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范石冰是被关在隔壁不假,只不过,不是被关在室内,而是被反手吊铐在一根根钢管粗如手腕的铁门上。
这些无良的警察,虐待嫌疑犯可真是有高招,若是平常人,被反手吊铐着,不说大半天了,就两三个钟,几乎会导致半边麻,或者,奄奄一息。
因为,吊起来时,双脚是离地的,别以为他们会安好心,让嫌疑犯双脚着地!
想想看,点水未进,双手被反绑在后,然后,被吊铐起来,大半天,双脚触及不到地面,那是怎样的一种酷刑?!
好在女人体重本来就很轻,又是练过家子的人,前半场,这个酷刑,对范石冰来说,并不算什么,最可恨的是,这几个警察草菅人命,态度恶劣,竟没给她喝上一口水,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尿意了。
所以,后半场,她就开始动手脚了。说实话,这2个小小的铁环怎么可能束缚住她范石冰。三两下,她就把手铐给撬开了——嘴里的小铁条,早在她被带进地下室时,已经藏进了手里,凭以往的经验,她早已料到,这几个警察会将嫌疑犯双手反铐,故而早早就将小铁条拿在了手里。
因为这3个警察忙着审讯慕鹏飞,倒没人来袭扰她,让她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危急时刻,趴在窗口窥视的她,眼见这个黑心所长高举铁鞭子,就要往慕老板白皮股上狠狠地抽!
她终于激愤无比地出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静寂的室内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李胜利的后脑勺登时被一副亮铮铮的手铐重重地击打了一下,锥心的刺痛,让他本能地收住了高扬起的铁鞭子。
而就在他想转身往后头横扫一鞭时,又猛然惊觉,右边的小腿肚子上被人狠狠地横扫了一腿,重心不稳,一个趔趄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半天怕不起来,怪只怪他太胖了,200多斤重,不知吃掉了多少民脂民膏。
倒地的瞬间,他这才瞥见,袭击他的,竟是那个看起来弱弱的女人!
而那条铁鞭子,也被怒目圆瞪的女人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见李胜利所长被人袭击,唐飞和张海涛都愣了一下,可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范石冰已经高高地举起了铁鞭子,唐飞警员还不死心,本能地伸手要拔枪,随着一声刺耳的破空声,布满尖齿的铁鞭子呼啸而来,啪的一下准确地抽打在他的手背上,啊的一声惨叫,唐飞尖叫吃痛,本能地双手捂住了头,乖乖地蹲在了地上,手背上旋即冒出汩汩的鲜血。
“你想干什么?!住手!你竟敢擅闯派出所,妨碍警察执行公务!这是犯罪!你知道吗?!”张海涛还算识时务,好汉不吃眼前亏,眼见这个女人武功了得,他赶忙为自己壮胆,高声地训斥,貌似义正言辞。
范石冰怒目圆视:“除了救人,你说我还能干什么!你们私设刑房,刑讯逼供,把嫌疑人往死里玩,简直是警界中的超级败类,今天老娘要为民除害,铲除你们这3个披着警察外衣的土匪!”
“哼,你敢!枉杀执法人员,你有几个脑袋可掉?”李胜利趴在地上得意道,“老子就算杀光你全家,也是在为国家人民执行公务!你算什么?毛都不是!竟口出狂言,想枉杀我堂堂一个人民警察!”
范石冰恶狠狠地啐道:“呸!像你这等败类,就不配穿这身衣服,免得脏了人民的脸! 老娘最恨像你这样披着警察外衣的土匪,明里,口口声声喊着为人民服务,做人民公仆,立警为公,执法为民;暗里,却把人民往死里整,你他么的,能不能表里如一啊?!要么就光明正大地当土匪,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当警察,别他么的心口不一,满嘴胡言,满脑子坏水!”
“用不着你来教化老子,老子走什么路线,你管不着!”李胜利姗姗地爬起来,正色道,“现在停止你的不法侵害,束手就擒,还来得及,否则,再过一会儿,你就走不出派出所这道门了!”
范石冰冷冷道:“放心,没杀你们3个之前,我是不会走出派出所的。”
说完,范石冰便过去没收了他们3人的枪,喝令唐飞拿来手铐,将另外2个人铐在了审讯椅上,最后,他自己也被范石冰咔嚓两下给铐上了。
“小叫兽,咱们真要杀了他们3个啊?是不是有点过了”慕鹏飞这会借机在桌上找来了2瓶矿泉水,一边递给范石冰,一边不安地低声问道。
范石冰接过瓶子,仰脖喝了几口水,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地说道:
“对!不仅要杀了他们3个,就连那个温秀霞医生,也要搞,事情是由她而起的,她脱不了关系。斩草要除根嘛,永绝后患,最好,搞完她全家!”
“啊?这么狠毒啊”慕鹏飞登时被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