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羽乍然听到自己的封号,汉王?靠,晕倒了,这项羽搞什么,竟然把历史的角色重新定义给了自己,从此以后,俺就是真正的汉王了!心中涌起了荒诞的感觉,只是并没有说话,默默地感受这一刻,鸿门宴,历史的重新衍成。
一步走入历史,转眼既成为了古人。
宴会灯火依旧,但在龙天羽的眼中,似乎有些模糊,分不清哪些事虚幻,哪些又是真实的存在?
虞姬和月瑶倚靠在他的身边端坐着,各伸出雪臂和玉手揽住了他的胳膊,眼眸中都流露出无比激动目光和感激的神色,半壁江山当做换取她二人的聘礼,大方吧?简直旷古硕今啊。
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那江山当儿戏,导致周朝灭亡,而龙天羽不是昏主,这么做,需要多大的胸怀和勇气,足见对二人的深情厚爱!
二人的幽香和体温靠在龙天起羽的身旁,他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左右瞧了瞧月瑶和虞姬,心中涌起无比温馨和爱意,淡淡一笑,伸手揽住二女的蛮腰,紧紧靠入自己的胸怀!
“值!即使不要彭城,能平安换回爱妻,一切都值了。”龙天羽心中默默地道。
项羽一口气分王过后,目光犀利地看着诸王侯,喝道:“本人项羽今日起为西楚霸王,定都彭城,号令天下,各位王侯,可有何异议?”他凭藉其在军事上的优势,裂土分封18个诸侯王,恢复封建割据。
田安、田市、共熬等附楚一系看自己都被封王,自然十分兴奋,附和道:“没有了,霸王所分,实在公平,我等心甘情愿,接受封赏。”
魏豹、田荣、韩广、吴芮、赵歇、申阳、彭越等人把目光投向沛公,见他无心反驳,只是怀揽二女十分温馨的样子,黯然一叹,均:想沛公虽然文武全才、无敌于天下,可惜太过贪恋女色,今晚才被楚人所制,自古红颜祸水,不外如是。
各路诸侯王失去了沛公这领头羊,顿时变成一盘散沙,他被分到巴蜀深处都不反对,谁还会比他惨?因此有一人出言同意,其它人见风使舵,纷纷跟着赞同了,就这样,气氛紧张的鸿门宴一下子变得皆大欢喜。
楚军将领更是高兴,楚国不但拥有了江东根据地,还一并收了彭城一带大小数十城池,那些可是龙天羽的根基和实力所在啊,尤其彭城,由于龙军的声誉名扬在外,萧何的励精图治,一年来天下各地富贾巨商、形形色色的人都聚集到彭城,它已经成为当今天下最繁华的城池,。
拥有了它,加上江东楚越荆地,简直坐享了中原半壁江山,可知在这场推翻秦朝的起义中,楚军成为了最大的赢家,季布、龙且、钟离昧、项庄等人顿时兴奋的大笑起来,大口大口地饮酒,接受胜利的荣誉。
相反对面的樊哙、虞子期、夏侯婴、古松涛以及三十六名铁卫脸色如灰,主公心慈手软,甘愿受敌所制,他们心中多少想不通,但又不敢提出来,憋在了心里好不痛快,尤其是樊哙性格粗犷,最装不下心事,怒视着前面楚将一眼,冷哼一声,端起一壶烈酒咕咚咕咚灌入了喉咙内。
范增人老奸猾,生怕龙天羽会反悔,立即起身道:“沛公既然被封为汉王,都巴蜀南郑,关于彭城一带屯军是不是该一并迁入巴蜀了。”
龙天羽楞了下神,看着范增市侩奸诈的嘴脸,溢出一丝冷笑,淡淡道:“范先生有何想法只管说来听听?”
范增也不敢逼得太紧了,微笑道:“沛公?不,应该称汉王才对,既然汉王选择两位佳人,甘愿让出彭城一带的领地,现在这些地方都属于楚国了,不久,我们将撤兵回楚,建都于彭城,到时会把义帝和李相都接过去,那里尚有二十万汉军,还有汉王的家眷,是否即可派人送出书信,让驻扎彭城的汉军收拾行囊,即日西行入蜀?”
龙天羽目光盯着范增好一会,暗想对方落井下石的手段真是毒辣啊,转首向张良询问道:“张先生,你来选个日期吧。”他也想到了搬迁可不是小事,还要应付途中楚军的伏击或变故,一时没有好对策,只有求教张良。
张良会意,一直保持缄默,高深莫测,这一刻终于开口了,微笑着道:“范先生当真心急啊,难道你觉得我们沛公是出尔反尔的人吗?何况彭城距离巴蜀有近万里脚程,不是说到就到的,所以张某有些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范增双眼眯起,盯着张良,心想此人虽然因当年博浪沙一役,刺杀始皇帝而名动天下,成为令人敬仰的豪杰贤者,但是这些年来一直遁世并没有多大作为,尽管投靠了龙军辅佐龙天羽,并没有劝服龙天羽贪恋女色而坐失江山,可知此人的才能 也不过尔尔。
当下同样堆出笑脸,好像与对方是故友般,说道:“张贤弟有话但说无妨,我等洗耳恭听。”表面做足了客套工夫,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
张良不紧不慢,意态自若地说道:“首先,彭城的人马离此太远,前去通知和转移军民需要一段时间,不可操之过急,所以在衔接上,需要楚汉双方提前拟定好,以免不必要的争执出现,各路诸侯都未安定,一旦起战乱,相信谁都会心中诚惶不安,这样一来不利巩固封王决策和格局。”
范增点头道:“不知张贤弟有何高见?”
张良当仁不让,故作 高深道:“明日我方派人通知彭城汉军,楚方也可以派人去通知楚地的大军,一旦汉军全部离开彭城之地,楚军就可以接受城池了,当然不能起任何的冲突……”
范增嘿嘿笑道:“这个自然,汉王和霸王都是一言九鼎的英雄,既然当着天下诸侯的面答应封王和选择,在各回封地前,若哪一方先起争执、动兵戈就是与另外十七路诸侯为敌,天下共讨之。”
张良继续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彭城汉军迁出后,没有抵达咸阳前,楚军不得入咸阳,继续屯兵在蓝田,直到彭城人马安全抵达后,我军会顺利退出咸阳前往巴蜀……”
项羽和楚军将领脸有郁色,显然并不高兴,如今秦朝灭亡了,咸阳作为秦都,不让楚人进入,这不是故意瞧不起人吗?
范增“喔”了一声,询 问道:“这是何故?难道张先生信不过楚军?”
张良蓦然笑了,各路诸侯想笑却憋住了。
樊哙却是把嗓间的酒水都喷了出来,大笑道:“信楚军?哈哈,你当我们傻吗?***,屡次背信弃义不是你们楚军还是谁?若是让你们又占彭城、又占咸阳,恐怕俺们乡亲父老都要死在途中了。”他说话大大咧咧,喝声如雷般响亮,让宴会每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楚军将领都怒视而对,伸手各按剑柄,均想这厮竟敢侮辱楚军,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时宴会的气氛又变得肃杀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