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女人的本事就是守住现在这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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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这样的对峙,好像汪文一开始就不属于我。我小跑过去,紧紧的挽着汪文的胳膊,我仰着头去看他,拉他,想拖他进去。

汪文的脚像定在了地上,立在小白身边,一动不动。

他为难的看着我:小西

他的犹豫让我非常恐慌,他为什么不进去,他来过这里,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汪文好端端的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他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

我故意的试探得到证实,却压得我透不过气。

我现在一定像个炸毛的疯子把汪文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死抓不放。

我的偏执是小白得意的笑料,但我真的疯了一样的要证明汪文不是那样的,他是爱我才跟我结婚,他打算跟我走完一辈子。

汪文被我逼烦了,把我手一抓,小西,黎西!别闹了,小白身体不好去不了这些乌糟糟的地方,走了,回家。

我被汪文半拉半劝的带回小白的新车上,我脚软,差点没站住。

沃尔沃,不是小白这位置开得起的车。

车上。

小白突然一脚猛踩下油门,我身体一晃,走神的汪文赶忙来扶我,我生硬的推开他的手,想了想,又拽进手心里,紧紧的。

汪文,晚上回房间我们好好谈谈。

我把回房间三个字咬得极重,恶毒的盯着驾驶位上的后脑勺看,我下作的揣测小白现在的心思。

他与汪文再相爱也改不了我嫁给汪文的事实,能天经地义站在汪文旁边的是我,能坦荡接收祝福天长地久的是我。

他让我难受,我也不想他好过。

我家楼下,停车,熄火。

一直没动静的小白突然趴在方向盘上猛咳好几下,没停下的意思。汪文下意识的拉开车门,靠去驾驶位边上。

他帮小白顺着背,语气略带苛责,叫你今天别出来又不听,晚上风大,又穿这么少,感冒又要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小白带着哭腔回:我才搬家,东西多,自己的衣服被子都没带,就这两件。

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先来我家住吧汪文突然激灵一下没继续说,僵着颈子扭头来看我,挺恐慌的,放小白背上的手下意识的弹开了。

放在以前也是常发生的事,我从没质疑过他们的感情性质。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们这样,我难受。

我扭曲得想剁了汪文的手,再撕烂小白的背。我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小白抬了抬精巧的下巴,露出犹豫神色,声音上扬:可这多麻烦小西姐啊

汪文面露难色,他攥了攥拳头,下定决心。

小西,小白这两天刚搬家,很多东西没准备,天气凉了感冒发烧还没完全好,让他住家里两天你看好不好。

两个人一言一语默契的把我后路堵得死死的,我不同意就是不近人情就是冷血,小白有理由不高兴,汪文有理由怪我。

我说不出一个不字。

汪文领小白进了客房,进进出出帮他铺床叠被,他们不知道小声说了什么,惹得小白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麻木的在自己房间换上真丝吊带睡衣,把散乱的头发束起来,让发丝不再遮住诱人的深沟,再把汪文的平板拿进客房,两人对话戛然而止。

你要无聊了,晚上可以看看电影。

小白欢喜的接过去,顺手解了锁,突然陌生女人嗯嗯啊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很大声,很刺耳。

我把平板抽回来,按了关机键,怪不好意思的看小白紧绷的侧脸。

不好意思啊小白,两口子刚结婚都是那档子事,羞人的很,是我糊涂让你笑话了。

我老公的长袖套在身上显得他身型更单薄,小白眼睛亮亮的,很无辜,鼻尖被冻得退红后露出淡淡的粉,很招人疼。他没说话,扭头看着汪文,倒是汪文过来牵我,把平板夺回主卧去了。

主卧,床上。

我和汪文中间隔得开,能塞下一个人。

汪文很是生气,数落了我好几句,我在小白面前丢了他人,闹得他没办在朋友面前抬头见人。

他死抓着我拿平板的事不放,我静静听他舒完了不满才张口,那我穿睡衣没让你丢人吗。

什么?

你老婆被别人看了,你没意见吗?

半天没得到回应,我呼出口气,胸口扯得直疼。

汪文你没有害怕过吗。

我害怕什么

我没继续说,一下感觉很累。后来我才明白,他们不是没怕过,只是懂得把身上的重压挪移后让自己轻松。他们一直没怕过我发现,当我和汪文结婚时,就已经注定我才是三个人中最悲悯的一个。

我拥有无爱的空壳婚姻,被道德枷锁捆绑无路可退。

我曾经也是个爱幻想有性子的女人,也曾看电视剧破口大骂被婚姻囚困的懦弱女人,她们为爱妥协的卑微姿态被我唾弃鄙夷,我暗暗坚定自己永远不可能是那可怕样子。

但实际上我比任何人都懦弱,怕受到的伤害更多。

早上,公司。

文姐挤到我桌边闲聊,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我没听进去,只隐约听到她问:小三?什么小三?

我惊了一跳,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出了这档子我也没脸说出来让人当笑料听,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哪料文姐感触颇多,洋洋洒洒说了许多。

这婚姻啊就是门学问,有时候就跟战场似的,你一定得记住,无论打的多激烈,你男人终究是你男人,千万千万,刀口一致对外,找准了地方,一击毙命,别让她活。不是她死,就是你死。

为什么要放过渣男,他要是没小心思也不会出轨。

文姐轻佻的扫我一眼,带着深意的笑:妹妹,你不放过他就是不放过你自己,你离了这一个,再找一个就能保证不出轨了?男人都一个样。女人的本事就是守住现在这个。

那女人就该受着?

那也不,你要是忍不下这口气,对方怎么玩你怎么玩,谁都没亏了谁。

我觉得荒唐,涩笑着摇摇头,压根没注意到文姐明里暗里的把话往我身上引。

没选择自甘堕落,公司却来了两个大客户需要接见,领导指名点姓的叫了我和文姐去,我以备孕为由推脱都没用,文姐又在旁边给我使眼色,拉我悄悄咬耳朵,透露公司国外项目的职位上出了个缺口,正要抓总部的人填,一去就是一年,现在正是表现的时候。

你还真想去阿富汗待着啊,那日子苦不死你都能把你个新婚缺滋润的饥渴死。

大客户的饭局少不了酒,我酒量还不错,必须要陪的节骨眼还是能喝点,文姐嘴甜,把客户哄得合不拢嘴,我又大方的每轮酒都陪着,谁知道收不住场,客户闹着要续摊,领导无奈的拉上我和文姐两个人,好声好气的保证一定不让我们去项目上,我和文姐对了对眼,索性就陪了。

找了家本地最大的夜店,要了个包间,没一会儿就有妈咪进来推销手里的姑娘,帮客户挑了四个,我和文姐闲了不少。

轰隆的声音震得耳朵痛,文姐推了推我,要我陪她出去抽根烟。

我们偷跑出来,在走廊上互看了一眼,不由的哈哈大笑,直到端着果盘的服务员推开我身边的陌生包厢门,露出片刻里面的春色,顿时我笑容僵在脸上。

我看到了攀附在男人身上的小白。

而他身边的男人,不是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