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沉亦坐到车上，手机震动了下。
他摸出来看，发现是条微信消息，还是一个没备注的人。
[杳杳沉湎：学长比早餐更可口。]
乔沉亦脸上刚消退的热意又升腾起来，绷着脸把手机揣回兜里。
不对……
她怎么知道这个微信是他的？
他可不是用工作用的大号加的她。
也从来没说过话。
[Q：你怎么知道是我？]
[杳杳沉湎：头像呀。]
[Q：……]
他头像只是一张背影，虽然里面的人是他，可她能凭一个背影认出他来？
而且那照片……还是学生时期的。
[杳杳沉湎：学长微博也是这个头像。]
[Q：……]
把这个忘了。
她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号是他的……
乔沉亦想问，又觉得这个问题着实有些不好问，最后琢磨半天，放弃了。
[Q：你什么时候回去？]
[杳杳沉湎：今天晚上的机票，学长来送我吗？]
[Q：我去不了。]
[杳杳沉湎：哦。]
[杳杳沉湎：那学长好好工作，回来见。]
[Q：我箱子里有一个红色的袋子，里面的东西送给你。]
[杳杳沉湎：密码是什么呀？]
[Q：397846]
[杳杳沉湎：好嘞。]
小姑娘一点也不知道客气是什么。
两分钟后，她发了一张自拍照过来。
小姑娘笑容灿烂，头发上戴着一个可爱的小兔子发夹。
这是他前两天无意间看见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血来潮买下来了。
乔沉亦把照片保存下来。
“你在看什么？”李特突然探个头过来。
乔沉亦立即把手机关掉：“没什么。”
李特狐疑，确定自己刚才好像看见了个女孩儿……
“你可别谈恋爱啊。”
“……没有。”
“那就好。像你们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事业……”
李特开始长篇大论地说教。
…
乔沉亦忙完回到酒店，这才有时间看手机。
他现在上的小号，朋友圈没什么人，所以滑一下就看见灵琼上午发的那条。
[杳杳沉湎：第三个梦想是你]
配图是他签在她衣服上的名字。
她也真敢发……
乔沉亦手指摩挲下唇瓣，好一会儿才点了一个赞，随后立即扔掉手机。
…
接下来一个月，两人都忙着工作，没什么联系。
灵琼拍完食旅后回公司，第一时间被赵霜和姚菲儿拉着问八卦。
“何婷婷呢？”
“她回来后就被叫去谈话，后来就从宿舍搬走了，去哪里了我们也不知道。”
反正她们之后就没再见过何婷婷。
灵琼有点可惜。
买宵夜都没人跑腿。
灵琼休息了两天，杨姐给了她一首歌，让她练。
灵琼以为公司良心发现，结果赵总打电话来邀功。
赵总看她混得太惨，给公司提点了下。
灵琼：“……”
我帮你赚钱，你却这么害我。
最后看在赵总主动送钱的份上，勉强原谅了他。
灵琼要死要活的练歌。
因为食旅现在挺火，杨姐那边接到不少综艺邀请，问她去不去。
灵琼三连拒绝，表示她没那么多时间，她很忙的。
公司：“……”
杨姐：“……”
要不是有赵总在后边撑腰，公司还挺想逼灵琼去的。
公司也没想到，她能哄得赵总如此服服帖帖的。
赵总：“……”并没有！
灵琼苦练半月，单曲《月光》上线，在之前的粉丝基础下，这首歌竟然真的火了。
灵琼的嗓音干净清澈，就好像是月光流淌在山间的溪流里。
能让人有种置身山间的感觉。
反观之前以组合出道的常静等人，现在还没有一首能出圈的歌。
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也有粉丝庆幸灵琼中途退赛。
不然说不定还不能火呢。
[公主殿下就适合独自美丽，组团干什么玩意！累赘！]
[我也同意，杳杳一个人足以撑起全场。]
[这是什么神仙嗓音，爱了爱了]
灵琼此时瘫在杨姐办公室刷手机。
杨姐噼里啪啦地说着安排，她敷衍的‘嗯嗯啊啊’应下。
她用的‘杳杳沉湎’那个账号。
这上面发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日常，不然就是一些转发——大部分就是一夜暴富，锦鲤临门那种不切实际的。
大家都知道他们公主殿下的爱好，除了逛街就是暴富。
然而她还不努力营业……
怎么暴富得了。
粉丝为爱豆暴富操碎了心。
灵琼挑了几个回复，然后去看自己崽崽。
乔沉亦发的都很官方。
不知道这账号是不是公司在管理。
乔沉亦的关注还是零，但是粉丝涨了很多。
可能是她最近积极氪金，已经开始有活的粉丝了。
虽然还比不上其他人，但是好歹有人为他说话。
灵琼翻了下，发现是前段时间的一个活动，乔沉亦救了一个被人群挤到的小女孩儿。
就是从这件事开始，粉丝才渐渐多起来。
现在公司那边，给乔沉亦的曝光度也明显增加不少。
【亲亲，您再努力努力，崽崽就能和恒喻平起平坐了！】
闪闪该出场的时候一秒都不会耽误。
灵琼冷酷脸：“没钱。”
【您昨天不是刚到账一笔？】
“那都是昨天的事了。”灵琼喜滋滋地摸着自己刚拿到手的车钥匙。
【……】
来晚一步。
杨姐看见灵琼那骚气的小跑车，嘴角抽了抽：“你哪儿来的？”
“买的呀。”
“谁给你买的？”杨姐经受灵琼的一切，知道她有多少钱。
这车可不是她能买得起的。
灵琼指着自己：“我自己。”
杨姐：“你哪儿来的钱？”
灵琼：“你猜。”
杨姐：“……”
她猜什么猜。
杨姐能想到的只有赵总。
但是赵总……也不能给她买这么贵的车吧？
…
灵琼的小跑车太骚气，很快就在公司传开。
就连乔沉亦这边都知道了。
“沈杳杳那辆车差不多千万，你们说她哪儿来的钱买的？”
“金主买的吧。”
“这么大方？”
“也许只是给她开开，应该不会直接送给她。”
“是不是上次那个啊？”
“那谁知道。”
乔沉亦在群里看见了那辆车，他查了下价格，有点惊人。
按照灵琼现在的程度，确实应该买不起这样的车。
乔沉亦也亲眼看见她和……
乔沉亦不想再想，关掉手机，拿耳机堵住耳朵，随便放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