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卧槽,他要娶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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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息想到这个世上还有兰家后人幸存,就仿佛见到胥芳的影子,便是说不出的高兴。他半夜潜入栖霞派附近,以传音之法将陶子恬叫了出来。

陶子恬揉着眼睛起身,半途中还被郁景容拦了拦,陶子恬熟练地将郁景容的手放了回去,又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做安抚。

郁景容睁开眼睛,眼神却是比陶子恬还清醒许多。

陶子恬就笑了,“怎么还不睡?”

“你上哪儿去?”

“千息传音给我,我去瞧一瞧。”

郁景容下床,“我与你一道。”

千息见陶子恬把郁景容也带了过来,并不意外,只是忍不住打趣道:“你二人莫非连体的不成?总是叫一个,来一双,可是羡煞我这个孤家寡人。”

陶子恬毕竟多年得他照顾,对他比之前在九曲界之时又亲近许多,“我倒没来得及同你说,咳咳,我与景容心意相通,如今已经得到师门首肯,这次序位之争后我要与景容一起去灵源洲,拜见他的尊长,你今后又有何打算?”

“哦。”千息拖长了声音,笑吟吟地望着二人,“我心里还盘算着你二人好事何时能成,没想到……你们比我想象中可是有出息多。”

陶子恬这些日子受的调侃够多,应付起来驾轻就熟了,“谬赞谬赞,我与景容都是年数好几的人了,这情情爱爱的事,看透了就能成了,何须遮遮掩掩,拐弯抹角,不是平白折腾吗?”

千息笑骂道:“怎么几天不见,你脸皮子又见厚了?”

陶子恬拍了拍自己的脸皮子,又摸了摸,很是大言不惭地道:“哎,我自己觉得可嫩着呢。”

千息闻言就要摸,陶子恬偏不让,灵活地挨到郁景容身边,千息面对郁景容则正经一些,“你来了也好,让我正正经经与你道一声别,此去不知几时能归,万墟剑……说来也是巧妙,或许你与它本是一体的缘故,你如今有了人身,它竟然也随你遮掩了浩瀚气息,只是天外有人,保不准会有哪个眼尖的修士窥出它的奥妙来,不到你将万墟剑彻底打磨成剑前,还是少用为好。”

郁景容点头。

千息巧笑道:“有些话我说了你许是不爱听,幸好如今有子恬看着你,你天赋过人,性子傲,冲劲也足,而子恬处事更稳妥些,想法也刁钻,你二人在一起恰好能互补,我也更加放心。”

陶子恬听出不妥,皱了皱眉,“你此行是要去哪儿?可有危险?”

千息叹息道:“世上何来万全之事?”

郁景容一语破的,“可是兰家灭门之仇有了什么进展?”

“……你替我好好照看着万墟剑,你二人修为尚低,如今最紧要之事莫过于提升自己修为。”

千息心意已决,胥芳将郁景容视如己出,他万万不愿意让郁景容涉险,故而最初也只是叫来陶子恬,想请他照看郁景容,而如今郁景容来了,千息也有自己的法子,便仗势着自己修为高深,肆意用神识将郁景容在太岳仙宗为他做的那些事一一道来。他此举的确有私心在,郁景容羽翼未丰,只期望陶子恬多知道一些郁景容的好,日后有什么磨难,二人也好同舟共济。

陶子恬闻言果然惊讶,看向郁景容道:“你瞒着我做了那些动作,为何不告诉我?我虽然厌恶烈火宗的作风,但是世上少不了那些惹人厌的家伙,难不成要一一报复回去?你如今身份本就微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哎,以后你做什么可都得与我商量。”

陶子恬虽然说着数落的话,但感动也是明显的,郁景容牵起他的手,神态温和,暗中却冷冷看了千息一眼,显然是责怪他多嘴。

千息不以为忤,继续对陶子恬道:“景容就是脸皮子薄,暗地里去做那些讨你喜欢的事。”

陶子恬用力点头,又很自责,“我事先都不知道,那时候还同他置气。”

郁景容摇头,对千息道:“你莫要多嘴。”

千息并不在意,忽然正色道:“子恬,景容持万墟髓玉骨之事,务必要保密,即便是你同门也不可以透露,当年兰家……便是怀璧其罪,才会招致那等灾祸,兹事体大,你们二人切不可轻忽。”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对兰景合撒谎。且不说万墟髓玉骨已经在郁景容手中,只说兰家当年势大,也没有能耐护住这个至宝,又何况是今日这些个兰家灭门之后的幸存者?届时至宝落入歹人手中,景容出于万墟髓玉骨,若万墟髓玉骨受了损伤,还不知道他是否会受到牵连。

“景容,我知道你对胥芳的心意……你教导子恬修行,及早提升修为,日后仇人身份大明,我再告知你也不迟。”

郁景容看了看身边陶子恬,点头,“世间之事因果相连,我因胥芳得到肉身,迟早还以果报,你无需因我安危而做隐瞒,待日后再见,必让你刮目相看。”

千息注视郁景容良久,畅快笑道:“我喜欢极你这个性子,若是胥芳在世,必以你为荣。”

二人目睹千息离开,陶子恬不由感叹,灵动界虽有许多险恶之徒,然而重情重义者也不在少数,修士寿元悠长,便能用长久的岁月去怀念逝去的重要之人,更愿意不惜性命为对方付出,如此情意深重,叫陶子恬自然是感慨的。

陶子恬安抚地摸了摸郁景容的背,“我们回去吧。”

序位之争位于上古战场,陶子恬此前已经从诸多人口中听闻序位之争的详细情形,如今对这百年一次,引天下修士云集的盛事也知道些底细。

上古期修士比起今日更加通天彻地,无所不能,故而性情也是桀骜自满,往往言语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争斗间元气动荡,冲击天地,日积月累之下,最终在一次大规模战争中使得天地崩裂,灵动界以战场为中心碎成二十四块,向八荒界坠去,幸而有大能及时自仙境赶来,联合插手此事,不然以灵动界与八荒界冲撞之力,怕是整个玄元大世界都要毁于一旦。

而如今二十四灵洲已经稳定,甚至在各维度中蔓延至无限远,唯有百年一次的序位之争,会使灵洲序位重新排序。

“上古修士能力通天,既能毁天灭地,又可挽救苍生,实在叫人惊叹。”陶子恬道。

华川慎道:“要成就上古时期大能的本事于后辈已是不可能的事,如今二十四灵洲虽然各成小世界,然而终究不完整,天地自分裂后也是元气大伤,生机远不如以往,莫说修士在此天地间修行十分艰难,许多天材地宝也因为失去供养灭绝已久。”

栖霞派诸人闻言皆是惋惜。

华川慎又笑说:“但往好处想,如今修士本领有限,难以撼动天地秩序,总归不会再重蹈覆辙。眼下虽有上古大能留下的中央天陆及万墟山支撑天地,总归也是经不起什么大的折腾了。”

临近上古战场入口,代步法宝已经不得用,栖霞派众人改为步行,就见路上已经许多修士,有的磨刀霍霍,跃跃欲试,有的则面容惨淡,惴惴难安,倒是显出众生百态来。

越临近上古战场越能感受到一阵凛冽寒意,四周更是寸草不生,地面上不知道何时覆盖上一层坚硬的晶体,延伸到视线尽头,晶莹剔透,显得十分漂亮。

隋顺东为小师弟解释道:“上古战场位于灵洲尽头,灵洲尽处本是虚空,因灵洲无限远,平日若误闯此处,稍有不慎怕就要迷失,可能永远找不到归途,只有到序位之争时,上古战场的入口才会打开。”

陶子恬点头,“这灵洲尽头听来像似沙漠,因为荒芜一片,确实难以辨明方向。而上古战场听来又似是秘境了。”

“秘境?你何时去过传承之地?”隋顺东看向郁景容,这两人平日形影不离,郁景容比他这个师兄更知道陶子恬的行迹。

郁景容摸了摸陶子恬的脑袋,“不要和你师兄胡说。”

陶子恬咧嘴笑,两人之间那种默契显而易见。

隋顺东后来被孟柯厚着脸皮子缠住,他与孟柯本没有什么交集,孟柯近来却总是在自己与师弟说话途中介入攀谈,隋顺东怀疑地看向郁景容,莫非郁景容嫌弃自己这些日子与子恬太过亲近,故而指使自家师弟拖住自己?又见郁景容那头落落大方,举止很有高门弟子的风范,隋顺东便觉得自己念头荒谬,却也不三番五次找师弟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