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的音乐再度响了起来，四周的人纷纷下了舞池，场内的灯光也随之暗了下去。

汪海洋牵着赵娟走到中央，却手足无措。

“原来你真不会跳啊？”赵娟轻声说道。

“你以为我骗你啊，以前当兵，后来当警察，我哪有机会跳什么舞。”

“呵呵，你现在是老板，这些交际上的东西还是要学一学的。”

“我都没把自己当成老板。”

“瞧你，还把自己当今土包子不成？来，我教你。用你的左手握着我的右手，你的右手搂在我的腰上。”赵娟一边说着，一边教他。

“刚才我看见他两只手都搂着你的腰的。”

“你看见啦？那是比较亲昵一点的姿势，我教你的是基本的姿势。”

“这么快你们就亲昵起来了？”

“怎么了，你不高兴了？”

灯渐渐黑了，两人的脸都几乎看不清楚了。

“没有，我有什么权利不高兴呢？”

“人家是外国回来的，比较开放一点，在外国人眼里，那姿势其实很正常。”

“我知道了。”

“知道个屁，算了，你就搂着我吧，我的手都抬累了。”赵娟说着，两只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汪海洋便双手搂着她的腰，两个人就贴得很近了，由于个子的关系，赵娟的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跟着音乐的节奏，前进两步再退一步。”女人说。

汪海洋笨拙的走了两步，却踩在了她的脚上。

“笨蛋，慢一点，脚不要抬起来，贴着地面，还有，不要太紧张，身体放松。”

“噢。”汪海洋感觉这比练操还辛苦，整个人摇摇晃晃，象醉酒似的。

“上半身挺直，不要晃，记住，我左脚前进的时候，你对应的右脚就退；我退的时候，你对应的脚就进，就这样，进两步，退一步，踩着节拍。”

“哦，可是我就踩不准节拍。”汪海洋懊恼的说。

“听那音乐，不要听歌词，就这样，一、二、三；一、二、三！”赵娟轻轻的打着节拍。

汪海洋倒底悟性不差，在高手的带领下，半曲过后，便慢慢有了感觉。

“不错啊，你倒底也不笨。现在你带我，我跟着你走，步子不要太大。”

“嘿嘿，原来跳舞蛮有意思的，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汪海洋咧嘴笑了起来。

“土包子！”

此时，灯光完全暗了下来，汪海洋几次撞在别人身上，因为力量不大，对方也没有计较。

“别动了，就在原地转着。”赵娟轻声说。

这下更简单了，汪海洋搂着美女，随着音节轻轻的在原地踏步，他的手便不自觉的滑了下去。

“娟儿，你说这个时候，别的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在摸女人？”

“别这么猥琐好不好，把别人都想得和你一样。”女人嘴上说着，身子贴得更近了。

汪海洋附在她耳边说道：“刚才我看见那个姓王的也在摸你。”

“瞎说什么。”

“你别不承认，我看见了。”

“怎么了，心里很不舒服？”

“有一点。”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都想把女人占为己有，我和你算什么？夫妻、情人还是性伙伴？”

“我把你看成我的女人。”

“行啊，你把我当成你的女人，那你就要天天陪着我，那么我就一心一意的跟着你，其它的男人我看都不看一眼，你做得到吗？”

“我哪有时间啊？”

“这不就结了？你做不到就不要求别人，难道我天天眼巴巴的等着你？我都不计较你有别的女人，你来计较我？你也太自私了吧？”

“话不能这么说，哪个男人愿意看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亲热？”

“我可不是你的女人，我是自由的，我们合得来，我就可以和你睡觉，如果合不来，我们就算了。”

汪海洋抚摸女人的手停了下来，人也僵在那里不动了。

“生气了？我以前跟你说过，你们男人都想当皇帝，都想拥有三妻四妾，美女如云；其实女人也想拥有情人无数。你这么长时间才来找我一次，平常一个电话也不打来，换作是你，你甘心吗？”

“对不起，娟儿，我没有为你着想。”汪海洋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不过，想到你和其它男人上床，我的心真的会疼。”

“我知道，我也不是很随便的人，我和一个男人上床，至少我要喜欢他才行。有些事你不要太较真了，那样伤的是自己。你想想吧，我不可能无名无份的跟你一辈子吧，即使我不计较，我也得对自己的父母有所交待。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继续交往下去。哪怕我再结婚，只要我还喜欢你，我还是可以和你睡觉，但是请你不要太约束我了，好吗？”

“嗯，我知道了。”嘴上说着，汪海洋心里还是莫名的伤感。女人和女人的确不一样，庙里的一众相好从来没有索求过和自己结婚，也许她们没有想得这么长远，也许她们没有亲人朋友，也没了太多的顾忌和牵挂。赵娟的一番话让他的心沉甸甸的，这么多女人无名无份的跟着自己，自己有能力让她们幸福吗？

音乐停了，灯亮了，赵娟离开他的怀抱，朝卡座走去，汪海洋失落的跟在她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