以后该如何运用武功呢?
古香君见李瑟运功疗伤,知道不能打扰他,就在外屋给他守护。李瑟运功良久,全身酸痛,也没找到运气的窍门,便躺在床上歇息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忽听有人在耳边轻轻叫道:“玉大,玉老大,你快醒醒。”
李瑟睁开眼来,见枕边个三寸来长的小人,和那天遇到的四大淫贼的“东淫”梁弓长模样,心想:“我怎么做梦竟梦到他呢?真是奇怪。”揉了揉眼睛,闭目翻了个身,又去睡了。
忽听脑后又有声音传来,“玉大,门主……你怎么又睡啦!”
李瑟这次可是听得清楚,惊之下,下坐起,见枕边真有个小人,和真人样,只是尺寸小了而已,真的是梁弓长。
李瑟惊道:“是你?”那小人道:“老大,我是用脱壳缩形之法来的,你不知道吗?为什么吃惊?”
李瑟这时也镇定下来,心想:“师父得道飞升我都见过,至于别的法术,有什么希奇呢?是了,那次他擒住我时,就是用法术。”道:“我是吃惊你怎么来看我了?莫非有什么事情吗?”
梁弓长笑道:“老大,我看见你和人比武了,那小子我们以后定会教训他,为老大出气的。你受了伤,让属下为您疗伤吧!”说完就要跳到李瑟背后。
李瑟忙道:“不必了,我自己会疗伤的,只是小伤,你不要麻烦了。而且我是故意败给那小子的,你不要多管闲事。”
梁弓长道:“玉大原来行的是计策,不过这个疗伤,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呢?”说着就要动手。
李瑟道:“不行,香君就在外面,她要进来撞见了,那该如何是好?”
梁弓长笑道:“她啊?关上门出去了。否则我怎么敢现身?”
李瑟道:“出……出去了?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梁弓长愣,道:“怎么会呢?那可是老大的女人,我们派的规矩,可是朋友妻,不可戏的。再说,老大不是有很好的计划吗?打扰了老大的计划,属下可是吃罪不起的。”
李瑟心花怒放,道:“很好,你说的对极,还没忘我们派的规矩。”
梁弓长道:“多谢老大夸奖。嘿嘿。玉大,你还真叫属下佩服,王宝儿那几个女人果真被您给迷惑住了,您真是厉害,就是比武失败,都能勾引她们,定是看出她们心肠很软吧!不过那个碧宁小妖女,就没那么好对付,真是叫人头疼之极。他的老爸可不容易对付。老大看上的女人,不主动乖乖把衣服脱了,投怀送抱,还居然刁蛮任性,真是可恼。”
李瑟吃了惊,心想:“我的举动,这家伙都看在眼里,他会这种法术,难怪在王家来去自如。我可要小心才好。”道:“女人嘛!有些味道才好,不忙,谁也逃不了我的手心的。你也来了些时候了,还是快回去吧!”
梁弓长道:“不急,既然来了,还是替玉大把伤治好再走。”说着跳到李瑟背后,对李瑟道:“老大,请离床角近些,我站在床栏上。”
李瑟无法,想:“他快些治疗,就快些走了。”就照梁弓长的话做了。
梁弓长极小的手贴在李瑟后心,传来阵阵真气,李瑟连忙引导疗伤。
忽听梁弓长道:“玉大,你怎么逆行真气?这是什么武功?先不要练别的武功,先治好伤再说吧!”不由分说,就驱气运行起来。
李瑟口不能言,心道:“什么?我逆运真气?逆运的是你啊!”可是当此之时,还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顺着梁弓长的真气运行下去了。
李瑟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精力充沛,见古香君笑咪咪地看着自己,李瑟伸手抚着古香君的脸,道:“怎么这么欢喜呢?”
古香君微笑道:“郎君气色真好,呼吸均匀,看来你伤治得不错喔!”
李瑟也觉精神飒爽,心想:“那淫贼的逆运真气的方法还对了?怎么回事?”时也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道:“我都说了不要你担心我,看,我没骗你吧!”
古香君道:“我没担心你啊!我早就想好了。”
李瑟道:“呃?”
古香君道:“生,我们在起;死,我们在起。你说,我还担心什么?”
李瑟怔道:“我要是死了,你会跟我去?”
古香君微笑道:“自然啊!你才知道啊!”李瑟瞬间只觉感慨万千,欲待说不可以,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痴痴地道:“傻丫头!”用手抚摸着古香君的娇面,心潮起伏。
李瑟经梁弓长相助,过了天,伤势就好了大半,伤好些了之后,就开始练功。
他记得梁弓长的功法和他师父教授的内功居然是逆向的,可是却治好了他的伤,不由诧异,要知各门各派内功虽不近相同,但也决没有差异这么大的,想了半日,不得其解,便试着照梁弓长的内功套路,运行真气。
哪知运行之下,除了有些小小阻碍,竟比正运内功顺畅。
李瑟练了会儿,便不再练,他乃传英弟子,见识自是非凡,心道:“原来我现在的真气和我原来的纯阳真气完全不样,竟然完全的相反,难怪要逆运真气才行。可是我屡次遇险,帮我脱险的都是我从小苦练的刀君心法,灵光乍现救我的。如果逆运内功,原来的灵觉定会被漫漫消磨,再也使不出来了,别说遇到险情,就是被人斩成十七八块,也不能恢复天灵眼的灵敏境界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充满了矛盾,想两全其美,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李瑟如果要想练好武功,就必须要舍弃存在于他脑海的流高手的灵觉,做个普通的江湖高手;如果不练内功,能永远靠灵觉保命吗?
李瑟踌躇了很久,心想:“几日没见那些淫贼了,去瞧瞧他们再说吧!这内功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这几人除了梁弓长以外,头脑都很简单,既然杀之不易,再说杀人也不是什么好事,最好能令他们改邪归正,那可是功德无量了。”
想到这里,李瑟便到屋外对古香君道:“香君,我那块腰牌呢?”
上次从玄武湖回来,梁弓长给的腰牌就被古香君替李瑟收着了,李瑟说是拣的,古香君看李瑟忸怩的神色,就知道必有隐情,笑之后也没追问。
古香君找了出来,递给李瑟,道:“李郎,你要做什么?”
李瑟道:“我出去下,你还忙着酿酒吗?那冯总管喝了你的酒,好话说了箩筐吧?”
古香君微笑道:“哪有,不过是客套话说了些,心里还不定会说不好喝呢!”
李瑟笑,就走了门,古香君喊道:“李郎,要有空,去瞧瞧你的宝儿妹妹。”
李瑟回头道:“她怎么了?”
古香君笑道:“她在家练武功呢!是和碧姑娘斗上气了,要替你出气呢!”
李瑟道:“莫名其妙。”摇了摇头,走了。心想:“这小丫头真能折腾。”不过心里也是很感动。
李瑟经过刑部,到了玄武湖。路上经过了好几道盘查的关卡,李瑟心想:“如此重地,难怪京城那么大的搜捕,也没人想到他们会在这里。”
李瑟到了湖边,正踌躇怎么找寻那艘船时,见艘大船已经摇了过来,李瑟认得正是梁弓长他们的船,不由心里暗喜。
船靠了岸,跳下三人,极热情地把李瑟迎上了船,李瑟见那麻脸的“南荡”杜开先不在,就问道:“杜兄呢?”
大和尚“西色”铁鼎因天气炎热,敞露着肚皮,边摸着凸出的大肚皮,边道:“他啊!不知道看上谁家的姑娘了,这些日子忙着踩盘子呢!现在说不定已经得手了,正搂着人家姑娘睡觉呢?”其余两人也“哈哈”大笑。
李瑟听了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太可气了。”
三人惊愕地道:“玉大,怎么了?”
李瑟这才醒悟过来,忙道:“现在是什么时期?正是我的大计实行的最关键的时期,他怎么可以为自己时的冲动,而带来严重的后果呢?你说他要是被抓了,我去哪里找帮手去?当然了,帮手也可以找到,可是哪有你们这么得心应手呢?现在这段日子只要熬过去,我们蝴蝶派的好日子就快到啦!你们记住,定不要给我惹事添麻烦,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李瑟正担心自己的胡说八道能不能有效时,三人恭敬地道:“是,门主教训的是,我们定听从门主的调遣,等老三回来,定传达玉老大您的意思。”
李瑟松了口气,道:“这才对嘛!其实你们对我派心法,理解得不够深刻,等日后我再慢慢开导你们。”
三人道:“那可多谢门主了。”
李瑟进了舱门,三人摆上酒菜,四人起喝起酒来,李瑟慢慢和他们细谈,好察清他们的底细,再寻对策。
三人喝了会儿,忽听岸上传来口哨声,“东淫”梁弓长笑道:“老三这家伙回来了,玉大,您当面教训他吧!”
船靠了岸,杜开先扛着个口袋,兴奋地奔进了船舱,见李瑟在船里,大笑道:“啊!老大您来了,哈哈,今天我运气好,你们看看我把谁给擒来了。”
李瑟板着脸,心道:“糟糕,这又是谁家姑娘这么倒霉,三个坏蛋要是不听我的劝告,那么我宁可自己被诬陷,也要告诉四大家的人来擒拿他们,叫他们不能再做坏事了。”
铁鼎道:“你能有什么本事?不过寻寻常家的女子,抢了来。我可告诉你老三,要是般人家的好女儿,我可不会放过你,让你胡闹。”
杜开先脸上的麻子都好像笑开了花,兴奋地道:“不是,不是。我这次抓来的啊!乃是当今皇上的宝贝公主──朱无双那小妞,哈哈。”
其余四人惊讶起来,失声道:“什么?”李瑟心想:“啊!这家伙连公主都敢抢?”
梁弓长道:“你定是昏过了头,你要能个人就掳到了她,我这老大的位置早就让给了你,不说皇宫的高手成千上万,你以为无双公主是般的角色?”
杜开先咧着嘴道:“信不信看便知。”说完打开了麻袋。
众人屏息观看,只见个少女身形苗条,衣服华丽,伏在口袋里,昏迷了样。
众人惊,心想:“这女子身材如此之好,衣服又是皇宫的,莫非真是公主?”
杜开先洋洋得意,把那女子的脸转了过来,众人都紧张地观瞧,待那女子转过身来,众人先是怔,忽然铁鼎和梁弓长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连脸迷糊样子的董彦都笑得捂起了肚子。杜开先见了众人的表情,大是不解,忙转头瞧,然后大叫声:“鬼啊!”扔了怀里的女子就滚到旁边,这回连李瑟也笑了起来。
好会儿,众人才止住笑,李瑟道:“老三,你瞧瞧你抢来的人,这么丑的女孩子,你也不放过,真是丢我们蝴蝶派的脸。近期内,你不许再采花了。”
杜开先道:“门……门主,她……她确是公主啊!你看她的衣服,我抢她的时候,她别提多好看了。绝对是公主啊!等我给她解穴,问问她怎么回事。”
原来,那女子转过脸来,却是个容颜极丑的女子,脸黑黝黝地,皮肤又粗,而且脸上长着块块的小疙瘩,不是什么东西,令人看了作呕。
铁鼎忙道:“别解,你要解开她的穴道,这么丑的女人,怎么处置?难道杀了不成?”
梁弓长也笑道:“老三,你真行,这么难看的人你也能找得到,真是令人佩服。”
董彦也笑道:“三哥,小弟岂止是佩服,简直是崇拜您到了极点。”众人又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杜开先急得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啊!她真的……真的是公主。”
梁弓长正色道:“是,的确是公主。我看定是猪国的公主,果然国色天香,位列江湖八大美女之列,果然名不虚传。”众人听了又是哈哈大笑。杜开先怒道:“好,这个古怪的丑丫头。我杀了她。”
正要伸手,李瑟忙道:“住手,既然她没有用处,不如放了她算了。”
梁弓长道:“老三,你点了她什么穴道?”
杜开先道:“不是昏睡穴,她恐怕此刻听到了我们的说话。杀了算了,这样才安全。”他因这个女人惹众兄弟取笑,心里恼恨之极,恨不能立刻杀了这个笑柄。
梁弓长道:“玉大,我们派虽然不乱杀人,可是这个女人来自皇宫,恐也非什么好东西,就杀了好了。”说到“这个女人来自皇宫”这几个字,脸上不由笑了起来,心想:“这女人也不知老三哪里搞来的。”
铁鼎和董彦也都会心地笑。
李瑟道:“不必,这样个女人,定是蠢笨之极的,料来也没什么用,就放了好了。我来了这么久,天都快黑了,也该回去了。这女人我顺路带走放了也就是了。”
杜开先脸气愤,剩下三人却都是很惊愕,梁弓长道:“老……老大,你不会是瞧上这女人了吧?”
铁鼎道:“啊!这女人屁股又圆又大,皮肉定是极厚,杨柳小腰,盈盈束,再看那双奶子也是又大又挺,要不看脸面,这女人可是练功的极品啊!真是极品。”
董彦道:“听说我们派的功夫练到极处,就是极丑的女人,也能用起来甘之如饴,门主,莫非……莫非您到了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步?”李瑟阵难堪,道:“你们胡说什么,我不过是要放了她罢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梁弓长道:“那样可不妥,老大,您要是用过她,然后把她迷得失去了本性,那倒可以。但如果就这么放了,我们几个兄弟可是极危险啊!要是这女人记得什么,引敌人来此,那可就糟糕了。您不会不顾我们的安全吧?”
李瑟叹气道:“你们非要逼我说出我要用了她的话吗?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把她交给我就是了。别的大可放心。”
梁弓长哈哈大笑道:“老大,您果然功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虽然早就猜到了,可是如今终于得到证实了。”
杜开先也高兴起来,叫道:“喂,你们看我是擒来个不般的女人了吧!连门主老大都看上眼了。嘿嘿,我就说我眼光错不了呢!奶奶的,这小妞真有福气,竟然能被我们的玉老大享用。”
铁鼎和董彦也是佩服不已。
李瑟道:“时间无多,不和你们多说了。这就告辞,你们记得没我的命令,千万不要胡乱行动,想要女人,去妓院就好了。”说完仍把那女子放入麻袋,拎起就走。
只听四人淫笑道:“妓院?哈哈,秦淮的风月,也是不错的。”
第十章投怀送抱
李瑟出了玄武湖的禁地,过了太平门,直到了朝天宫的附近,才在僻静的地方,打开了那个麻袋。
李瑟放下那个女子,给她解开了穴道,柔声道:“小姐,请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那女子道:“我知道,公子您是好人,是您救了我。有您在我就什么都不害怕。”说完腿软,险些跌倒,李瑟连忙扶住她,把她扶到个墙角坐下。
李瑟道:“你的家在哪里呢?告诉我好吗?我送你回家。”
那女子道:“我家?家……我没有家,我住在宫里。”
李瑟道:“你真是皇宫的宫女?”心想:“这个笨淫贼还真是在皇宫擒的人。”想了想道:“姑娘,你不要回皇宫了好不好?皇宫阴森冷清又寂寞,你现在回去,定会有人盘查你,再要留在宫里,那是休想了。说不定还会杀了你。”
那女子道:“不会的,公主待我极好的。”
李瑟想了想,轻轻吟道:“『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当宫女多么可怜啊!而且……而且你容貌也不好看,想得到皇上的宠幸,那是不可能的,何不回到民间,找个憨厚男儿嫁了,也是件美满的事情。”
那女子道:“你……你既然对我这么好,那么我愿意跟你辈子,在你身边侍候你。”
李瑟听了噗嗤笑,那女人怒道:“怎么,你嫌弃我容貌丑陋吗?”
李瑟笑道:“姑娘误会了,我要是真嫌弃你,也会在心里笑,怎会笑出声呢?我方才想起了我那像老虎样凶的老婆了,她啊!要是我收留了你,不把我的皮剥下来才怪呢!”
那女子道:“啊!原来如此,她很美是吗?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小姐呢?”
李瑟万料不到当此时刻,这个女人还有心问这个,虽然这个女子面貌极丑,但声音却蛮好听的,李瑟本不想继续纠缠下去,把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做了就是了。
不过见这女子极丑,恐自己要是忙着摆脱她,令她觉得自己瞧不起她,就不好了。便耐心地道:“拙荆姓古,闺名叫香君。我这里有些银两,你拿去吧!天下之大,任你遨游,岂不是好,何必回到宫中那狭小之地,任青春消逝,红颜憔悴呢?”
那女子道:“可在外面,我很害怕。公子,你看清了我的容貌了吗?其实我不丑的,你再仔细看看。”
李瑟道:“是的,你不丑。没人说你丑的。而且女孩子以德为先,至于容貌,那是其次的。”
那女子道:“不行,你没看清,你定要看仔细。”
其时夜色已经降临,那女子拉着李瑟,在处大户人家的灯笼下站定,抬着头,非让李瑟观看。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盯着她,道:“你……”不由怔住,见眼前是个清秀绝伦,美丽异常的女子,其高贵典雅,气质绝佳,哪里是在玄武湖上见到的那个丑陋的女子呢?
那女子轻笑道:“怎么样?”
李瑟喃喃道:“奇怪,你怎么变模样啦?”
那女子道:“我用了我家公主给我的丹药,可以让面容变丑。这样,才骗过了那些淫贼啊!”
李瑟道:“原来如此。好了,你真美丽,难怪能进宫里,这里是银两,你快拿着,天色都不早了,我把你安排进家客栈,然后你自己决定以后去哪里吧!”
那女子惊异地道:“你还是不要我吗?”
李瑟道:“自然了,我老婆极厉害的。再说,我也不想她难过。你这样美丽,更加的不能在我身边了。”
那女子幽幽地道:“你再仔细看我眼,再做决定好吗?”
李瑟无法,只好盯着那女子看了起来,见她琼鼻樱口,真是倾国倾城。
可是李瑟这些日子美女遇到多了,王宝儿、薛瑶光等人无不是美女,令李瑟不盛厌烦,心中常想:“她们真是麻烦,老是在我身边晃来晃去,要是难看也就罢了,我就不会动心,可惜我意志不坚定,有时会动下心,真是讨厌。”因此李瑟盯着那女子会儿,便转过头去,心想:“女人真是麻烦。”
李瑟道:“好了,这回你可以听我的话了吧!”
那女子道:“听,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瑟道:“前面有间客栈,你住那里吧!这里是些银两。”李瑟从怀里拿出大概百余两银子,又翻了翻,实在是没有了,就都递给了那位姑娘。
那女子再不说话,接过银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李瑟。
李瑟皱眉想了想,把手上的戒指除下,递给那女子,道:“这戒指恐怕能值不少钱呢!不过我不识货,不值钱也说不定。呃,对了。”
李瑟想起了什么,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把自己腰间的个香囊解了下来,从里面倒出颗圆珠,笑道:“这个东西是佛门高僧的舍利子,要是卖给武林人物啊!能值很多钱的,你可千万别卖贱了。你拿去,就算卖个千两,你省些用,生也衣食无忧了。记得找个老实的男人,不要被骗就好了。”
这舍利子乃是不清那次让李瑟去杭州见天山玉女冷如雪时,给李瑟的,李瑟初始不觉得这珠子有什么出奇,后来带在身边,感觉它有安神之效,就随身带着了,因冷如雪修炼的是魔功,李瑟自然不把这颗可以练气的珠子给冷如雪了。
古香君给他缝了个香囊,把珠子放在里面,让他带在身边。
那女子接过东西,道:“这珠子没处放,你把香囊也给我啊!”
李瑟笑道:“傻丫头,那个可不能给,那是香君给我的,要是给别人了,她会生气的。”
那女子道:“可是你给了我这么多银两还有宝物,不比那香囊珍贵许多吗?她就不会生气?”
李瑟道:“你还没嫁人,这男女之事你不懂。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对了,你不管去哪里,记得最好不要告诉别人那些抓你的人的事情。这是为我好,也是为你好。”
那女子道:“你和他们是伙的?为什么护着他们?”
李瑟道:“这个……说来话长,你不要问就是。”
那女子道:“他们是坏人啊!我想告诉别人把他们抓了。京城的人都在抓他们啊!”
李瑟道:“他们也不是太坏的人,我正想办法叫他们改邪归正。杀人容易,救人却难,可是哪个更有意义呢?和你也说不明白,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再说他们狡猾得很,武功也不错,你不要弄巧成拙了。好了,言尽于此,我们快去那家客栈吧!”
那女子想了想,没再说什么,跟着李瑟去了。
李瑟把她安顿好,就道:“姑娘,我这就走了,再见。”
那女子道:“别……你就这样走了吗?我们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呢?”
李瑟“哈哈”笑道:“萍水相逢,缘聚缘散,又岂在乎名姓?他日相遇,不过相逢笑罢了,清水红尘本为陌路,人生苦短,忽忽而过,谁又能记得那么多呢?”
他说完拱而别,潇洒之极。
那女子望着李瑟的背影,看得痴了,心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他感染,心里有些难过呢!”
李瑟回到王家,回家见到古香君,古香君见他回来,笑问道:“郎君,你去了这么久,不会是去秦淮河了吧?”
李瑟道:“正是,你怎么知道?”
古香君娇笑道:“撒谎。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日后你还能瞒过我啊!”
李瑟道:“这可奇了,我要是不告诉你,你怎么能知道?”
古香君道:“郎君,你有什么事情瞒过我啦!你等吧!看你过些日子,定会非要告诉我不可。”
李瑟笑道:“我有那么不堪吗?对了,宝儿今天没来吗?”
古香君道:“没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在家练武功呢!昨天我分别去劝碧姑娘和宝儿,谁知两个姑娘却较起劲来,非要比武不可,说什么谁也不许提她们各自的爹爹的事情。”
李瑟莞尔笑,道:“这可奇了。我们去看看她可好?”
古香君道:“好,其实也不必去劝她,她觉得开心,就让她去做好了。”
李瑟道:“这个……不太好吧!碧姑娘那样的刁蛮的女人,理她做甚?叫宝儿不理她不就完了,何必和那样的人般见识。”
古香君道:“碧姑娘人不错的,有时爱讽刺人下,怎么你就那么说她呢?”
李瑟道:“算了,算了,我不和她般见识。这些天都很无聊,明日我们去外面逛逛吧!如何?”
古香君道:“外面不安全啊!你忘了?”
李瑟笑道:“你也忘了啊!我可是淫贼哟,和淫贼是伙儿的,还怕什么!”
古香君想起初遇李瑟时的情景,脸上红,吃吃笑了起来,李瑟道:“你别还不信,就算有淫贼来抓你,嘿嘿,凭我的武功,那是来个打双,来双,打二对。”
古香君笑不可抑,捂嘴道:“这可是胡闹了,那可怎么打呢?”
李瑟道:“管他三七二十,随便啦!看谁不顺眼,把他当淫贼教训就是。”
古香君道:“好,我看你不顺眼。淫贼,拿命来。”
李瑟大叫道:“啊!这小娘子容貌不错呀!待我擒来那个什么什么。”二人番调笑,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