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石冰嘴角一勾,冷哼一声,手里的一颗小石子,早已“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啪的一下,准确地击中了这个内勤的左眼球,啊的一声惨叫,他尖叫吃痛,身形便顿住了。
范石冰又毫不客气地横扫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肚子上,咚,咚,两声,这个内勤跪倒在地,膝盖处锥心的疼,他整张脸儿,因痛苦而扭曲,双手乱舞,嘴里哀嚎个不停。
范石冰一个箭步上前,用力一踏,将他踩扁在地,旋即,冷笑着将一个铁东西藏进嘴巴里,自此以后,沉默不语。
这个内勤鬼哭狼嚎声,一浪高过一浪,终于引来了派出所里的所有执勤民警。
他们手里都攥着电警棍,当中有个满脑肥肠的,还迅速地掏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横指着范石冰,暴喝道:“不许动!蹲下!双手抱头,我命令你!原地蹲下,快点!”
满脑肥肠的这名警察,就是所长李胜利,也就是白马卫生院外科医师温秀霞的老公。
令在场的警察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刚才还很暴戾的女人,这会儿却没有丝毫地反抗,乖乖地听从所长的命令,竟然原地蹲下,微笑着束手就擒了
深夜十二点,除了值班的民警在大院内溜达徘徊之外,白马派出所里,一片寂静。
趁着夜深人静,指导员又刚好外出开会,李胜利所长可以明目张胆地折磨慕鹏飞二人了。
李胜利阴阴地站在地下室门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玉溪,用手指敲了敲盒底,旋即窜出半截过滤嘴,他低头用嘴巴叼着一支烟,点上之后,美美地吸食了好几口,喷出一长串烟雾,这才冷笑着掏出一大串钥匙打开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所长”看到李所长进来了,2名坐在审讯桌边的民警赶忙站起来打招呼。
李胜利瞄了一眼坐在审讯椅上的慕鹏飞,凛然道:“你们坐吧。花了2个钟,问出点儿什么没有?”
“所长这家伙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问了2个钟,他是零口供,半个字都不愿意坦白交代,我们正商量着,准备对他用刑呢。”其中一个民警唯唯诺诺地说。
“这怎么行?!小张啊,要多动动脑子,千万不可以滥用私刑。刑讯逼供,这是野蛮时代对付犯人的手段,现在是文明社会,怎么可以让嫌疑犯屈打成招呢?!”李胜利俨然一个正人君子,掷地有声地训斥道。
小张民警显然很熟稔李所长的心思,不忧反喜:“所长,屈打成招我们是不敢做,但是,对付这种又臭又硬的嫌疑犯,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是必须的!我和小唐正商量着要给他上电刑呢。所长,你看这样行吗?”
李胜利心下暗喜,故意瞄了一眼小唐民警,唇角勾了勾:“没别的办法了?”
“所长,要想让他悉数招供又不留下什么鞭笞痕迹,只有用电刑。”小唐叩头说。
“你们看着办吧。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在24小时内招供,亲口承认所有的犯罪事实!作为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咱们办案嘛,要对得起人民,最起码不要放走一个坏人!”李胜利道貌岸然地说着,末了,凶狠地剐了慕鹏飞一眼,“慕鹏飞慕医生,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满脸倦容的慕鹏飞,很吃力地抬起头,长时间的饥饿折磨,滴水未进,让他嘴唇干裂,脸色煞白,本不想多说一句话,但听到这几名人民公仆竟然厚颜无耻地如此美化自身,他心头无名火起,使劲全力大声嚷道:
“我什么都没干,你要我招什么?!你们身为人民警察,竟然不顾及嫌疑人的合法权益,这大半天的,就把我关在这张椅子上,一滴水没给,一粒米饭未见,你们还有什么脸面,谈什么‘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你们根本就不配提‘人民警察’这四个字!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尽管使出来吧,大爷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别再左一个人民,右一个人民,你们不觉得羞耻,我还替你们感到恶心呢!”
好一个慕鹏飞,坐在这里头病恹恹的,还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哼,臭小子,用不了多久,你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李胜利没有心思理会慕鹏飞的责问,却暗自在心下对他嗤之以鼻,他抬眼扫视了几下,凛然道:“那女犯呢?审讯了么,什么来头?”
李姓民警凑近一步嬉笑说:“呵呵,所长,那女犯,就关在隔壁,慢慢煎,慢慢熬呢。所长你放心,折磨女犯人是我最爱玩的小游戏,不怕她不招。录好这个男的口供,再审那个女的也还不算太晚。”
李胜利脸色微变:“小李啊,不要浪费时间嘛,马上用刑吧,我倒要看看他能经受得住几次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