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约时,苏倾然像个公鸡。搂着张珥在当日的会议厅前笑容满面。“好了,宝贝,告诉我,你想跟着谁?是帅气逼人的我还是邋遢的臭老头和年轻的后妈以及小恶魔一起住?”
“跟老婆一起住。”张珥睁着大眼睛,嘴里含着糖,一脸认真。
“乖宝贝!”苏倾然捧着张珥的头,垫着脚给他的额头一个大大的吻:“你老婆是谁?”
“是你,是李大哥,是苏大哥,是你。”张珥笑嘻嘻的点点自己的右脸:“还要。”
苏倾然又垫着脚亲了张珥的右脸,亲完之后亲左脸。“真乖,我们不会分开的。”
“咳咳。”高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么教他不好吧?”
苏倾然回头,发现身后除了高瑞还有一个红着眼死死盯着张珥的男人。苏倾然把张珥拉到身后,这个人苏倾然知道。京中□□的一员,十四岁就把张珥搞出来,如今三十四岁的魅力省长,张忻。
“爸爸。”甜甜的声音像噩耗一样让苏倾然差点晕厥。
“张珥!”一把推开想要冲过来拥抱张珥的张忻,苏倾然捂脸:“张珥!你在说什么?”这个傻子,昨晚不是说的好好的么?“张珥,你昨晚答应我了!”
“那你也答应跟我一起睡,结果半夜不见人。所以我决定我们的约定作废。”张珥亮晶晶的眼睛,看起来像个聪明的小伙。
“你昨晚醒了?你怎么没起来找我?自己喝的水?”昨晚苏倾然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都在畅想今天的会面,怕吵到张珥于是跑去看看最近一路惨淡的股市平复心情,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醒了。
“当然,我自己喝的水。”说着就把侧脸凑了过来。“我还自己上了厕所。”
“真棒!”苏倾然赶紧又亲了两下张珥。然后看着一脸怪异的高瑞和张忻,摸摸鼻子:“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半夜醒来看不到人会哭,我得哄着他喝一点热水。”事实上,张珥最初没这毛病,后来都是被苏倾然宠出来的。苏倾然对张珥越好,张珥就越蹬鼻子上脸,尤其是睡觉醒来的时候。
“谢谢你,你照顾得很细心。”张忻握着苏倾然的手,眼睛却看着张珥。
苏倾然看见张珥慢慢红了脸,伸手拥抱了张忻。看着张忻抱着张珥哭的一塌糊涂。苏倾然觉得自己可以回去抱着枕头哭的一塌糊涂了。昨晚睡觉以前,张珥还说只要和他在一起。
副总送茶过来,苏倾然一口喝光了给张珥准备的牛奶,给自己加油打气。
张珥睁着大眼睛看着苏倾然,苏倾然觉得很棒,张珥眼里还是有他的。正准备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张珥就捏住苏倾然的下巴整个人凑了过去,含住了苏倾然的嘴巴。
无视苏倾然惊恐的眼睛,张珥咂砸嘴然后有些委屈:“你又偷喝我的牛奶。”苏倾然扭头看张忻和高瑞,发现两个人看他的目光像看一个变~态。苏倾然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回去抱着枕头哭一场了。
老实说,刚才上演的一幕,这些年经常上演。也不是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可是!张珥,对面那个是你老爹!你绝逼是不想跟我过日子了吧?!
“那个,你们也知道他的脑子……”苏倾然无奈的笑着耸耸肩,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些。
“你脸抽筋了么?老婆?”张珥伸手揉揉苏倾然的脸。苏倾然深呼一口气,拉住张珥的手,表情极为严肃:“我们改天再约吧。”
张忻扣住张珥的另一只手,冰冷的表情让苏倾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张珥,你不仅是傻子,还是骗子!看我现在多被动!
——————————
“我三十五岁以上,有一定的经济能力。没有子女。”苏倾然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无视对面那个听到他说没有子女就一直在哭的李福相。“我收养张珥的时候办了相关手续,法律完全承认我。所以,张珥跟你们都没有关系。他是我的儿子。”李壮城的灵魂很激动,苏倾然又补了一句:“还有,对面的那个。不过领养他时,我很穷,才二十岁。”然后在心里告诉李壮城活该。
张忻红着眼睛,死死的看着苏倾然。苏倾然敲敲杯子,示意副总加水:“如果你们要说我没有妻子,不能给张珥母爱的话。那么昨天我结婚了。”
副总把茶壶放在一边,拿出一个小本本。“虽然很不想暴露**,但是你们有看别人结婚证的爱好,那么满足你们。”亲吻了一下结婚证:“昨天上午刚离婚,下午就结婚,这种感觉很棒。”
“砰!”杯子碎片随着牛奶洒落一地:“我才是老公!”张珥咬着下唇的样子无比可爱。
“哈哈。”苏倾然得意的笑了,然后冷着脸:“这就是你不听话后果。”
张珥急了,苏倾然不理他。“虽然张忻先生是省长,张树先生曾经是政委主席。但是张先生才三十四岁,并且有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妻子,妻子已经怀孕六个月。我很担心张珥回到家中的安全。你们都知道豪门是非多。”
“我不回去!”张珥开始捶桌子,一脸愤恨。苏倾然笑的更得意了,张珥终于上道了。
“小珥,爸爸会跟他离婚。”张忻激动的起身,旁边的张树一脸不爽但也没说什么。今天宋安安并没有到现场。
“那就更不能让阿张跟你走。妻子怀着孕,你就说要离婚。天呐,你是个怎样灭绝人性的人?”苏倾然和副总对视一笑。副总捂着嘴巴笑到:“听说您太太四个月前才满二十。”苏倾然接过话头:“我怀疑您的人品。抱歉,我得为张珥考虑。”
张忻阴沉看了一眼张树没有说话。张树叹一口气:“要怎样才能把小珥还给我们?”
苏倾然喝着茶淡笑不语。看样子他们还是很重视张珥这个傻子的。为了张珥能放弃宋安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说宋家是京里的世家,单说宋安安肚子里已经被确认的健康男孩,怎么看也比张珥好。再说,张珥已经走失五年,这五年的亲情空缺还让张家人想要张珥回去。
“张珥五年前走失,被卖到山里。我得到的消息是因为您的一些原因。”苏倾然单手撑着侧脸,好笑的望着张树:“我的所有都能留给张珥。你们家的东西虽多,东分西分却未必有我的丰厚。”看着还在抹眼泪的李福相,苏倾然补充一句:“我为福相留了三千万的资产。”
李福相愣了一下,然后痛苦:“爸爸,你还是没原谅我。我真的很后悔。”
苏倾然翻了一个白眼,翻来覆去就是你后悔。你是祥林嫂么?无趣。“说这么多都是次要的。张珥今年二十,他已经成年了。”
苏倾然拍拍手:“好了,心肝。告诉我,你要跟着谁过?要和谁在一起?”
“和老婆一起。”张珥也跟着鼓掌。
苏倾然偷笑,总算没有白教:“老婆是谁?”
“是你。”说着就来亲苏倾然的侧脸。“我现在听话了。”
“看到了吧。”苏倾然回吻张珥的额头:“他要跟我过日子。你们不能违背张珥的内心。”
张忻站起来,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枪,目光猩红的望着苏倾然:“别逼我。”
除了副总和李福相其余人都毫无反应。
“有种你开枪。”苏倾然拍拍坐立不安的副总:“可以让我的新婚妻子出去么?”
张忻颓废的放下枪,抱着头坐下。
“你们也有了继承人不是么?”说来也巧。当年李福相离开小镇在一个火车站看着人唱军歌,情不自禁的就唱出来,被火车上的张树一眼就认出像自己死去的大儿子。张树越看越喜欢李福相,给张忻打电话。当时张珥失踪,张忻很烦就让父亲拔头发做DNA。张忻只是随口说说,但是张树就这么干了。果然发现是自家血脉,一调查原来是儿子在外的风流帐。那个火车站就是苏倾然待过的火车站。而举办这个唱歌活动的高瑞也受到了张树的青睐。跑回去找李壮城时,黑金矿的人一看外面的军车慌了,称苏倾然已经死了。李福相才真的后悔,在张家的帮助下戒毒,去学习。张珥走失,这个突然找到的李福相成了张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放心,小珥才是继承人。”张树无视旁边的李福相拍桌子说出了决定。苏倾然看着李福相哭着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
“不,不,不。张先生,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放心。李福相他是个健全人,张珥他不同。”苏倾然摆手:“我只是通知你们张珥归我了。”说着就要起身带张珥离开:“我知道你们权大势大,可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苏倾然这些年替别人看古董也很是认识了些人脉。没办法,有权有势的总有收藏物件的喜好。苏倾然称之为富贵病。
忽然门被打开,一个美丽的大胸女人直接冲过来把张珥按到她那波涛汹涌之上:“我的儿啊~”悲戚昂长的声音,让苏倾然假装抹了眼泪。
夏宝儿,老牌贵族的小姐,与张忻有过七年的婚姻。张珥的亲妈,在张珥失踪后悲伤的离婚,远走国外。这就是当初张珥在派出所说的信息,那个一直联系不上的国外屋主。
“您好,夏小姐。听说您单身?我想和你结婚。我等下就能单身,哦不,今天周六。”苏倾然把张珥拽出来,微笑着现在夏宝儿面前:“但是我有一个儿子,你愿意做他的母亲么?”
“砰!”张忻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