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以为如灵胆子大,跑来找自己了,结果手电一照上去,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三十多岁,面相平平,谈不上什么姿色,也算不上丑,只是表情肃穆,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令人不敢亲近。汪海洋一下愣在那里,思忖着这尼姑是谁,这么晚了还出来做什么?
这时,那尼姑双手合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沉稳的说道:“施主应该就是本寺的保安汪海洋吧?”“是,我正是。”汪海洋答道,“不知师太是一一”“贫尼是本寺新任的监院,法号净善。”
“哦,原来是净善师太,失礼,失礼!”原来是她,汪海洋这下明白真智的话不假,看来她是来监督自己工作的,那么在之前,肯定也在后院巡过房了。“贫尼既任监院之职,自当尽心尽力,担起监察之责任,汪保安不会介意吧?“不介意,不介意,我刚去前院巡逻,正要去检查其它地方。”汪海洋想,这老尼姑真较真,自己才回来第一个晚上,就来检查来了,幸好自己没有懒在床上。
“那就好。”净善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贫尼来到本寺数日,听闻汪保安与庙里的师太过分亲近,这实为不妥。这里倒底是比丘尼修行之所,男女有别,汪保安还是要与师太们保持距离才是,免得让人闲言闲语,污了庙里的名声。好歹这也是百年的寺庙,不能因为姿意妄为,令庙宇毁于一旦。请汪保安从今以后,做好本职工作,慎言慎行。若有差错,贫尼可不祠情枉法,请汪保安谨记!”
奶奶的,给我来个下马威了。”监院说的是,下午住持师太也交待过了,我一定谨记!”“嗯,贫尼就不打扰汪保安工作了。”净善说完,就拂袖而去,直奔中
汪海洋知道,这‘净’字辈的都是居住在中院,不过到现在他还没弄清楚倒底来了多少尼姑,法号辈份又是如何。
汪海洋闷闷不乐的又转到菜园子里,看见谭军的屋里还亮着灯,听了一下,没有动静,就伸手敲门。“谁?”谭军问道。“我。”“是大哥啊。”谭军马上开了门。“你以为是如烟是不?”“才不会呢,她来的时候,敲门是有暗号的。”小男人也是一副沮丧的样子“哈哈,还搞特务接头呢。现在她不敢来了吧?”
“还敢个屁啊,下午回来没多久,我就遇到了那个新的监院,叫净善的老尼姑,叫我遵守寺规,不能和尼姑们厮混。吃过晚饭后,我就和如烟说了几句话,被她发现了,吓得如烟就跑了。大哥,你说这日子怎么过啊?”“怎么过,那就忍着叹,安心跟花伯学中医。”
“我都不想学了,没意思。以前说了学了就在庙里呆着,可现在管得这么严,哪个还愿呆下去啊?这不是活活把人给憋死嘛!”小男人气呼呼的说。
“你这小子,一点出息都没有,离了如烟就受不了?你以前还见不到她呢,现在至少还在同一个屋檐下。你先别多想了,好好学习。情况不会一直是这样的,等大家混熟了,就没有这么严格了。早点睡,我走了。”出了门,汪海洋也只有苦笑,你小子还不知道我也一样难受吗?
转了一圈之后,汪海洋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谁知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一看,却是二香打来的。这婆娘,半夜睡不着,又发*了?“这么晚了咋个还不睡呢?”男人问。“睡个头啊,我问你,你和香兰发生了什么事?”二香质问道。汪海洋脑袋一下大了,随口说道:“我和她没什么事啊。”
“你别骗我了,准是有事儿。晚上香兰一回来,就一声不吭,脸色也不对劲,只吃了几口饭就回房了,后来我就听到她偷偷在哭。我去问她,她也不说。你说,是不是与你有关?”
“咳,也没什么事儿。”汪海洋支支唔唔的说不出来,看来这次真的是伤了香兰的心。
“你倒底说不说?香兰伤心成这样,你还说没事儿,你这没心没肝的家伙。虽然你们在一起,我会吃醋,但我也不允许你欺负她。”“那、那如果我和香兰分手了,你开不开心?”“啊,你说什么,你和香兰分手了?”二香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没有,我说如果。”
二香似乎很矛盾,半晌,她才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娶老婆的话,我还是宁愿你娶香兰。”
“唉,这就是我烦心的地方,我要是娶了她,还怎么照顾你呢?你是不是不要我照顾了?”“不是,我也想跟你一辈子。”二香压低了声音。“所以我也为难,这件事你就别过问了,也许长痛不如短痛。”“那好吧,我不问了,我去睡了。”挂了电话,汪海洋失神的坐在那里,就象大殿的菩萨一样,一动不动。