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古代炮灰女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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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二哥满脸愧疚地走进来,神色不再麻木,眉宇间带着一丝轻松一丝惊讶。

“晴依?你现在的样子让我以为自己多出了一个弟弟。”

苏晴依看到苏晴言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了,知道她给杜凝翠吃的药起效了,微笑着问道:“二嫂苏醒了?”

苏晴言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呼吸平缓多了,高热也退了下来。她的命,保住了。晴依,谢谢你。”

苏晴依:“一家人,说什么谢。”

苏晴言道:“是我说错了。有什么要我做的?”

苏晴行道:“你帮着烧火吧。”

于是,三兄妹一起在厨房劳作,效率就高起来了。苏晴依砌好炉子,将炖羊肉汤的瓦罐放到炉子上,小火慢炖,便出门挑水。苏晴言和苏晴行做好了白粥后又烧了一锅开水,将苏晴依带来的东西一一归整好。

两个人看到自家妹妹两趟就能够将家中的水缸装满水,嘴角那个抽搐啊!要知道他们两个人得跑七八趟才能够将水缸挑满水。跟自家妹妹相比……有种性别颠倒的感觉呢!

杜凝翠很开眼睛,视线所及是简陋的茅草屋顶。这是、这是自己住的屋子,她还没有死吗?

“醒了?醒了就起来喝粥吧。”杜凝翠听到自家相公的声音,接着就被一双熟悉的手扶起身,让其背靠着土墙。土墙凉,相公还给她批了一件厚实的披风。

“喝粥吧。灶上还炖着羊肉汤,明天就可以喝肉汤了。”丈夫柔声在耳旁说道。

杜凝翠还有些迷糊间,嘴里已经被喂入了白粥。白粥很粘稠,很香,便是没有任何配菜,也非常好吃。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自从苏家被抄家、所有人被关入大牢之后,她就再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了。

抄家?流放?杜凝翠一下子就回过神了,自家被流放到了边城。边城的日子有多苦,她切身感受过了。这里便是家庭状况好饿人家都不一定吃得起白米粥,自家怎么可能就吃上白米粥了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是在做梦还是她其实已经死了,这里是阴间的地盘?

她眼神凝了凝,仔细打量这“阴间的家”,四周的摆设跟阳间的家没有区别,不过房间里面似乎干净了许多;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披着的披风是一件毛皮披风,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但毛发很软也很厚实;自己身上盖着的是一条八成新的被子,上面带着阳光暴晒而留下的味道;相公坐在她的前面,手里端着碗,碗里装着的果然是白米粥,白白的,看起来是那么吸引人;相公脸上的麻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兴与希望,还有一丝轻松,这是她许久都没有看到的表情;空气弥漫着肉汤的香味,很香,香得人流口水……

这一切是那么美好,美好得不真实。

杜凝翠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别哭了,以后想喝白粥,有的是机会。”苏晴言安慰妻子,“以后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我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杜凝翠哽咽道:“原来人死后的生活比在阳世的时候好。可为什么咱们死了还只能住在这样的茅草屋中,而不是返回咱们京城的家里呢?是不是那里已经不属于我们了,所以在阴间,咱们也无法拥有它?”

苏晴言:“哈?”

过了好一会儿,苏晴言才反应过来:杜凝翠以为她和他都已经死了。

苏晴言忍不住笑道:“傻娘子,咱们都没有死,活得好好的。”

“活得好好的?”杜凝翠不信,“咱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清楚得很。这被子、披风、白粥、肉汤是哪里来的?我想不出你和大伯两人能弄到这些东西。只有死了,才能幻想出这些东西吧?”

“你是鬼怪的话本子看多了。”苏晴言道,“家中来人了。”

“什么人?”杜凝翠忙问。

苏晴言就提高了声音:“晴依?”

“晴依?她没有死?”

然后,杜凝翠就看到了一个有点儿眼熟的少年人走进了屋子。

……

杜凝翠主要是累的和饿的,苏大哥和苏二哥的身体也是如此。现如今,有苏晴依给他们调理身体,三个人的身体逐渐开始恢复。苏晴依又向苏青霓请示,得到同意,将一套养身健体的内功教授给了三人。三个人都是聪明人,便是根骨资质差,但悟性好,且坚持不懈,逐渐练出了气感。

苏晴依使用身上的银票买通了监管流放犯人的人,将苏家三人重新做了安排,安排到镇上去了。苏晴依花钱买了一个院子,安置苏家人,又开了一间药铺,让苏大哥和苏二哥经营。

苏大哥本就看过几本医书,对一些小病小痛的治疗有所了解,苏晴依又将自己从苏青霓那里学到的医书全部默写下来给苏大哥,苏大哥翻看医书学习,在镇上做了郎中。二哥负责药材采买这一块,这个药铺虽然不能够让苏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但让他们能够小富即安。

“大哥二哥和嫂子再忍忍,等我为爹娘报了仇,帮我们苏家翻案,就将你们接回京城。到时候我们一家就都能过上好日子了。”

“什么报仇?”苏大哥抓住苏晴依话中的关键词,脸上的神色变了。

苏晴依一巴掌捂住自己的嘴,完了,竟然说漏嘴了。

“说,咱们家的仇人是谁?”苏大哥冷声道,脸板得难看极了。

“那个、那个……”苏晴依眼珠子转了转,她并不想将仇人的名字说出来。那人的身份太高,两个哥哥现如今的处境对付不了那人,她不想自家兄长为难。

“晴依,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不要瞒我和大哥。”苏二哥开口,“其实,我和大哥都怀疑父亲是被人陷害的,我们怀疑是父亲的政敌。但父亲为人宽和,处事总会给人留一线,表面没有跟父亲结仇的,我们也没有听父亲说过有哪个政敌。所以,你赶紧说,到底谁才是我们家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