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是你要的小吃。请慢用”从门口进来后,包间公主聂欣雨半跪着,边说边摆上各式小吃。末了,她灿然一笑,“老板,我替你们斟酒吧。”
“好,谢谢。”喝了点小酒,慕鹏飞看起来很健谈,整张脸儿煞是好看,俊美得像个【妖】孽,“那个,聂欣雨,你起来倒酒吧,千万别跪着,女人的身体娇贵得很,怎么可以这样跪着?”
“不,不行,老板,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我都习惯了。”聂欣雨陪笑说,“这是我的工作,必须要这样为你服务。”
“工作?工作和一个人的尊严,哪一个更珍贵?”说着,慕鹏飞极优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微笑,“起来吧,别让我看着眼疼心疼,我是上帝,这个包间,我说了算!对吧?”
“这不太好吧?”其实,打心底里说,聂欣雨也不想这样跪着为客人服务,因为,这样给人的心理感觉,女人就是一奴才,男人就是爷!只是,这是公司的规定,她必须执行,所以,她犹豫了一会儿。
“慕哥哥,这是我最要好的姐妹儿。”就在聂欣雨犹豫的时候,郭雪柔把她扶起来,拉到慕鹏飞面前,笑着介绍,“慕哥哥,我们姐妹一起伺候你喝酒好不好?”
“好,太好了。”说着,慕鹏飞把玩着酒杯,瞅了瞅郭雪柔,又转而瞅了瞅聂欣雨,觉得二女美得不相上下,并各有千秋,他便得意了,笑容灿烂,暗忖,美酒在手,佳人绕膝,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三人就在包间里,一边玩着包间赌酒小游戏,一边开怀畅饮起来,其乐融融
严格来讲,聂欣雨其实是郭雪柔的学姐,两人的母校,就是白城市里一所很著名的医学院,而正巧,白马镇李若桃医生的宝贝女儿李倩倩,今年也在那里就读。
在郭雪柔的印象中,聂欣雨是个大大咧咧而又自命不凡的人,家境殷实,鬼知道,她为什么会钻进夜【总】会里头来做一个挺卑微的包间‘公主’?!
她们二人是转介家教的时候认识的,当时,聂欣雨已经毕业工作了一年,刚刚和谈了两年的男朋友分手,那个没良心的把聂欣雨攒了一年的积蓄都拐跑了。而在那两年里,聂欣雨还为那个没良心的男人打掉了两个孩子。
遇上了郭雪柔之后,在郭雪柔的极力劝说和安慰下,心情很糟,一蹶不振很久了的聂欣雨,终于重新振作起来。后来,干脆辞了工作,跑到“零点”贵族娱乐会所,当起了包间【公】主。
其实,郭雪柔心里明白,聂欣雨这个岗位,说好听点叫公主,说难听了就是‘鸡’,聂欣雨表面虽然斯斯文文,但骨子里,充满了sao浪之气,骑过的男人,比她摸过筷子的次数还多
因此,三人在一起喝酒的时候,郭雪柔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她知道聂欣雨不胜酒力,因为害怕聂欣雨待会儿酒后乱【性】,抢了她的慕哥哥,所以,她一直都在紧盯着聂欣雨,防止她作出什么不【轨】之举。
包间里,灯光暗淡,而喝多了酒,这让慕鹏飞看起来愈发的俊美,他的话头也多了起来:“我说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又都貌美如花,干嘛要进这种地方来找工作呢?”
郭雪柔是第一天来这儿上班,她自认为,慕哥哥不是在问她,所以,她飞快地低下头不说话。
聂欣雨喝了酒,真[性]情就流露出来了,经不住慕鹏飞那双电眸的审视,就笑着接过了话头:
“老板,在哪儿上班不是上班呢?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在哪儿上班,干好干坏,都是一样的。现在流行这么一句话: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我觉得吧,【夜】场是个鱼目混杂的地方,不折不扣,是个大染缸,每天莺歌燕舞,纸醉金迷。在这里,有的人,变成了鬼,也有的鬼,进化成了人。所以,我在这里上班,更能深刻地体会到人情的冷暖和人【性】的【残】忍!这样,每一天,我都能真切地感觉到,我是活着的,真实的活着!活得很真实,尽管是残酷了点!”
聂欣雨不愧是个大学毕业生,说的很在理,也很深刻,令慕鹏飞顿时刮目相看,他私下觉得,这女人,做个服务员,真是大材小用了。惋惜之余,他举杯与她碰了一下,又笑着问道:“这样子做,你认为值得吗?你不觉得失去的很多,而得到的很少吗?”
这些话,一下子就击中了女人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聂欣雨和郭雪柔同时端着酒杯,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聂欣雨忍不住又辩解道:“其实,我来这里上班,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郭雪柔和慕鹏飞同时看向她,异口同声地问道,二人心下都很好奇。
聂欣雨笑而不答。末了,高举酒杯‘砰砰’地和二人碰过之后,这才神秘兮兮地说道:“女子一生中最奢望得到的东西爱——情!”
“爱情?哈哈,爱情!开什么玩笑?”慕鹏飞捧腹大笑,末了,揉了【揉】眼里的泪花,“聂欣雨啊聂欣雨,你好【痴】情啊,不过,你似乎是走错了地方。【piao】客无义,【biao】子无情!夜【场】里根本就不可能有爱情,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是一般人的看法和个别人的不幸遭遇。”聂欣雨不气不恼,脸色淡然,轻笑,“这个定律,对我不适用。我是个很特别的人,相信奇迹。我的人生,也总会有奇迹发生。”
“是嘛?好,很好。那,为了你的爱情,咱们一起干杯吧。”说着,慕鹏飞不以为然地举杯,向二女微笑示意。
聂欣雨似乎意犹未尽,长睫毛动了动,还想再说什么,郭雪柔赶忙在她的胳膊上拧了两下,示意她就此打住。郭雪柔觉得吧,她有些过了,在这种地方,张嘴闭嘴谈爱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味,可哪里不对了,郭雪柔也说不出来。
因为,刚才躲在慕哥哥怀里时,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里,其实,也想到了“爱情”这两个字!
沉默了一会儿,在慕鹏飞的提议下,三人继续喝酒,直到喝光了台面上的那几瓶1978。
这个时候,美人在身侧,芬芳四溢,慕鹏飞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佯装不胜酒力,眯着眼,歪倒在了大沙发的一角
郭雪柔和聂欣雨对视,轻笑,之后,郭雪柔把聂欣雨连哄带骗地推出了包间,向她【娇】笑地一伸手:“拿来——”
“什么?”聂欣雨眼睛瞪圆,一头雾水。
“防弹衣!”郭雪柔脸儿绯红,含羞带媚,轻咬着唇——尽管,这东西,长什么样,怎么用,她一概不知!
聂欣雨扬眉:“拜托,清醒一点好不好?你拿这个干嘛?”
郭雪柔不依不饶:“拿来吧,待会儿我要跟他那个!”
“啊?”聂欣雨猛抬头:“你疯了?!有没有搞错?刚来这里上班第一天你当自己是什么?【鸡】女吗?草!”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郭雪柔摇头,“这个男人,我喜欢!”
“小柔,我想你是脑子进水了。难道你没听明白么,他刚才是怎么说的?!夜场,是没有爱情的!!”聂欣雨力劝,“小柔,别做傻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再陪他一会儿,拿了小费走人。”
“不,我决定了。”郭雪柔语气很坚决,“哪怕从此以后,将万劫不复!我也要定他了!”
见闺蜜态度如此坚决,聂欣雨叹气,只好摸出一个防弹衣,塞进她手里,然后,赌气站立在门边,不再拿正眼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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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忙,预存,预发时,系统抽风,章节序号被搞错了,但情节没乱,请亲们放心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